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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街上,看见了蓝容坐在迎花轿的高马上。
我本想冲过去,抱住他。
“听说木蓝府的大公子今日迎娶的是他的青梅竹马,当今相爷的女儿舞玉姑娘。”
“这木蓝府本就是江湖大派,如今有了相爷撑腰,想必是前途无量!”
他们说的话我渐渐的听不清了。
我曾经想过多次蓝容迎娶我的样子,但是没想到最后,新郎是他,可是坐在花轿中的却不是我了。
果然舞玉说得对,蓝容最终还是她的。
我不知道怎样回到家的,只觉得好累好累,真想一睡不醒。
可是我还是被蓝容晃醒了。蓝容的眼睛还是那样明亮,眼里的光芒还是那样炽热,就好像那场婚礼没有过一样。
“言溪,今天我来娶你好不好?”
我狠狠地推开他:“蓝容,我已经知道了,你娶了舞玉,又何必来骗我?”
“原来……你知道了呀!”蓝容无奈地笑了起来,就像是刚刚开了一个玩笑,结果我没有笑一样。
“对,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我冲他大喊。
我多么希望他给我一个解释,我多么希望他告诉我,他只是被逼的,他还是爱我。只要他这样说,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他依然无所谓地说:“哦,知道了,那就太无趣了,本想将你娶进门做小妾呢,现在被你发现了,我就没办法骗你进门了。不过,你不是很爱我吗?那做我的小妾应该也愿意吧,嗯?”
他只是在羞辱我,我一巴掌抽上去:“畜生,你一直在骗我!”
他却欺身上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便让你尝尝惹恼我的下场!”
他吻上来,霸道而无情。
我以前多么喜欢他温柔地吻我的感觉,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他的全天下。
可是现在。
我想到了那个为了他跳河的女人,那些被他抛弃了之后将我拖进巷子里打的女人。我以为我会是他真正爱的人,我以为我能够成为他的终点,可是原来,我只是我的许多玩偶中的普通的一员。
于是,我咬了下去。
厚重的血腥味在整个屋子里面飘摇,他被我咬得吃痛,一把将我摔在了墙上。
我觉得我的额头上出血了。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我竟然看见他的眼睛里有了一点心疼。
呵呵,是他平日里,做戏成了习惯,所以不经意间就有了那个表情。
我却开始很没出息地大哭起来。
“简直是扫兴极了。”他哼了一声,就大步离开。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止不住地大笑。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独角戏。我一个人矛盾,一个人心烦,一个人承受,,一个人自卑,一个人快乐。我耻笑自己竟然因为觉得配不上他而再三犹豫,竟然因为那么多女人爱他被他抛弃而更觉得他美好。
我心里恨透了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
我冲进蓝府,像那天元宵庙会遇见的那个疯女人一样,冲着他大喊大叫,可是最后却还是没有出息的抓着他的袖子:“求求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可是他眼中的我,像极了一个乞丐:“现在,我甚至都不想让你做我的小妾了。”
我看见他像那天晚上一样无情的离开,还有他身边的舞玉回头嘲笑的眼神。
然后蓝府里的下人泼上来的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了我。
我不该在这里摇尾乞怜,我该做的,是让他承受我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母亲给我那个圣女鞭的时候告诉我,这个鞭子只能在危急情况下使用,因为它的出现,可以结束乱世,也可以开启乱世。而能掌控乱世的人,就是圣女。
只有心地纯良的女子能成为圣女,当她拿到鞭子的一刻,天下就开始剧变。
母亲给我这个鞭子的时候,鞭子叫了我一声主人。可是现在,我已经听不见鞭子喊我了。
果然,我的心地已经不再纯良。我已经不是圣女了。
但是,我可以掌控圣女鞭的力量,从别人身上吸收功力。
我要创建一个可以毁了木蓝府的门派,让蓝容后悔一生。
圣女鞭现世,立刻让整个江湖闻风丧胆,功力高强的人碰到圣女鞭勉强可以保命,可是功力微弱的人,只有一死。我的古宁派被视为邪派,但是因为我的功力高强,没有任何人敢过来夺取圣女鞭。
或许,只有蓝容敢冒死走到我的面前。
“言溪,不要再任性了,这圣女鞭已经害死多少人了,你知道吗?”
我大笑,原来蓝容也是会珍惜别人性命的人。
他拉着我,说:“言溪,跟我走,好吗?我被迫娶了舞玉,又被迫羞辱你,现在我的父亲已经走了,再也没有人能将你我分开了,跟我走,好吗?”
我居然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那个时候我最想听到的话。
是因为我孤独了太久吗?为什么我听到这个负心汉说的这些话还会心动?我竟然想最后一次再信他一回。
虽然,我无法完完全全地信他,因此我将圣女鞭给了别人。
他带着我走到了一个他说的,专门为我做的,叫做地下迷宫的宫殿,让我先进去。
我进去了,就再也没走出来。
第38章 真相()
在蓝玉一行人进入石室之后,石室的门突然关闭,将众人困在其中。
石室中,是两具白骨。
众人想尽了办法,都没有找到出路,不过倒是在石壁上看见了一些文字,大概是被困之人临死前写上的。
看过上面的文字,蓝玉大概明白了故事的全部。
他在翻阅先人留下的传记时知道了蓝容背叛言溪,最终将言溪困在了地下迷宫的故事,却不知道,原来他看见的并不是全部。
那些只是蓝容在奔赴黄泉之前留下的愧怍之作,为的便是让子孙后代都能对宁古派忍让三分,也希望自己能臭名昭著,以修复言溪的坏名声。
这墙上的字便是证明。
起初,因为木蓝府遭逢大难,为保木蓝府,府君只有找到一个能帮助他们脱离大难的人来。因为舞玉一直以来深爱着蓝容,所以与相府联姻看似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实际上,朝廷与江湖大不相同,宰相看似权利大,实际上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势力。
最后府君看中了能懂鸟语的言溪。
言溪此人长居山中,内心纯良,不懂俗世,很容易被骗。只要有了飞禽的帮助,传递信息以及窃取杜王庄的秘方就不在话下。
蓝容因为疏于管教,常常流连青楼,又长得一副勾人的相,故而被派去将言溪收为己用。
一开始的时候,蓝容的内心是抗拒的。
言溪长相普通,而且不爱说话,和她待在一起,跟一个人关禁闭差不多。
但是后来,蓝容假借游戏之名,使用飞鸟窃取敌情,从而帮助木蓝府度过一个大难关以后,蓝容就开始真的上心了。
因为言溪很重要,所以他将言溪捧在手心里。
捧得久了,他开始习惯照顾这个弱小的自卑的一无是处却让人心疼不已的女子。
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开始为言溪心软,为言溪心痛。
那天的大暴雨,彻底让他清醒起来,他知道自己爱上了言溪。
蓝容身上背负的是木蓝府的兴衰,这对于言溪来说太过于沉重,他以为,让她死心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于是他离开了言溪,只是每天在远处观望着就心满意足。
然而,言溪却放弃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等死。
他不忍心,最后还是踏进去。
没想到一踏进去,就不想出来。他原本是要求自己只是进来照顾她,可是言溪病愈之后,他还是想接着照顾她——一生一世。
他终于还是将言溪带进了蓝府的大门。
如果没有听见舞玉的话,也许他们会在一起,但是舞玉的话让他知道,即使在一起,言溪也不会幸福。她的自卑,她的无能为力,她的弱小,最后都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剑,让她为了蓝容牺牲一切。
蓝容终于明白了,将言溪这样单纯而且还有利用价值的女子带进江湖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
所以他选择放手,既然放手,就不能藕断丝连,就要让打消了言溪的一切希望。
给言溪承诺,然后亲自将它捏碎;给兰溪希望,然后让她亲眼见证它的破灭。
他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毁了言溪的一切,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让她永不翻身。
言溪真的不再缠着他了,他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所以尽力扮演着夫妻恩爱的样子,不久,舞玉就生下了一个儿子。
然后圣女鞭轰然出世,惊动武林。
接着古宁派出现,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江湖上占据了一席之地——虽然掌门规定,只接收女弟子,但是这群女子却如同虎狼一般迅速增长功力。
终于江湖上出现了大批被圣女鞭害死的人。
憎恨圣女鞭的人有之,但更多的是想要夺取它的人。
因为自打圣女鞭问世,无论江湖还是朝廷,都慢慢混乱起来。
乱世开始了。
江湖争斗日盛,杀伐无数,权力熏心之人都在想方设法扩张自己的势力,木蓝府亦然。
既然知道古宁掌门是言溪,木蓝府君就决定了让蓝容去骗来圣女鞭,以舞玉母子的性命相要挟。
蓝容知道了言溪的堕落,又怎么愿意再一次伤害她。可是他不能放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的性命不管,更不能看着言溪就这样堕落下去。
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再次见到言溪,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言溪高高在上地看着他,对他的出现无动于衷。
“言溪,你愿不愿意再相信我一次?”
蓝容发现面前的女子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言溪,他甚至担心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执行。
“不愿意。”
果然,是这样,可是蓝容却不能就此放弃。
“言溪,当年我说好了要娶你,可是却受了父亲的胁迫,为了你能活下来我只有娶了舞玉。这些年来,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可是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曾以为,如果我放下一切过来找你,你就可以原谅我,可是原来,即使我抛弃妻子只为见你,你还是恨我的。”
言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如何不受触动?
当年她看见那个陌生的蓝容,想要听得不就是今天他给的这些解释?如今蓝容为了听她一句原谅,负了妻子,背叛了父亲,她怎么能继续伪装下去。
说到底,她也只是想要得到一个完完整整的蓝容而已。
她信了蓝容,但再也不是以往完全的信任。
她将圣女鞭留给了自己的大弟子。
然后两个人进入了地下迷宫。闯到了石室,就再也没有力气继续走下去。
“蓝容,你终究是骗了我,不过好在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你。”
这句话是留在石壁上的最后一句话。
看完了石壁上的话,又听完蓝玉讲了所有的故事,木焱煦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既然这迷宫是你们家先祖设计的,你就不能快点告诉我们石室的出口吗?”
蓝玉摇头:“我并不知道。”
木焱煦张大了嘴巴。
“这个地下迷宫,我早先讲过,分为上中下三层,下层是用来防不懂毒之人,中层用来防不是蓝家之人,上层则是防蓝家人,所以先祖留下的,也只有下层和中层的图纸而已。”
木焱煦开始不停踱步:“什么狗屁先祖,自己建一个迷宫还要防自己人!”
被困的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这蓝容是怎么想的。
庄望剑却是看明白了的样子:“其实很简单,他只是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他想要和自己的爱人永远守在这里。”
众人顺着他伸出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两具尸骨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第39章 机关()
在众人心中的困惑都解释清楚之后,大家都开始思考如何逃出的问题。
这地下“牢狱”,入口在底层,但是想要出去却只能从底层闯到上层。而如今,他们竟然被困在了中层到上层的通道之中。
四下查看一番仍无所获,众人只能聚在尸骨的一边商量对策。
“府君,我们身上没有口粮,也没有水,若是今日无法离开这里,那么明日可能就被困死在上层了。”
“府君,这四周都被坚固的岩石包围,再大的力气也无法逃出去。”
……
一个接一个的人向蓝玉报告,他们得到的却只是同一个答案——他们出不去的。
众人蹲守在原处,根本无从下手,甚至有人开始提议交出圣女鞭。
蓝田只能紧紧地抱着圣女鞭,生怕有人背叛。
整个石室里面都躁动不安,而庄望剑,自始至终都在仔细看着这些尸骨,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忽然他站了起来:“你们看这尸骨的手指!”
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庄望剑的声音看向两具尸骨,但是怎么看也没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又齐刷刷看向庄望剑。
而蓝玉似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手指正指着出去的方向呢。”
这句话并没有让众人安心下来。
虽然确实有一截指向上面,但是这尸骨零零落落,并不能说明什么。
蓝玉看大家都是一副怀疑的样子,接着解释道:“虽说这尸骨看起来是凌乱地摆着的,但是,有一截却是倚靠着一块石头指向正上方的。而且,我们来的路途之中,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说明这不是他人做的手脚。我想,这大概就是蓝容临死之时留给来人的一条生路吧!”
跟随蓝玉的一个随从不信:“可是,方才我已经上去查探过了,并无异常。”
“这也难怪,毕竟我们都是学习毒术出身的,当年先祖是拜托一位机关术大师修建的此迷宫,普通人是无法看透的,倒是我疏忽了。只是……这样的话,我们之中竟没有一人可以识破此石室的奥妙所在。”
众人一筹莫展,木焱煦终于按捺不住此等展示的机会,连忙道:“我家附近倒是处处是机关,我对于这机关术算是略知一二,不如让我一试。”
蓝玉刚刚要应下,木焱煦看了看庄望剑,又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须得让这位剑宗大人向我赔不是,方才过转盘的时候,他说了一些我不爱听的话,希望他能够收回去。”
看着木焱煦一脸得意的样子,庄望剑只有不屑,这不屑,让木焱煦更是恼火。
“你未等蓝兄说明机关便冲了上去,险些尸骨无存,只为显示自己本事,此乃好大喜功;我救了你的性命,你却因为我给你的几句忠告而怪罪于我,此乃小肚鸡肠;你与众人被困于此,明明能救大家却还要人家求着你给你道歉,此乃锱铢必较。像你这种小人,我宁愿被困于此,也不会向你低头。”
这些话,说的木焱煦颜面无存,可是他却无力反驳。
以前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明明自己一直高高在上,可是那些人还是能极尽各种方法讽刺他。他知道是自己无能无德,可是却咽不下这口气,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是一样。
木焱煦不经意地向蓝田瞥去,蓝田看庄望剑的仰慕的样子,越来越让他不痛快。
此时,他若是上去,便是服了软,正中庄望剑下怀;若是不上去,还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