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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点的M市市区中心很准时地陷入堵车状态,一条长龙蜿蜒十数里,一个小时之内没有挪动过半步。
叮咚叮咚的提示声一声接着一声,她才惊觉地发现未读信息竟有几十条,其中一半是殷常晨发来的。
“晓萱,你来了?”“你一定要来。”“你出发了吗?”。。。
她的手颤颤抖抖的,打三个字用了五分钟:路上堵。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前面的车子才缓缓地走动了。
海风吹动铃铛,海浪哗哗响起,仿若一浪高过一浪的铃音,她划屏一看,是韩奕启打来的。她关了静音,就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
一闪一闪的光亮熄灭了。过了两分钟,韩奕启又打了过来。她依然按下静音。反复如此,他打了十个电话,她按了十次静音。
待她以为他就此罢休了,第十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他倒是很坚决,不打到她接电话,不罢休!
“韩董,有什么指示?”她接起电话,先声夺人。
电话那头没有人回应,只有呼呼的风声在响着。
“喂!”
“周晓萱,你人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他冷冷的声音。
“在路上堵车。”她随口答着。
“在哪一段?”他仍旧冷冷的说道。
她顿了一下,才轻声说着:“路上堵着,哪里知道是哪一段?”
“周晓萱,你不是往回家的方向,我一路过来,畅通着。我提前跟你说过今晚要在家等我;你现在在哪里,马上调头回家。不然。。。”韩奕启已欲暴跳。
“不然怎样?让我在家等你,你自认为凭什么?就凭一本红本?就凭是韩董?我现在郑重地声明你无权干涉我的人身自由。我又没有卖给你!”她放低了声音。
有理不在声高,她想问问今天遇到的那些花红柳绿的女人,都凭什么跟她无理取闹?韩奕启的私生活如此混乱,竟然有闲工夫管闲事!
“你去会殷常晨,对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放柔和了。
“与你何干?我在开车!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我还有事,再见!”被他一语道破,她的内心没来由地慌张。
“你马上。。。”还未等他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几里外的路上,交通渐渐疏通了,车子一辆接着一辆移动前进着。
她轻舒了一口气,努力地缓解了混乱的情绪,使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
叮咚叮咚的提示音在耳畔响起,她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起副座上的手机,是殷常晨的催促短信:晓萱,到哪了?”
车子在行驶,为了安全,她一点模式短信:正在开车,稍后联系你。
”喂!”不待铃音响起,她接起了电话。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回去,正好有个聚会,不去不行!”她展露笑颜。
“别说我认识你哦,怎么可以这样坑蒙拐骗。要是让汤耀莫知道,准饶不了你。”她一听这个二货逗比的声音,即使多么地不开心,她都会忍不住地笑了。
“那也别说你是我妹。不跟你闹,找我什么事?直说!”她呵笑一声。
“爸妈让我明天带心心回去。估计不成,韩奕启犯毛病,非要给心心办什么生日酒会。”一提到韩奕启,她的牙根就痒痒的。
“好,你也要来。我在开车,就这样吧!”她果断地挂掉这个墙头草的电话。
第六章。哪怕多陪我一秒钟()
海湾露天PATTY会所精致高档,每一位来宾的车都有专门的人看护。她刚行驶进车场,就有一位全身黑色制服的男生接待员指引着她泊车。
“周女士,殷先生特意交待,要带您去换装。这位带您去。”他指着身旁一位同样是黑色制服的女生接待员。
“周女士请。”那位女生笑容甜美。
“谢谢!”她礼貌性地回答着。
海湾会所的商务套装花样真多,她都看花了眼。女接待员不厌其烦地陪她试了一套又一套。哪一套穿在她身上都好看,所以很难抉择。
“周女士,殷先生想要给您一个惊喜。让我在你为难之时才能给您出示。”女接待员捧着一件米白色手工精制的连衣裙子。
“哦,好,你帮我将这些都整理一下。谢谢!”她接过那件裙子。
她轻轻地抚摸着裙子,十分珍惜般地贴在胸口。
这款裙子,她知道来由。她一向不喜欢穿裙子,从小到大穿裙子的次数,用她的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遇见殷常晨那年,是在为数不多的次数里的一次。
“喜欢你穿着裙子从我面前走过,那时我怦然心动。你看,这是我设计的一款裙子。只有一件,只送给你。”殷常晨露齿笑着,脸上满满地甜蜜、
她倚在他的怀中,看着远处的海平线。有人说海枯石烂,天荒地老。她不要那样伤悲的爱情。她要与殷常晨在静谧的时光里相恋相爱相守。这是她心里最甜最美的秘密。
“周女士,您喜欢吗?”女生接待站在一旁,亲切地问道。
“喜欢,很喜欢。”她毫不犹豫地就说出口。
“这是更衣间,您请!殷先生已等候多时了。”女生接待温和地催促。
对着镜子,她竟感觉有些晃神。殷常晨的用心很独特,让她错觉这件穿在她身上的不只是一件裙子,而是一份爱的记忆。她竟痴迷了。
“帮我把这些衣物装在纸袋寄存。聚会结束,我再来取。”她将先前穿着的黑色紧身装交给女生接待。
“周女士放心。交给我来处理。您这边请。”女生接待甜甜一笑。
她由一位男生接待领着她见到了殷常晨。殷常晨一身她少见的西装,非商务,休闲款,符合他的性格——不骄不躁。
“周女士大驾,很难得。”他面带微笑,满意地看着她,调侃着。
“殷先生盛情,不敢推却。”她也回予一浅笑。
“晓萱,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他敛起笑容,温情脉脉的。
她看着眼前的殷常晨,心里不由得有些心酸,物是人非!是否是最好的解释?
“圈子里聚会,不知这几年大家都有什么变化?我们一起去走一圈吧!”她不愿让这样的情绪蔓延,就转移了话题。
她一手端起一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殷常晨。
PATTY场上很热闹,大家都曾相熟识,就像是老友聚会。在投资业界的圈子里,混得就是熟面孔。因此大家都不拘谨。
“ Cheers!”高脚杯相碰的声音此起彼伏。
“殷常晨,周晓萱!一直认为你们是般配的一对儿!”一位中年男子哈哈笑着,似乎在佩服自己的慧眼识人。
“许先生说笑了。”她似乎条件反射般地回答,却惹来殷常晨与她的一个对视。
“结伴同行,携手共助。”殷常晨脸上挂起笑容,附和着。
她自觉得有些尴尬,就借故离开,殷常晨仍旧在原地与中年男子相谈甚欢。
这场PATTY的主办方是骥成集团——一家集房地产与零售业为主体的公司。此次聚集了这么多的投资行家在此,无非是想要征集一份有利于骥成转型的新规划。这仅仅是只是骥成的总裁林项允与业界的诸位的一个正式的见面会。
“林董风趣。”殷常晨与林项允频频碰杯。
“常晨,几年前我们也是老相识,就怕你健忘了。还不记得那次被可乐泼出来的合作吗?”林项允哈哈地笑了两声。
殷常晨将目光瞥向她,示意要她解围。她懵了:什么可乐泼出来的合作?你们到底在谈什么?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不要怪我小气,你当时可毁了我的一套价值几十万的西装。你还用你的义务来偿还了这笔赔偿。我记得一清一楚。”林项允继续挖殷常晨的不堪回首的经历。
她才恍然大悟:“林董与常晨还有这样的不打不相识。”
“这位是?”林项允疑问着。
“周晓萱。幸会!”她凝着笑,自报家门。
“高就于何处?”林项允刨根问底着。
“闲散人员,无处高就!”她仍旧凝着笑。
殷常晨慌忙来纠正:“她在和您玩笑,明海的那个小渔村项目,林董不陌生吧?当时的那份投资报告出自她手。”
林项允不敢置信地打量着她:“明海项目的投资一直是业内颇有争议的一个传闻。不简单。”
“林董谬赞了。”她端起酒杯,想要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过去的成就常常被拿出来称道,人容易沉醉其中。她不想沉迷于那些名利,而成为伤仲永。
“林董随意。我们到那边走走。”她挽起殷常晨的臂弯。
“两位请便!”林项允也是个明理的人,看得年纪应该也就三十岁出头。
PATTY还在火热中,她厌烦一直要赔笑陪聊,还外带陪喝。她跟殷常晨打声招呼打算离开时,却被他唤住。
“殷先生,有何指示?”她打趣着。
“我的车在做保养,你看不妨送我一程。”殷常晨嘴角带笑。
“这么多人,你看看其他人有顺风车就搭一程。我跟你不顺路。”她故意调侃他。
“你看,这么多人,哪有我们来得熟识。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不顺路送一程也不为过。”他直接亮出底牌。
她不敢接招,只是呵呵笑了几声。
“那就是默认了。这才说得过去吗!”殷常晨得意着。
M市的夜景很美,美在朦胧之中有生气。M市的森林覆盖率极高,森林在城中,城中有森林。每个地方都有一片树荫,树荫之外是灯火阑珊。一段繁华,一段静谧。驾着车缓缓走就像在做一场梦醒一场梦醉的游戏,有着让人无法的自拔的魅力。
殷常晨不习惯坐副驾驶座,一上车就选定了后座。她启动车子时,他就接起了一个电话,对方似乎是女的。从殷常晨的温柔语气可以感知一二。或许是她想多了!
“好了,我正忙,改日,不好意思,真的需要改日。抱歉!”末了,他频频地道着歉,直到挂了电话为止。
车子在光影变幻里缓缓地前行,路上的车辆极少,好似故意为他俩制造一个天然独处的机会。
她握着方向盘,专注着看着前方,却可以感知殷常晨暖暖的目光,这应该算是心有灵犀吧!
车厢内蔓延着淡淡的让人迷恋的气息,仿若静谧地让人无法呼吸。
“晓萱,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问问你,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三年里我们邮件往来不下数千封,你只字未提这些事。为何不将我们的关系告诉你爸妈?”殷常晨突然扶住驾驶座的靠背,附耳道。
“发生了什么?要让我现在就回答你,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点,我爸妈并不是会包办婚姻的父母。这点你不可诋毁他们。可怜天下父母心,是我不愿让他们忧心,所以才想出这个万全之策。”车子走过一个拐弯处,她娴熟地转动方向盘。
“可以这么说?我离开三年错了,错在我不知人心是会变。不管是谁的错,都由我来受过。”殷常晨紧紧地咬着牙根,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前方一辆轿车的车灯极亮,晃了她的眼睛,让她突觉从昏沉中惊醒。
“常晨,其实心心。。。”她差点就说出口的话,却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心心很可爱,他很喜欢他的爸比和妈咪和睦地在一起,因此我不能伤了他的心。”她底气不足。
“他真的很可爱,我曾梦想我和您有一个可爱的宝贝,我们牵着他的手一起在海边看日出。这个信念支撑着我漂泊他乡的那一段孤独的日子。谁知一切都成泡影。”他似乎哽咽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殷常晨真的伤了,为她而伤。如果不是在会所喝下那些酒后吐真言,他怎么会一股脑地全说来。他的爱一直很含蓄,不彰不显。
她沉默了,不再言语。
海湾到名品御墅的的路程不远,再加之路上车少,还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
“我送你到这里就好,晚了回去,心心要哭闹。”
她扯了个谎,晚上心心就黏张妈,她回不回去于小心肝而言,无关紧要。
“晓萱,在你眼里,只有你的宝贝心心。你有你的家庭,有你的孩子,有你的丈夫。你美满,你幸福,你也变了。因为你属于另一个男人,而不属于我的。我要逼着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对吗?”后座的车门大开,殷常晨倚在车门处,醉醉昏昏,半梦半醒。
“常晨,今天我们不谈这事。你醉了。”她看着此刻如此脆弱的他,一时无措。
“晓萱,陪我一会儿,哪怕是多陪我一秒钟也好。至少我还能拥有你一秒。”她将扶出门外时,他突然紧紧地拥抱着她。
他抱得太紧,让她呼吸急促。在会所时,她也喝了一点点酒,被围在暖暖的怀抱,竟觉得脸颊发烫。
他低下来,想要亲吻她。明显的酒气扑面而来,她慌忙躲开。她挣扎着离开他的怀中,与他冷脸相对。
“对不起,太晚了!我该回家了!”不待他有任何的回应,她逃也似地钻进车里。
第七章。外伤不算病内伤才是病()
她将车速开到五十迈,摇下两侧的车窗,呼呼的冷风灌了进来。她的额前的刘海肆意飘扬,顿时酒醒了许多。
她绕出市中心,上了环海路,路上车稀人少。她将车速一下子提到八十迈,灌进车窗来的风将她的刘海吹贴在脸上,鼻尖冰冷冷的,吸进去的冷空气都快将她的鼻腔冻住了,将她本就混乱的心情冻得更是冰冷。
突然前方不远处蠕动一个人影,她慌忙之际,狠狠地踩下急刹车,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火花,在距离刚才人影走动的位置不足两米处停止下来。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看上去鬼鬼祟祟的,站在路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她心中一惊,慌张地关上两侧的车窗。她迅速启动车子,赶忙离开这个让她惊心动魄的地方。
回到缘湾别墅,已接近夜间十一点。她提前让张妈给她留了门,轻车熟路地用钥匙开了大门了,打开玄关处的灯,换穿了拖鞋,走到客厅处,发现一盏台灯下,韩奕启正在挥着剪刀,剪拼着什么。
她本想打开客厅的吊灯照明,却不想因此惊动韩奕启,便借着玄关处照进来的寥寥光线,走到楼梯处。
“周晓萱,你这样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意思?”静静悄悄的客厅突然传来韩奕启冰冷的声音,她适才惊悸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
她停下脚步,深呼吸了一下,才觉得心中好受些,便继续朝着楼梯口走去,不理会身后韩奕启是何表情。
“周晓萱,你站住!这么晚去了哪里?”他几步追上,在她跨上两个台阶之后,拦住她的去路:“夜半三更背着丈夫出外幽会,你觉得合适吗?”
“韩董,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她挤开他,走上几个台阶。
韩奕启突然受到如此冷待,自然不肯罢休,拖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继续往上走。
“你做什么?我很困了,你不会也要剥夺我休息的权力吧?”她想要甩来他抓住她的手。
楼梯处的触控灯在台阶转角处,她还够不着。黑暗中,她看不清韩奕启的面容,但可以知道他一定气得面红耳赤,从他开始急促的呼吸会开始感知。
她被一个使劲的牵引,倒退了几步,撞在韩启奕的身上。突然贴在的她的唇上的吻肆虐而张狂,嘴唇上被他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