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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披在她身上,她垂头一看,正是慕容瑾原先穿在身上的月白色披风,再看他,只着了一件银纹白色云锦常服,单薄的面料,根本遮不住秋夜的风寒。
昀凰并非是那种需要别人关爱的柔弱女子,当即伸手,扯着披风就想要还给慕容瑾,却被他按住了手,“我不冷,你披着便好”,他说着,又替她重新披上,动作轻柔缓慢。
这大尾巴狼,难得有如此体贴细致的一面。
昀凰抬,就撞进了慕容瑾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墨眸中,他的眸光灼灼,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沉溺在里面,披风上带着他身上的体香,清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反正很好闻,这味道将她包围,在这微寒的夜里,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空气中无端生出些许暧昧。
昀凰莫名的心跳加,微垂了眼眸,猛然想起刚刚慕容瑾按住她的手,他手指修长洁白,骨骼纤细,灵秀逼人,手掌温暖而坚实有力,如握着横扫千军的力量,隐约的霸气从手心漫溢,给人一种深沉的压迫。顿时脸色潮红,说不清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害羞。
将她面上的红润瞧在眼里,慕容瑾心情甚好,率先打破了沉默,“这里的风景不错,你以前时常来这里吗?”
昀凰点了点头:“前几年练武的时候,时常进山历练,此山中,人烟稀少,空气清新,不像外面那般纷纷杂杂,又有足够大的空间,在此练武,能够事半功倍,尤其对练习轻功,大有裨益,你喊我来此,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
闻言,慕容瑾停下脚步,淡声道:“自然不是,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你所提要求之一,聘礼多少不重要,关键是一份心意,至于这份心意,就看我送的聘礼是多少”,慕容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送到昀凰手中,“此乃麒麟钱庄的商印,在轩辕任何一家钱庄都能取银”。
昀凰先是一怔,待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顿时面色更红了几分,他所说,正是当日在李府后院,玄北替他开口求婚之时,她提出的四样要求之一。
她看着手中的商印,有着愣神:能在天下所有钱庄都可取银……那定然值不少钱,慕容大尾巴狼,你做丞相不过一年有余,却能如此有钱。
你……你到底贪了多少银子。
似是看懂了她心中所想,慕容瑾微微叹气,“你想到哪里去了?丞相一职,我并未因此而谋得一分一两”,他说着,未等昀凰开口,目光紧紧盯着她,又接着道,“第二件,你说婚后自会以我的利益为优先,我的事情,你不会干涉,但是你随心所欲惯了,要你的事情,我不可以干涉,凰儿,我知你是一个既有主见之人,我自然不会干涉你所做之事,只是……既然和你在一起,你的利益,和我的利益,那便是一样的,你说这话,难道是想与我有名无实,做一对假的鸳鸯?”
昀凰听到这里,又是一怔,她当初说出这番话,确实是做了这个打算,想着与他做一对假的夫妻,有名无实,双方都是自由的,互不干涉,可如今经历了这些,她的心境自然与那时候不同。
将她面上的窘迫瞧的分明,慕容瑾一笑,漆黑的眼光掠过一道温柔,润声道:“第三,你说你向来宽容,如若我要纳妾,也不是不行,要送至你的院子,让你调教一个月,若是能够活着走出去,便可成为我的妾侍,你又不是我,又怎知我会有想纳妾的心思,在下所求,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你一人,便足矣,何曾想过去找别人”。
(。)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吻定情()
在下所求,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你一人,便足矣,何曾想过去找别人……
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昀凰唱那歌曲,刻意隐晦的提及了六年前君家之事,不过是想和他谈谈有关君家一事,却不曾想,他竟然认真的回答了她之前所提婚配要求,并且所说每一字,每一句,都值得她心跳大乱,被他的话语震慑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怔然地盯着他看。
慕容瑾其人,寡言少语,做事之事,皆随心而为,向来不会和别人解释什么,可是今夜,他的话语却分外地多。
昀凰薄唇轻启,喉咙有些干涩,半饷,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我……”
“你什么?”,清润的声音入耳。
慕容瑾不等她回答,接着道:“第四点,你说在你这里,没有休妻也没有和离,只有丧偶的说法,言说若是以后我不要你了,就自行了断,但若是能够做到,那你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都随我一起闯……凰儿,这也是我的心意。我做事情,向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言罢,看着昀凰,眸光温和,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念,似是等着她的回答。
昀凰与他的眸光对视了一眼,随即快移开,心忍不住缩了下,纷纷乱乱地跳了起来,只觉得手脚都放错了位置,不知该如何是好,慕容瑾这番话……他是在向她表白吗?
他虽未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可是他话语里的含义却比我爱你还要深重。
秋风吹拂,在黑夜中屹立的男子,褪去了冰冷的气息。白衣胜雪,公子如玉,竟赛过世间万千颜色,美得如一幅毫无修饰的天然水墨画。
昀凰遇事,向来冷静自持,就算是刀枪入骨,亦不会方寸大乱,而是看清楚情势,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到逃生的办法,可是遇到眼前之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乱了心神,情绪心境全随他左右,她开口,有些结巴,“我……我……那什么……外……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说着,转身便要逃离。
慕容瑾哪由得她这么容易就跑步,他扬眉,淡声道:“姑娘向来敢爱敢恨,却原来,在感情面前,也是个胆小鬼吗?”
昀凰瞬间停住了脚步,什么?胆小鬼?
竟然说她是胆小鬼?
他才是胆小鬼,他全家都是胆小鬼!
她面上浮现出薄怒之色,扭头,正要开骂,不料一双手迅伸来,将她往怀里一带,她措手不及,一下子跌入他的怀中,薄唇微张,一下子就被擒住。
这个禽兽!
昀凰心里怒骂着,心跳却不自觉的加快,快得好像随时都要跳出来,她扭过头,作势要躲,慕容瑾却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灵巧的舌头探入,吻的更深了一些。
除了那夜她受伤在床,被他强吻,这是第二次,她跟慕容瑾靠的这般近,两个人的身子紧紧挨着,隔着衣裳,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清清淡淡的香味扑鼻,犹如高山之上雪莲般高贵的气韵,他的吻,温润中带着霸道,清淡中带着火热,沉着又不失热情,完全堵住了她的呼吸,毫无保留的在她的嘴唇流连,临摹着她的唇形,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昀凰吱唔一声,被这样的突袭弄得半点理智都没有了,微愣之下,心念一动,终是启唇青涩地回应,紧握着的双拳缓缓的放开,环绕住他的腰部。
察觉到她不再反抗,慕容瑾心一颤,情不自禁地卷住她馨香的舌尖,吸吮挑逗,带着些许的力道,强势却不失温柔,攻城掠地。
昀凰的手环绕着他的腰部,感觉到他的身子和她一样,微微颤抖着。
他……他竟也会紧张的吗?
向来清冷无双,云淡风轻,好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看着别人眸中不带温度的左相大人,也会如此的情难自禁。
她心中微微动容,面上一片绯红,酥麻的感觉从脚底窜至背脊,直至头皮。
面前的男子,这温暖的怀抱,深情的亲吻,清淡的气息……每一样都太诱人,让她迷乱,因着他脸红心跳,乱了心绪……
月色迷人,水声波动,风声悠悠。
这处相拥着的两人,却是一吻定情,彼此的心跳如雷,皆是动了心。
一时之间,天地静默。
黑夜的山林之中,只有相拥着亲吻的两道人影,仿若苍穹之下,唯一的色彩和凝聚点。
良久,昀凰微微侧头,离开了他的唇,结束了这长到令人窒息的深吻。
慕容瑾向来清透的眼眸染上了几分清晰可见的沉郁之火,垂,见昀凰微微轻喘,面若桃花,嘴唇通红似血,犹如在黑夜里盛开的曼珠沙华,妖艳,迷人带着丝丝的蛊惑,让人沉醉。
他低低的笑了出声,“可是还要?”
昀凰平缓着气息,闻言,刹那间理智又回来了,她松开抱着他的手,面上不受控制的越通红了,这次,却是气的,什么叫还想要,他……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流氓,谁要了!是你强吻我的”。
慕容瑾莞尔,浅笑,抬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语气亲昵,带着几分宠溺,“口是心非的小花猫儿”。
花猫儿,还带小。
小花猫儿……
昀凰顿时怒了,她面上红白交错,出言讽刺道:“慕容瑾你个大流氓,吻技这么差,还问别人想不想要,当真是半点廉耻都没有”。
“莫要逞强,胡言乱语”。
慕容瑾眸中沉光一闪,轻描淡写道,拉着她来至溪水边,坐了下来,他开口,声音清润,“一抔黄土,掩瞒忠骨,谁还记得烽烟下悲鸣,风吹灭,整六载离别曲……六年前,凰儿所作的词曲,可是在说君家一事”。
这两日,昀凰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审视,今夜又刻意唱这歌,词中含义隐晦涉及到了君家一事,分明是在试探于他,那次,假的君无痕被劫之后,他心中愧疚万分,本就想将事情告知于她,可当时,她重伤在床,恐她情绪激动之下,伤了身子,这才隐瞒至今。(。)
第二百三十九章 萧贵妃旧事()
“你是否认为,君家是无辜,被人陷害的?”,慕容瑾拉着她的手放在手心,替她暖着手,道。
昀凰也没有挣扎,他的手宽大而又温暖,昀凰被他握着,只觉一股暖意从手中蔓延开来,一直流入了心底。她闻言,微微一怔,慕容瑾说这话,这是要和她谈论君家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自然,君伯伯为人正直,颇有大儒之风,我自然不相信他会作出谋逆一事”。
慕容瑾侧,淡声道:“可他确实手握重兵,不肯上交兵权,在朝堂之上,亦勾结同党,隐隐有挟君之意”。
“那也不能说明君家便有谋权篡位的企图,君伯伯定然是有苦衷的”,昀凰立即否认道,她说着,疑惑地看着慕容瑾,有些不知他真正的意图,“难道……难道你也认为君家是罪有因得吗?”
难道……她猜错了,他并不是君无痕?
慕容瑾摇了摇头,叹道:“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我何时说君家是有罪了?你又何必如此激动?”
“那你这话又是何意?”
“你可知,萧贵妃为何要害你娘亲吗?”
昀凰摇了摇头,她一直以为,旧时,萧贵妃三番五次的陷害自己那软弱的娘亲,是因为女儿家的嫉恨心理,从来女子之间的仇恨,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或许只是因为对方长得比自己貌美;或许是因为心爱的男人爱的不是自己,而是她;或许是因为她跟自己厌恶的某人走的极近,又或许,只是因为她身上的穿戴胜过了自己……
如萧贵妃那般心思狭隘的人,向来清高自傲,喜欢将任何事情都掌握在手,想要得到什么,便会不折手段地去得到,她怕是最看不起像即墨婉那样性情温婉,与世无争的女子,她会恨极了即墨婉怕也是如此。
内心肮脏之人,在见到那心思纯粹,犹如雪莲般清淡高雅之人,便会心生厌恨,只觉得看着碍眼。
慕容瑾提到萧贵妃,清润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层肃杀之意,他开口,讲述了一件成年旧事。
这件事情,起源于十几年前。
君家次子君彦渝,面相俊美不凡,气质尤佳,才华横溢,凡脱俗,一身的傲骨,不染风尘,赢来了京城众名门闺秀们的芳心,这其中,有一人,便是萧贵妃,彼时的萧贵妃还不是贵妃,尚且待字闺中,闺名淑敏,因着年龄相仿,她又一贯地会收买人心,长袖善舞,在京城闺秀之中颇具名气。
君彦渝性情温润,目空一切,不管对谁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疏疏离离的模样,君家和即墨家世代交好,他与即墨婉算是一同长大的,自幼青梅竹马,自然对待她稍有不同,一直将她当妹妹一般看待,可是在旁人眼里,这可就变了一番韵味了:君彦渝和即墨婉二人,家室相当,门当户对,二人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人又都是才华与容貌并济,世人早已经将这两个人看作一对。
萧淑敏为了得到君彦渝,可谓是不择手段。
萧家跟君家关系不和已久,单凭她一个人,自然是无法靠近君彦渝的,她便将心思动到了与君彦渝关系甚好的即墨婉身上。
她先是令人在宴会上刻意羞辱即墨婉,在即墨婉被众贵女围攻之时,自己站出来做了个好人,替她说话,端的是宽厚热情,心地善良,即墨婉心思单纯,因着萧淑敏的出口解围,心中感激,便邀请她来即墨府做客,萧贵妃自然也要回礼。
那时候,萧淑敏刻意接近她,定然是什么都挑即墨婉喜欢的来,又是一同吟诗作对,又是一块儿做做女红,这一来二去的,二人便成了闺中密友,即便有那眼睛雪亮的人,暗中提醒即墨婉要小心萧淑敏此人,说她并不像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说她其实是个心机深重,手段残忍之人,即墨婉却因为自己看到的萧淑敏是一个心地善良,很会为别人着想,处处体谅他人的人,只认为是别人不了解萧淑敏,而刻意编排于她,她觉得,萧淑敏是一个极好的人,自然也就不曾将他人的言语放在心上。
平日里,萧淑敏有意无意,对着她透露出自己对君彦渝的仰慕,即墨婉心思简单,自然也就带着她去见君彦渝,三个人一同看书,写字作画,萧淑敏趁着即墨婉不留情时,刻意接近着君彦渝,可不管她怎么勾引,君彦渝对她却始终神色淡淡,不曾表示分毫,甚至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她。
萧淑敏原本打算慢慢俘获他的心,可随知,就在此刻,皇上选妃,她身为平西侯之女,名册自然在内,她心急如焚,跟侯爷提出要嫁给君彦渝,被侯爷辱骂了一番,得不到家人的支持,便也顾不上许多了,一包春药放在君彦渝的茶杯里,打算和他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身子被占,君彦渝便是想赖也赖不掉的。
她的计划很完美,先是利用即墨婉一同来到君府,待三个人一起的时候,偷偷在君彦渝的茶杯里下了药,然后命令下人将即墨婉支开,到时候,屋内只剩下她和君彦渝两个人,自然是水到渠成……可谁曾想,那君彦渝虽是淡泊,却性情刚烈,中药之后,宁愿一死,也不肯与她共赴**,两个人挣扎推囊了许久,就在她怒火中烧,上前拽住君彦渝,打算霸王硬上弓,而君彦渝也因为药力太猛,力不能敌,快要破身之时,即墨婉赶了过来,破坏了她的好事。
萧淑敏当着即墨婉的面,自然不肯承认是自己所为,一面呼叫着下人,一面哭着和即墨婉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君彦渝突然就这样了,像是入了魔症,而君彦渝生性淡泊,既已得救,便不曾将这等龌蹉之事说出来,伤了即墨婉的心。
这件丑事,自然是被压了下来,而即墨婉虽然有所怀疑,可是见萧淑敏一脸的惶恐,像是被吓着了,自然也就将这份怀疑藏在了心里。
萧淑敏献身不成,便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