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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拐摸摸鼻子,不可否认的是,凶巴巴的孔繁权倒是让夭拐亲近的很,心情又莫名其妙的好上不少,于是很干脆的跟着孔繁权走了,许婷要追上来,直接被陶安然拦住了,两个人你一句我一言的也挺热闹。
紧跟着孔繁权出了教学楼,夭拐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孔繁权的速度快起来,夭拐绝对是跟得很勉强的,孔繁权回头看一眼夭拐:“上车。”
夭拐打了个寒颤,也没在意,十分自然的上了孔繁权的车。
“孔局,话说怎么是你来给我们上课?”等到孔繁权上了车,夭拐好奇地问,要说孔繁权来给他们做讲课的教授,资格绝对是够了,没有谁比孔繁权更有资格来讲中国神话学了,可作为一个资深老妖,夭拐总觉得孔繁权的到来没有那么简单。
孔繁权紧紧地抿着唇,并没有说话。
夭拐又问了一遍。
这回孔繁权倒是开口说了话,只是所答非所问:“那个女人是谁?”
夭拐一愣:“……你是说,许婷?”
孔繁权“恩”了一声。
夭拐笑得有点尴尬:“她啊,是我前女朋友。”
“前女友?”孔繁权古怪的看了夭拐一脸,面色不自觉地紧绷起来,“怎么分手了?”
这回夭拐沉默的时间长了不少,显然是不想说的,夭拐本以为孔繁权会反复追问,可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孔繁权并没有开口追问的打算,夭拐松了口气,偷偷地用余光去瞧孔繁权,从孔繁权的面色中也瞧不出什么来,只好在心底安慰自己孔繁权就是那么一问,自己也不必当真。
他当然不清楚孔繁权的内心已经十足愤怒,就说孔繁权自己,只知道自己心情十分不好,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愤怒。
车猛地被刹住,没带安全带并且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夭拐毫无疑问的撞到了车挡风玻璃的前台上,捂着生疼的额头,夭拐带着七分委屈和三分疼痛的眼神控诉孔繁权。
孔繁权浑身一僵,语气低沉:“下车。”
夭拐看看车外,这才发现已经到了维和局门口,下意识的听从孔繁权的话下了车,一只手还捂着额头,只等着孔繁权下来就“质问”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刹车,害得自己“受伤”,却不想看到的是被开走的车屁股。
夭拐:“……”
柳多斜倚在维和局门前,见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夭拐闷闷的回头准备往里面走,猛地瞧见柳多,显然被吓了一跳。
“我说夭拐,你这是做了什么让我们孔局如此生气?”柳多轻声问道。
“我什么都没错,可千万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夭拐忙在胸前用两臂打了个大叉,表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
柳多脸上还是带着柔和的笑意:“不要狡辩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从孔局身上感受到这么明显的怒意,最近只有你跟孔局走得最近,刚刚又从孔局车上下来,不是你又是谁?”
夭拐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无语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柳多。
柳多轻轻一笑,几步走到夭拐面前,距离夭拐只有十公分,说话时喷出的热气让夭拐很不自在,夭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躲什么?”柳多挑眉,“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说着,又凑近了几步,微微弯身,“你说,孔局他……”
夭拐猛地推开了距离自己十分近的柳多,瞪大了眼睛:“我靠,柳多,这难道又是你的另外一个人格?”
柳多带了丝暧昧的笑意:“你如何觉得,我便是如何。”
“……呵呵。”夭拐的嘴角僵了僵,“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没做,我先进去了,拜拜。”
盯着夭拐落荒而逃的背影,柳多又笑了。
背后有一人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柳多,最近你越发放肆了。”
柳多蓦地转过身去,瞧见了来人:“孔局,什么时候你竟然会躲在一边偷听别人说话了?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我做什么,用不着你来置喙。”孔繁权淡淡道,“还是说这段日子里面,你实在是太清闲了?”
柳多掩嘴而笑:“孔局,你还真是多少年来都不曾改变分毫。”
孔繁权转而道:“冰箱10359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你倒是自投罗网了。既然如此,之后冰箱10359被送回妖怪界,你就负责跑一趟吧,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告诉了冰箱皇,我想作为我的得力下属,你必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柳多的眼珠转了转,掩嘴而笑:“我晓得了,必会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负孔局你的所托,必那些遮遮掩掩迷迷糊糊定是要强多的了。”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和‘遮遮掩掩迷迷糊糊’这几个字上,柳多特意加重了语气。
孔繁权却好似什么也没听出来,依旧是面无表情:“除了你的本身,其他的性格就没有一个是讨人喜欢的。”
柳多当下一愣,再回过神来,眼前已空无一人,柳多的眸色暗了暗,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恢复原本的性格?柳多挑了挑眉,拂袖而去——哼,做梦!
且说落荒而逃的夭拐,几步冲进了维和局,发现柳多并没有跟着自己进来,当下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压根就不存在的薄汗,不过也是被柳多这么一闹,夭拐几乎忘了刚才孔繁权做出的莫名其妙的举动,想了想,就往楼上走去。
自打孔繁权将维和局仓库的钥匙交给夭拐,夭拐还不曾独自去过,当初孔繁权带着夭拐去仓库,不过是将仓库的大致看了一遍,趁今天有时间,夭拐干脆决定去仓库仔细瞧瞧。
放在孔繁权办公室的那些卷宗,到如今夭拐已经整理出来了一半有余,多亏了当初孔繁权给夭拐吃的那粒丸药,除了过目不忘,速度也加强了不少,夭拐又日以继夜的,更重要的是,夭拐总觉得在孔繁权的办公室里,时间总会过得很慢,往往在外面需要三天才能完成一本卷宗,在孔繁权的办公室内不到一天就能完成,效率出奇的高,也因为这,夭拐更喜欢在孔繁权的办公室内整理卷宗,而不是将卷宗带回寝室去弄。
夭拐径直去了三楼,意念一动,仓库的门边出现在夭拐的面前,夭拐动作迅速的进了仓库。
还是跟上一次来时的模样一样,仓库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夭拐一个人,下意识的,夭拐也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夭拐能够碰触到的,最多的还是卷宗,因着最近还在喜欢卷宗的劲头上,夭拐也直接将注意力放在了卷宗上,比起孔繁权办公室内一卷卷由纸张装订而成的卷宗,不可否认,夭拐更喜欢的是放置在仓库中的这些书写材质更不相同的卷宗——当然,也包括哪些他压根看不懂的卷宗。
夭拐的指尖在一本本卷宗上划过,最后停留在了一本材质十分特殊的卷宗上。
似乎是某种动物的皮,夭拐好奇的将卷宗从书架上拿下来,这本卷宗的内容并不多,只有四五张内容,从外表看起来异常古朴还有……夭拐的眼眸闪了闪,鼻子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第31章 狐摄人魄(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夭拐还特意凑上去闻了闻手中的卷宗,这么一闻,血腥味似乎又消失了。夭拐耸耸肩,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儿,迫不及待的翻开了手中的卷宗。
夭拐手中所拿卷宗果真没多少内容,夭拐先是大致的翻了翻,发现只有三页,第一页是一只动物的图像,夭拐皱着眉辨认了半晌,也没认出这是个什么生物来,想必是属于已经灭绝的了,不过看来倒是有些眼熟,形似于马,跟马却又有很大不同,夭拐疑惑的歪着头,当然不是因为形似于马才眼熟,夭拐总觉得自己似乎见过画中的生物一般。
不再深想,夭拐将手中的卷宗翻到了第二页,第二页依旧是一幅图画,是第一页的生物正在捕猎时的样子,而捕猎的对象是——等等!夭拐猛地瞪大了眼睛,这货嘴里叼着的是龙吧?啊?而且是他们东方的龙不是西方那些大肚子龙吧?这货竟然以龙为食?
夭拐作为龙的传人先是愤怒了一下,紧接着感叹不已,能够以龙为食的生物到底有多强悍?恐怕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毕竟对于他们来说,龙已经是绝对强悍的存在了,如今连龙都见不到了,想来不管这画上的生物是否还存在,跟自己都没多大关系。
夭拐再往后翻了一页,也就到了这本书的最后一页,这回倒不是图片而是文字,不过夭拐照旧不晓得图片上的生物是什么,因为这文字他看、不、懂啊!
夭拐对此只能这样了:“……”
默默地将卷宗放回到书架上,身为寒窗苦读十二加三年的大学生一枚,夭拐表示突然成为文盲还有点不适应呢,要是早知道自己会到什么妖怪人间维和局来打工,他当初绝对选择文科绝对选择汉语言专业,继而钻研中国历代文字变更与上古图腾文学等等等等。
被刚才的卷宗打击的不行,夭拐彻底失去了翻阅卷宗的热情,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出了仓库。
回到办公室,讶异的发现孔繁权竟然在办公室,瞬间就想起了之前的“恩怨”,在心底冷哼一声,装作什么也没看不到,背着手就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准备继续整理卷宗,手刚放在桌子上拿起笔,桌子突然消失了。
差点弄了个马前趴的夭拐:“……”
夭拐一跃而起,彻底炸毛了,双眼瞪得圆圆的:“你干嘛!”
孔繁权面无表情的看着炸毛了的夭拐,突然觉得手有点痒:“你不理我。”
这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吧?夭拐努力想把眼睛瞪得更圆,发现已经到了极致,只好不甘的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不看孔繁权:“是你先对我不好的。”
说这句话的夭拐,在孔繁权眼中就像是个得不到主人关注而用别扭来掩饰委屈的可爱小猫,好似有人在拿着羽毛轻轻挠着自己的心,把自己的心挠的痒痒的,又忍不住想笑,孔繁权脸突然有点红,下一刻消失在办公室。
半晌没人说话,夭拐忍不住偷偷地用余光去看孔繁权,却发现余光中没有一个人,夭拐立马环顾办公室,发现办公室早就没有了孔繁权的身上,只剩下了自己。
夭拐表示自己要被气炸了,将手上的卷宗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扭头就走。
柳多挑眉看着夭拐怒气冲冲的背影,暧昧的笑了笑,抬起手吻了吻指尖,喃喃道:“瞧,我说的没错吧。”
停顿了半晌,柳多微蹙起眉,复又展开,笑道:“那我们打个赌好了。”
又是半晌停顿,柳多不经意的往旁边扫了一眼,柳多肯定道:“放心,我说话算数。”
再看刚才柳多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没有人影了。
一扇黄色的小门被颤巍巍的推开:“喂,刚才他应该没注意到我们吧?”
“应,应该没有吧。”
“那,那就好。”说话者松了口气。
“偷听我们说话,没有丝毫愧疚不说,竟然还想着不让我发现,恩?”柳多笑吟吟的声音在两者身后出现,让两者俱是一僵。
“啧啧,看看把你们吓得,我很可怕吗?”柳多嗤笑一声,低声摸摸饭盒怪和筷子怪,“看在你们两个是夭拐接待的份儿上,这次就饶了你们,再有下次,呵呵……”
饭盒怪僵硬着身子扭头,发现柳多不见了,连忙拽着筷子怪进了小黄门,关紧了门才彻底放松下来,小细手“咣咣”的敲了好几下自己的“胸口”:“我的天啊,真是太吓怪了。”
筷子怪一脸担忧:“他不能进来吧?”
“放心吧,他们进不来的。”饭盒怪信誓旦旦道,“我听说好像只有这里的局长能进来,别的不经过我们允许是进不来的。”
饭盒怪刚要说话,突然两怪都听到空气中传来一抹轻笑,顿时都僵住了,半晌后才些微放松,小幅度的扭着头观察周围,并没有发现别人,即便这样,两怪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安安静静的呆在了屋子里。
那声轻笑他们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错觉,甚至那笑声是属于柳多的,他们也听得出来。
且说夭拐一路怒气冲冲的跑回了学校,刚要上楼,就被人叫住了,顿了顿一回头,夭拐脸上立马浮现出了讶异的表情:“杨枢?”
没错,来人正是杨枢,还是一脸微笑不带任何负面情绪的杨枢,夭拐表示他现在脑子有点混乱。
杨枢点点头,几步走到夭拐面前:“是我。”
夭拐用奇异的目光盯了杨枢半晌,好不容易才问出一句:“你找我?”
“对啊,找你,要不然我叫你干什么?”杨枢笑道,看了看他身后的寝室楼,“介意请我上去坐坐吗?”
其实对于杨枢,夭拐倒是不怎么反感的。虽然他是许婷出轨的对象,但是至始至终错的并不是杨枢,许婷若是因为钱财投入杨枢的怀抱,那么有钱并不是杨枢的错,许婷若是因为爱情选择了杨枢,就更不是杨枢的错。或者杨枢唯一的错误就是选择了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但是夭拐可是知道许婷是倒贴的,既然如此,许婷明显比杨枢要错的多了。
夭拐跟杨枢是两个世界的人,生活几乎完全没有交集,生命中唯一的交集便是那次在酒店大堂,然而时隔几个月,夭拐并不觉得杨枢是因为许婷才来找的自己。
沉默了半晌,最终夭拐还是点了点头:“当然不介意。”
在对于多一个朋友还是多一个敌人中,夭拐当然倾向于前者,尤其是杨枢的家世明显是自己惹不起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两人是好朋友,最起码不能交善也不至于交恶,为了许婷那样一个女人,夭拐觉得不值得如此。
杨枢脸上闪过一丝怪异,最终还是笑了,跟着前面的夭拐往楼上走。
寝室里面只剩下陶安然一个人,距离上次去丁夏培那里吃饭也过去了一小段时间,陶安然的心情显然恢复了不少,而丁夏培最近也很少来纠缠陶安然,夭拐回来的时候,陶安然正坐在椅子上盘着腿外放音乐打网游。
听见开门的声音,陶安然忙里偷闲的往这边瞥了两眼,发现进来的是夭拐也就将目光重新挪回到了电脑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以为你得跟孔局出去庆祝庆祝呢。”对于夭拐和孔繁权是去庆祝,对于陶安然他们来说可就是惊吓了。
夭拐抽搐了一下嘴角,忙走上前去推了陶安然一把。
陶安然不满了:“你推我干嘛?”
恰在此时,杨枢也进了屋子,听见了陶安然的问话,笑道:“兴许是要介绍一下我吧,毕竟我还是第一次来你们寝室走动。”
陶安然听见有别的人说话,也没意识到竟然是杨枢,一来他们本来就不熟,听不出来杨枢的声音很正常,二来在陶安然看来,他们寝室中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就是杨枢了。所以当一回头瞧见来人是杨枢时,陶安然立马张大了嘴巴,本来就有点麻了的盘起来的腿不受控制的开始倾斜,也就是俗称的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还是夭拐眼疾手快的将陶安然扶住,这才没在杨枢面前来个屁墩儿。
接下来陶安然做的事情就是跳起来大喊:“你来做什么?”
——由于腿脚都已经麻了,陶安然跳起来当然不可能没事儿,因此话刚说完脚也刚落地,就是白了脸“嘶”了一声。夭拐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扶住陶安然,让陶安然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他也是不明白了,明明被戴绿帽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