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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仁青忆起洞房夜里的温香软玉,可到了白日里,赵慧却又遽然翻脸,其后两日也是冷眼相对,并不令他近身
阮仁青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嗤笑了一声道:“原来洞房之夜里,娘子就给我塞了个通房丫头啊。”
阮仁青重新摸上了床榻,将那赵慧一把拖入怀里,伸手使劲儿地去掐着那对壮观的双峰,嘴里还恶狠狠地道:“今夜里我倒是好福气了,可以来个一龙戏双凤!”
赵慧反抗不得,如今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也没法子搭话,只能恨恨地闭上了双眼。
阮仁青见赵慧动弹不得,心知她必然是中了那神秘人的招,于是壮着胆子毫不客气地褪下赵慧的衣裙,床上两个相似的人儿,神态却是尽不相同。
不得不说,这两人的长相和身材倒是十分赏心悦目,阮仁青看着、看着,本先消下去的邪火也蹿了上来,其后他也不管赵慧究竟是藏着个什么心思,挺身便着实入了进去。
阮仁青又不是那愣头小子,一试便知赵慧仍是处子,他一改平日里的儒雅模样,恨恨地一巴掌甩在赵慧的脸上,面目狰狞地怒道:“你倒是个贞|洁|烈女,你如今都已经嫁给了我,还想留着清白身儿给谁呢?”
“”赵慧因着不能说话,身上又没有力气,自然回答不了阮仁青这番话的。
因着赵慧是初次,阮仁青这样毫无征兆地入了进来,身上那撕裂般的痛楚令她不由得淌下了泪水,她绝望地望着头顶的床帐,在那沉沉浮浮的苦海里,她的眼前却是交替地浮现了几个人的脸庞,王氏,苏幕渊、剑英、阮兰芷、阮仁青
先前说过,阮仁青是个常年游走花丛的老手,虽然他此时是为了惩罚赵慧,刻意让她感受到疼痛,可他毕竟是个风流性子,如今床上躺着两个美人儿呢,哪能厚此薄彼呢?
到了后来,阮仁青改变了态度,开始一左一右一起侍弄起来,那赵慧和蝶儿毕竟都是初经人事的女子,哪里经得住这般花样百出的玩法,到了后来,竟然也得了些趣味,三人一起度过了一个难言又畅美的夜晚。
而这一夜,没有人知道赵慧的心理,究竟是发生了怎么样的滔天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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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这对新婚夫妇在赵府足足待到了第七日,方才回来,说来也奇,两人回来之后,不光那阮仁青是红光满面,志得意满,赵慧看上去也有许多改变,虽然她仍是那副冷眼寡言的模样,可那眉宇间却隐隐藏着一股子妩媚之气,显然这几日都是经过了精心浇灌的。
而万氏见这两人比从前亲昵许多,终于是放心下来,在这之后的几个月里,也不知怎地,赵慧开始深居简出起来,也不让阮仁青那五个姨娘,或是两个姑娘,来给她晨昏定省,只每逢初一或是十五这种务必一起用饭的日子,才叫她们坐在一起。
本来万氏交到赵慧手上的库房钥匙以及几本账册,也被她统统推了回去。实际上,本先万氏就不太愿意把中馈权交出去,这一大家子大大小小的事儿,万氏是习惯了由自己做主的,毕竟权力掌控在自个儿的手里,才最是稳妥。
后来连阮仁青都出来劝万氏:“娘,慧儿将将进府,府上很多事儿她还不清楚,儿子恳请娘将中馈权收回去,等个一年半载的,慧儿对大家都熟悉了,你再让她管理不迟。”
万氏见赵慧这样上道,也就继续心安理得地做她的掌权人。
而其他院子里的姨娘,见赵慧这样轻易地就将本该属于她的权利交了出去,俱都有些惊诧又不屑。
“起先坊间将赵慧传的那样厉害,我当她有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如此”阮府里的“包打听”,从老太太的房里抬上来做姨娘的方灵,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冲着文姨娘说道。
“可不是嘛,照我说呀,她连李姨娘都不如,咱们艳梅的手段可比她强多了,就是出身差了点”原本是阮大爷房里伺候人的婢女,后来与老爷勾搭成女干的方如意,点点头回道。
文姨娘说过这话,还拿眼睛去觑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李姨娘。
李艳梅可不比这些个眼皮子浅的,她接下来说的话就有些戳人心窝子了:“你们这两个蠢的,说这些做什么?赵慧如今毕竟是当家主母了,我们再厉害,能越过她去?再说了,自从她嫁进来,老爷已经很少来我房里了。”
李艳梅说罢,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拧着柳眉又道:“咱们的大太太很是有些手段,她在房事上只怕比我都放得开,我听大爷说了,太太经常和自个儿的贴身婢女两人一起伺候他呢,别提多美了!这一点,连我都做不到,谁能忍受让伺候自己的婢子抢人啊。”
李艳梅觉得自己的确是小觑了赵慧,她没嫁进来之前,老爷一个月里,总有半个月是宿在她李艳梅的院子里的,还有三、五天是宿在外头,剩下的近十天则是均分给了其他四个姨娘。
而自从这赵慧来了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赵慧嫁进来的这三个多月里,每个月的近十天老爷依旧是宿在其他四个姨娘房里的,还有五、六天是宿在她的院子里,剩下的时间,则统统待在正院里,至于外头,那是已经不去了的。
采花难误听龃龉()
如今已是冬月底;在这严冬季节里;为了防止冻伤谁家的姑娘;族里的女学也是停了课的;因此阮兰芷和阮思娇两个便不再冒着风雪出门去读学了。
年分四季;春夏秋冬;各有不同;如今阮府的园子里,除了顶着霜雪盛开的山茶花与香梅之外,几乎已经不剩什么别的品种了。
却说阮兰芷最怕过的便是冬季;她是个畏寒的,可做不了那冬日里傲雪盛开的花儿,每到了这个季节;她只恨不得镇日缩在锦衾里头;哪儿都不要去。
然而,阮兰芷又实在想极了那雪梅的香味儿;她的绣阁里头明明燃的是清幽芝兰香;可她觉得冬天里;就是该闻着冷傲的梅香味儿;喝着那热腾腾的梅雪煮茶。
这厢阮兰芷闻着芝兰香;小脑袋里越发想着雪梅的味道于是乎;在内心的煎熬下,她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寒风;拉着剑英和梦香两个出来;打算采一些香梅与红艳艳的山茶。
这两样花儿制成膏子或是煮茶,都是不错的选择,甚至只是采了梅花水浸淘净,用油将花瓣炸熟,放些蜜糖调食,那也是味道颇佳的美味。
姑娘家哪有不爱美的?像是阮兰芷这样的美人儿也不能免俗,她十分爱惜自己那养得如上好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的娇躯。尤其是到了干燥的冬季,自然要用膏子好好儿做全身滋润。因此饶是天再冷,她也得咬着牙出院子来采花。
今日阮兰芷穿的十分臃肿,只见她上着浅粉缎子通袖袄,下着杏黄色雪絮长裙。领口、袖口和裙边都镶着白绒绒的毛,外罩一件月白色镶边翻毛斗篷。
阮兰芷那巴掌大的秀气小脸儿,隐在滚雪狐皮毛的大领子里,显得整个人粉雕玉琢,精致俏丽。
却说这雪狐领子,还是前几日苏慕渊从塞北托人带给她的,这种白狐十分罕见,只有在常年冰雪覆盖的北库雪山上出没,剑英还特地有意无意的强调,这种狐狸在术朝境内是没有的,是苏侯爷以身犯险,独自越过界猎回来的
三人将将走进园子,自然听到了不远处的亭子里,三个姨娘一边烤着炭火,一边磕着瓜子儿,聊着赵慧嫁进阮府这几个月以来的龃龉事儿。
当然,她爹与各个姨娘之间的房中事儿,阮兰芷也是不可避免的听了一耳朵。她赤红着脸儿提着竹编篮子,面色尴尬地想要绕过她们,可这座亭子偏偏又是往雪梅树的必经之路
却说阮府这“百花园”里的确种了不少花,可雪梅倒是没种几株,而开得正好的那些,偏偏都还在亭子后头的小径上。
剑英自然也听到了亭子里传来的那些话,她回头看了一眼阮兰芷,见后者红着一张俏脸儿,尤其是听到赵慧与蝶儿主仆二人一同伺候阮大爷的事儿之后,她的脸上满是震惊与仓皇的神色。
显然阮兰芷是十分怕这种事儿的,侯爷最是着紧这位小祖宗,若是让他知道这帮子嘴碎的姨娘在后头瞎嚼舌根,吓着姑娘,只怕会不悦。于是开口道:“姑娘,这天也怪冷的,干脆让我去采花吧,你和梦香回屋子里头等我便是了。”
躲在屋子里多缓和呀,不用出来吹冷风,还有人替她采花瓣,这可真是个好提议。
然而阮兰芷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放心!这梅花与山茶花我肯定是要亲眼看着你们摘的,那最嫩的芽吃起来香,那含苞待放的花蕾捣制的膏子最滑”
亭子里几个姨娘听到不远处的动静,自然纷纷伸长了脖子来瞧,见是阮兰芷,赶忙闭了嘴,她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她,俱都在心里思忖着:先前聊的那些腌臜事儿,该不是被二姑娘听去了吧?
思及此,三人也坐不住了,站起来陆陆续续给阮兰芷行礼:“二姑娘。”
自从姨娘们亲眼看着阮思娇和李艳梅两个,为了这位嫡出姑娘挨了一顿板子,如今只要看到阮兰芷,该做的礼数都一一做足了。
“嗯。”阮兰芷见她们朝自己行礼,红着脸儿略略颔首,几人寒暄了一番便逃也似的散去了,园子里重新恢复了宁静,阮兰芷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她想着,赵慧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在床笫之间倒是挺惊世骇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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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很快就在各色各样的杂事中走到了年尾,阮兰芷与赵慧渐渐也接受了彼此在阮府里的存在,平日里如非必要,她两个那是肯定不碰头的。阮兰芷虽是个重生的,可骨子里的柔软和婉终究是不可改变的,她对于府里的腌臜事儿,能避开的便避开。
阮兰芷发觉自己倒是错看了赵慧,自打她进府这小半年,但凡两人碰见了,阮兰芷也就是冲着赵慧淡淡地行礼问话什么的,赵慧也没有进一步的小动作。
实际上,倒不是赵慧不想动阮兰芷,赵慧忌惮的是她身后心狠手辣的剑英,毕竟这人为了主子,有什么事儿是她办不出来的?
马上就到新的一年了,阮府上上下下在万氏的吩咐下,除旧布新,扫洒庭舍,开宗祠,摆贡器,三牲奉祀,贴带有美好寓意的对联,挂上红彤彤的描花灯笼,在厅堂里备上各色糕点糖饼,枣栗果子。
因着赵慧嫁了进来,阮府也算是多了赵家这个倚靠,阮家二房与三房在年节的时候,也回到阮府来吃年饭,男东女西分席而坐,以屏风相隔,各自落座。
席间,男桌众人多是推杯换盏,聊些朝堂趣事,而女眷这边则是沉静娴雅的吃菜,偶尔有玉镯或环佩之间的响动。她们以万氏为首,赵慧与阮兰芷一左一右坐在老太太两旁,再是二房三房的太太们与她们所出的几个姑娘们,像是阮思娇这样的庶出,只能坐在最下首。
至于各房的姨娘们,那是不允许与正室嫡出的女眷们同席的,赵慧给几个院子送了些可吃的菜,让她们单独在自个儿的屋子里吃饭自不提。
领了席后,阮兰芷等一众小辈则是要给万氏、赵慧、二、三房的太太们磕头,然后拿回厚厚的红封,也算作添箱笼了。
很快就是正月了,跨过一年,阮兰芷便又大了一岁,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上辈子,也就是这一年,她的美名在京城里渐渐鹊起,不少公子哥儿都对她起了心思。
只不过,阮兰芷上头还有个庶姐,长幼有序,不能乱了套不是?因着阮思娇再过三个月就要及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按照规矩,阮思娇虽是个庶出,可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万氏再怎么对她不上心,也得琢磨、琢磨她的婚事了,毕竟她若是不出嫁,莺莺也不能越过她先定亲不是?
说来倒也奇怪,那赵慧对阮思娇的婚事比万氏还要上心,她时常在阮仁青面前捧着一本花名册子,正儿八经地替这位庶出姑娘挑着郎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阮思娇的亲娘呢。
也许别人不懂得赵慧的心思,可剑英与王氏心里却是门儿清,赵慧这是想赶在侯爷回来之前,把阮家这对姐妹花,该嫁的嫁出去,该定亲的赶紧定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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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术朝,元月初一是最重要的年节,大早起来,大家见面就要互相拜年,且从这一天起的三天之内,京兆尹府不抓关任何耍关扑的赌徒。
却说这关扑,是以商品为诱饵赌掷财物的博戏,术朝的男女老少,街头巷尾,到了年节里都爱玩这个。他们拿来做关扑赌注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像是吃的、用的、玩的、看的,能赌的便都拿来赌了。有钱人拿金银玉饰,或是字画古玩来做彩头,寻常老百姓也就拿家里的锅碗瓢盆、糕饼果子,甚至是木炭柴火,都拿来做赌注。
在这三天里,朱雀门街,煊康门街,东大街,州河,龙津风雨桥,或是城南、城西一带,统统都扎起了彩棚子,这彩棚子下面原来都是摆摊的,卖的东西也是应有尽有,不管是男子用的冠帽,幞头,额抹,靴子袍子,兽皮,弓|箭、宝|剑、小玩物,还是姑娘们用的绢花、帕子、珠翠饰物、脂粉、衣裳,甚至是西域海外的稀有香料与纱罗,统统都有。
有些彩棚的旁边,则是架起了花楼,许多异域的歌舞|伎或是传统坊间的艺|伎,就在这里面演出。
在这样的三天里,整个京城成了一座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不夜城,路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到了傍晚的时候,连内宅里的那些个女人也陆续出来,或观看关扑赌博,或看歌舞,或是去彩棚子采买,以及去小夜吃巷子里吃些饮食。
而薛泽丰与薛锦珍两兄妹,就趁着这热闹的年节里,邀阮思娇与阮兰芷两姐妹出来耍了。
上酒楼冤家路窄(上)()
先前说过;术朝风气开放;男女一同出游;倒也不是什么罕见事儿。
有那胆子大的姑娘;若是在街上和哪家的郎君看对眼了;也可主动询问对方家世境况;若是男子恰巧也有意思;男方回去再找个京城里有头脸的人上女方家说媒,如无意外,两人很快便可定下来。
如今阮思娇马上就要及笄了;万氏对姐妹两个的拘束也就没那样多了,除了嘱咐她们注意分寸之外,也可以多出去走动、走动;见一见京城里的公子哥儿;到时候挑选郎君的时候心里也能有个底儿。
差不多是暮色渐至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在热闹非凡的东大街上;车與里;薛锦珍拉着薛泽丰抱怨道:“哥;你就不能只叫莺莺出来吗?我不喜欢阮思娇跟着咱们;怪别扭的。”
薛锦珍不喜欢阮思娇是有原因的;起先薛家介绍阮氏两姐妹进氏族女学的时候;阮思娇最是喜欢巴着她,可后来攀上了平阳县主之后,就对她爱答不理了;这阮思娇;显然就是个势利眼。不像莺莺,虽然对谁都是和婉淡然的模样,但是她并不会刻意主动去攀附结交谁,不过她又是个心好的,对于别人的求助也不会拒绝。相处久了,就能发觉莺莺为人处世,倒是自有一套准则。
其实薛泽丰也不想叫阮思娇一同夜游,只不过单独邀莺莺出来又太过明显,再说大家都是亲戚,总不好区别对待,毕竟相识了这样多年,俱都知道阮思娇是个心眼小的,没得让她想岔了又记恨她妹妹。
马车辘轳前行,不一会儿就到了阮府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