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这是在算旧帐吗?”他挑眉,努力压下心虚。
谁让她那时候,非逼他结婚啊。
“你应该清楚,我从来不是善于翻旧帐的女人。”交往两年,结婚五年,她有在他面前提过一次杜晓雯这三个字吗?不提,不是因为她惧怕,而是因为,她真的不爱翻旧帐。
但是,显然,杜晓雯这三个字,已经不是旧帐那么简单。
她果然都知道了!贺毅不傻,而且,他自己做过什么,他心知肚明。
他清楚,瞒不住了,这件事情,闹得太大。
他终于隐了笑容,沉吟片刻,“我懂分寸,晓雯的存在,不会影响到你和瑞瑞的地位。”这算是一个承诺,他不会抛弃她们母女。
不会影响到她和瑞瑞的地位?予问若有所思凝着他。
“所以,你准备怎么安排?”既然都到这地步了,她开门见山。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倒很想亲耳听听他的想法。
“晓雯,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干脆承认,“她有我的宝宝了,我不能不管她。”
予问一点也不意外的神情。
“她的身体不太好,这十个月,我可能会多陪她一点。”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晓雯不象她这么坚强,他真的没办法。
他等着她抓狂,甚至,等着她扇一个重重的耳光给他。
但是,什么都没有。
她依然冷静,只是冷冷地笑。
“等她那边稳定下来我保证,会多陪你和瑞瑞一点。”
她低下头,又是一阵发笑。
她居然错估了局面,以为他敢去抢亲,就是豁出去了。
但是,原来,贺毅并没有这么“义无反顾”。
真是,太好笑了。
如果杜晓雯知道,他只是暂时稳住她而已,一定会深受打击吧?!
“瑞瑞那边,请你多瞒着点。”他深呼吸,说完最后一句话。
他相信,如果她愿意配合,瞒过瑞瑞,其实很简单。
“准备怎么分配,她那边现在一三五日,我这边二四六,等她生完孩子,时间再换过来?”她冷冷静静地问。
他沉默了。
“或者,她前半个月,我后半个月?”够可以了,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难道,她一向对他的容忍,变成了纵然?
“不用这么委屈,你时间都给她吧,我不稀罕,以后我们各过各的,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没什么好谈了。
“什么叫各过各的?”但是,他却又抓住她的手。
心,七上八下的。
莫名恐慌。
是徒空保有婚姻,各自精彩的意思?还是离婚?
她没有回答,只是回头,冷冷瞧他一眼,唇角都是讥讽。
他马上想到,她说过。
他出轨一次,她就爬墙一次,他睡十个女人,她就给他戴十顶帽子。
顿时,他冷汗都冒出来。
因为,他开始怀疑,她这三天,到底是去哪了?为什么时间那么凑巧,刚好是他抢婚那天。
“开车来接你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警觉起来。
在商场,他人面很熟,根本没见过这张生面孔。
“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车子会扔在路边?”她这三天不会都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吧?这72个小时,她又做了什么?
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她依然不回答,只是,一指一指掰开他的手。
冷凝他一眼,那眼神,寒入心骨。
瞬间,他就被冻住。
冷冷一笑,她挺着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第二十章()
最近公事很忙很忙。
开工才没多久,积压了一大堆的公事,需要处理与实施得实在太多太多。
贺毅忙得快要虚脱,却总是不知不觉得透着玻璃窗,看向对面依然空空如已的董事长办公室。
贺太太依然没有来上班,和贺太太斗了五年,这是第一次,他一点也不想“斗”。
“贺总,有些事和你汇报一下。”财务部的会计来敲门。
“坐。”他指指面前的办公椅。
“是这样的,我们联系不上宋董,但是发现资金动态很不稳定”
他鄂然。
“你讲。”
“前几天公司的现金银行卡上,被宋董转走了几百万。”会计很为难,“我们公司现在现金有点困难,虽然我们可以从公司帐户上提现,不至于对公司经营造成影响,但是,这几笔横空消失的资金帐面上该怎么处理?”
公司的现金银行卡,全部都在宋予问身上,密码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他沉默了几秒以后,“我懂了,我会和我太太商量一下,看看以什么项目出帐比较适合。”
打发走会计以后,他的心,一路发沉。
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
靠在椅背上,他怔忡地瞪着前方好一会儿,眸色复杂。
直到,他的手机响起。
“阿毅,有打扰到你吗?”手机那头,传来小心翼翼地柔声。
“没有。”他抹抹脸,强装轻松,“晓雯,什么事?”
“我、我想问你,今天要吃什么菜?”她嗫嚅着,轻声道。
他愣了一下,“我说过,这几天我很忙,恐怕不会过去。”昨天早上走的时候,他已经让她照顾好自己。
“要不,你把瑞瑞带过来?”她轻声要求。
把瑞瑞带过去?这回,他完全鄂住了。
“我知道瑞瑞对你很重要,我会努力做得很好。”她柔声向他保证。
但是,他却头皮一阵发麻。
“再说好吗?瑞瑞还没有心理准备。”他回绝。
“”手机那头,传来很长很长的沉默,好半晌,她才轻颤着问,“那、你要来吃饭吗?”
“晓雯,你怀孕了,我给你请个保姆,你别再做烧饭那么危险的事情了。”他叹口气。
她又是沉默。
“今天晕吐有好点吗?”想了一下,他还是主动问。
这几天见她吐得这么厉害,觉得女人怀孕真得挺辛苦的。很认真很仔细的回想,贺太太怀瑞瑞的时候是如何的情况,但是,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那时候,他不爱回家,就算回家的话,也是早出晚归,一个屋檐下和贺太太也几乎见不到面。
“我给你钝了牛杂汤,还有做了你最爱吃的爆腰花。”她却只是答非所问。
其实,他早就不爱吃牛杂汤和爆腰花了。
晓雯做得牛杂汤太辣,爆腰花又太甜,他承认,很多年前的自己,口味极重,又好辣又好甜,但是,这几年,在贺太的影响下,他的饮食早就跟着清淡很多,而且,在贺太太口中什么寄生虫呀、病菌啊、虫卵什么,害得他现在也同样对动物内脏有点敏感。
“好吧,如果下班早的话,我过去。”他妥协。
但是,挂了电话,莫名的,他的情绪再次跌落了谷底。
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办公室,他觉得,更燥了。
“这里的绿化很不错,空气很好。”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赵士诚来探望她时,顺便也在四周走了一圈,然后,回到她身边,“环境又很幽雅,很适合调养身体、保养心理。”
见一直没有人应声,一抬眸,他见到正倚靠在床头打点滴的宋予问,漂亮的脸孔正似笑非笑看着他。
莫名,他的耳根发红。
他把她含在口腔中的温度计取下,查看温度。
幸好,没有发烧。
点滴瓶快要见底,他专心地盯着瓶身,不去看她的脸。
“赵医生,其实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而且,我保证,现阶段我也没有什么抑郁症的前兆。”还保养心理呢,说得她好象怨妇一样。
仰着头的他,被梗住。
这几日,见不到她,总是不安心,见到面了,心情平静了,但是,很多时候,木呐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工作很忙,其实不必天天来看我。”她笑道。
他把棉花球压在她的肌上,利落地拔掉了她的针管。
她的血管,很细,如果技术不精的话,会把她的手打得瘀青一片,而惯于给小宝宝们打针的他,无论是打针还是拔针的技术,都极好。
只是,打针他倒觉得没什么,但是,她的血管太细,肉眼几乎看不到,要靠“摸”才能找到准确位置。
这让他很尴尬,幸好,她比他自若太多。
“好了,任务完成,我明天再来。”他收拾了一下药箱,准备起身。
“赵医生,待会儿,一起吃晚饭吧。”她喊住他,提议。
闻言,他摇头,“不,我回家再吃。”除了关系匪浅的女人,他从来不在别人家吃饭。
一旁的瑞瑞,好奇得瞧瞧妈妈,又看看赵叔叔,突得跳下床,很热情:“赵叔叔,你就留下吃饭吧,我请你吃海鲜大餐!”
赵士诚愣住,而予问也一样。
家里的冰箱空空的,就算是留赵士诚吃饭,她也只打算随便烧个面什么。
“我去叫爸爸买海鲜过来!”瑞瑞自作主张。
“瑞瑞!”她赶紧准备制止,哪知道,瑞瑞跑得比兔子还快。
第二十一章()
傍晚五点多,贺毅还在办公室上班:
“老爸,你快来!”瑞瑞在电话里大嚷。
“买海鲜,要很大很贵的那种,然后马上来外婆家!”瑞瑞完全命令的口吻。
“但是,瑞瑞,爸爸今天很忙——”他为难地瞧着一桌的文件。
“忙?你再忙的话,老妈都跟人跑了哦!”瑞瑞压低声音。
跟人跑了?是什么意思?!
“老妈和赵叔叔已经一个下午都在摸来摸去了,你要忙的话,继续忙!”瑞瑞哼了一声。
闻言,贺毅的脸上笑容顿失。
摸来摸去?不是他理解的那种吧?
“记住,四十分钟内马上出现!”瑞瑞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继续执笔,但是,数分钟过去了,明明已经有了框架的设计稿,却连一笔也无法润入,更别提谨慎思索。既然如此——
赶到岳母家时,他一分不差。
“老爸、老爸!”花园门口,瑞瑞拼命在对他挥手。
一见到女儿灿烂的笑容,他的心窝就泛暖,他和贺太太之间,有根永远都断不了的情线,那就是瑞瑞。所以,即使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他也始终相信,宋予问最后不会离开他。
但是,花园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还是让他眉头蹙动一下,他是正常男人,自然讨厌有人对他的老婆那么殷勤。
“我买海鲜了,大海鲜!”他潇洒地高举了一下手中的几个袋子。
“哇,老爸,好大的竹柽,好大的虾姑,好大的东星斑,好大的虎蟹——”瑞瑞夸张得用了好几个“大”字,对老爸的表现相当满意。
当然,他买得东西都很不便宜。
“赵医生,吃顿饭再走吧?”宋予问看也不看贺毅,这种情况下,为免赵士诚尴尬,向他淡声邀约。
医生交代过,现在她的身体还不适合久站和操劳。
“好。”两个人相携进屋。
对于她的冷淡和无视,贺毅尴尬挑了下眉头。很显然,他在被排斥和不受欢迎,而且,是出自真心的那种,宋予问性子硬,还做不来欲迎还拒那套。
“老爸,你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所以这次老妈不是换门锁把你扫地出门,而是直接气到搬走了?!”瑞瑞把他拉下,悄悄与他耳语。
瑞瑞有观察过,这次的情况好象比上次要严重哦。
他一阵不自然,“是”成人世界的复杂,他实在无颜面对女儿。
“好好认错,争取早点接我回家哦!”瑞瑞拍拍他的头。
机会是制造给他了,懂不懂把握,要看老爸够不够机灵了。
“”他该怎么说?说自己很感动?不过虽然贺太太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弄得他很尴尬,他还是超感激女儿。
“宝贝,爸爸最爱你了!”光天化日之下,他狂吻女儿可爱得小脸孔,逗得瑞瑞咯咯直笑。
屋内的予问,站在窗外,冷眼着这一幕。
“瑞瑞很喜欢他,即使很多时候,他是很不合格的爸爸。”女儿走到哪,都总是以爸爸为荣。
“我看到了。”赵士诚点头。
瑞瑞耍得那些小心眼,他也感觉到了。
“所以,他做过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瑞瑞开口。”女儿就是她致命的弱点。
赵士诚突然觉得胸口很闷,“那你是准备——”为了女儿,继续和贺毅过下去?
“赵医生,我在考虑移民。”她的话,让赵士诚一突。
“只要投资50到100万美金就可以移民美国,我准备说服我爸,开展海外市场,我来当他的开荒牛。”反正,她的一生劳碌惯了,只要她自愿开这个口,爸爸一定乐享其成,举手欢迎。
“但是,我要多考虑一下,美国的市场我不熟,而且环境到底适合不适合瑞瑞的成长,我要仔仔细细调查,或许也多看看其他几个国家的资料——”她做事一向考虑周全。
赵士诚的心,瞬间就掉入了谷底。
原来,她准备走。
“就这样让他从此见不到女儿,会不会太残忍了?”他皱了眉头。
她冷冷一笑,“他不是很快就会有另一个亲骨肉?无论是他还是瑞瑞,只要产生了距离,有了新的环境,也许就很快能忘记对方!瑞瑞是我一个人的女儿,我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眼不见为净,也许带女儿一起消失,是杜绝他们父女情深最好的办法。
他做过的事情,她不能让瑞瑞知道,不能伤到女儿丝毫。
贺毅和瑞瑞一人一手提着菜,手牵着手,走进来,予问赶紧按了一下赵士诚的手,示意对方帮她保密。
贺毅一见门,就见到这一幕。
“贺太太,你好象和你这位朋友感情不错嘛!”他掩饰住很不爽的情绪,似笑非笑。
她冷然一声不发。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贺毅扬起自若的笑容,松开女儿的手,大方朝他握手。
如果不是他理亏在先,他早就揍对方了。
“赵士诚。”赵士诚抿着唇,勉强着与他浅淡地握一下手,但马上松开,因为必须极力压抑内心的厌斥。
赵士诚?这三个字,好象有点熟,但是,贺毅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我是贺毅,宋予问的老公。”说完,他就想环过宋予问的肩膀宣示主权,但是,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肩,宋予问已经冷淡退开。
他的手,尴尬地举在空中,因为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在外人面前,贺太太都会忍下,给足了他面子。
“老爸,你不是说要把菜给老妈吗?”瑞瑞在后嚷了一声。
“哦,是啊!”他把另只手举过去,把菜提到她眼前。
“她不适合下厨。”赵士诚制止。
不适合下厨?贺毅的眉头又是一挑,嘲讽,“赵先生,你可能没尝过贺太太烧得菜吧?我们家的贺太太可是厨艺顶呱呱!”
赵士诚蹙了眉,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干家务。
宋予问依然不动,冷冷凝着贺毅,那眼神就象看着一个小丑。
这出独角戏,贺毅几乎有点唱不下去了。
“对呀、对呀,老妈身体不好,老爸来下厨!我想吃老爸烧的菜。”瑞瑞及时拍掌,又替老爸解围。
“好啊,我烧就我烧。”贺毅挽起衣袖。
他要这位赵先生知道,什么叫一家三口,什么叫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