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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我跟那个死丫头比!”提起语苑,她竟有一丝愤恨,激动道:“我当然不是她,至于别的,你不需要知道!”说着就要往松林深处逃窜。
一道黑纱从祈岁袖中飞出,直奔她而去。那人旋转藏在手腕中的匕首,唰唰几下割断黑纱。
祈岁追了上去,一把水寒剑,舞得滴水不漏,剑气呼啸,唤起飞沙无数。
那人只有一把匕首,虽然身形极快,却始终躲不开祈岁。毕竟是女子,力气消耗极快,没多久就落了下风。
祈岁瞅准空隙,抬脚一踹,她便噗地落地,黑纱飘飞,宛如凄美的蝴蝶。
正待起身,祈岁跟着落了下来,剑身侧在她脖子上,逼得她不敢再动毫分。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人。”
禁书从她怀中飞出,啪地落到一边。祈岁不急着去捡,反而步步逼近那人,仔仔细细地看过她脸上的每个地方,却找不到易容的痕迹。
心里顿生疑惑,祈岁伸出手,欲动手检查,却听得身后一声高喊。
“小心!”
来不及反应,只觉一道白影飞过,自己被大力推开。天旋地转,接连撞倒树棵松树后,才停了下来。
穿那么厚,脊背还是火辣辣地疼,可见方才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推,蕴含了多大的力量。
“你还好吧?”灵竹慌忙跑过去,扶住挣扎着欲站起身的祈岁。
祈岁定睛一看,诧异问到:“你怎么在这里?”
“魂主!魂主!”
一群铁甲长枪的护卫举着火把赶了过来,左右二使跑在最前头,见到他便立刻双膝跪地,抱拳于头顶,请罪道:“属下救驾来迟,请魂族责罚!”
祈岁拍干净裘服上的尘土,道:“罢了,不关你们的事,起来吧。”
“谢魂主!”二人战战兢兢地站起身。
祈岁回头看了眼齐腰截断的松树,正色道:“传我的命令,从今日起严禁出谷,各殿加强守卫,十二间尽数出马,给我彻搜九曲寒烟谷!一寸土地都不要放过!两日内务必把那两人找出来!”
“是!”二人领了命令,便下去执行了,浩浩荡荡的护卫也去了一半,留下另一半守在祈岁身边。
夜风拂过,吹动地上的松针,月华似水,照耀在水寒剑上。但哪里还有那人和禁书的影子!
祈岁心中一恼,皱起眉头。转身看到灵竹还在身边,便问:“话说回来,你怎么来了?”
“从密室出来时看到一个人影,很像语苑,但她躲躲闪闪的,让我有些生疑。后来去大殿门外等你,过了很久果见她神色匆忙地赶回来,然后你便回来了,前后不过半盏茶时间。”
灵竹捡起水寒剑,递给祈岁,继续说:“见她回来了,我就没进去,等在外面。然后看到她一身黑衣往松林赶,你追在后面,便带着侍卫跟过来帮忙。”
祈岁把剑插回剑鞘,道:“她不是语苑。”
灵竹毫不惊奇,道:“我早知道的。”
“你如何得知?”祈岁挑眉侧目看着她。
灵竹不慌不忙地解释:“流云告诉过我,魂族人体温极低,但今日她扶住我时,我分明感觉到她体温滚烫。这样的温度,应该是极短命之人,很小的时候就该夭折了,但她还活着。所以,就对她多了个心眼。”
祈岁笑起来。“你倒是聪明。”
“不啊,我也是刚想明白。”灵竹摇摇头,“白天一直觉得哪里不对,被夜风吹了才知道,是她的体温有问题。所以才去大殿等你,想提醒你多加小心,结果出了这样的事。”
“这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没想到还有帮手,丢了禁书。”祈岁不爽地说到,“你有没有看清那道白影?”
“实在是太快了……”灵竹懊恼地咬咬下唇,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说不定她是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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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失窃!老魂主的墓地!()
“狐妖?”祈岁闻言,诧异道:“怎么回事?”
灵竹于是便把临峦的狐妖案详细地讲给他听。
祈岁听完点了点头,满脸迷幻,幽幽地叹道:“狐妖啊……”
“你认为呢?”灵竹仰着脸,急急地问:“这两件事之间有联系么?”
祈岁不答,转而问道:“你真的看到一只雪狐?”
灵竹很认真地点头。
明月隐在浮云后,周围一下子黯淡下来。
祈岁沉吟半响,却道:“你先去睡吧,明天日出后,或许就有消息了。”
光影明明灭灭,祈岁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灵竹想着他在思考,便不再追问,听话地回了西霞殿。
第二日早膳后,灵竹急不可耐地冲到正殿,想看看有什么线索,却被侍女拦在殿外。
“幼主,魂主正和五殿长老商讨要事,请您等一等。”
灵竹闻言停下脚步,余光一扫,在她裤脚上看到小小的一个“楼”字,不由得诧异道:“你是新的容楼楼主?”
女子垂眸浅笑,侧身问安。“容楼诗雁,承蒙幼主抬爱。”
灵竹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一夜,眨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人走物换。想想昨日,自己还在这里被语苑扶起,今天就被诗雁拦在殿外。
人生啊,真是无常。
正感慨着,殿门就被小厮拉开了,五个花白胡子垂胸的人相继走了出来。灵竹特意看了看,果见他们裤脚绣着金色的“殿”字。
诗雁躬身送走五位殿主,便笑着道:“幼主,您可以进去了,请随我来。”
祈岁坐在尽头上座,只披着一件外套,尚未梳洗的样子,眼下一片淤青,眸子里略有血丝。
灵竹问:“你不会一夜未睡吧?”
祈岁疲倦地撑着头,懒懒的不想答话。
诗雁捧着一碗浓茶过来,让他漱口。“回幼主,魂主昨夜只小憩片刻,听闻五殿长老来访,便披衣起身迎接,直到方才刚刚结束。”
灵竹点点头,没想到他平日里一副渔夫般的隐士样子,私下里竟然这么忙碌。
诗雁端来盆热水,绞了脸帕帮他擦脸,而后递上一碗糯米粥。
祈岁坐到下面圆桌旁,吃了一口,复又抬头问道:“你要不要也来点?”
灵竹连忙推辞,道:“不用了,我吃好了才来的。”
“唔,我也不是很想给你,毕竟那么久没吃到她做的糯米粥了。”祈岁也不再客气,自顾自地吃起来。
灵竹坐到他对面,看着诗雁细细帮他梳好长发,又拿来外衣,一件件地帮他穿上,系好扣子。两人配合默契,一抬手一低眉,便知道对方的意思。
灵竹不禁笑出来,道:“你们俩是不是青梅竹马呀?这么熟悉的样子。”
此言一出,祈岁吞咽的动作猛地一滞,诗雁也讶异非常,礼数都顾不上了,直直地盯着她。
灵竹被两人看得全身不舒服,动了动肩膀,犹豫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祈岁清咳一声,放下了碗,视线一瞥,冷声道:“这句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更加不要对外人说。”
灵竹表面上顺从地点点头,心里却邪恶地在想,或许他们俩之间还真有点什么。
早饭结束没多久,左使便急急忙忙地走进殿里,单膝跪地,报到:“魂主,找到了!”
“找到她们两个了?”灵竹激动地跳起来,插嘴问道:“她可是狐妖?”
左使一头雾水,看了看一旁镇定的祈岁,才继续道:“是找到语苑的尸体了。”
祈岁不动声色,摩挲着裘皮,徐声慢气地问:“是真的语苑,还是假冒语苑的那个人?”
“这……”左使犹豫半响,愧色道:“属下不知。”
“罢了,带我去看看。”祈岁站起身便往殿外走,灵竹慌忙跟上。
一行人通过山间曲折小路,走到谷底,在溪流旁,看到了一个女子的尸体。护卫见祈岁走过来,便纷纷散开,自动让出一条路。
祈岁蹲下身,在她脸颈相交处摸索一阵,脸色黯淡下来。
“她是……”灵竹待要开口问,见他神色忧伤,便明白了过来,不再多话。
左使迎上来,等待祈岁的吩咐。
“好生安葬。”祈岁留下一句话,不再停留。
从谷底回来后,祈岁便把自己关在殿里,谁也不见,只留诗雁服侍。
灵竹闲着没事做,便蹲在殿外平台边缘,晒晒暖,吹吹风,看看云。
魂族的神兽梅花鹿在不远处草地上嬉闹,身姿矫健,活跃非常。
灵竹就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那两个侍女喂食,帮它们梳理毛皮,结束后便一边往大殿走,一边漫无边际地闲聊。
其中一个侍女提着空了的水桶,慢吞吞地走着,说到:“我就说语苑楼主最近感觉有些怪,原来竟然换了个人啊。真吓人,易容术真好,完全看不到痕迹。”
另一个轻松地拿着两把毛刷,优哉游哉地说:“那么好的易容术,那人一定是容楼的!可怜的语苑楼主,没有管理好部下,出了内奸不说,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是啊,好可怜的。”两人走到平台下的阴影里,侍女把木桶放到地上,对身边的人说:“歇歇吧,手酸。”
“好啊。”
二人席地而坐,正好位于灵竹的正下方。灵竹屏住呼吸,手脚不敢动,生怕惊动她俩。
“其实语苑楼主不该那么早死的,她的体温很低,据说可以跟魂主相比。”
“那又有什么用,天意比不上人祸,她没有那个福气。”
“不啊,她本来运气很好的。”侍女反驳道:“你知道冰火双胞么?”
“那是什么?”
灵竹也被勾起兴趣,好奇地小心贴近栏杆,支起耳朵仔细听。
“哦,这本来是个秘密的,老魂主在的时候下令禁止谈论,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
“到底是什么啊?别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另一个侍女焦急地拽了拽她的衣袖。
第一个侍女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无人,才敢继续小声说道:“冰火双胞千年才能一见,极为难得。一胎两人,生来一个体温极低,冷如冰,一个体温极高,热如火。”
“热如火?”第二个侍女皱了下眉头,“那岂不是会早夭?”
“正是啊,虽然是两个婴儿,但体温高的那个生来就是注定被牺牲掉的,他出生的唯一意义就是寿命传给那个体温低的。”
“那真是太惨了。”第二个侍女沉默一阵,突然道:“该不会语苑楼主她……”
“就是啊!”第一个侍女激动地应和一声,发觉自己声音太大,便立刻捂住了嘴,半天见周围没动静,才继续说:“语苑楼主本来有个胞妹的,叫语嫣,只是很小的时候就……”
她顿了下,又说道:“冰人是天降祥瑞,但火人是不祥的预兆,所以对冰火双胞,大家一直有很大的争议。据说她们是神族有史以来的第二对,降生后引起轩然大波,老魂主为了安定便下令禁止谈论此事。故时至今日,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唔,说是天降祥瑞,我看语苑楼主也不幸福啊。胞妹为自己牺牲了,父母也不明不白地惨死,最后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没了。”第二个侍女叹口气,又问:“对了,你知不知道她们父母怎么死的?”
第一个侍女无奈地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啊,消息封锁得很紧,据说二使、五殿都不知道,容楼全权负责,别人都插不了手。”
“那是当然,父母死了,楼主自然会亲自调查。不过原因还没查出来,自己又死了,真是的……”
“不过我猜测,或许这两件死亡之间有关联呢!”第一个侍女高深莫测地挑了下眉毛。“说不定,就是伪装语苑楼主的那人一手做的!”
“她是谁?”第二个侍女兴奋地问。
“我哪里知道?我只是十二间一个小小的侍女,又不是容楼隐秘部队的探子杀手。”第一个侍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土,提起木桶。“好啦,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二人走远,灵竹慢慢从石栏后站了起来,盯着她们的背影,思绪复杂。
冰火双胞……如火的体温……易容术好到毫无痕迹……容楼内奸……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纠缠在一起,在灵竹脑海里不停地旋转。
灵光闪现,一个大胆的猜测如闪电般劈落,灵竹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
“不会吧……不可能啊……”
心脏迅疾地跳动着,灵竹手抚上胸口,试图使它和自己都镇静下来。
然而一对黑衣人马从后山方向奔了过来,领头的左右二使满脸悲壮,其后紧跟的五殿长老热泪盈眶,哭天抢地。大批护卫森然跑在后面,肃穆的面容也带上了足以裂石的怒气。
他们如旋风般奔到大殿前,却被守门侍女拦下。
左使双目圆瞪,大喝道:“耽误了要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侍女为难,道:“左使,魂主有令……”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什么礼数!给我开门!”右使也没了平日的冷静,大声喊道。
五殿长老一团乱,哭的哭,闹的闹,殿门前乱作一团,沸反盈天。
正闹得不可开交,殿门忽然打开了,诗雁侧身弯腰,恭敬地站到了一边。
紫晶泪痣点点寒光,祈岁华服锦帽,袖手走了出来。蹙眉不爽地巡视众人一样,冷声道:“你们吵闹什么!”
一群人噗通齐声跪了下来,眼泪扑簌滴滴滑落。
“魂主!”左右二使跪在祈岁脚边,眼睛通红。
他们二人一向冷硬镇静,现在居然哭道不能自已,祈岁也是心里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
“老魂主……”左使哽咽,几乎不能出声。
“魂父怎么了?”祈岁从衣袖里掏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急忙问。
左使愤恨地捶了两下地,才咬牙说出那几个字。
“老魂主的墓被挖!老魂主不见了!”
“什么!”祈岁剑眉横凛,急火攻心,身形猛地一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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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泪痣背后的故事()
“魂主!”众人见状,顿时担忧地瞪大双眼,左右二使紧张得几乎跳起来。
诗雁慌忙扶住祈岁,命人去端热茶,又一边拿巾帕帮他擦拭嘴角,一边轻抚他的胸口,安慰道:“魂主,您别急,先把事情问清楚。”
祈岁缓了一会儿,脸色由煞白慢慢变回正常。他闭上双目,深深吐了口郁结之气。
见他平静下来,诗雁便问:“左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详细些。”
左使生怕祈岁出事,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我们去后山葬下语苑楼主,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只雪狐,它嘴里叼着一片布料,看起来像是老魂主的寿衣。我们觉得蹊跷,所以就去看看,却见……”
“看见了什么?”诗雁蹙眉,镇定地问。
左使犹豫半晌,才继续道:“看见老魂主的墓被挖开,棺材大敞,人……已经不见了……”
“魂主!这是对我们魂族的侮辱啊!”五殿长老哭喊道:“我魂族千年历史,从未经历如此奇耻大辱!魂主,您一定要把罪魁祸首处以极刑,以慰藉天下!”
祈岁不回答,只合目听着,脸上恢复了平日不动声色的平静,但胸口却剧烈起伏着,无言地暴露了他心情的波动。
“魂主?”诗雁看了看他,试探地问道:“不如让容楼去查此事……”
过了会儿,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