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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刘夫子转头又瞪向陈墨语。跳开些,伸手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你们、你们、你们欺师灭祖!”
赵司琪:“刘夫子,有没有新词,换一个。”
刘夫子气哼哼地放下手,转过身,独自往前疾走,自言自语地说道:“大逆不道、目无尊长、倒行逆施、数典忘祖”
陈墨语:“飞镖是黑翼盟的,上面有他们的标志,一对黑色翅膀。”
赵司琪点点头,看看手里的孩子,“现在有两个活口,不怕揪不出这黑翼盟的老巢!”
陈墨语看向前面插着飞镖的肥壮背影,不禁莞尔,“红袍,我真是佩服你!你是在衣服下垫了多少东西,才能让飞镖匕首都扎不到你?!”
刘夫子在前面摇头晃脑,得意的说道:“非也非也,皆因师傅送我的软猬甲。也幸好飞镖、匕首都落在我身上,如果那镖飞我头上或是小孩刚刚抹我脖子,我必死无疑。”
赵司琪想想刚才的情景,后怕不已,“确实万幸,红袍以后还是不要再涉险了。万一哪日老天没睡醒,所有暗器都朝你头面而来,你不就完蛋了。”
刘夫子扭过头一脸嫌弃,“呸呸呸!乌鸦嘴!老夫可是福星高照之人、吉人自有天相!”
陈墨语也严肃地说道:“司琪兄说的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红袍还是不要再做此等危险之事了。”
刘夫子悻悻地撇撇嘴,双手一摊:“好吧。我也很怕死的,以后不接这种买卖了!”
赵司琪有点不爽:“为什么我劝你你不听,陈墨语一说你就答应了?”
陈墨语勾起嘴角。
刘夫子回头瞥赵司琪一眼,“你有什么意见?”
赵司琪语气不善大声道:“你是不是喜欢他胜过喜欢我?!”
刘夫子莫名其妙的转身看着赵司琪:“陈墨语同学全院第一,功夫又好,长得又帅,老夫不喜欢他难道喜欢你?!司琪啊,你自己说说老夫痛心疾首的劝过你多少回了??!让你不要跑偏,不要跑偏,有病就要多吃药!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了?!”
赵司琪:“我没病!”
刘夫子:“那你一天到晚跟着我这个大男人屁股后头猛献殷勤是作甚?你喜欢跑偏,不要把老夫也扯偏!老夫可是正直无双,品格高尚之人!”说着刘夫子还挺了挺胸膛,拉了拉衣襟。
低头发现胸前插着的匕首委实碍眼,一把抽了出来。想起后背还有飞镖,望望陈墨语,
“墨语同学,麻烦帮老夫将飞镖取下来吧。”
赵司琪越发郁闷:“你看看你跟他说话语气都不一样!”
刘夫子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实在懒得理他。
陈墨语上前将刘夫子背后的飞镖取下,对着赵司琪笑道,
“司琪看来很爱喝醋。为了照顾你这爱好,墨语天天给你送。”
赵司琪眼睛微眯,好像能见着头顶冒烟,:“陈墨语!”
三人吵吵闹闹地回了云海院。
赵司琪避开同学,将小孩和陈林关在一处,然后回房梳洗。
刘夫子也运起轻功绕开同学们的耳目,回到房里换了身衣服,梳了梳头发,再出来和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午膳。
席间,大家畅所欲言,还将这次郊游所做画作拿出来给刘夫子展示。刘夫子摸着自己的焦胡子,频频点头,
“不错,不错,看来大家这次收获颇丰。回到书院都将画作交上来,夫子慢慢品评。”
卫凌夜喊道:“夫子不要忘记答应我们的事情啊!”
刘夫子有点懵逼:“??老夫答应你们什么了?”
吕韦男大声道:“夫子忘记了?您答应回书院以后要组织长安城里的名媛闺秀来书院参观,增长我们的见识啊!”
同学们纷纷附和,仿佛刘夫子如果食言就会遭天谴。
刘夫子:“”暗咐刘夫子挖的坑就让刘夫子填吧。“好,刘夫子答应你们了!”
同学们齐声大喊:“夫子英明!!”
刘夫子默默低下头刨饭。
饭后,大家稍作休整,踏上回程。于晚膳时分浩浩荡荡回到了书院。这一趟名为郊游采风,实为“捉鳖”的活动也算圆满画上了句号。
赵司琪满身是血怒火中烧地过来抓起地上昏迷的小孩,想要一掌解决了他。
陈墨语赶忙喊道:“司琪手下留人!刘夫子还中着他们的毒!”
赵司琪的手掌在小孩面门处生生停了下来,恨恨的握紧拳头。将小孩提着,几步跨到刘夫子这里。
赵司琪声音有些颤抖:“刘夫子?你怎么样了”
刘夫子奄奄一息的靠在树上,抬了抬手。赵司琪摔下小孩马上过来跪在旁边,握住他的手,红了眼圈,
“夫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司琪在这。你要司琪做什么,司琪都答应你。”
陈墨语也是一脸严肃地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刘夫子费力地半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司琪啊,老夫临死前只想跟你说一句以后不要随便乱捡孩子了。”
“”
赵司琪有点哽咽:“是夫子,都是司琪害了你!”
陈墨语:“我就说隔壁家的孩子要不得。”
“咳咳咳”刘夫子咳嗽了一下,拉着赵司琪接着说道:“司琪啊,老夫走后,最是放心不下大红袍。你答应老夫,以后每月管他饭钱可好?”
赵司琪、陈墨语:“???”
陈墨语恍然,撇撇嘴:“夫子,为何你中了毒镖和匕首没有流血?”
刘夫子眼角抖了抖:“额估计是这凶器上淬的毒封住了老夫的血脉。”不想理这个想点黄他的人,转过头继续看着可爱的赵司琪,
“司琪啊,老夫临死前这个愿望你可会帮我达成?”
赵司琪似乎也看出不对,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夫子临死前管得还真宽。”
刘夫子双手颤抖,悲号,“你连老夫临死前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肯答应?!!欺师灭祖啊!老夫被你们气的要毒发了!”
赵司琪红了的眼眶恢复正常,甩开刘夫子的手,站起身,“刘夫子,我们要回去了,你可要跟我们一起?”
刘夫子捂着胸口,“咳咳咳老夫毒发,你们背老夫回去。老夫走不动。”
赵司琪、陈墨语对望一眼,没人理会这个戏精。赵司琪提起地上的小孩,两人扬长而去。
刘夫子噌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背后插着飞镖,胸口插着匕首,在后面跳脚,
“欺师灭祖!欺师灭祖!哎!你们倒是等等老夫!”愤愤地赶紧跟着他们往回跑。
回程的路上,赵司琪一手提着小孩,一手拿着从杀手那里抢来的弯刀,转头看向陈墨语,
“墨语兄为何会赶来相助?”
陈墨语淡淡道:“早就看出刘夫子是大红袍假扮的,只是不知你们想干嘛。昨晚刘夫子一个人进山想去报国寺,我就觉得蹊跷,于是一路跟着。”
赵司琪有些吃惊:“昨晚你也在?!”
陈墨语:“嗯,而且看见除了陈林还另有一个杀手。如果你们后来不从树上跳下,那个杀手肯定就将大红袍干掉了。见你们人多,这个杀手才没有露面。今早你们又要去报国寺,我猜想那个杀手恐怕按耐不住,就跟着过来,果不其然。”
赵司琪点点头,“还好墨语兄细心。”
陈墨语摇摇头:“我不在你们也能搞定,我低估红袍了。”
刘夫子从后面走上来挤在他们中间:“刚刚司琪干掉的那个弯刀杀手不是我们学院的。”
赵司琪点点头,“他们这是里应外合,确保万无一失。还让这么小的小孩当杀手,真是可恶至极!”
陈墨语随手将刘夫子背上的飞镖拔下。刘夫子痛呼一声,扑在陈墨语胳膊上,要死不活状,“啊,痛啊,老夫要毒发!”
陈墨语仔细地看着手里的飞镖,“大红袍,哪来那么多戏。”
赵司琪将刘夫子扯过来站好,看着他胸前的匕首甚是碍眼,伸手一拔。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落入赵司琪手中。
第75章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本文独家发表;请小天使们支持正版;爱你们,么么哒。大红袍:“因为老子乐意!”
小胖:“要去你自己去,刘夫子我可惹不起。”
大红袍斜眼上上下下看了一圈小胖;点头说道:“也是这么个道理;你去了只会拖我后腿,我等会叫赵司琪陪我去,他功夫好。”
小胖:“。。。明年的今日我会去你们坟头上香的。”
课后;大红袍专门叫了赵司琪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琪兄;这个刘夫子这样将你未婚妻的画像堂而皇之的挂出来,毁人清誉;实在太不给你面子了!我都替你生气!而且小郡主也算我远房表妹;我们要不要去教训一下他?!”
赵司琪略一思虑:“红袍兄这样一说,好像这个刘夫子也确实不讲究,这样把小郡主的画像挂在众人面前,也不想想人家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大红袍义愤填膺:“可不是么;要是让表妹知道还不得怎么伤心呢!你今天要是去帮她把画偷回来,改日送给表妹,她必定感动的涕泪横流,马上以身相许!”
赵司琪佩服的看着大红袍;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表兄真乃司琪知己!但是这刘夫子似乎不是好惹的;这画怕是不好偷。”
大红袍:“嘿嘿;凭我俩的功夫;应该可以手到擒来”
入夜,书院里一片寂静,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刘夫子休息的院外。因为没有夜行衣,两人都还是穿着书院的衣服,只是脸上都戴了面具,一个是潘安面具,一个是毛驴面具。
毛驴不爽的说着:“本公子为什么要戴这玩意儿?!”
潘安瞥他一眼:“让你变帅真是难为你了!”
毛驴:“我要戴潘安。”
潘安:“孽畜,休得忤逆。嘘好像有人。”
两人互不顺眼地蹲在院外的草丛里不断四下环顾。
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聚精会神观察情况的潘安的背。
“啊!”潘安一声尖叫,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转过身,只见李煜笑嘻嘻地看着两人,“干这么惊险刺激的事情都不叫上我,算什么兄弟?”
“呼,吓死我了!”潘安拍拍胸口。
毛驴吃惊地问道:“煜兄怎么来了?!”
李煜一脸哭笑不得:“嗨,别提了,晚上我刚睡着没多会,小胖就一声梦话把我惊醒,‘不才冒犯,请问姑娘芳名?’然后自己换了个女声回答说‘小女名唤清清’。。。害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也睡不着了,就出来上个茅厕,谁知就让我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东西往这边来,我不就跟来了嘛!”
潘安:“哈哈哈哈这个胖禽兽。”
李煜:“你们这是干嘛呢?干这种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事情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毛驴:“刘夫子白日上课将小郡主的画像挂出来,我和红袍表兄都觉得让郡主难堪了,所以我们想去把那副画偷出来还给小郡主。”
李煜转着眼珠想了一阵,“你们胆子真是太大!刘夫子可是当今宋王、国丈大人!你们这样做简直是太刺激了,我申请加入!”
于是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变成了三个,潘安观察了半天之后说道:“我轻功最好,你们先藏在那颗最靠近院墙的大槐树上,我先翻进去,如果没有问题就给你们打个手势,你们再进来!”
李煜、毛驴:“好!”说完就飞身上了树。
潘安运起轻功几个轻越,轻巧地翻进了院墙内,树上紧盯着他的两个人看见不一会他就朝树的方向竖了一个大拇指,对看一眼,纷纷跟着跃进了围墙。谁知一落地就被数把亮晃晃的宝剑架上了脖子
在押往刘夫子房间的途中,李煜恨恨地对潘安说道:“明知底下有埋伏,你还对我们竖什么大拇指!!!”
毛驴也瞪着他。
潘安有点委屈,“我是想跟你们说底下有六个人”
“”
三人被押到刘夫子在书院休息的房间,刘夫子已经披衣坐在桌前,到了一杯热茶,等在那了。
细细地看了三个学生一圈,缓缓喝了一口茶,
“说吧,怎么回事?这么晚来夫子的院子赏月亮?”
“煜儿,你先说。”
李煜:“夫子,学生今晚只是睡不着出来上个茅厕,看见有两个人鬼鬼祟祟想进您的院子,就跟着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学生只是跟进来的。”
大红袍和赵司琪同时转头抬眼望着他,眼神里满满都是佩服,你这个混蛋可真会撇清关系。
刘夫子:“司琪,那你呢?”
赵司琪:“夫子,学生晚上被同屋梦话吵醒,也是出来上茅厕,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甚是可疑,也想着帮学院抓坏人,就一路跟着,学生也是跟进来的。”
大红袍瞪着大眼看向赵司琪,眼神满满变成了崇拜,艹,你更狠!
李煜和赵司琪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大红袍。
刘夫子缕缕胡须,“妲红袍,那你呢?也是跟进来的?”
大红袍欲哭无泪:“”
刘夫子一拍桌子:“说!”
大红袍立马怂了,弱弱地说道:“夫子我错了,学生只是想来借您的那副魔音训驴图观赏两日”
刘夫子点点头:“还好你识相没有打诳语,意图偷盗夫子珍品,那就按照学院规矩来吧,现将你关押一夜,明早将你送到院长那里,让他定夺。”
大红袍悲愤地望了那俩同伙一眼,看着刘夫子:“夫子,那他们俩呢?”
刘夫子缕缕胡须:“他们既然是跟进来,自然是无罪的,可以回去休息。”
大红袍吃惊的看着刘夫子:“夫子您可真是公正严明、绝不徇私枉法、丝毫没有嫌贫爱富啊,学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夫子尴尬的咳了两声:“你们还不把他押下去?!”
从刘夫子的院子出来,李煜和赵司琪对望了一眼,都有点羞耻的感觉,李煜皱眉说道:“真是没想到刘夫子会这样对红袍,我还想着他最多意思一下小惩大诫而已。”
赵司琪也点着头:“是啊,我还想着刘夫子会罚他画个几幅观音图就算了,哪里知道他会这么上纲上线!”
李煜:“难道真像红袍说的,刘夫子看他没什么背景,就正好拿他立威了?”
赵司琪:“没那么简单,你想想,刘夫子大晚上的让这么多人守着院子做什么?”
李煜:“是有些奇怪,难道是平时得罪人多了,怕人暗杀他啊?”
赵司琪:“恐怕不是,刘夫子这次像是故意等着逮什么人。我觉得红袍这次麻烦了!”
李煜:“这下可如何是好,我们得把红袍救出来啊!”
赵司琪:“这肯定的,红袍还是小郡主的表兄,要是被他往后在小郡主面前告上一状,我这亲怕是永远也别想成了。还好刘夫子将我俩放出来了,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李煜看看天色,“现在天色已晚,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找院长吧。”
赵司琪点点头,两人各怀心事地回了宿舍。
第二日早课是田晨光田夫子的诗词礼仪课,田夫子还是和往常一样,踏着早课铃声风度翩翩地走进了学堂,日常起立问好之后,田夫子看了一圈坐得整整齐齐的学生,自然瞧见了小胖身边空着的位置,“李亥,妲红袍呢?为何没来上课?挖墙脚去了?”
小胖站起来:“回夫子,学生也不知,今日一早都没有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