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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羡心中一阵闷,扯了扯嘴角,回:“找个女朋友,就改了。”
想给关忆北当女朋友的后备军足有一个排的军力,他招女人喜欢的本事她从不怀疑。
“比你漂亮的,太矮。比你高的,太笨。比你聪明的,我怕会像你一样把我甩了。所以,难。”他回道,用调侃的口气。
她心烦意乱得很,不想跟他扯,便回:“我睡了。”
然后她就去卫生间洗漱,洗完回来最后看了眼手机,他的短信只有两个字:“晚安。”
她突然有种的憋闷感。
关忆北缠人,但从不死缠烂打。他总是知道她的底限在哪里,永远停在她濒临爆发的前一毫米。
他对她的了解深入得让她异常浮躁,顺便拖累了她的睡眠质量。
手机闹铃第二次响起来,早七点十分。提醒她十分钟过去了,她刚刚把吃早饭的时间浪费在了缅怀旧事上。
莫羡拿起梳子用力刮了几下头皮,把长发绾成发髻,把散下来的碎发藏好,然后对着镜子仔细地画眼线。
她有一双杏眼,干净清澈,可是对于职场而言就显得太过娇憨了,所以她习惯把眼尾画得上挑,增加几分凌厉。
第61章()
莫羡公司的海城产品总代理商今天上午总共遇到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发生在上午八点。
两名自称是律师的男子到了代理商的办公室。戴眼镜的那名亮了律师证;自称是莫羡的律师;告知他向法院提发起了对他的起诉;说他犯了诬告陷害罪。
男子拿出笔迹鉴定书,中英文对照的,鉴定机构是境外的。鉴定书上面写得很明白;收条上的签名跟莫羡的笔迹相符度只有10%。
戴眼镜这位解释说,鉴定书由美国知名鉴定机构出具,在国际上都有法律效力,完全可以推翻国内鉴定机构的结论。所以作为莫羡的代理律师,他有理由相信是有人恶意伪造签名来诬陷莫羡。
“诬告陷害罪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犯前款罪的;从重处罚。”眼睛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咬字清楚;字正腔圆,“这次事件给我的当事人名誉造成很大损害,所以;我会主张从重处罚。”
代理商在卖药方面是专家;可在法律方面算是个文盲。被这么一说虽有些怕,可又不全信。打着哈哈说:“看这事儿弄的,有什么误会私下谈嘛;怎么还弄到法庭上了呢?”
眼镜男把文件收拾收拾放回文件袋里;问:“那我们现在谈?”
代理商想着得找人打听打听;推说工作忙;约这二位明天上午再谈。二人走后,代理商便找人打听,无奈他认识的人也没几个明白的。又打电话找了律师咨询,都说得含糊,到最后都建议他到事务所详谈。不过是想赚咨询费罢了。最终也没个结论。
他正想出门去律师事务所的时候,第二件事发生了。
上午十点,税务局的人来了。
代理商做到他这么大的,是税务局重点关注的对象。
而他在税务局倒是有几个熟人,所以每次税务局下来稽查都有人提前通风报信,他好做些应对。可这次税务局来得猝不及防,而且来人的职位还不低,以前不过是来个小科员,这次来了的是个副局长。
代理商的胆子都麻了。
如今干商业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小家族企业,都多少会偷漏点税。找个财务做好账,再靠着局里的一点关系,有些中间地带的问题也是当判不当判的,就蒙混过去了。可如今突然来了个完全不知道根底的副局长,他心里没底了。
副局长自己倒是没动手查账,而是让手下的两个税务员去查。局长跟着他到办公室喝茶吃瓜子闲聊天。先是问了些经营状况收入情况后,又问问家里几口人,老家在哪儿,孩子上学等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末了,话题一转,问:“张老板这些年做生意也认识了不少人了吧?不知道你听说过一个叫莫羡的人没有?在医药行业做事的?”
代理商心里咯噔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倒是听说过。是我干的这家医药公司的一个总监。我们这些糙人平时都跟业务员打交道,很少能接触到那种级别的大领导。”
副局长笑眯眯的,拍拍大腿,说:“我听说,她被诬告贪污公司费用,好像还跟张老板有些关系。”
“还有这事儿啊哪儿瞎传的,跟我怎么会有关系呢?”代理商心虚,觉得后背汗津津的。
副局长瞟了他一眼,眼神凉飕飕的。代理商咽了口唾沫,强颜欢笑地问:“这位莫总,是局长的朋友?”
“也不是我的朋友。这女人是我一个哥们的老婆。我哥们为这事儿愁得吃不下睡不着的,老拉我出去喝酒。弄得我老婆都对我有意见了。非让我帮忙解决解决。你说,我一个干税务的又不是干法院的,我就能查税罚款,请工商协助吊销营业执照什么的。别的也干不了什么了!唉!”副局长叹一口气,又拍了一下大腿。
代理商“哎哎”两声,心里凉了半截,噤若寒蝉。
查账的税务员站起来说:“局长,您一会儿在局里还有个会。”
副局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恍然道:“哎我都忘了。那这样,把东西带着,回局里慢慢查。”
命令一出,两名税务员立刻拿出袋子把桌上的账本什么的装起来。代理商六神无主,他老婆倒是机灵,暗暗递了三包东西给他。
代理商急忙把东西往税务员手里塞,满脸讪笑地说:“二位辛苦,拿点吃的回去,给大家分分。”
没人接他的东西,收好包站到副局长身后。代理商抱着东西想给副局长,又不敢往前递,僵在那里。副局长眯着眼笑,说:“东西当然不能拿。不过张老板放心,我这两个手下都是财经大学硕士毕业,查账可都是一把好手。这样,我们先走一步,回头有什么问题再跟张老板联系。再见了。”
三人带着东西开车走了,代理商抹了把头上的汗,他老婆在旁边问:“不是上个月刚来查过?怎么又来了?”
“这不是查税啊”代理商心事重重地念叨。
时间刚好上午十一点,第三件事情紧接着便发生了。
代理商这里又来了客人,来的是商先生身边最得力的人。
商先生的名号,一般普通老百姓是不知道的,可海城只要生意做得有点起色的人都知道他。商先生也是名商人,却不是普通的商人,身后的背景深吓人,出身跟他们这些草根混上来的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商先生生意做得大,涉猎领域广,为人却非常低调。可在海城这地方,不管是黑的白的,都得给商先生几份薄面,连市长都忌惮他几分。只要商先生说句话,就算双方有八辈子的都能坐到一块喝喝茶聊聊天气。
代理商这种小喽喽咖位的,突然蒙商先生身边亲信来访,顿时吓得腿肚子都转到了前面。
代理商恭敬地问来人,突然来访有何贵干。来人只说看看。然后代理商陪着他在仓库转了转,又到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水,聊聊最近药品市场的情况。
代理商诚惶诚恐地招待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暗想难道商先生要调查市场有意进入医药领域?可又觉得不对,商先生想做事,怎么会咨询他?国际大牌的咨询公司哪个不比他这个小代理商强?
末了,来人说要走。代理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送,送那人上了他那辆锃明瓦亮的宾利雅致。车门关上,听里面司机发动了车子,代理商方才吐了口气,以为这事儿算是了了。
可车窗降下来,那人伸出手朝他勾了勾。代理商急忙过去,弯腰听训。
“莫羡,这个名字你熟悉吗?”那人问。
代理商愣了愣,心想怎么又是莫羡?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莫羡展开的。
“听说过。”代理商脸上带笑,小心地说,“是我代理这家药企的销售总监。”
那人挑眉,轻飘飘问:“只是听说过?”
“也见过几次。”代理商赶紧追加一句,心里有鬼,口头上就说,“不太熟,不太熟。”
“今早商先生提起她来,说有人陷害她,搞得她停薪留职。”那人说。
代理商不敢说自己知道,也不敢撒谎说不知道,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在下巴处汇成一滴,弯着腰拱着背地陪笑脸,笑得脸都僵了。
“商先生让我给你带句话,不管是交朋友还是做生意,都要摸摸良心,否则,都无法长久。”那人的语气冷冽地说。
代理商心里却明白了八分,连连点头称是。
车窗慢慢升上来,代理商伸手去挡了一下,里面的人目光凌厉地射过来。
“那个我斗胆问一句”代理商鼓起勇气,讷讷地问,“这个莫羡跟商先生是什么关系?”
车里的人斜着眼看看他,继而冷笑,告诉了他一个让他肝胆欲裂的信息。
“商先生的儿子对她很中意。”
代理商心里最后那二分的不明白,此刻也算是终于明白了,顿时腿都软了,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路边的石台上。
宾利就这么开走了,代理商老婆过来扶他,问:“怎么了你这是?”
代理商半天没回过神,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代理商老婆吓到了,忙着给他揉胸口。
代理商喘上一口粗气,喃喃说:“完了完了,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莫羡到公司的时候,在写字楼门口遇到了在那里久候多时的代理商。
代理商见了她差点跪下了,哭丧着脸跟她赔罪,说话颠三倒四的,吧啦吧啦把事情的原委全和盘托出。
代理商说,促销案的事儿,本是孙经理跟他暗地里搞的。孙经理利用公司运作机制的漏洞,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利,背着莫羡跟他签了高力度的促销案,然后把公司给付的促销费用做了分成,孙经理吞了四成,剩下的代理商拿。
然后前几天孙经理去找他,说促销费的事情被公司查出来了,要有麻烦。
其实他本不怎么在意这事儿,因为促销费有问题还是没问题,跟他关系不大,总归公司盖了公章,他根据合约拿钱。所以出事也不过是孙经理出事,做为代理商,他市场根基深,公司不会因为一个渎职的员工而处罚代理商,这样会导致市场不稳定。
可孙经理说,自己这次也是逃不掉了,所以想让他帮忙把销售总监拉下水,这样新任的销售总监可以跟他在明面儿上把同样力度的促销协议签了,以后继续合作。
他问新任销售总监是谁,孙经理说是苏珊,美国总部来的女强人,跟公司董事关系匪浅,绝对有本事把销售总监这个职位拿下来。
然后孙经理说了整个计划,包括伪造签名跟收条,拉着马特助一起诬告等等,筹谋得非常细致完善。加上又想到那25%的力度,以后明面儿上签了协议,那四成利润都不用给孙经理分了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而且对他也没多大损害,于是他便答应了。
接着,便有了莫羡后来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莫总啊,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被鬼迷心窍。我刚才去公司把一切都坦白了,我当时怕有事儿偷偷录了音。我保证还您清白。我不求别的,只求您能原谅我我我给你跪下了!”代理商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莫羡立刻闪到一旁。
第62章()
此为防盗章;12小时后可见。
老太太崩溃了;开始烧香拜佛求菩萨给莫家添一个孙女。
菩萨保佑;老太太有生之年终于看到孙女的出生,抱着宝贝孙女,老太太差点哭出来。
莫羡这个名字由此而生。
莫羡的成长经历用天之骄女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八个哥哥都是妹控,金刚护法一样地宠着护着。莫羡的感情经历是一片空白,从幼儿园到高中,背后始终有哥哥们晃来晃去的身影,高中的班主任还是亲大哥莫欢;所以惦记莫家大小姐的男生十中有八|九;敢出手的却一个没有。
都知道莫家的这朵娇难摘;哥哥们一直沾沾自喜;可没想到莫羡刚上大一就被关忆北摘了。
关忆北第一次到莫羡家拜访的时候;八个哥哥全来了,筹谋好了要给关忆北一个下马威,结果一顿饭下来被集体圈粉;全面倒戈。
莫欢勾着关忆北的肩膀;醉醺醺地说:“忆北,我这个妹妹脾气不好,以后你多担待。”
那时候的莫羡自然满心欢喜;现下却高兴不起来。
她看着哥哥们排着队很有秩序地逐个走过来;用耳语级别的声音跟关忆北打招呼。
二哥:“回来了。”
三哥:“辛苦。”
四哥:“慢慢玩。”
五哥:“不用急着回去。”
六哥:“床头柜抽屉里有套;右手边那个。刚买的。”
七哥:“不用去找了;我刚给扔了。”
八哥拍拍关忆北的肩膀:“早生贵子。”
莫欢敲了敲门,妈妈过来开门。莫欢假模假式地问:“妈,忆北还没来?”
“没有呢。你们这帮臭小子是都饿了吧?”妈妈带着笑意说。
“九点了妈,再不给饭吃他们就该吃我了。关忆北那小子去哪儿野了?”莫欢嘴里抱怨着,伸手在关忆北肩上拍了拍,走进房里。
“怪我没跟忆北说清楚,他不知道我叫他来是吃晚饭。他说今晚有点事,要晚些时候才能来。”妈妈解释说。
“你厚此薄彼啊婶。饿着我们就为等他一个?”二哥说着,也拍了拍关忆北的肩膀,紧随着莫欢进去。
“那你们都先进来吧,我给你们弄点面条,你们先垫吧垫吧。”妈妈说。
“婶给点肉吃吧,嘴里淡出鸟了。”三哥嘴上说着,也拍拍关忆北的肩,跟着二哥进屋。
妈妈在屋里“哎哎”地应着,四哥五哥六哥七哥先后拍过关忆北的肩膀,陆续进去了。
八哥拍过关忆北肩膀后,丢了个眼色给他,大概意思就是你们慢慢来家中二老有他们拖着,刚要往前走,却停了。
“大伯,你拿凳子干什么?”
“我给过道灯换个灯泡,看看是不是灯泡憋了。”
“灯坏了?”八哥抬头看一眼,跺了跺脚,灯确实没亮,他伸手照着墙上的感应器拍了一掌,灯应声而亮。
乍然而至的灯光让莫羡闭上眼,光线透过眼皮,眼前一片光亮的红。
“是感应器不大好了,明天让欢哥去找物业来修修,你年纪大了就别去了。”八哥嘴上说着,推着爸爸进了屋,随手关上门。
八个大男人全进了她家,隔着门都能听到哥哥们抢食的闹哄哄声音,过道里则又安静下来。
莫羡蹙着眉,闭着眼,没有勇气睁开。刚才太荒唐,她没法面对。
她感觉他手伸进她包里,然后她手里的高跟鞋被拿走了,她光着的那只脚被他握了过去。单脚站着不好控制平衡,她的手掌撑到墙上,略略张开眼,看他单膝跪地蹲在她跟前,已经戴上了眼镜,高跟鞋放在他手边的地上。
她穿着肉色的丝袜,很薄很透,他隔着丝袜检查她的脚趾,一颗脚趾头一颗脚趾头地揉过来,最后在她小脚趾头上轻轻掐了一下。
一阵痛,她“嘶”了声,脚立刻从他手里抽回来。
“已经麻木了?”他清清淡淡地调侃,拿她自己的话堵她。
莫羡含着下巴不说话,靠着墙单脚站着,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