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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水暖-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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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恪简又没死,父皇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圈禁她。行动之前,她不是没想过后果,可她想着自己反正都被关在皇陵了,父皇还能把她怎么着,杀了她不成。

    她怎么也想不到父皇竟然真的狠得下心,不杀她,却让她生不如死。

    “娘!大哥!”魏歆瑶崩溃大哭,如果母后还在,大哥还是太子,她们肯定不会任由她落到这般境地的。

    ~

    “世子,这儿风大,咱们回吧!”顶着寒风的泉文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袖子里,心惊胆战的望着站在悬崖边的季恪简。

    一望那深不见底的悬崖,泉文一阵晕眩,白着脸往后退了两步,觉得手脚更冷了。

    背对着他的季恪简置若罔闻,出神的看着峭壁,和他梦里一模一样。

    魏歆瑶是因为一枚东珠蝴蝶簪暴露,这一点也和他梦里一模一样。

    可真巧啊!

第一五八章() 
秋高气爽天;满山遍野都是红彤彤的枫叶;远远看过去;如同火在烧。

    左右无事;宋嘉禾便带着人出来赏枫叶;还让人带了画具;打算画一幅枫叶图。

    ~

    如火如荼的枫叶映在季恪简眼里;就像真的起了火,烧得他眼睛有些发疼。

    在他的梦里有那么一幕,枫林环绕的空地上;她垂首画画,露出一段弧度优美的细颈。

    “暖暖的画又进步了。”他含笑夸奖。

    她翘了翘嘴角,似乎觉得这般不够矜持;遂往下压了压:“谁叫我有个好师傅呢。”

    “那也要徒弟是可造之材;师傅才有用武之地,否则;碰上朽木;也全是白费功夫。”他一本正经的哄她。

    小姑娘绷不住;眉眼弯弯;脸上都是融融笑意。

    “不过感觉树干这一块;你画的僵硬了一些,可以这样。”他很自然的从后面拥着她;握着她的手。

    掌心里的手轻轻挣了挣,没挣开;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顾盼生姿,叫人失了心魂。

    教的人心猿意马,学的人耳垂微微泛红。

    季恪简闭上眼,这样甜蜜温馨的画面,在他梦里出现了不止一幕。

    这些时日以来,他试图从梦境中抽离,可越是努力,梦境越发清晰刻骨,所有的喜怒哀乐恍如亲身经历。

    梦境与现实交融,混为一体,感情也从梦中蔓延到现实之中。

    当年他见到宋嘉禾所作之画时,从中找到了自己的痕迹。季恪简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当时他还想着这丫头是不是暗地里拿他的画来临摹过?现在他却在想,宋嘉禾是不是也做过那样的梦,所以被梦境影响。

    要不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彷佛他们早已相识,相知!

    季恪简抬起腿,踩在一截枯木上,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听的动静的宋嘉禾转过头,循声望过来,就见季恪简火红的枫叶林里面走出来,一步又一步,他的目光有些怪,如同笼罩了一层迷雾,又似藏在重峦叠嶂之后,看不分明。

    宋嘉禾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季表哥。”她屈膝福了一福。

    季恪简注视着她,目光下落几分,定在画上,一时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季表哥也来赏枫叶?”宋嘉禾打招呼,季恪简怪怪的,也许她该想个什么借口告辞。

    望着她微微皱起来的眉头,他知道这不是在梦里。季恪简收回目光,看向近处的枫叶,他是为她而来。那个梦搅得他寝食难安,不解开这个疑团,只怕他这辈子都得不到安宁。

    季恪简淡淡的嗯了一声,忽尔一笑:“见到表妹,倒是想起一桩趣事。”语调不疾不徐,十分平静:“自从我遇到的那个刺客之后,突然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宋嘉禾没来由的一紧,梦,一颗心霎时提了起来。

    季恪简转过脸,目光落在宋嘉禾脸上:“有一回我梦见那个刺客在追杀表妹,表妹在走投无路之下被他逼得掉入悬崖。大概是那天瞧着他冲向表妹,落下了阴影。”

    宋嘉禾脸色骤变,就连嘴唇都失了颜色。

    季恪简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人不是都会觉得滑稽吗?她为什么会是这幅模样,恐惧,震惊,不敢置信。手心微微渗出毛汗,他握了握拳头。

    “姑娘?”青画不安的叫了一声脸色苍白的宋嘉禾。

    宋嘉禾回过神来,干干的咽了一口唾沫,难以置信的看着季恪简,难道他也和她一样,回来了?他昏迷了一天!

    宋嘉禾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

    看清她眼底情绪之后,季恪简心头发刺,在她的眼里,丁点没有男女之情。

    是的了,当初他那样冷漠,她岂能不死心。她还有了魏阙,人中龙凤,待她体贴入微。怎么会不变呢!

    季恪简扯了扯嘴角,感觉到了老天的恶意,但凡早一些做这个梦,事情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时也命也!

    “你知道,在那个梦里,害你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吗?”季恪简心平气和的询问她。在梦里,她‘死了’,应该不知道结果,想来会心有不甘吧!

    宋嘉禾当然想知道,她稳了稳心神,问道:“什么下场??”

    “那个刺客在逃跑的过程中也掉落悬崖,幕后凶手在五年之后,被人从你掉下去的那片悬崖上扔了下去。”

    宋嘉禾瞳孔不受控制的扩大,嘴唇轻轻颤抖,她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魏歆瑶都是龙子凤孙,想让她偿命,谈何容易。

    突如其来的酸胀涌到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夺眶而出,宋嘉禾捏了捏手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个结局,实在是令人大快人心。”

    “是啊,杀人总是要偿命的。”季恪简扬了扬嘴角:“否则枉死之人,只怕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宋嘉禾用力的眨了眨眼,心口随之一空,压在上面巨石不翼而飞。上辈子的枉死,一直是她心里一个疙瘩,因为魏歆瑶不会为她偿命。现在这个疙瘩终于消散了,她终于不用再对为西药耿耿于怀。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喉咙口发堵,半响她才道:“那真要感谢那个人,帮我报了仇。那个人后来还好吗?”

    宋嘉禾问的有些紧张。

    “他很好,生儿育女,幸福美满。”季恪简轻轻一笑,眉眼恬淡:“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看来她做过那样的梦,或许那根本就不是梦。庄周梦蝶,到底是庄周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谁知道呢!

    就这样吧!

    一片枫叶摇摇晃晃的飘下来,从季恪简眼前飘过,他伸手接住,又随手扔到一旁,那片枫叶在空中打着旋儿,最后落在了地上,融入其中,再也找不到。

    宋嘉禾伫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整个人彷佛魂游天外,接二连三的冲击,让她还回不过神来。

    “姑娘!”青画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见宋嘉禾没有反应,她便轻轻推了一下。

    季世子与自家姑娘的对话,她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刺客,什么梦,两人都怪里怪气的,青画心里打鼓。

    宋嘉禾沉沉吐出一口腹中浊气:“回去吧!”

    这样挺好的!

    “哎呦。”林中骤然响起一声惨叫。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宋嘉禾一怔,忽尔脸色难看起来。疾步循声走过去,就见关峒一边拍着身上的,一边龇牙咧嘴:“瞧我这眼瞎的,那么块石头都没看见,好悬没瞌掉我的门牙。”

    宋嘉禾却是笑不出来,苍白着脸望着关峒旁边的魏阙。

    魏阙神色淡漠。

    装模作样的关峒看向宋嘉禾,目光又移到魏阙身上,心道自己只能做到这儿了。

    他这属下当的也太不容易了,连主子感情生活都要操心。

    虽然他没成亲连个相好的都还没有,可也知道有什么的问题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藏在心里头,指不定哪一天疙瘩溃烂成脓疮,那就大事不好了。

    眼见着魏阙想离开,关峒那个急啊,少不得他这个做下属自我牺牲下。

    魏阙扫一眼多管闲事的关峒。

    关峒面皮绷紧,干干一笑。

    青书青画齐齐脸色一变,王爷过来多久了,他又听见了多少?

第一五九章() 
魏阙来了有一会儿了;今日他无事;便打算过来找宋嘉禾;万万想不到;会看见季恪简也在这。

    之前在木兰围场探病的时候;他就发现季恪简看着宋嘉禾的眼神有些奇怪;今天更加明显;季恪简的眼神复杂的让人一言难尽。

    眷恋,遗憾,怅然;无奈以及深深的不可思议。

    他竟不知道,季恪简居然能露出这样激烈的情绪。

    宋嘉禾的反应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早在几年前他就知道,宋嘉禾曾经对季恪简动过心。不过他自信现在的宋嘉禾对季恪简再无男女之情;只是;梦?

    两人对话古里古怪,那一瞬间;魏阙看过去;彷佛两人处在一个谁也不能插足的境界中。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不想出现;一来是要压一压这负面情绪;人非圣贤;他也有七情六欲。二来便是不想宋嘉禾尴尬,他可以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问一问。现在不问,以后还是要问的;要不他心里得留疙瘩。

    不想关峒多此一举;来了这么一出。这小子,果然是太闲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魏阙只好走了出来,见宋嘉禾神色紧张,魏阙神色缓了几分。

    “你,你来啦?”宋嘉禾傻乎乎的问了一声。

    魏阙神色自然:“今日无事,便来看看你。”

    宋嘉禾心跳如擂鼓,想问,你是不是都听见了,可又问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和季恪简之间坦坦荡荡,然而对上魏阙又不由自主的心虚,季恪简的确是她的曾经。

    魏阙笑了笑,主动挑起了话题:“远远听着你们在说梦,说追杀,是关于之前刺客案?”他的语气十分温和。

    宋嘉禾心神略略放松了一些,他既然问了,那她也不会隐瞒,正如祖母之前说的藏头藏尾,反倒显得做贼心虚,不利于二人感情。

    “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做过一个梦。”

    魏阙点了点头,目光柔和的望着她,似在鼓励。

    宋嘉禾深吸一口气,对左右使了一个眼色。

    丫鬟护卫们知趣告退,关峒几个也退开。

    “那个梦历时很长很长,梦里情形真实异常,在梦里我像是重新活了一回,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我不认得你。”

    魏阙一挑眉。

    宋嘉禾立刻改了口:“呃,咱两不熟。”

    宋嘉禾声音又低了低:“在梦里我和季表哥定了亲,梦醒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那感觉太真实了。”

    怪不得在她的梦里,李石会追杀她,一开始他只以为是魏歆瑶的嫉妒作祟,之前魏歆瑶不就这么做过。现在想来,嫉妒是真,最大的原因该是因为季恪简。

    “你当初喜欢他,就是因为这个梦?”

    宋嘉禾瞪大了眼,像是在问,你怎么知道?马上又尴尬起来,低头扯着帕子没吭声。

    魏阙当她默认了,不免啼笑皆非,因为一个梦?可想起季恪简提起梦境,难不成两人做了同一个梦,魏阙眸色沉了沉,这也太过匪夷所思。

    不过那又如何,梦终究是梦,季恪简当年亲手将人退了出去,现在后悔也迟了,这么想想老天爷待他不薄。

    沉默让宋嘉禾不安,她悄悄抬起眼,有些忐忑的望着他。

    瞧她这紧张的小模样,魏阙有些好笑,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想板着脸让她哄哄自己,可又不舍得起来,这丫头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魏阙正想笑一笑安抚她。

    “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魏阙一愣,目光落在因为害羞红了脸的宋嘉禾面上,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像是被这意外之喜给震住了。

    宋嘉禾双颊滚烫,耳朵更是红的要滴血,甚至有一种自己整个人要烧起来的错觉,可她不后悔,就是难为情,脑袋越来越低,都快垂到胸口了。

    魏阙忍俊不禁,伸手捧住她的脸,笑谑:“可别脑袋给折了。”

    温凉的手覆在滚烫的脸上,激得宋嘉禾打了一个激灵。见魏阙露了笑影,紧绷的心弦一松,应该不生气了吧。看来豁出去还是值得的。

    “那个梦忘了吧,反正是个噩梦!”居然和别的男人定亲了,可不是噩梦。

    宋嘉禾用力点了点头,其实这两年她已经很少很少想起前世了,甚至一些记忆开始模糊,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想,难道那真的只是个梦。

    “乖!”魏阙声音柔软的不可思议,含着淡淡的笑意。

    宋嘉禾的脸忍不住更红了一些。

    红扑扑的脸,水盈盈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落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活色生香。

    魏阙觉得嗓子眼有些发干,热度从她脸颊顺着掌心蔓延到全身,整个人都热起来。

    他慢慢俯下身,凑过去。

    被笼在他身影里的宋嘉禾一怔,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魏阙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抵着她的额头,笑:“躲什么?”

    宋嘉禾左顾右盼,就是不敢迎视他的双眼,那里头像是有两把火在烧,看一眼就要被灼伤似的。

    这样的魏阙她没见过,本能的害怕。

    魏阙低低笑起来,呼吸喷洒在她娇嫩的脸上,烫的宋嘉禾的脸更红了,一直红到脖子里。

    “我知道一个地方,风景特别好,我带你去。”宋嘉禾转移话题,想脱离这个奇怪的境地。

    “我特意抽空过来看你,却被你吓了一跳,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你生气了?”宋嘉禾气虚道。

    “我不生气,只是难过。你居然梦见和别的男人定亲。”

    宋嘉禾觉得冤枉极了:“做什么梦我哪能控制。”又恨:“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晚了。”魏阙开始胡搅蛮缠,鼻尖轻轻刮着她的脸:“反正我现在挺难过?你得补偿我。”

    宋嘉禾咬了咬唇:“你想怎么补偿。”

    嘴唇因为轻咬越发红润,魏阙眸色更沉,假装犹豫了下,最后勉为其难道:“你亲我一下吧!”那语气好似他才是吃亏的那个。

    宋嘉禾大窘,伸手推开:“想得美!”

    “那我亲你一下。”话音未落,魏阙不在压抑蠢蠢欲动,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比他想象中还甜还软,令他心荡神摇,魂游天外。

    宋嘉禾僵住了,整个人都成了木头。

    魏阙一手控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扶着她的后背往自己怀里压,恨不能把人揉进骨血中。到底不敢太过放肆,唯恐把人吓到了,魏阙浅尝即止。

    宋嘉禾还维持着发愣的神情,可爱极了。

    魏阙又怜又爱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低笑:“现在我不难过了。”

    被占了便宜的宋嘉禾终于还魂,霎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等着魏阙。

    魏阙笑眯眯的看着她,心情十分美妙。

    宋嘉禾气不过,踢了他一脚:“你欺负人!”

    魏阙将脸凑过去一点:“你可以欺负回来。”

    “不要脸!”宋嘉禾恨恨的推开他的脸。

第一六零章() 
季恪简骑上马;将漫山遍野的红色枫叶抛在身后;一同抛下的;还有那个匪夷所思又真实异常的梦。

    快马疾驰在官道上;迎面而来的风刮在脸上又冰又凉。

    回到宁国公府;季恪简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檀木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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