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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没有家了。”陶然把烟蒂扔到垃圾桶里,在不远处的路边长椅上坐了下来,走了一晚上,脚都开始疼。
蒋云兆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他都快好奇死了,“你刚才哭什么呀,被男人甩了?”这么漂亮的小丫头,谁舍得甩,反正他不舍得。
陶然似笑非笑:“我把男人给甩了。”
“。。。。。。甩的好,最起码给我们这些想疼你的男人一点机会,你说是不是?”蒋云兆又开始贱起来。
陶然没吱声,侧脸打量了他一阵,“穿的还一本正经的,像个人样。”
这是拐着弯骂他不正经,不是人呀。蒋云兆无趣的摸摸鼻子,“知道我不是好人,你还敢跟我坐一起?”
陶然给了他一记‘你以为我是白痴’的眼神,拿出手机点开到短信的页面递给他,“自己看。”
蒋云兆的眼珠子狐疑的转了几圈,还是拿过来一探究竟,看完后他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最上面一条信息还是几个月前的日期,他记得很清楚是他在小区门口追她的那天,短信是一个叫杰森的人发给她的,【那个男人叫蒋云兆,蒋家二世祖,三十岁,平日里玩世不恭,游手好闲,花天酒地。唯一爱好,女人。】
接着就是今晚上发的,还是署名杰森,【那个姓蒋的一直跟在你身后,要不要处理了?】
陶然回杰森,【跟个神经病过不去干嘛,他想跟,就随他吧。】
他蒋云兆看完后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他就说呢,她怎么刚刚见到他时一点也不惊讶,还敢跟他啰嗦这么久,合着早就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暗处还有保镖跟着呢。
蒋云兆长这么大还没被别人这么玩过,这辈子头一回,他心里那个气,“你这死丫头,我怎么就神经病了?你那只眼看到我玩世不恭,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
陶然收回手机,漫不经心的回,“两只眼都看到了。”
蒋云兆差点七窍出血而亡,扬扬下巴,“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陶然思忖的眼神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他一番,“告诉你也可以,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
蒋云兆很爽快:“说吧。”
“我男闺蜜,他这段时间有事不在帝都,我缺了一个陪吃陪喝陪玩的人,所以。”陶然把问题抛给了他。
蒋云兆内心窃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很爽快的应了下来。
问道:“诶,你名字呢,这回总能告诉我了吧?”
最后她赏了他两个字,“陶然。”
片段四:
咖啡馆里。
蒋云兆大爷一样的架势坐在沙发上,不断晃动着二郎腿,指着陶然,“小妞,给爷再来一杯!”
陶然看傻叉一样的无奈表情,“你是不是在医院待出感情了,还打算回去看一看?”
蒋云兆一听医院这俩字就窝火,“还不都怨你,你说你当初干嘛要把慕时丰的手机号码写在我手上?他认定了是我戏弄你。”
蒋云兆无比冤屈:“陶然,说句良心话,咱俩之间,是你戏弄我好不好?吃亏的那人也是我,可凭什么挨打的人还是我?”蒋云兆越说越激动,感觉外面应该飘起大雪才应景。
他前些日子被林百川打了一顿。
才刚出院,又被慕时丰打了一段,于是继续回去住院。
陶然哈哈一笑,“因为你贱。”
蒋云兆被噎的半天没喘过气来,使劲的揉了揉心口,“我早晚死在你们手里。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他怎么都没想到陶然会是慕时丰这些年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个女人,更没想到她会是林百川的老婆,更更没想到她还是陆聿辰念念不忘的那个小女友。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他还要继续泡她吗?
泡吧,小命堪忧。
不泡吧,心里不平衡。
难得他对一个女人有了那么大的兴致,还被她捏在手里玩,关键被她玩的心肝脾肺肾都疼。
就算不泡她,也不能让慕时丰和林百川心里太舒坦才行,他被揍的仇是一定要报的。
陶然的手在他眼前晃晃,“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呢?”
蒋云兆收回神,贱兮兮的样子,“小倾城,之前你说过我做你男闺蜜替补的事,还作不作数了?”
陶然揶揄:“怎么,还没被虐够?”
“我就爱被你虐,那酸爽味可真是。。。好极了。”
陶然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圈,“跟着我什么都愿意做?无怨无悔而且还唯命是从?”
蒋云兆拍着胸脯保证,“你说啥就是啥。”
“你的那辆豪华皮卡呢?”
蒋云兆微微一怔,“哪一辆?”
“你有多少辆皮卡?”
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一共八辆。”
“f650借我开开。”
几秒后蒋云兆才反应过来,“好啊。”他又挠挠头,“女人开那样线条粗犷的车,岂不是显不出你的小资品味?”
“甭废话,是不是不舍得借了?”
怎么可能,他巴不得跟她有更多的互动。
陶然不缺车,可又愿意借他的车,说明什么?
说明陶然心里也不是没有他,是不是?
想到这里他沾沾自喜。
清了清嗓子,问她:“你准备去哪兜风?”
陶然卖关子:“去了你就知道。”
一个小时后,皮卡停在了离江家别墅门口不远的位置。
蒋云兆坐在副驾驶,感觉右眼皮一直在跳,他小心翼翼的问,“小倾城,我们把车停这儿好像不太好吧。”反正他是不敢招惹六哥(江迎东)。
“门口的路又不是他们家的地儿,我爱怎么停就怎么停!”陶然还一直鸣喇叭,“如果你害怕了,可以先打车回去。”
“。。。开玩笑嘛,我怎么可能害怕。”蒋云兆听着别墅里面不断传来的狼狗叫声,心里直发憷,“六哥。。。他得罪你了?”
“阿城得罪了我。”陶然每隔几秒就按一下喇叭。
蒋云兆感觉自己的后脊梁都开始冒冷汗。
六哥他不敢招惹,六哥的那个保镖阿城,他就更不敢惹了,每次看到阿城他就牙齿打颤。
突然陶然偏头问他,“车买了全险吧?”
蒋云兆机械的点点头。
“坐好了。”陶然突然一个油门踩到底,汽车轮胎冒着白烟叫嚣着直接撞上了铁门,铁门本就是装饰品,哪里禁得住她这么撞。
保安室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大白天的竟敢有人开车私闯民宅,他们跑出来一看,也是傻眼了。
陶然降下了车窗,有人赶紧出声制止,“陶小姐,您别再撞了,我们马上就给你开门。”
铁门被撞的变形了,没法自动打开,几个保安人员赶紧过来手动给他们开门,这时江迎东和阿城也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大门已经打开。
陶然又踩下油门,汽车像洪水猛兽一般直奔着阿城撞过去。
阿城一看形势不对,若他不跑,这个疯女人还真敢撞死他,他撒腿就向大门的方向跑去。
陶然也算到了阿城不会直接往别墅那边跑,都是平地,他的腿快不过她的车。
她从倒车镜看准了阿城逃跑的方向,猛地把方向盘打死,挂成倒挡,加带着油门,汽车眼看着就要撞到阿城身上,就在大家以为阿城必死无疑之时,尖锐刺耳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
阿城睁开眼睛时,头稍稍向后动了下就碰到了汽车,原来车尾与他不到5公分的距离。这是第一次他距离死亡这么近,即便再镇定,他还是感觉到了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脏。
陶然从车里跳下来,走到阿城跟前,轻抚着他的脸颊,“很爽是不是?我今天再重复一遍我之前说过的,‘我从来不喜欢一枪毙命,就喜欢看着我的猎物一点点被我凌迟,最后崩溃而死。’”
阿城半眯着眼,冷冷的看着她,若真的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就死了千百遍。
陶然用手帮阿城整理了一下有点乱了的发型。
她笑,像罂粟一般:“被人撞的滋味不好受吧?那晚我就是你现在的感觉。我不怕死,但是如果真的被你撞死了,我会觉得很冤。毕竟凭着真本事能要了我命的人,还真不多。”
江迎东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连神色都没有变。
她来找阿城算账,他已经预料到。
其实她真正想找算账的不是阿城,而是他。
方才那么嚣张的一幕,又好像回到了她十四岁打群架,被他带到派出所进行教育,而她不仅不听话,还老是翻白眼对他。
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以后的日子里,她莫名的跟他攀关系,喊他舅舅,语文考不及格还跑到派出所找他帮忙签字。
他不答应签字,她就在派出所里哭闹。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在他的警服上。
最后他终于无原则的妥协了。
那是他人生里的第一次妥协。
那时她还是个孩子,学习不好的孩子。
而他还是个警察,特有正义感的年轻警察。
可现在一切都不复当初的样子。
如今。
她是卧底。
他是毒枭。
再也回不去了。
陶然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江迎东身边,“舅舅,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江迎东微微皱眉,他最不满的就是她喊他舅舅,无亲无故的,她却总要称呼他舅舅。
忍着心里的不满,江迎东又看了看被撞的变了形的大门,再看看皮卡,叹了口气,“陶然,你早晚被你自己给作死。”
“舅舅,到底做不做饭给我吃?”
江迎东:“我要是不做,你会不会直接开车来撞我?”
陶然挽着他的胳膊向别墅走去,“这还真不好说。”
“。。。。。。车里没人了?”江迎东又问。
忽的,陶然才记起蒋云兆还在车里,今天难得他这么安静,“小云云还在车里,我过去看看。”说完小跑着到了车边,她敲敲车窗,“还不下来?”
好一阵子蒋云兆才把车窗降下来,“下。。。下不来了。”他又咽了下口水,“腿。。。腿。。。腿软。”
陶然突然爆笑不止,笑的眼泪差点都要流下来。
她没想到蒋云兆会这么怂,不就是开车撞人嘛,估摸着魂魄都被吓飞了,她又恶作剧的问他,“小云云,你赶紧看看有没有尿裤子。”
蒋云兆大概也是脑子短路了,下意识的把手伸到裤裆处摸了下,还好,是干的,他抬头刚想跟陶然分享这个惊喜发现时,才发觉自己被开涮了。
蒋云兆咬牙:“陶然,以后我要是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我和你姓。”真是太欺负人了。
陶然嘚瑟的扭扭腰就去找江迎东了,还不忘对几个保安说一声,“你们几个去车上把小软蛋抬下来,他腿软,没法走路了。”
在江迎东家里吃过午饭出来后,蒋云兆死也不愿意再跟她一起兜风了,说是下午要回家把魂给喊回来。
陶然半路上就被蒋云兆丢了下来,她站在路边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好气又好笑,还真是胆小的男人。小软蛋一个!
第53章()
蒋慕承打来电话时,陶然正枕在慕时丰腿上吃草莓,她吃完一个,慕时丰就送一个到她嘴里。
吃到稍有些酸的,她还会蹙蹙眉,对慕时丰不满。
陶然的两腿被慕小橙和佑佑各抱了一条,正卖力给她捶着。
手机一直想个不停,慕小橙已经提醒她三遍,她眼神示意慕时丰替她把手机拿过来接通。
慕时丰的一条腿被她枕着,另一条腿上搁着笔记本,他正在工作,没理会陶然的无理要求。
陶然捏了下他的大腿内侧,疼的慕时丰倒抽口冷气,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电话自己接!”
她喊了声:“老公。”
清澈的眼底晕染上一层雾气,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慕时丰扣上笔记本置于沙发扶手上,长臂一伸,替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备注是蒋小四,接听后划开免提,把电话放在她嘴边。
“舅舅。”
“恩,五点钟我过去接你。”
陶然看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已经三点五十。
今天是周五,晚上要陪蒋慕承参加酒会。
突然,陶然恶作剧的心理上来,怎么都拦不住,她说:“舅舅,你不用过来,我今晚没法陪你去。”
蒋慕承怔了下,还是冷声问道:“怎么了?”
陶然小人心的冲慕时丰扬扬下巴,谁让他刚才打了她一巴掌,对着电话:“恩。。。恩。。。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蒋慕承耐性不足:“说!”
“就是大慕慕不让我去,说是看你不爽。舅舅,我先挂了,他回来了,拜拜。”陶然怕慕时丰出声拆穿她,赶紧挂了电话。
慕小橙和佑佑对望眼,慕小橙代表发言,“妈妈,我和哥哥可以替你证明,刚才爸爸就是说看蒋四哥不爽的。”
陶然,“。。。。。。”
慕时丰,“!!!!!”
他把视线从陶然脸上移到慕小橙身上,“慕小橙,你皮痒了吧?”
慕小橙哼哼两声,“慕时丰,不用你赶我们,我和哥哥今晚住三舅家,以后再也不回来。”
陶然憋着笑。
慕时丰脸黑了。
陶然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哈哈大笑。
碍于孩子在跟前,慕时丰没有收拾陶然,但是这账他先记下了。
陶然坐起身,揉揉两小鬼的头,“要说不是我生的,都没人信,到底是亲生的,知道疼妈妈。”
又问:“你们俩怎么也称呼蒋慕承蒋四哥呢?”
慕小橙很无奈的耸耸肩,“我们喊他舅爷爷,他不让喊,所以基本默认我和哥哥喊他蒋四哥,还显得他年轻,他傻了才不乐意。”
陶然扶额,原来蒋慕承还这么介意别人把他喊老,不过他还算年轻,喊他爷爷,的确那啥了。
没过两分钟,慕时丰的手机响起,他眉心紧锁,陶然瞥了他一眼,他神情严肃,看来这个电话很不受欢迎,或是有什么大事。
慕时丰也没有避开她和孩子去外面接。
“喂,林牧。”
陶然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她记得,是慕时丰网游公司的合伙人,曾经还在家里带了瓜子给她吃。
慕时丰不由提高声音,“什么?损失一千多万?就这两分钟里?”
然后低低的爆了句粗口,跟林牧说:“不用管它,我知道是谁做的,就当是我送给玩家的吧,这部分损失由我个人负责。嗯,好。”
慕时丰按断手机,揉揉眉心,没想到陶然一句话玩笑话,蒋慕承就对他报复了,竟然。。。他从来都没这么窝囊过,栽在了蒋慕承手里。
陶然拍拍俩孩子,“到你们房间玩去,我跟爸爸有事说。”
俩孩子也算听话,感觉氛围不对,于是挤挤眼,准备回房间。才走了两步,慕小橙就被喊住,“慕小橙,你过来。”
慕小橙的身体僵了下,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声音都不稳,“爸爸,什。。。什么事?”她虽然敢跟慕时丰闹,可是慕时丰板起脸来,她还是很怵他。
陶然握着慕时丰的手腕,“心情不好也不能拿孩子出气,慕时丰,她是我怀胎十月生的,你知道怀个孩子有多辛苦吗?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动她一根手指!”陶然真害怕慕时丰揍慕小橙。
“我不打她,让她说句话就行。”慕时丰拿过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