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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事情不对。
她昨晚与慕容瑾一同饮酒,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三十六计,再从三十六计提到了历朝历代的改革变迁,随后……随后她是怎么回来的?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走进屋子再躺到床上?
记忆里没有这一段啊。
昀凰无奈扶额,慢慢地回忆着,隐约记得后来她喝多了之后,亲了慕容瑾一口,和他说了一些话,好像说什么勾勾手,做到做不到之类的,再后来,慕容瑾将她打横抱到床上,她抱着软乎乎的枕头入睡,睡得可香了……
软乎乎的枕头?
昀凰扭过头,在拿起床上那硬邦邦的枕头之时嘴角微抽,她这是趁着酒醉,又禽兽了慕容瑾一次吗?
“小姐,你醒了吗?”
墨衣端着水盆进来,见昀凰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哀嚎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大清早的,你这是在练什么功夫吗?”
“我是在忏悔!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啊,喝酒?小姐你在哪里喝的酒?”,墨衣闻言一愣,昨夜她和墨林早早的就睡下了,小姐她什么时候喝的酒?
正此时,慕容瑾端着早点推门进来,眸光在看到墨衣时微诧,随即了然一笑,将早点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很自然地坐在床尾,看着昀凰低声道:“昨夜我们同眠,我醒来的时候见你还未清醒,就先起床了,你夜里喝了许多酒,我怕你宿醉伤了胃,特意去吩咐厨房炖了小米粥,你一会儿洗漱完就趁热喝下”。
一语落下,墨衣手中的脸帕“啪嗒”一声落下。
同……同眠……
小姐竟然跟左相大人同床共寝了!在同一个房间同一个被窝里!整整一夜!
整整一夜啊,一夜的时间,足够了吧……
她抬头,眼神暧昧地看着昀凰,眸光中的含义很明显:小姐,原来昨夜你竟趁着我们睡觉了,都不在,跑去和左相大人喝酒,完了之后还一同入睡……那你们岂不是……该摸的都摸了,该亲了的都亲了,该干嘛的都干嘛了……
想着自家小姐一脸醉相地倒在左相大人身上,二人沐着月光,你侬我侬特煞情多,墨衣脑子中瞬间浮想联翩,她忍不住眼眸往昀凰身下瞄……夫人吩咐过她,小姐尚未及笄,虽说他们二人已有婚约,还是不能过早行房事,以免伤了小姐的身子,她是不是该找个时机提醒一下自家小姐呢……
昀凰:“……”
她甚至能看见慕容瑾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迎风摇曳,甚是得意嚣张。
慕容瑾他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他绝对是故意的!这个大尾巴狼!大清早的做什么好人,端什么米粥过来?他一定是挑准了墨衣来的时机故意跑过来说这番惹人遐想的话,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昨晚一起睡了。
昀凰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白了慕容瑾一言,起身,指着门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要起床了,你给我出去!”
慕容瑾低低地应了一声,低垂着眼眸,面上露出明显的哀伤之意,浅声道:“昀儿你可是在怨我先起床了未曾等你?”,就连声音中都带着淡淡的伤感。
哀伤他个头啊,伤感他个头啊!
昀凰错牙,突然间很想将手中的枕头砸在他面上,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直接出手,将枕头对着他的脑门狠狠地砸了过去。
毫无意外被慕容瑾轻松躲过,他将枕头放好,微微凝眉,心疼道:“昀儿,你昨晚受了累,不要再动力了,若是你真想打我,不若我过去,让你打个够?”
受……受了累……
墨衣面上的神色越发暧昧了,看来昨晚的战况很激烈啊,就连小姐这样身子骨强健的练武之人都受累,没有力气了,可是瞧左相大人这样分明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啊,难道男的跟女的不一样,看来左相大人确实厉害……
昀凰杏眸一瞪:“墨衣,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先出去”。
墨衣连忙应道,弯腰捡起地上的脸帕,咳嗽了几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小姐,水盆放在这里,我先出去了,有事情叫我啊”,说完拔腿就跑了出去,溜的比兔子还要快。
待溜出大门,正好撞上了回来的玄北,墨衣摸了摸撞痛的额头,瞪着眼睛一看,是玄北,瘪了瘪嘴,正要离去,右臂却被玄北拉住了。
“大清早的,你这么匆忙去哪里啊,你家小姐呢?我看见公子他走了进去”,玄北将她堵在那里,墨衣向右,他就把右边的路堵死了,墨衣向左,他也溜到左边,推囊了几下,他就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拦住去路,彻底将墨衣的路堵死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洁牙药膏()
“小姐和公子在里头”,墨衣偏过头,瞪着他:“玄公子,你有话就直接说”。
见她一脸的镇定,丝毫不曾被自己所影响,玄北咧开嘴,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双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
墨衣看见了,想到了小姐私下里说的那句:“玄北这人,最是有意思,每次见到他都是咧开嘴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牙齿洁白有什么了不起的,整天亮出来炫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洁牙药膏做广告呢”,就抿着嘴偷笑,仰起头看着他,问道:“你用的洁牙药膏是用什么做的?”
洁牙药膏?
她问这个做什么?
玄北低头想了一下,回道:“这些都是谷里人做的,我记得好像是用了沉香,白檀香,苏合香,还有甘松,丁香皮什么的……具体还有什么,几钱几两,这个我就记不清了,怎么?你也想要吗?你想要的话直接和我说一声啊,回头我送一大盒给你,还有木齿,你想要多少有多少”,玄北说的很是大方。
墨衣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摸着下巴道:“怪不得,原来是有独家秘方啊,怪不得你牙齿这么白,老是亮出来炫耀!牙齿白了不起啊……”
话落,嘿嘿一笑,推开他就要躲闪。
玄北此时才明白自己是被这小丫头嘲弄了一番,想不到这小丫头平日里看起来正经,一副老气横秋的稳重样子,私底下这么的可爱,他嘴角一咧,笑容越发明显,追了上去,“小丫头片子,竟然敢耍我,你别跑……”
“不跑?你当我傻吗?”
墨衣轻功运起,直接跃过墙壁,飞了出去,怎料她刚到地面稳住身形,头一抬,一个高大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正是玄北,她嘴角微抽,回头望了望,身后是墙壁,前路和后路都被堵上了,唯有左右,她眼睛四处打量着,正要想办法逃开,玄北却欺身上前,再次壁咚住她,嘿嘿一笑,笑的甚是邪恶,凑到墨衣耳边,咬着牙道:“小丫头,胆子可真肥,竟然敢笑话我?”
他的声音不似慕容瑾那般温润如清泉流水,而是带着沙哑的磁性,不同的风格,很是好听,他说完之后,还恶劣地在墨衣耳边吹了一口气,惹得墨衣无端的心跳失去控制,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抬头盯着玄北,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家小姐和我家公子促成一对儿,日后咱们可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共事,小墨衣,你难道不该先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墨衣嘴角抽得更厉害了,见他一副你若是不叫我一声哥哥,我就不放你走的无赖样子,咬着牙齿,道:“你先放开,这大白天的,若是被人瞧见,容易产生误会,到时候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误会?”,玄北坏笑着,低头凝视着她,“会有什么误会?”
“你……”,墨衣咬着牙,别过头去,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哥哥!”,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玄北兴高采烈地应着,抬头看了看里屋的方向,问道:“墨衣小妹子,昨夜我家公子一夜未归,可是留宿在此?你刚刚进去,可有看见什么?他们是不是……”
话到了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原来他是来打听这个的,墨衣松了一口气,推着他道:“你心中好奇,可以去问你家公子啊,跑来问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这一推,带了力道,两个人推囊之下,一样东西从玄北怀中掉了下来。
墨衣一愣,弯下腰捡了起来,见是一个玉梳,这玉梳子色彩有些暗沉,边缘还有轻微的刮痕,像是陈年已久的旧物,墨衣拿着玉梳子呢喃道:“这个……这不是楚公子的吗?”
盘绕在昀凰手腕处的小青龙微微一动,翻了个身子,随即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日楚怀玉为了得到画像,拿出玉梳跟玄北交换,他当时说什么来着,“这是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娘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这玉梳是我最珍爱的东西,不管去了哪里,我都要把它带在身上,每晚抱在怀里方能入睡,也是它,弥补了我自幼就没有娘亲疼爱的创伤……”
想到此,墨衣神色一黯,将玉梳还给了玄北,“没想到你一直将这个带在身边”。
楚公子性子单纯,纯良可爱,不管对谁都是笑脸相迎,每次他给小姐剥石榴的时候都会分一小碗给她们,有他在的时候总是欢声笑语一片,自他变成一条小青龙挂在小姐手腕之后,他们都觉得好像身边少了什么似的,都希望他能够早一点醒过来。
玄北接过玉梳,面上的嬉笑神色一黯,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玉梳上的灰尘,重新将它放到怀中,想到楚怀玉,他的心就猛得一揪,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当日,他明明就在房间内,却因着跟他赌气,他也明明听到了他的求救声,却以为楚怀玉是在装模作样而不曾理会。
他不是没有见过楚怀玉发病的样子,他明明知道楚怀玉发起病来会痛的生不如死,却将他的呼救当成了儿戏,若是他能够早一些开门,早一些发现他的不对劲,早一些去找公子和昀凰姑娘来救他,或许,楚怀玉就可以少受一些折磨,他如今,也能少一些愧疚……
玄北垂下头,忍住内心的情绪,再抬头时,又是一张明媚的笑脸。
墨衣见他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下意识地抬手,握住了玄北的手,心随意动,轻声道:“楚公子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不必过于自责,相信他也不会怪罪于你,还好有小姐在,他如今平安无事,只是睡着了,等他醒过来,你可以当面和他道歉,将玉梳还给他”。
玄北点了点头,眸光落在两个人握着的手上,因着这句宽慰,扫去了他心里的阴霾,心情格外的好,他抬头看向墨衣,眼眸不自觉的带着些许的情意,他一早就注意到这个小丫头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用后就扔()
她跟在昀凰身后,武功高强,聪明机灵,稳重大方,做事情向来是滴水不漏,如今还会安慰人,知暖知热……
玄北一边看着墨衣一边将她的优点在心里过了一遍,小姑娘真是好,若是他能够得她相伴,倒也不失为一件美好的事情。
墨衣被他这样盯着看,小脸一红,手一缩,就要离去,却被玄北紧紧地拉住。
他把墨衣往怀中一带,低头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
“哎呀————”
一声尖叫从一旁响起。
是谁这么笨,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玄北不悦地抬头看去,只见墨林瞪圆了双眼,惊讶的看着他们,手伸出指着他们惊呼道:“你们……你们竟然背着我偷情!”,话刚说完,自己也感觉到不对了,连忙改口,道:“你们竟然背着小姐偷情!”
轰的一下,墨衣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螃蟹。
玄北好笑地念道:“背着偷情?”,他不顾墨衣的反对,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对着墨林道:“小丫头片子,看清楚了,我和她是正大光明的,这青天白日的,可没有背着谁!”
这下墨衣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她几下用力挣脱了玄北的手,嗖地一下子窜到了墨林的身边,拉着她仓皇而逃,隐约听到她边走边对着墨林说什么“墨林你可千万别乱想,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玄北站在远处,目送着她们离去,心情大好,他哼着不成歌的曲调,信步而去。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闲来无事斗斗小丫鬟,实在是有意思。
屋内,昀凰抱着被子一脸戒备地盯着慕容瑾,冷哼一声,道:“左相大人,想不到您老人家这么年轻,眼神就不好了,没看到我准备起床换衣服吗?还不赶紧出去!”
“要我出去?”,慕容瑾反问了一声,眼看着昀凰头点的如拨浪鼓一般,他深墨色的眼睛闪了闪,垂下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姑娘你习惯用后就扔吗?”
啊?什么用后就扔?
是在说她对他吗?
昀凰一愣,尚未反应过来,下一刻,慕容瑾就已经欺身而上,坐到了她的身旁,将她往怀中一带,昀凰猝不及防之下,落入了他宽大而温暖的怀抱之中,抬头,只见刚才还坐在床尾的慕容瑾已经上了床,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她张嘴,正要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脏话,慕容瑾却垂首,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轻声道:“你若是做到了,我就一辈子都喜欢你,一辈子都不离开你,我就让你吃了我……”
这话好耳熟……
昀凰怔在那里,一些片段在脑海中浮现,她喝醉了之后,朦胧中,只觉得月色太过美好,眼前的人太过美好,她……她主动亲上了慕容瑾,还戳着他的胸膛说了很多话,要他只能爱她一个,要他对她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然后……两个人还拉了小手指,说拉拉小手指一万年都不许变……
她还对着慕容瑾说,她说她喜欢他,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她要让他吃了她……
再后来,慕容瑾抱着她回了房间,也是她扒拉着他不肯走,他这个人型枕头实在是太过温暖,温暖地让她不舍得放开,她抱着他睡了一夜……
被他这一提醒,思路越来越清晰。
很多记忆都连串了起来,勾勒出一副又一副画面,呈现在眼前……
见她怔神,慕容瑾抚摸着她的柔软的头发,看着她低语:“都想起来了?”
昀凰霎时脸颊涨得通红,再次捶胸顿足,她为什么一喝酒就变成那副死样,把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了,她的一世英名啊,直接老脸丢到外祖父家了。
慕容瑾一脸淡然的看着她面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叹息一声,她总是这般的羞涩,不愿意直面自己的感情,他拉着昀凰,轻声道:“既然想起来,你还对我用完就扔吗?我们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能做到,你也能做到,我们拉过勾的,不要再逃避了好吗?”,声音清润低柔,如丝绸般撩拨着心口。
昀凰抬起头,将他眼中的深情看在眼中。
他向来很不直接,很不坦率,说话只说一半,最擅长拐弯抹角,从认识他到现在,他一直在默默的为她付出,却从来不曾说出来,可如今,他却这般深情地注视着她,说这么直白地不能再直白的情话……
许是他的声音太过动听,又或许是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的面容越发的温润如玉,鬼使神差地,昀凰开口,应了一声,“嗯”。
听到她的回答,慕容瑾眉目一弯,阳光润在他的眼中,泛着点点的波澜,他握住昀凰的手凑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即将昀凰拥入怀抱,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我有很多事情未曾告诉你,你可会怨我?”
昨天谈论瑜王之事时,昀凰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