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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后她还保不准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看来日后我们得小心了,可别让她抓住什么把柄。”
如意犹豫地叹了口气,事实上,别说是日后,就连眼下她都不肯放心,害怕熹妃还会再耍手段。她心事重重地把屋内的花瓶都拿了出去,放在外面慢慢擦洗,她想让自己忙活起来,以此来忘记这些烦心的愁事。
不久后,汪答应带着丫鬟红桃来了咸福宫,她与墨鱼已有多日未见,所以一听说咸福宫这边已经没事了,她就急忙赶了过来。
汪氏与墨鱼一同坐在了榻上,面前的桌上摆了几样小点心,她们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心情都甚是愉悦。
汪答应咬了一口萝卜糕,含混不清地说道,:“姐姐这几日待在屋子里定是闷坏了吧,我本来还想要过来陪你说会儿话,可是都到了咸福宫门口了。却被那几个太监给拦了下来,不肯放我进来,就是前天的事情,真是可气。”
“熹妃命他们好生看管着我。他们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别说是你,就是连太医过来,都要跟他们费上一顿口舌才行。”墨鱼浅笑,继而又说。:“不过也真是劳你挂心,这次可是熹妃要严查我,你怎好还过来看望我,就不怕我把你给连累了?”
她与汪氏交好,算得上是真心的姐妹,如今汪氏情愿冒着风险来陪伴于她,她自然觉得感动,心里涌上一股热流。
看着墨鱼感激的目光,汪答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垂下眼睛。:“你我姐妹一场,何必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再说了,姐姐平时也没少帮衬我,如果姐姐一有难我就躲得远远的,那还算哪门子的姐妹,我可不愿做这随风倒的墙头草,姐姐还是莫要取笑我。”
墨鱼笑了笑,也就不便再多说,真情记在心里比挂在嘴上要强的多。
汪答应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急急地问道,:“姐姐方才可是提到了太医。太医来咸福宫做什么,难不成姐姐你生病了?”
汪氏心细,连一句话中的小细节也没有漏下。
墨鱼听了她的问话,不知该如何作答,犹豫着要不要把有孕一事说于她听。墨鱼本想把此事最先告诉皇上,但既然汪答应已经问上了。她也就不便再作回避。
思索了片刻后,墨鱼双颊微红,一脸羞涩,:“我没有生病,而是有喜了,沈太医说我腹中的龙种已有一个多月。”
“什么姐姐你有喜了?”汪答应惊呼了一声,险些要跳了起来,:“这可是天大的事啊,宫里怎么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墨鱼拽过汪答应的手,示意她冷静一些,继而又解释道,:“这几****被禁在咸福宫,还没来得及向皇上去说,别人哪里会知道,除了我宫里的人之外,你啊,还算是头一个知道的,比皇上还要早一步。”
汪答应听罢,开心一笑,眉眼间尽是喜意,瞧她欣喜又激动的模样,看得出她是真心在为墨鱼感到高兴。
墨鱼此番有孕,意味着宫中将会再添一位阿哥或是公主,皇上的子嗣不多,能够再有孩子当然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而墨鱼也免不了会被晋封赏赐,甚至有可能母凭子贵,日后有着享受不尽的荣华盛宠。
汪答应的眸底亮亮的,她恭喜道,:“姐姐能够为皇上绵延子嗣,妹妹我也替你开心,就我就先祝姐姐能够平安生子,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小阿哥,以后能当上皇贵妃!”
她以茶代酒,还未等墨鱼说话,就先将盏中的茶水饮尽。
墨鱼无奈地摆了摆手,:“我哪能当上皇贵妃,这个就算了,你可别高看了我,我只想让腹中的孩子顺利出世,无论是男是女,都很好。”
看着墨鱼一脸憧憬的样子,汪答应也笑了起来,:“行,行,只要孩子平安,姐姐平安,就一切都好。”
这时,帘子外面响起了一阵轻咳,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被听得见。
“是谁?进来说话。”墨鱼吩咐道。
顺贵走了进来,:“主子,是奴才。”,然后他朝着汪氏的方向请了安,:“汪答应万福。”
墨鱼见他忽然进来,猜到是有要事,她起身下了地,问道,:“顺贵,怎么了,可是有何事情?”
顺贵伸手扶住了墨鱼,:“主子,方才养心殿那边来人,说是要请您过去一趟,皇上现在正等着您呢。”
皇上?养心殿?墨鱼听后甚为高兴,她正想着要去把喜事告诉皇上,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
汪答应为墨鱼稍微整理了下发髻,顺贵将外衣小心地披在了墨鱼的肩上,墨鱼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虽是素颜简衣,却也不失娇艳,气色也是极好。
“好了,去养心殿吧,如意还在洗花瓶,就不叫上她了,顺贵,你陪我走一趟。”
墨鱼的语气轻快,已经等不及要去见皇上了,她在原地转了个圈,身姿轻盈地走出了门。
“主子,您慢点,等等奴才啊,小心脚下的路。”(未完待续。)xh:。126。81。50
第一百零四章 虚情假意()
深秋的天儿,凉意甚重,偶尔还会刮点小风,墨鱼的青色裙角被轻轻吹起,正迎着风悠悠地荡在空中,她裹紧了身上的外裳,哆嗦着向前走着,脚步也越来越慢。
“这才几天没出来,外面就已经如此冷了,看来的确该叫如意备好冬衣了。”她小声嘀咕道,把手缩在了袖子里。
顺贵跟在墨鱼的身后,穿得更加单薄,不过或许是因体质不同的原因,他看起来就没有墨鱼那般怕冷,走路时腰杆挺得很直。
眼看着养心殿就在前面,墨鱼伸出手揉了揉发凉的脸蛋,问了句,:“顺贵,我的头发可有被风吹乱?衣服呢,衣服穿得整齐吗。”
顺贵看了眼墨鱼,暗自叹道,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果真不假。他回道,:“主子貌美如花,穿着打扮都没有半点问题,您就放心吧。”
这话听着倒有几分敷衍,墨鱼哼了一声,给了顺贵一个白眼,:“问你和没问都一样。”顺贵只能哑然。
进了养心殿后,苏公公引着墨鱼去了西暖阁的方向,墨鱼以为定是皇上独自在里面等着她,所以就高兴地急急走了进去,可是当她入了西暖阁后,才发现,皇上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人。
是熹妃。
墨鱼的脚步一顿,顿时愣了一下,熹妃在这做什么?
虽然心里不快,但面上还是得勉强假装一下,墨鱼沉住了气,上前行礼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安。熹妃娘娘吉祥。”
“免礼,快些坐下吧。”皇上的眼底荡着掩不住的笑意。
墨鱼就近坐在了一旁的梨木椅上,乖巧地垂下了眼睛,她的余光掠过了皇上的脸庞,而后放下了熹妃的身上。熹妃穿着一身浅色的暗纹长裙,外面罩了一件淡紫色薄袄。显得她的身材略有臃肿,她的妆容精致却不浓艳,发上也不过只别了几根簪子,这身妆扮比之以往要淡雅了不少。使得她的模样瞧起来多了几分柔和。
熹妃的出现让墨鱼有些坐立难安,她抽了下嘴角,脸色很是尴尬。
“这几****过得如何。”皇上望着墨鱼,关切之情自然流露,:“此事委屈你了。你莫要放在心上,朕已经和熹妃商量好了,择个好日子把你晋为……”
皇上想说,会把墨鱼晋至嫔位,这是先前他与熹妃说好的,只要墨鱼的身份查不出什么来,就以此作为补偿。可是还未等他把话说完,熹妃就开了口,打断了皇上的话。
熹妃道,:“是本宫大意了。听闻了顾氏的几句闲言,便当成真格的了,还望苏贵人海涵,皇上令本宫协领六宫,本宫实在不敢大意,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荒唐的闹剧,定是让你受委屈了。”
不知她是不是刻意不让皇上把话说完,皇上讪讪地张着嘴,又只能作罢,让熹妃先说。
墨鱼压制住心底的厌恶。回了一个浅笑,:“娘娘言重了,您此举是为了顾全大局,臣妾谈不上委屈。只要别给您和皇上添麻烦就好。”
听到此话,熹妃拿起了桌上的茶盏,淡定自若,:“苏贵人如此大度,真是后宫中少见的,本宫为了此事可是有些上火。总觉得对不住苏贵人,唉。”说罢,她喝了一口盏中的温水,顺了口气。
墨鱼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也拿起旁边放置的一杯茶水,喝了两口。半杯下肚后,她品着这茶水味道奇怪,不似普通的清茶,她不免好奇地看了两眼。
“这是本宫拿过来的瑞雪茶。”熹妃或许是看到了墨鱼疑惑的神色,开口解释道,:“这茶有降火去热的功效,正适合本宫近来饮用,本宫觉得效果不错,所以也拿了点给皇上。苏贵人觉得味道如何?”
墨鱼又喝了一口,勉强答道,:“臣妾觉得挺好的,此茶既是有药效,想必定是个好东西。”
熹妃见状很是高兴,于是让旁边的宫人给墨鱼又倒上了一杯,她一直在说这瑞雪茶有清热之效,能够败火驱毒,虽然味道有些浓郁,但喝多了倒也就习惯了,效果比太医开的药还好使。
她向来高高在上,难得有今天这般的悦色和颜,墨鱼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只能连连点头。
片刻后,熹妃忽的站起身来,面露疲色,:“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想回去躺一会儿,这有苏贵人陪您说话,那臣妾就先走一步了。”
她扶着额头,微微欠身问向皇上,皇上自然不会挽留,缓声说道,:“那你回景仁宫后要好好休息,这几日也是辛苦你了,宜斓,回去照顾好你家娘娘。”
“奴婢明白。”宜斓应道。熹妃向皇上行了个礼,而后就在宜斓的搀扶下出了西暖阁。
墨鱼望着熹妃的背影,直至再也瞧不见了,她才终于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
她不满地嘟囔道,:“熹妃有什么好辛苦的,无非就是费尽力气折磨我罢了,又不是做什么正事!”
皇上见她一脸怨气,笑着安慰,:“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有了这次教训,想必熹妃以后也不会再找茬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你看,朕这里还有内务府刚送来的金橘,你来吃点。”
皇上端着小方瓷碗,里面盛着金黄又饱满的小金橘,看着让人垂涎欲滴,墨鱼起身挪了过去,嘴上却嗔道,:“皇上当臣妾是三岁孩童,一点果子就能打发了,若真如此,您也是太瞧不起臣妾了,臣妾哪能遂了您的愿!”
墨鱼拍了一下皇上的手,特地绕过橘子,去拿了旁边的话梅含在了嘴里,:“果子有什么好吃的,您就不能大方点,请臣妾吃点丰盛的?臣妾原本还有好消息要告诉皇上,可现在一看,还是不和您说了。”
“好消息?”皇上挑起眉毛,好奇地看着墨鱼,:“要不今晚你就在养心殿用膳,顺便再和朕说说你的好消息?许久不见,你定是想朕了。”
听罢,墨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皇上您啊,哪都好,就是脸皮太厚……。”
她的调侃话说到一半,却忽的停了下来,墨鱼捂着小腹,吃痛地吸了一口气,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xh:。126。81。50
第一百零五章 身孕不保()
墨鱼侧着身子倒在地上,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捂住肚子,双腿已经用不上力气,小腹猛然传来的一阵巨痛,使得她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咬紧牙关,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音。
皇上一下子从座上起身,赶紧蹲到了墨鱼的身边,看着她额头上冷汗密布,神色也很是痛苦,皇上有些慌神,他不敢冒失地将墨鱼扶起,大喊了一声,:“苏培盛,快去叫太医来,叫太医!”
墨鱼无力地想要爬起,她的心一沉到底,小腹的异动使她又惊又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害怕肚子里的孩子会出了问题。
她的表情逐渐扭曲,豆大的汗滴也顺了脸庞落了下来,腹中好似有一只触手,正不停地搅拌着她的五脏六腑,剧痛一点点蔓延至全身,疼得她只能伏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睛瞪地大大的,却是空洞失神。
皇上慌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会突然这样?别怕,再忍忍,太医马上就来了。”一向处事不惊的皇上也免不了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到,他的声音颤抖着,束手无措。
墨鱼的眼里模糊地映出皇上的身影,她张了张嘴,:“臣妾……有……。”
“行了行了,你先别说话,太医马上就来了,你别怕。”皇上拿起帕子,替她擦了脸上的汗,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墨鱼的手,安抚着她。
墨鱼还没来得及把有孕一事告诉皇上,就突然遭了这个罪,她后悔自己没有早些说出来,现在再想说,却也是有些晚了。她的面色苍白虚弱,抖着嘴唇,:“臣妾有喜了……这才有机会告诉您……”
泪水已然从眼眶中溢出,痛楚使墨鱼感到了绝望的气息,她尽力地睁着眼睛,可视线里的皇上却越来越模糊。墨鱼似乎看到了皇上在张着嘴巴大声说话,但她的耳边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了下来,悄无声息。
下一刻。墨鱼的眼前黑了一片,她眨了两下眼睛,终于忍受不住晕了过去。
西暖阁内,只剩下皇上还在声嘶力竭地大喊,他好似一只发了疯的狮子。情绪崩溃地垂着地,眼圈已经完全地红了。
“身孕?你何时有的身孕?为何不告诉朕,你快醒醒!你别吓唬朕,快点醒过来!”
墨鱼一动不动地晕在地上,并没有因皇上的呼喊而有所反应,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看起来甚是可怜。皇上擦了擦眼睛,小心翼翼地欲把她抱起来,地上太凉,怎舍得让她一直躺在那里。
皇上打横抱起了墨鱼。手上有了些湿意,他的余光一瞥,瞅见了地上的一滩深褐色液体,貌似是血!皇上心里猛地一惊,赶紧把墨鱼放在床上,她浅青色的长裙上面,沾染了一大片骇人的血迹,红的令人心惊。
这时,苏培盛带着几位太医急急地走了进来,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就是沈太医。他一眼就瞧见昏迷不醒的墨鱼,忍不住惊呼,:“怎么会这样,苏贵人她……这不应该啊。”
“臣等拜见皇上。”
其余的太医们还想着要给皇上请安。却被皇上怒斥,:“请什么安,快去看苏贵人,要是耽搁了苏贵人,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听到此话,众人赶紧上前去查看墨鱼的情况。而沈太医早已伏在床前,为墨鱼把脉,他的脸色极为难看,眼底满是震惊和疑惑。
很快,五六个宫女端着热水,拿着毛巾,快步走进了西暖阁,而后,又来了一拨。这番匆忙又慌乱的景象,同兰贵人小产那天无异,只不过是地点换了而已。
太医们以皇上不便见血污为由,把皇上请去了正殿,皇上扶着脑袋头痛欲裂,心里担心着墨鱼的情况,时不时地就会问苏培盛,墨鱼有没有醒过来。
哪能轻易地就苏醒过来?!
隔着帘子,沈太医像失了魂似的,面如死灰,他知道帘子里面的墨鱼,已经失掉了腹中的胎儿,那个她视若珍宝的孩子,彻彻底底地没了。
帘内,墨鱼平躺在龙榻之上,脸色惨白,她的呼吸微若游丝,小腹也是更加平坦。沈太医想不明白,墨鱼的身子骨没有问题,好端端地怎么就会小产?更何况,昨日他去咸福宫把脉时还是好好的,胎动很是正常,可是现在却一下子滑了胎,而且还流了这么多血,这其中必有异常。
西暖阁内,空气里满是浓重的血腥气味,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