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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孟蓝被看穿了心事,说,“你不觉得你妈妈和那个女人之间有点怪吗?”
“我看出来了。”宋泽城说,“她们互斗,你成了牺牲品。”
“算了,不想了!我们还是去旅游吧!”孟蓝说。这几天她也一直在想,在梳理整个事件,想来想去头都想破了也还是想不通。
说走就走,孟蓝也想任性一回。
乌镇,江南水乡,街桥相连,临河筑屋,水屋一体。
坐船水上,碧波荡漾,微风习习,凉爽自在。
宋泽城和孟蓝坐在乌篷船里,船家摇橹,顺流而行。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孟蓝迎着微风,诗兴大发,诵起了古诗。
宋泽城看她,见美丽的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高兴地笑了。
“见你这么开心,我也很开心。”他说。
孟蓝感激地看着他,安静的,缓缓的,把头靠到他肩上。
“我希望我可以永远靠在你肩上。”她说。
“会的,永远,一辈子,生生世世。”
永远,一辈子,生生世世。
但愿。
过了会,孟蓝忧虑了,说:“你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好担心。”
宋泽城握紧了女孩细嫩纤长的小手,说:“她不同意也没办法,你的手,我牵定了!”
“和你一起真好。”孟蓝由衷地说。
“我也是。”宋泽城说,“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退缩。答应我,蓝儿。”
“好。我会勇敢地面对一切。”
“还有,今后不能再叫我宋先生了。”
“你这么在意称呼啊?”孟蓝笑道,“那我叫你老宋?”
“胡闹!再想!”
“那就宋老爷?”孟蓝发现,开他玩笑是件很有趣的事。想想,堂堂大富翁都不得不受她调侃并毫无还口的机会。
“再想!”他有些生气了。
“想想……泽城?”
当“泽城”两个字从她口里蹦出时,她愣住了,她竟叫得如此顺口。
她不敢再看他,羞得低下头,脸上红红的。
宋泽城满意这个称呼,他轻轻托起女孩娇羞的小脸,对准那樱桃小嘴轻啄一口。
“我喜欢这个称呼,再叫一遍?”
“泽城。”
“再叫一遍,我喜欢听。”
“泽城,泽城。”
……
温和的阳光一束束地透过薄薄的窗纱漏进房,宋泽城睁开惺忪的双眼,微微坐起身,敞着健硕的胸膛,右手枕在脑下,眯着眼望着酒店房间内梳妆台前的那抹美丽的背影,那一头瀑布般又黑又亮的长发,想起昨晚一整夜的折腾与爱抚,嘴角微微地往上扬。女孩正要梳头,他下床,走到女孩背后,拿过梳子,看着镜子里女孩那精致美丽的小脸,温柔地梳着那头秀发,爱不释手。
“真香。”宋泽城嗅了嗅,感慨道。
“你不是睡着了吗?”孟蓝说。
“你不在身边我怎么睡得着?”宋泽城俯身,凑到女孩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起这么早,不累吗?”
“我又没出力,该累的人是你。”孟蓝说。说完连她自己都脸红了。
“那换你出力?”宋泽城放下梳子,将女孩从椅子上横抱起来,走向大床。
“不要了,太阳都出来了!”孟蓝叫道,“我全身酸痛!”
“喊我名字。”他把她放到床中央,说。
“泽城。”
“乖。”
“不要……”
“你湿了……”
“啊……嗯……啊……”
……
乌镇回来,宋泽城与孟蓝的感情更为深厚了。两人白天各忙各的,晚上一起吃饭逛街,工□□情两不误,工作效率甚至比以前还高。
一日晚上在外面吃完饭后逛街。两人逛到荣胜广场,孟蓝想去买点护肤品。
途径盛凯国际贸易集团分部大厦门口,看见一群人静坐在大门口,其中一人头缠白纱布,胳膊打石膏,像受了重伤。走近一看,惊奇地发现此人正是琳琳开学第一天遇见柳惠心的那家饭店的老板。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真是太欺负人了啊!把我当成重伤不说还霸占了我的小饭店!那……那可是我们一家的心血啊!无良的老板!无良的企业!赔我医药费!还我饭店!”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盛凯派出了保安维持秩序。
“叫柳惠心出来!”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不然我们报警!”
“对!对!”许多人应和道。
“柳总已经报了警,有什么事咱公安局见吧!”柳惠心身边的助手小艺对闹事者说。
“去你妈的!”小艺刚说完,人群中突然飞出一个空纯净水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直击小艺。小艺“啊”了一声,连忙躲开,转身躲到大厦里面。
一会,警车开来了,警察带走了相关当事人,聚集的人群也随之散了。
“走!”宋泽城拉着孟蓝的手。
“干什么?”孟蓝问。
“跟去公安局看看。”
“看什么?”
“那天你妈妈根本没有打过那个老板,很明显他想讹诈。”
“那关我什么事?”孟蓝冷冷地反问。
“她毕竟是你妈妈。”
“她不是!”孟蓝激动地叫喊道,“我要回家!我们回家吧!”
嘴上说不理柳惠心的事,心里却时时记挂,或许这就是女儿和母亲那无法隔断的血缘之情。她找了一天亲自去了趟公安局了解情况。负责这个案子的是一个叫应骏的警官,三十上下,人高马大,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孟蓝表明了来意。应骏惊讶道:“你……你就是孟蓝?”
孟蓝一愣:“是啊!你怎么认识我?”
应骏说:“我姨奶奶是法官,姓陈。”
孟蓝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陈庭的远房亲戚!”
应骏看着孟蓝,真人比照片美丽,光看照片已让他动心不已,何况是真人?他笑着:“听姨奶奶提起过你,说你是个好女孩!”
孟蓝不好意思道:“过奖了。”
应骏说:“你今天来是为了柳惠心那个案子?”
“是。”
“你是柳惠心什么人?”
“她……她是我……我妈妈。”
“原来如此。”应骏说,“那个老板身上却有很多伤口,胳膊也断了,而且还有几个目击者证明是你妈妈叫人打的他。你妈妈想给钱私了,对方死活不同意。所以这个案子还挺棘手。”
“那天我们也在场,她根本没有让人打他!”孟蓝说。
”不排除那个老板讹诈的可能性。”应骏说。
“我男朋友、我妹妹和我都可以证明她没有让人打那老板。不如我明天把他们带来?”孟蓝说。
男朋友?应骏说:“可以。”
“谢谢。”
孟蓝回去后联系了宋泽城和妹妹孟琳,宋泽城一口答应,孟琳先是很坚决地不来作证,在孟蓝的劝导开解下勉强同意了。
第二天三人来到公安局,与饭店老板一伙人面对面。
警官应骏总算见到了女孩的男朋友,惊到了,竟然是金州第一富豪宋泽城!宋泽城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真是人中之龙。
应骏对店老板说:“这三位那天也在场,你看看有印象吗?”
店老板瞄了一眼孟蓝,心虚道:“每天都这么多客人,我哪有印象?”
孟蓝说:“老板,那天我们去你店里吃饭,后来店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再后来,柳女士来了,我妹妹把你的碗砸了,可柳女士当场给了你十万支票,买下了你的店,根本没有打过你。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拿了十万?柳女士到底有没有打你?”
“她……她……她……”老板支支吾吾道,“她找人打我了!”
“我们三人都亲眼看见你拿着十万的支票走了,根本没有受任何伤。”孟蓝说。
“是的。我们都可以作证。”宋泽城说。
“我看见姓柳的女人找人打了他!”孟琳突然说道,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震惊。
孟蓝惊讶地看着孟琳,孟琳的脸上浮起一丝报仇雪恨似的痛快的笑容,多么的畅快淋漓,多么的平静自如,多么的想置柳惠心于死地。
☆、第十七章
“琳琳,你给我站住!”从公安局出来,孟蓝呵住了自顾往前走头也不回的妹妹孟琳。
孟琳停住脚步,却不曾转身。“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撒谎?”孟蓝质问她。
“我没有撒谎!”孟琳转过身,扬起头,斜着一对美目,说。
“你给假口供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孟蓝说。
“承担就承担!”孟琳倔道,“就算上了法庭我也是这么说!”
“你不要前途了吗?”孟蓝有些火了。
“不要!”孟琳吼道,“我只要她死!”
我只要她死!
字字铿锵,坚定不移。
说完,孟琳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宋泽城过来搂住孟蓝气得直颤抖的双肩。孟蓝喃喃道:“疯了!疯了!”
案子不紧不慢地走着程序,那店老板说什么也要告柳惠心伤人。正当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那店老板突然改口了,不告柳惠心了。孟蓝觉得奇怪,打电话给应骏,这才得知原来是应骏多方调查发现那天那个店老板拿了支票后去夜店玩乐,而他的伤,其实是被一群小混混打的,警方也已将那些小混混抓捕。证据确凿,不容他抵赖。但让人无法置信的是,那店老板说:“我……我也是财迷心窍了才听了那个女人的话啊!”应骏问:“那个女人是谁?”店老板说:“我不认识她。看她打扮很有钱的样子,手下叫她宋夫人。她说只要我诬陷那个姓柳的坐牢她就给我五十万!我……我……”
孟蓝听完电话后陷入沉思。宋泽城的母亲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想害她和柳惠心?
那边,宋缘爱的奸计败露,警方正在给她录口供。她不肯配合,敷衍了几句,又让手下人打电话给市里的领导,这才使此事到此为止。
警察走后宋缘爱坐在真皮沙发上生闷气。宋佳宜过来了,嘿嘿地笑了。
“你笑什么?”宋缘爱怒问。
“笑宋夫人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宋佳宜说。如今的宋佳宜,脱胎换骨,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一声不吭、没脑子没想法的宋家二小姐了。
“死丫头!”宋缘爱霍地站起,揪住宋佳宜的头发,“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宋佳宜瞟了眼窗外,悍马车回来了,故意刺激宋缘爱说:“宋夫人干嘛这么生气?您年纪这么大了,就不能心平气和点吗?看看,皱纹都出来了,丑死了!难怪爸爸讨厌你,要找我妈妈了!呵呵!”
“啪!”一个耳光落了下来。
这时,宋泽城正好踏进屋,目睹了这一幕。
宋佳宜捂着脸,一副惨兮兮的样子看着宋缘爱,求饶道:“夫人,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好吗?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一定照做,除了害蓝蓝的那些事。蓝蓝她是我的好姐妹啊!求求您也放过她和哥哥吧!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啊!”
“妈!”宋泽城大步上前,握住母亲揪着宋佳宜头发的那只手,“放手!”
“哼!死丫头越来越会装了!”宋缘爱怒吓道。
“我没有,没有啊!”宋佳宜流着泪,委屈地说。
“妈,这样下去真是家无宁日了!”宋泽城说,“您还是回法国陪奶奶吧!”
“什么?”宋缘爱一阵心酸,“你叫我走?”
“是!”宋泽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小祁,立刻给夫人订一张飞法国的机票!”
“你!……”宋缘爱气得说不出话来,又瞥见宋佳宜那偷笑的得意的模样,忽然胸口一痛,眼前发黑,倒了下去。
宋缘爱住院了,心脏病发。
孟蓝亲手熬了一锅扇贝蟹肉粥,跟着宋泽城去私人医院看望宋缘爱。这是拉近与宋缘爱关系的好机会,她不想错过。
宋缘爱见孟蓝来了,看也不看,冷冷道:“你是来看我怎么死的吗?”
孟蓝走到床前,放下手中盛有扇贝蟹肉粥的保温杯,揭开杯盖,用勺子舀了一些,说:“夫人,听泽城说您最爱吃海鲜。这是我亲手熬的,我喂您吧?”
宋缘爱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孟蓝,微微地点点头。
孟蓝欣喜,把舀好的粥送到宋缘爱嘴边。
“你想烫死我吗!”宋缘爱瞪着孟蓝。
“对不起……”孟蓝吹了吹,吹凉后再送过去。
宋缘爱尝了一口,皱起眉头,讽刺说:“你买的是超市那种廉价的冰冻扇贝和螃蟹吧?肉质松散,没有嚼劲。还有,太咸了,泽城没和你说我血压高不能吃太咸的东西吗?”
孟蓝愣住了。
宋泽城这时说:“妈,这是蓝儿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熬的。再说,金州这地方买不到新鲜海鲜。”
“廉价的东西我是不会吃的。”宋缘爱闭上眼睛说。
“妈,你……”宋泽城又要发飙了,孟蓝拦住他,说:“夫人,那我回去再重新熬一锅。”说着,收拾好东西走出病房。
宋泽城跟着出来,又心疼又感激地说:“蓝儿,委屈你了。”
孟蓝摇摇头说:“不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先回去,你留下陪陪夫人吧,她需要你。”
“好。晚点我过来找你。”
孟蓝拎着保温杯下楼。刚出医院,一辆银色的宾利车开到她跟前,车窗摇了下来,柳惠心摘下墨镜,笑着对她说:“上车。”孟蓝犹豫不决,不肯上车。柳惠心又说:“妈妈有话跟你说。”
司机下车为孟蓝开车门,孟蓝坐了上去,紧挨着柳惠心,车开了,后来觉得挨得太近,又主动往边上挪了挪。
“你要跟我说什么?”孟蓝看着窗外。
柳惠心看了看女儿手里拎着的保温杯,说:“你去看那个女人了?还给她熬了粥?她却不领情,是不是?”
孟蓝不说话。
“你干嘛非要作践自己去讨好那个女人?”柳惠心说,“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和那个女人的儿子在一起?”
“我爱他!”孟蓝说,“我的事,不要你管!我不知道你和宋夫人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只想求求你不要再和她斗下去了!有意思吗?”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处处针对宋家吗?”
“不想知道!”
“当年我和你爸爸谈恋爱,那个姓宋的女人有老公有儿子还要来抢走你爸爸。我没办法只好灌醉了你爸爸……后来我怀了你,和你爸爸结婚了。我以为那个姓宋的女人死心了,可没想到她竟然耍手段毁了你爸爸的工厂,还雇人开车撞了你爸爸……”
“什么?”孟蓝愣了。
“你爸爸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怀恨在心蓄意谋杀!而那个人,就是宋缘爱,你心上人的母亲!”柳惠心说。
孟蓝震惊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从柳惠心的宾利车上下来到现在,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全是宋泽城的电话。但她不接,她心头乱成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手机上有十一个未接电话,二十条短信,她不想回也不想看,直接关机。耳边不停地回响柳惠心的话,你爸爸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怀恨在心蓄意谋杀!而那个人,就是宋缘爱,你心上人的母亲!难道爸爸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回忆倒带。
事故现场。
孟世明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中,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爸爸!”小孟蓝哭喊着扑到死去的父亲身上,“爸爸,你醒醒!醒醒啊爸爸!”
可是父亲却没有回应,他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四周围满了人。
警察叔叔把她拖开,她又挣扎出来奔回到父亲的尸体旁边。
爸爸!爸爸!
白大褂们抬着父亲的尸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