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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所言先是问候了她与莲尚寒一番,然后随意写了几件夫妻俩遇到的趣事儿,到最后的说词中便提及了此事。
原本陆冰卿看着极为感动,看到后边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感动的氛围都没了。
焱逻的话有些郑重,中心意思便是让陆冰卿带领魔窟众人撸起袖子加油干,别丢了魔道的脸面,身为魔窟之主,更要做出表率。
陆冰卿在心里诽腹不已,这魔宫在魔窟更像个象征性的存在,哪能做那么多事儿,顶多便是威慑一下。
更甚者她作为一个孩子,跟那些老油条对上也是颇为费劲,组织魔众出征是一回事,让他们好好干又是一回事儿,用的精力不一样啊。
末了只能哀叹一句,“焱逻此举甚不得我心意!”
正在陆冰卿操心这操心那儿的时候,麻烦来了,正道宗门净元宫与他们魔窟众人遇上了。
此时他们已经行至离泅渊不远处的一个城镇,因着人数众多,直接潜进了山林中歇脚,恰巧这净元宫的人也不往城镇去,是以两方人马便遇上了。
净元宫只有十数个人,但皆是女子,魔窟这方有数个男性魔修见到了便出声调戏了一番,净元宫这些美娇娥不受这个气儿,两边人便打了起来,其余的魔修皆是做壁上观,嗑瓜子儿不嫌事大。
陆冰卿赶忙去了事发地,两边的人还在打斗,十几个女子对战三个男子,各种魔气术法混在一处,让人眼花缭乱。
陆冰卿随手扯了哪个看戏的魔修腰间的鞭子,直接一挥手甩了过去,正好阻止了那三个魔修的动作,同时左手凝结出一团魔气,打散了净元宫众人成型的招式。
陆冰卿一个翻身落在两方人中间,严肃地说道:“两方人皆是前往泅渊与凶兽斗争的,何必为这等事情伤了和气。”
说完对着净元宫的人道,“此事先是由我魔窟之人引起,本君再此代表魔窟向净元宫众人赔罪,至于那三个犯了规矩的,本君自有处置。”
净元宫众人见有人出来调节似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里有诸多魔道之人,她们这些人如何以寡敌众。
为首的女子说道:“既是如此此事便罢了,若还有类似事情发生,我们也不会忍气吞声。”
陆冰卿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激净元宫众人的识趣,接着她道:“不久后便能到达泅渊,诸位女修士不若与我魔窟众人一起,也好有些照应。”
净元宫众人正要表态,便听那三个魔修不服地说道:“我们不过是出声调戏几句,倒是她们先动起手来,难道正道人士便是如此气量狭小?魔君将事情这般处理,是否有失妥当?”
净元宫一个年纪稍小的女弟子气道:“何为气量狭小?我们路过此处遭尔等轻浮待遇,难道还能忍气吞声不成?”
陆冰卿在心里哀叹几句,出声道:“这事儿你们可以另寻时间处理,决斗也罢息事宁人也罢,随你们便,可这是要一起合作着做大事的,忍让一步一切好说。若是魔窟之人不听话,本君便杀鸡儆猴,若是净元宫之人一味纠缠,本君也不客气,不怕破了那些规矩。”这时那三个魔修不说话了,愤恨一番走进了人潮。
这时周边围观的魔修都散了不少,还边走边叹没有好戏可看了,恍惚间陆冰卿似乎听到了几句不太好的话。
“这魔君怎么时刻都出现,烦不烦?修行那般枯燥还不给看戏了?”
“魔君这娃儿八成是看净元宫的女子娇美,特意温婉了一些,怎的不见她对我们这般?”
“孩儿心性,作甚大事!”
陆冰卿抿了抿嘴,心里默念了一遍静心咒,看来她还没修炼到那般人见人爱的地步,倒是有些失策,看来得多加努力才行。
陆冰卿再次问道净元宫众人是否想与他们一道,那为首的女子先是礼貌地谢过,然后说道:“我们姐妹在来时便与柳香阁的弟子通过信,说是在泅渊外围的镇子会合,马上便到约定的时日,我们先赶路为好。”
“原来如此。”陆冰卿状做了然地点了点头,颇为惋惜道,“那本君也便不强求了,有劳净元宫众人先行一步,我们魔窟众人随后便到。”
净元宫的人应了,然后告辞离去,围观的人立时分出一条道,目送着她们远去。
有人说道:“还赶路呢,我看她们八成是不想与我们一道,观那面色个个傲气,不然哪会出现刚才的打斗之事,顶多会斗嘴罢了。”陆冰卿不置可否,然后出声让众人该干嘛干嘛去。
这净元宫算是一个较为特殊的宗门,因为这门派里只有女性没有男性。
传闻她们的祖师爷恨透了寡性薄情的男子,忽而弄出了这么个门派,专门敌视男性。
而且这门内女子皆是美人儿,让修仙的各门派只能看不能吃,无比糟心,倒也成全了她们祖师爷的心意,惩罚了这些专看表象的男子。
为首的那个净元宫女弟子名唤林莺,道号莺池,据传是修仙界第一美人儿,当年陆冰卿也有幸见过,确实不负盛名。
一对柳叶眉,微蹙时仿佛满含忧思,让人心头一跳,顿起怜惜,舒缓时若春阳绽放,丝丝暖意淌入心间,似羽毛轻抚让人躁动。
一双桃花眼,眼眸微闭羽扇轻叠,颤颤巍巍柔情入骨,倏尔轻挑眼皮儿,瞳若星空明亮,色泽犹如琥珀。
此人身形高挑,虽着一身鹅黄宫服,却是出尘脱俗,似有仙人之姿,比现在的陆冰卿要出色些许。
陆冰卿在打斗的地方站了一会儿便也离去,刚才与净元宫的人客气也不过是做个样子,让她们三分。
这修仙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惹谁都好,可千万别去触了净元宫众美人的霉头,白惹不痛快。
总而言之便是净元宫的人不好惹,因为她们皆是女子,跟一众娘子军对着干,委实不是明智之举,是以无论男的女的都会下意识避过净元宫的人,然后嗟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陆冰卿立马差人找了那三个挑事儿的魔修,杀鸡儆猴这事儿还是要做的,不过她也没做些什么,仅只是将三人的名号从奖罚名单里去掉。这三人最后只能叹道自己倒霉,缘何招惹了那些女子。
陆冰卿在心里诽腹:“谁让你们招惹了正道的极品门派,该当如此!本君尚且绕道,哪是你们这般‘无知’之人应付得了的。”
三天后陆冰卿便带着魔窟众人到了泅渊之地的外围,那儿已经有好几个正道门派到了,看到这一大群魔修过来,有些吹鼻子瞪眼却又不能做些什么。
陆冰卿看着有些想笑,这法子着实能膈应到正道人士,不过若是心性开阔些,哪会在乎这些。
陆冰卿安置好魔众后便独自去了泅渊之地里边,现在已经能感受得到凶兽诞生的气息,不过数日便要开启战斗。
若非难以寻到凶兽诞生的痕迹,这正魔两道也不用费那么大阵仗来处理此事。
这泅渊外围还是郁郁葱葱,踏入泅渊地界后便是一片荒芜,入目景象皆是深红色的地皮,就像被烈火焚烧许久,表皮还带着灼人的温度。
这泅渊之地充满秘境,那些凶兽便来源于此,但是秘境难寻,每次泅渊之行能破坏掉数个便是值得庆贺的。
再走进去一些,便出现座座山丘,形状各不相同,却是组成一个奇怪的图案,似八卦又似阵法。
再进去些,便出现一个湖泊,而这湖泊便是泅渊的中心所在,拥有泅渊一半的大小。
湖水一片清澈,但却充满剧毒,每到兽潮爆发之际便千里冰封,成为大型凶兽的主要发源地。
曾有大能前辈前往湖面中心看过,没甚稀奇的,但是飞去高空往下看,便发现这泅渊之地像极了一只兽眸。
陆冰卿觉得这个倒是挺稀奇的,或许泅渊之地的兽潮只是一个岔开众人耳目的东西,真正的秘密还存在地底下没被挖掘呢。
原本陆冰卿也是想去那个湖看看的,但因着眼盲的缘故,到了也不能欣赏什么美景,便放弃了念头。折返回去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一个东西,险些将她扑倒。
“这是何种事物?!”陆冰卿有些惊讶,赶忙退开三两步,然而这东西依旧跟了过来。
只见地上有个高约一尺,身长两尺的白毛动物,其形似狗却又不是狗,看久了又有点像狮子,尾巴毛茸茸的却是分出来三叉,两只兽眸如铜铃一般,炯炯有神。
陆冰卿再次退后数步,这东西又跟近了些许,她倒是没在这兽类身上感知到何种威胁,只是这突然出现的不明生物干嘛要跟着她。
无奈之下陆冰卿只得施了一个阵法圈住这兽类,确定麻烦解决后就快步离开了此处。
不想匆忙间与一人撞在了一块儿,反应过来后才察觉到这是一伙人,大概有四五个。
“你没事吧?”陆冰卿撞到的人用佩剑扶了陆冰卿一把,随即退后两步,似是不想与之牵扯。
陆冰卿站稳,觉得这声音熟悉,稍一思考便脱口而出:“没想到本君会在此处遇到殷修士等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这时殷菽琰旁边的男子开口:“没想到我们天玄宗弟子还能与魔君打照面,当日之事确实感谢魔君相助。”
陆冰卿一听是那天牙尖嘴利之人,回道:“好说,也不用谢来谢去,毕竟本君也是有条件的,一场交易罢了。”
接着确实一名女子开口,问的是殷菽琰:“师兄,这位是……”
倒是刚才说话的人有些讨好地回道:“木师姐,这便是魔窟的魔君,此番带领魔窟众人参加泅渊之行。”
那女子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而对着陆冰卿说道:“原来是魔君,幸会。在下天玄宗剑阁弟子木禅心。”
陆冰卿状做和善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诽腹开了:“原来此人便是毁了我眼睛的木禅心,多年不见依旧清高气傲得很,修为倒是长了不少,不知这人品是不是好了些许。若非我心境不可同日而语,早已提剑上去将其碎尸万段。”
接着陆冰卿说道:“原来你便是那个修仙界第二美的木禅心,本君还真是荣幸见到。”
才说完话对面几人的气场便有些不同,陆冰卿觉着挺有趣,估计这木禅心最不甘心的便是屈居人下,排在这万年老二的位置上。
这么想着陆冰卿突然想起这木禅心样貌与她先前的相差不大,这么个说法倒是有些把自己算进去了,毕竟自个容貌比不得那净元宫的莺池,也会郁闷上些时刻。
还是有人主动缓解了这有些诡异的气氛:“魔君看样子已经探了这泅渊之地,可有发现什么怪异的地方?”
陆冰卿也便顺着这人的瓜藤下去:“本君只感应到凶兽诞生的气息,其余的不曾发现。”
接着她又问道,“本君对上你们玄天宗弟子与你说话最多,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否有幸告知?”
那人说道:“在下方奇字承水。”
陆冰卿赞上一句:“确实是个好名字。”接着有些歉疚地说道:“本君还有些许事务要处理,待得正魔两道开大会时再见。”说完便告辞离去。
这边木禅心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方师弟何以对这魔道之人如此客气,也不怕损了正道的威风。”方承水面色有些涨红,却只道:“师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时一直被忽视的殷菽琰开了口:“禅心此言差矣,以后切不可再说。”他看了一眼陆冰卿离去的方向,微微抿起了唇。
木禅心称是,然后说道:“我只是看见此人便觉着有些不舒服,大抵是对魔道的抵触,师兄莫怪。”殷菽琰点了点头,“我们继续走吧。”
陆冰卿一边走一边暗叹冤家路窄,随后深深地叹息一声,继续朝前走。
忽而感觉有些奇怪,停顿片刻却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小腿,她一脚踢开,顿时传来呜咽的哀嚎声,听着怪可怜的。
陆冰卿以手扶额,这兽类是打定主意跟着她了?不过这小东西倒是有些本事,一则破了她的阵法,二则悄无声息地跟了她一路。
“你要跟便跟着,我可不管你死活。”陆冰卿说完便往前走,这种突然出现在泅渊的神秘生物应该得监视起来,毕竟没有危险便是最大的危险。
那兽类似是高兴地哼唧一声,转了几个圈圈哼哧哼哧地追上去了。
第7章 正魔两道大会()
三日后,参加泅渊之行的门派全部到齐,第四日早上,各门派为首之人齐聚一处召开联盟会议,分派所属任务。这供开会的地方还是专门找人修葺的,已经有好些年。
各门派的领头人纷至沓来。
天玄宗的领头弟子自然是殷菽琰,他进入会议大厅后便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也不管那些个宗门规矩,自顾自低垂着眉眼想着事情。
净元宫的莺池是与柳香阁的大弟子莫忧一起来的,两人边走边说很是熟稔。这柳香阁虽然男女弟子皆有,但近几年来也有向净元宫看齐的趋势。
坐在大厅左前上方的是佟家家主嫡长子佟辰,未来佟家的继承人。
为人温和有礼,容貌俊朗,是修仙世家为人弟子的典范。十一年前更是与修仙界的冰霜美人谢雨结为道侣,夫妻恩爱异常,羡煞旁人。
佟家以剑道轻快出名,素有“飞燕还巢,其身飘渺”的说法。其自身擅长炼器,修仙界多半法器都出自佟家。
虽缺少大宗门炼制的那些个顶级法器,但也能在炼器界撑起半壁江山。
而且其还研究了用法器破阵法的法子,这在修仙界也是少有的。
坐在佟辰隔壁的是殷家新任家主殷昭,其人面目无情,不苟言笑,与殷菽琰有三分相似。
这殷家排在修仙世家的第二位,家族的阵法和符篆比较出名,据传殷家有灭天大阵,只要灵力足够,此阵便可毁天灭地。
每次泅渊之行都要仰仗殷家的阵法,用来阻止凶兽的扩散,把它们尽可能困在泅渊。
这殷菽琰便出自殷家,不过是个旁支不被重视,被宿阳真人发现后带了回去。
以前陆冰卿潜入殷家了解殷菽琰的过往,得知他其实是殷家嫡系惹的一次风流债,还从那些人口中得知殷菽琰能被养在本家已经算是本家大度了。
因着殷菽琰的母亲是一个没落家族的大小姐,身份上还算过得去,所以比其他的私生子要好上许多,这殷昭便是殷菽琰同父异母的哥哥。不过陆冰卿现下自是不记得这些。
与殷昭隔了个空位坐的是陆家嫡子陆洋,其人眉眼狠厉,倒不似个有城府的。
这陆家也便是陆冰卿的本家,排在第三,擅长炼制丹药。十数年前闻名修仙界的归元丹便是陆家老祖炼制的,此人被誉为修仙界第一丹药师,似乎陆家的荣耀都靠这老祖撑着。
过了半个时辰,正道的领头皆已到齐,唯独代表魔窟的魔君还未出面,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不满陆冰卿得很。
一个二流门派的女长老有些不悦地说道:“这魔君好大的架子!吾多次参与泅渊之行,见过魔尊数次,怎的他的女儿这般无礼?”
这女修士的话说出口,众人不同意也不反驳,不过这也算表明了态度。
他们皆知魔窟这次前往泅渊的领头人不是魔尊焱逻,而是其女陆冰卿,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魔窟主子,自是少了几分敬畏。
又有一个男修士说道:“听说魔君还是个小女娃子,也不知能不能当此大任,别让人笑话了才好。”这话一说完便有嗤笑声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