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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东市买了葡萄美酒,又在西市买了蒙汗药,放进酒里摇匀,把酒寄存在酒铺掌柜那里,给了他一些碎银做小费,道:“待会我来买酒,你务必把这瓶酒卖给我,我会再付一次酒钱的。”
那瓶酒价贵昂贵,自然利润也大,一瓶酒卖两次,能赚不少,掌柜的高兴得合不拢嘴,满口答应。
若谖负着手在街上转来转去,见许多人都在买红丝线,大为诧异,抓住一个大婶问:“你们买红丝线干嘛?”
大婶神秘兮兮地附在她耳边道:“听说用红丝线系住人参精,人参精就跑不掉了。”
若谖愣怔住,连大婶什么时候走的都未曾留意。
原来……传说中的用红丝线捆人参娃娃的做法,是她穿越后由她自己亲口传出的……
呵呵!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这是何等的握个巨无霸草!
若谖正在自怨自艾,自暴自弃,就听子辰忽然在她耳边道:“来了!”然后装做路人甲,与她擦肩而过,走到不远处停了下来。
若谖扭头,看见之前说要买酒的那个人参娃娃穿了一件袍褂,提着个空酒壶杂在人群里东张西望,于是悄悄尾随。
人参娃娃到了酒铺沽了一壶最便宜的高粱酒,从贴身处掏出些铜钱付了酒钱,刚一转身,与冒失跑来的若谖撞了个正着,酒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人参娃娃心疼不已地盯着地上一汪酒液看了片刻,一把揪住若谖的腰带,尖着稚气的嗓子道:“你赔我酒!”
若谖一揖到地道:“洒了你的酒,自然要赔。”
人参娃娃见她态度不错,便松了手。
若谖对掌柜道:“拿一壶上等的葡萄酒来。”
酒铺老板赶紧笑呵呵地把她寄存的那壶酒拿了出来。
人参娃娃两眼放光地盯着那壶美酒,咽着口水,连连摆手道:“小公子不必买这么贵的酒,只须买几十铢一壶的高粱酒即可。”
若谖认真道:“那怎么行?我娘教导我说,凡是损坏别人的东西就要加倍赔偿,小哥哥可不能让我破了家规。”
人参娃娃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再坚持。
若谖付了酒钱,把酒给了人参娃娃就走了。
人参娃娃提着酒壶高高兴兴往回走,丝毫没发觉有人尾随着它。
它一走进想要与若谖洞房的那只人参娃娃的洞穴,就兴奋地大声说道:“今儿走运,弄到一壶葡萄酒美酒了,咱们好好喝它一顿!”
那只人参娃娃也很高兴,走过来和买酒的人参娃娃坐在一起,打开酒壶闻了闻,一脸陶醉,赞道:“好酒!”手在空中一伸,手掌上凭空出现两只夜光杯,递给另一只人参娃娃一只,道:“葡萄美酒夜光杯,这样才更有雅兴。”
两只人参娃娃你敬我让的喝了好几杯美酒,那酒甘甜醇香,越喝越好喝。
洞主有些醉意道:“我只当你买一壶高粱酒来,没想到你竟这般破费。”
客人朦胧着眼,口齿不清道:“我就是想破费,也没银子呀,这壶酒是个小公子送的。”
洞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放下正饮的酒,警觉地问:“哪个小公子出手这么阔绰?”
客人大着舌头把经过讲述了一遍。
洞主越发起疑,转动着手里的酒杯道:“那个小公子该不会是假女人参装的吧。”
客人替他斟满了酒,笑道:“别疑神疑鬼了,那个女的又不知道我要去买酒,哪那么巧就遇上了呢?你就放心大胆的喝吧,过了今儿,再想喝这样的美酒可就难了。”说罢自己先一干而尽。
洞主迟疑地喝了半杯,仍旧不放心,问:“你可留意到他眉心可有朱砂痣?”
客人呓语般答道:“他的帽子拉得很低,连眉毛都盖住了,哪里看得到眉心?”
洞主正狐疑,忽听咚的一声响,客人已倒在地上,变回原形,不禁惊得跳起,将酒杯往地上一摔,喊了声:“又着了妖女的当了!”
“可惜呀,为时已晚。”
洞主摇摇晃晃地回头,看见一身男装的若谖和一个高瘦的少年走了进来,忙准备土遁而逃,可一双脚刚插进土里,身体里的蒙汗药便发生了作用,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根巨大的人参。
子辰走过去把它拔了出来,用绳子捆牢,甩到背上准备背回去,就听人参娃娃在后嘤嘤地哭泣:“别吃我,我修行了五千年才修成人体,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子辰把它拿面前,双手握住它的腰,不让它脚着地。
人参娃娃忽而是原形,忽而是个胖娃娃。
子辰想,它肯定怕被吃掉,所以拼命挣扎着变成人形,好苦苦哀求他们,可又抵不住体内的药性,所以变来变去,端的可怜。
若谖冲过来揪着人参娃娃的耳朵,恶狠狠道:“还说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是谁把我们引到黑熊洞里差点送了命?”(。)
第二百五十九章 得到()
人参娃娃抽泣道:“是你先磨坏我的皮肤,我才报复一下下的嘛。”
若谖看着它一脸一身的划痕,理屈的松开了手。
子辰同情地看着它,万般无奈道:“我们也是没办法,我妹妹非要你做药引才能解她身上的毒。”
人参娃娃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可怜兮兮道:“就算要拿我做药引,也不必把我全吃了呀,应该只需一点点就够了。”
子辰和若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俩竟没往这头想。
子辰咧嘴笑着道:“这倒是个实情,你既不用死,我妹妹药引也有了,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必愧疚不安。”
若谖拉着人参娃娃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关切地问道:“切下你身上的肉,你不会疼吗?”
人参娃娃道:“等我变成原形,你再切,然后把我种在土壤里,切掉的部分又能长出来,虽然会痛,但不是很痛。”
“这样啊,那我们等你朋友醒了后再动手,然后把你种在土里,叫你朋友守护着你。”
人参娃娃感激地点点头,昏昏欲睡,若谖赶紧倒了一大碗水它喝,稀释它体内蒙汗药的药性。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躺在地上的人参娃娃体内蒙汗药的药性过去,醒了过来,睁眼看见若谖子辰,吓得撒腿就要跑。
洞主人把它叫住,道:“他们不吃我们。”
客人远远站在洞口,一副随时准备夺路而逃的样子,怀疑道:“世上还有不吃我们的人类?我不信!”
主人道:“人家要吃你,趁你昏迷的时候早就把你炖汤了。”
客人听了,觉得有道理,但仍站在原地。
主人道:“现在我有些事要求你帮忙。”
客人道:“请讲。”
主人把之前它与子辰若谖商议好的计划说与客人听。
那只人参娃娃挺义气的,当即一口答应:“你我兄弟,这个忙当然帮。”
主人闭眼睡去,变成了一只大人参,子辰抽出刀来,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那只人参娃娃指着人参胯下一点道:“这个是多余的,把这个切下。”
子辰与若谖同时向它看去,质疑道:“你真是它的好友?”
那只人参娃娃胆怯地缩了缩脖子,指着人参的一只脚道:“那就切这里吧。”
子辰见那只脚多长了个小小的副脚,倒是可以切掉,扭头用眼神征询若谖的意思,她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子辰手起刀落,切下人参多余的副脚,若谖托在手上,竟有她手掌大,做药引足够了。
站在一旁的人参娃娃准备背起切了副脚的人参,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它种起来养伤。
“且慢!”若谖拦住他,从身上掏出几个金锞子给他,看着它背上仍在昏睡的人参道:“等它好了,又可以变成人形之后,你们把这些金锞子买酒喝,适量就好,别喝醉了叫人抓走了。
还有啊,别轻信人类,十个人类九个贪,即使不想吃你们长生不老,或是成仙,也想把你们抓住卖钱,所以少在人世间走动。”
那个人参娃娃一一应了,若谖方才让他背着沉睡的人参娃娃走了。
二人回到客栈,已是掌灯时分,琥珀在房里望眼欲穿,见到他俩很是雀跃,拉着若谖的手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了。”
若谖笑道:“有辰哥哥在,姐姐且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琥珀看了看子辰,见他也跟小姐一样两手空空,沮丧道:“你们没有抓到人参娃娃……”
若谖道:“抓是抓到了,但没把它带回来。”
琥珀不解地问:“为什么?”
若谖道:“做药引又要不了一整只人参娃娃,所以我们只切下它多余的根茎就行了。”
琥珀这才放下心来。
几个人下楼吃晚饭,连着吃了几顿肉,若谖只想吃青菜米饭,子辰琥珀都将就她。
吃过饭,子辰就出去买马车了。
只有七天的时间,现已过了两天,时间不等人,越快配齐药引,他才安心。
过了近半个时辰子辰才返回,看见琥珀已躺在床上酣睡,若谖却独自坐在灯下炉子边烤着那块人参根茎,惊讶地问:“你这是干嘛?”
若谖眼一直盯着人参茎块,不时地翻转,答道:“把它烤成干参不容易坏掉,不然新鲜的,只怕没到七天就烂了,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子辰在她身边坐下:“我来烤,你睡去。”
若谖摇头道:“不行,你掌握不好火候,刚才琥珀姐姐要烤我都没让。”
子辰只得作罢,转头凝视着她,见她一脸倦容,满心心疼,却帮不上忙,不由长叹了口气。
若谖笑问:“辰哥哥因何叹息?”
子辰避而不答,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是不是只用把人参茎块的水分烤干就行了?”
若谖点点头,愁眉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把里面的水份全蒸发掉可能得要耗上一个晚上。”
子辰满怀希翼地问:“我可否用内力将它里面的水分挤干?”
若谖先一喜,可转念一想,没有把握,丧气道:“我也不知行不行,万一弄巧成拙了呢,上哪里再去找人参娃娃,再要它一块根茎?”
子辰空欢喜了一场,低头不语。
若谖催他道:“你快睡吧,好好把伤养养,我和琥珀姐姐还指着你保护呢。”
子辰也确实有些困顿,便在地上打了地铺睡去。
因心里惦记着若谖,子辰三更天便醒了,往炉子旁一看,那里早没了若谖的影子,扭头再看,见她和衣横趴在床上,手里还捏着那块已烘干好了的人参茎块。
——想是累极了,一走到床边就倒下了。
子辰起身,走到床边,替她脱去外衣裙及鞋袜,再轻手轻脚把她塞进被子里盖好,自己才又躺下接着睡。
若谖黑甜一觉醒来,见琥珀跪趴在床上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她,揉着眼睛问:“怎么这种眼光看我?”
琥珀由衷赞叹道:“小姐,你可真好看,比天上的仙女还美!”
若谖不以为意,自己漂亮众所周知,笑着坐起:“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还这般夸赞,太虚伪了!”(。)
第二百六十章红枣茶()
琥珀见若谖根本不信她所说的,急了,从床头拿了镜子给她照:“小姐自己看看,睡了一夜,竟比以前还要好看。”
若谖看了看菱花镜中的小美人儿,皮肤娇嫩得堪比婴儿,唇红齿白,眉目如黛,整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简直美的逆天了。
若谖讶异,这不科学,此刻的自己不应该脸色蜡黄,一脸憔悴吗?
猛然记起在人参娃娃的洞穴里无意误喝的那杯养颜液来,原来这般神奇!
转眸看见子辰正痴看着自己,不禁娇羞地低下了头。
三人走出客栈的时候快近午时,琥珀买了不少烙饼之类的干粮带着上路。
临上马车的时候,子辰拿出用野鸡毛编的帽子给若谖戴上。
若谖喜不自胜,自己爬到马车里,从包袱里拿出镜子左照右照,那顶野鸡毛帽子带在头上别有风韵,她从帘内探出头道:“辰哥哥,你手好巧。”
子辰回头对她温暖地笑了笑,把缰绳一带,赶着马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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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叶端了一碗红枣茶进来,呈给晓琴,极为恭敬道:“少夫人,这是祥公子特意命奴婢泡的红枣茶给少夫人喝了补补血。”
晓琴接了过来,往碗里瞟了一眼,一大碗水上仅漂着六个小枣,还是黑色的,一看就隔年的枣子,早就没了营养,能补什么血?
她以前在方府做个三等的丫鬟都没吃过陈年的枣子,一日三餐哪顿没有几块五花肉?逢年过节更要加菜。
自嫁了家祥过的就是苦日子,连点荤腥都沾不着。
拾叶见她盯着手里的碗发愣,笑着劝道:“少夫人且将就着吃了吧,现在咱们家家计如此艰难,亏得烟小姐肯拿出体己给少夫人请大夫开方儿调理身子,又买了这些枣儿交与祥公子给少夫人吃,少夫人若不吃,岂不辜负了烟小姐的一片心意?”
晓琴猛地抬头直视着拾叶,像是怕听错了一样,紧着追问:“你说——是烟小姐要给我请大夫的?”
拾叶点点头,道:“烟小姐还给了奴婢银子,叫奴婢抓药煎了少夫人喝,把身子养壮些,来年好生个大胖小子。”
晓琴心中疑惑,凝烟是个什么人她还不清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为人吝啬心狠,却偏爱装绿茶婊。
她自己的两个哥哥为了她腿受了重伤,为了给他俩治伤,整个家底都快掏空了,程氏几次暗示凝烟拿出些体己渡了难关,待日后有钱了就还上,她却装聋作哑不予理会。
她对自己的嫡亲哥哥尚且这般绝情,怎在她这个贱婢出身的嫂嫂身上却如此舍得?实在可疑。
凝烟的两个哥哥听说她一毛不拔,未免对她口出怨言。
她听了不过一笑道:“和善待人,人必善待你,万事莫强求,知足者才常乐。”
不知情的人若听了她这几句话,必以为她是个多么隐忍高洁的女子,可晓琴却对她的禀性了如指掌:贪婪成性,见利忘义,又心怀叵测,且最恨做赔本的生意,对人付出一分,恨不能要捞十分的好处回来才肯罢休。
现如今她想从自己身上捞到什么好处?自己又有什么好外值得她捞?
晓琴把碗放下,笑着对拾叶道:“我真不吃枣儿,姐姐吃了吧,免得浪费。”
拾叶听了,道了声“多谢赏赐。”便当着她的面将六颗陈年枣儿悉数吃下肚去,方才拿着空碗退下。
晓琴一个人待在房里,忽听隔壁凝烟房里传来刻意压低声音的争吵,忙将耳朵贴在墙上偷听。
只听程氏怒道:“你两个哥哥为了你被人打断了腿,至今躺在床上不能起来,大夫说要多吃些骨头汤补补,伤势好的才快些,可家里哪有闲钱买这些?
你倒好,有体己也不肯拿出来,买了桃酥竟然关起房门自个儿躲着吃!”
凝烟强词夺理道:“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又没吃你们的,你管得着!
也少拿你两个儿子受伤的事在我面前颠来倒去的说,他们虽是为了我受伤,却是有目的的,还不是想从我这里捞些好处,不然怎会卖命?”
““你——””程氏听了气结,只得一甩袖含恨离去。
晓琴在心中思忖了片刻,走出门,来到凝烟的房里,笑着道:“多谢小姑,又是赐枣儿,又是延医问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