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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榆鼓了鼓腮帮子,只当做没看见,把自己杯子拿回去抿了一口,继续吃菜。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阮榆也没再去找孟嘉越,洗完澡就上床睡觉了。
元宵节过后学校就正式开学了,第一天上午全校都在领书、发本子,阮榆也没有去多早,八点左右到的学校,一如既往得在楼梯口和孟嘉越道别,然后去班里。
空置了一个寒假,教室的桌椅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阮榆带了卫生纸,自己用了两张,剩下的都被没带纸的同学要走了。
她前面的座位一直空着,到老师来也没有人坐下,阮榆想戴廷是真的转学了,她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转眼就被几朵奇形怪状的云吸引了注意力,把戴廷抛到了脑后。
第一天老师基本都没上课,也没有布置作业,下午放学阮榆去一班教室门口等孟嘉越,开学第一个星期正好轮到他们那一组打扫卫生,孟嘉越放学了还要留下来扫地,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阮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班里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就探头往里面看了看。
“孟嘉越,你女朋友来找你了。”讲台上正在擦黑板的男生看到阮榆,扭头就朝班里里大喊了一声。
教室里面还没走的学生顿时发出阵阵笑声,阮榆脑袋一蒙,刚踏进教室的脚瞬间又收了回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烫,下意识就去找孟嘉越的身影。
“别闹了。”孟嘉越提高声音把笑声压下去,表情有点无奈:“净瞎起哄,快点扫完地走人吧!”
“呦~”班里几个男生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
孟嘉越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扫把随手靠着桌子放下,出去见阮榆,和她说:“你先进教室坐着,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不用了,我在外面就好。”阮榆有点害怕见到班里的同学,想了想又说:“你快点扫。”
“那好,乖。”孟嘉越也没有坚持,转身又回了教室。
阮榆目送孟嘉越进去,也不敢往教室里看,低着头躲到走廊墙壁那里站着,等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无聊,摸摸口袋有零食,掏出来一看是一包香蕉片。
不过阮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塞到口袋里的了,她把香蕉片拆开,靠着墙边吃边无聊地往四周看。
教室里陆续有学生出来,看到阮榆有明目张胆打量的,有偷偷发笑的,也有试图搭讪说话的。
阮榆被这种情况弄得心里害怕,频频往教室门口看,期待孟嘉越快点出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孟嘉越今天出来的很晚,一直到阮榆都快要忍不住进去看看了,他才终于出来。
一见到人阮榆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点委屈,上前拉住他小声抱怨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都等好久了。”
“抱歉,等急了吧?”
“嗯。”阮榆点点头,把没吃完的香蕉片塞到他口袋里装着,又在嘴巴上擦了擦,防止有碎渣。
孟嘉越脸上表情柔和下来,抬手揉了揉阮榆的脑袋,拉她下楼。
步入三月后天气就渐渐转暖了,学校操场种的杨树抽了新芽,满树冠的绿色渐渐浓郁起来,风一吹还能听到沙沙声。
星期二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体育老师教完广播体操后就让自由活动了,原本排列整齐的队伍立马就四散开来,没一会儿整个操场就都是人了。
新学期星期二的体育课一班和三班都是在同一节,正好撞到了一起,一到自由活动时间阮榆就往一班集合的方向看,找孟嘉越的身影。
他们班也刚好解散,孟嘉越和同班几个男生在一起,往操场的乒乓球台去,阮榆去找他也不敢靠近,好在孟嘉越发现了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要打乒乓球吗?”孟嘉越那里有两个拍子,阮榆一来就递给了她一个。
阮榆拿着球拍看了看,不是孟嘉越平常练球时候用的,摸着胶皮感觉不一样,应该是在超市随便买的拍子。她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同学,摇头说:“我不会打球。”
“不会让孟嘉越教你啊,这货打球太厉害了,简直不是人,我们班没一个打得过他,真不知道怎么学的。”站在球台另一边的男生闻言忍不住说道。
“就你话多。”孟嘉越扭头反击。
“哈哈哈哈~”其他人纷纷笑起来。
阮榆趁机往孟嘉越身后躲了躲,不适应被人注视的感觉。
“你们笑什么呢?给我们让一个台子怎么样?都没空位置了。”他们笑的时候又有四个女生过来,是同班同学,领头的女生手里也拿着一副乒乓球拍。
“我们人多,两个台子也就凑合着用,你们去别地看看呢?”开始说话的男生说道。
“都转一圈了,全都有人。”那女生说。
“对啊,就让个台子吧!”
几个男生看向孟嘉越,等他说话,孟嘉越笑了笑,拉阮榆退向另一个乒乓球台,边说:“就让一个吧!我们来这边打球也行。”
“那好。”
“也行,就让给你们了。”
到那边台子,孟嘉越把外套脱了,递给阮榆说:“你帮我拿着。”
阮榆一手接过外套,另一只手把拿着的球拍还给他,孟嘉越没接,转而又递给她一个乒乓球。
“干嘛?”阮榆疑惑道。
“你先试试拿球拍打球,在那边等我。”
“好。”
阮榆抱着衣服拿着球拍和球,转身打算去绿带那里找地方坐,就听身后有人喊:“哎哎,这位同学,那个帮我也拿一下衣服呗?地上脏,我这新衣服。”
阮榆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看周围也没有人她才好奇地回头去看,说这话的男生把外套也脱了,大大咧咧地笑着,就要把衣服递给阮榆。
孟嘉越默默看着他,没说话,男生立刻把衣服收回去,转身跑到篮球架那里把衣服搭到架子上了。
“要女生拿衣服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齐志远你长点教训,记住了。”
“哈哈哈哈~我看等下孟嘉越怎么灭了你。”
其他四个男生在那里起哄,看着跑到篮球架那里搭衣服的齐志远纷纷幸灾乐祸地嘲笑起来。
“乖,去那边坐着。”孟嘉越把阮榆往绿带那里推了一下,让她过去。
阮榆点了点头,过去找了地方坐着,边玩球边看他们打球。
第一场就是孟嘉越和齐志远对打,他们那里才开始,阮榆不小心把正在玩的乒乓球弄掉地上了,就起身追着球去捡的工夫,等坐回去齐志远已经输了。
“用不着这么报复我吧?”齐志远哀嚎一声,把球拍往下一个同学手里一塞,哭丧着脸退场了。
孟嘉越微微一笑,回道:“我没报复,是你太弱了。”
“节哀。”交替的男生把外套脱了随手扔给后面的同学拿着,擦肩过去的时候拍了拍齐志远的肩膀,一脸得意。
“去你丫的节哀。”齐志远怒道。
“哈哈哈哈哈~”其他人又笑成一团。
自由活动时间本来也就没多久,他们基本每个人玩一场也就差不多放学了,孟嘉越和同学告别,过去阮榆那里拿外套穿上。
“累吗?”阮榆站起身把球拍和球给他。
孟嘉越摇了摇头,把拍子装回乒乓球拍套里,边说:“不累,我都没出汗。”
“上午吃什么?”阮榆又问。
“你想吃什么?”
阮榆歪头想了想,说:“拉面。”
“好。”
孟嘉越拉上球拍套的拉链,往操场出口那里看了一下,这会儿放学人正多,他也不急这一时,问阮榆:“在操场走走呢?”
阮榆没意见,跟着孟嘉越往跑道那里过去。
今天太阳挺刺眼的,体育课又练了半节课的广播体操,开始阮榆还没感觉渴,走了一会儿倒有这种感觉了。她掏了掏孟嘉越口袋,摸出一颗花生酥,又给塞回去了。
“怎么不吃?”孟嘉越把糖重新拿出来。
阮榆摇摇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渴了。”
“想喝什么?”孟嘉越问。
“冰糖烤梨。”说到这个阮榆有点馋,又有点犹豫:“不过太烫了,还要等,不能马上就喝。”
孟嘉越失笑,拉她往操场出口走,边宠溺地道:“我帮你吹凉,你负责喝好不好?”
“好。”阮榆点头,咧开嘴笑得很开心。
第54章 乒乓球()
学校举办春季运动会的时间定在三月三十号、三十一号和四月一号,这几天体育班长在整理运动会班级参赛同学的名单,阮榆经常见到他下课满教室找同学报名。
学校的运动会项目不多,基本都是以跑步为主,如一百米、两百米、四百米、八百米以及一千五百米,除此之外还有跳高、跳远、扔铅球等。
班里报名的大都是男生,女生寥寥几个也都是报名一百米和两百米的短跑,除此之外就跳远还有一个女生报名了。
大概是觉得女生报名人数太少,体育班长趁着下课、自习等空闲时间在教室里各种找女生报名,连阮榆也没有幸免,被他缠着问了半天。
田径类的运动阮榆是真不擅长,她基本跑几步就累的气喘吁吁,所以哪怕被体育班长劝说了半天她也没心软,坚决不同意。
不过运动会还没来,孟嘉越这些天却要教阮榆打乒乓球。
上初中之后孟嘉越都是趁着星期天去打球,阮榆基本每次都会跟着去。俱乐部的面积还算可以,有空调,采光度也不错,用的是木地板,里面有十五张球台左右,还有专门的陪练。
孟嘉越打球的时候阮榆都是在一旁找个位置或站或坐,有时候会帮他拿个衣服、水壶之类的,基本上平常来这里练球的只要认识孟嘉越就连带着也认识阮榆。
所以阮榆要学乒乓球,开始还有许多人自告奋勇要当教练,不过全都被孟嘉越挡回去了。
因为阮榆是初学,孟嘉越就先让她练习挥拍,一次两百个,做完休息一会儿再继续练,所以阮榆连球桌都碰不到。
但是挥拍真的很累,阮榆平时又很少运动,没练一会儿胳膊就开始酸痛。坚持挥了两百下,阮榆休息一会儿继续挥,但是第二次挥拍她就只做了一百多个,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趁孟嘉越和人打球的时候偷懒。
可惜刚偷懒就被孟嘉越发现了。
“”
孟嘉越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阮榆立刻就怂了,乖乖举起拍子继续练习。
好不容易熬到回去的时候,阮榆感觉自己的手都要废了,被挥拍折磨的怨气也终于爆发,具体表现就是她不理孟嘉越了。
俱乐部离小区两站路,走路快了也就十来分钟,平时他俩都是坐公交车回去,但今天阮榆赌气,就是不坐公交车,一出门转身就走,也不等孟嘉越。
马路两旁种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把阳光阻隔在外,绿荫下面行人也挺多。孟嘉越不远不近地跟在阮榆后面,趁阮榆过马路等绿灯的时候,在街边超市买了一个雪糕。
“还生气啊?”过马路的时候孟嘉越追上阮榆,走在她后面半步距离的地方。
阮榆哼了一声,坚决不搭理他。
“雪糕吃吗?”孟嘉越提着雪糕袋子在阮榆眼前晃了晃。
见人没反应,孟嘉越继续诱惑:“你不是喜欢吃东北大板吗?怎么给你买了也不吃?”
“这个很好吃吧?”
“奶香味很浓的。”
“真的不吃?那你不吃我吃了。”
孟嘉越说完装模作样的两手捏住雪糕封口处,轻轻一撕,包装袋缓缓裂开的声音一点点响起,就像是小猫爪子似的在阮榆心里狠狠挠了几下,她舔了舔嘴唇,终于忍不住偷偷扭过头。
见状孟嘉越慢条斯理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伸出两根手指捏着雪糕袋再次在阮榆眼前晃了晃,然后又慢悠悠地转回自己面前。
阮榆看了看孟嘉越,又看了看雪糕,鼻尖还飘荡着熟悉的奶香味,她嘴巴一瘪,满脸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想吃吗?”孟嘉越丝毫没有心软,继续诱惑。
“想。”阮榆可怜巴巴地瞅着他,就差摇着尾巴讨巧卖乖了。
孟嘉越顿时满意了,干咳了几声,把翘起的嘴角压下去,边熟练地撕开雪糕袋,拿出里面方块状的雪糕,探手喂到阮榆嘴边。
初春的天气还是挺冷的,但阮榆也不管凉不凉,凑上去就咬了一大口,撑得半边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不能吃多,小心胃疼。”孟嘉越揉了揉阮榆脑袋,视线落到雪糕上,想了想,低头也咬了一口。
“哎?”阮榆眨了眨眼,接着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孟嘉越,半响又气呼呼地撅起嘴巴,别开头不理他。
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瞬间就把孟嘉越逗笑了,他扭过头肩膀抖了半天才干咳一声恢复了正常。
孟嘉越把雪糕递到阮榆嘴边,慢悠悠地说:“再不吃就化了。”
阮榆鼓着腮帮子看了看他,快速把嘴里还没吃完的雪糕咽下,然后张嘴又咬下了一大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
“还想吃什么?”阮榆咬完孟嘉越接着也咬了一口,又问她。
“都可以。”嘴巴里还有雪糕,阮榆声音也有点含糊。
孟嘉越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边往前走边说:“吃香肠好不好啊?我记得街角那里有一家卖烤香肠的。”
“好。”阮榆点点头,乖乖被他握着手。
回到家已经快吃午饭了,半开的厨房门内传来阵阵香味,阮榆闻了一下,像是油焖茄子的香味,不过她在外面已经被喂的半饱了,这会儿倒没有很馋的感觉。
偷偷换了鞋子回到房间,阮榆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弹了,挥拍挥的太多,现在终于能放松一下,瞬间所有的疲累都压了下来,她感觉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阮榆刚躺了有一会儿,就听外面传来阮妈妈地喊声:“小榆。”
“啊。”
“给你爸打电话,问他回不回来吃饭。”
“好。”
阮榆叹了口气,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去给她爸打电话。
阮爸爸饭局多,又好喝两口,所以经常不回来吃饭,有时候事先没说,阮妈妈多做了他的饭,最后也没人吃,所以一到时间就让阮榆打电话问回不回来吃饭。
次数多了阮榆也习惯了,甚至她爸的手机号码都记得比她妈的号码熟,闭上眼睛就能背出来。
中午吃完饭之后阮榆还要练琴,就和阮妈妈说了一声,去陈阿姨家。
上初中以来,一个星期七天,有五天阮榆都是一天到晚呆在学校,能在家里的时间很少,所以能练钢琴的时间就更少,从上个星期练过到现在,阮榆都已经有一个星期没碰过钢琴了。
上次陈阿姨教的曲子她也没怎么练,今天一弹就露了馅,从头到尾不知道错了多少个音。
孟嘉越都听的直皱眉,陈阿姨更是不满意,让阮榆多练习,她在一旁看着,结果就是阮榆弹了将近两个小时。再加上上午挥拍留下的酸痛,等好不容易练琴结束,阮榆感觉自己的手都抬不起来了。
一到孟嘉越屋里阮榆就往床上扑,抱着被子滚了半圈,闭上眼睛累得直想睡觉,只是太累了她又反倒睡不着。
孟嘉越随后进来,见状到床边坐下,帮阮榆把鞋子脱了,又拉过她的胳膊放到膝上轻轻揉捏。
阮榆打了个哈欠,直起身趴到孟嘉越怀里,皱着脸可怜兮兮地说:“胳膊好疼,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