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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可可很想帮忙,但看着那柄寒光四射的宝剑,当下腿就软了。
正想着该如何才好,卓昔就走上去伸出两指卡住剑尖,笑道,“展神捕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小人深知神捕大人最近心情不佳,但将火气发在小人的随从身上,神捕未免有些失了身份。”
展堂心高气傲地抽走剑,道,“独眼龙,信不信展某将你剩下那只眼睛也夺了。”
“有本事就拿走。”
“口气不小。”
“对展大人合适了。”卓昔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挑衅地笑着,似要激起对手彻底的愤怒。
见势不妙,杜成思一手拉着聂诘,顺便扯过骆可可,朝着客栈就是一阵狠冲,还将客栈的所有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解释道,男人动起手来,要躲得远远的,以免误伤。
骆可可觉得类似的话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听着外面兵器的碰击声,她有些担心,一侧脸,就看见杜成思将聂诘紧紧揽入臂弯。再瞅瞅自己,孤家寡人一个
当身旁有人恣意地渲染幸福,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孤独。
那日,听卓昔讲完他的过去,骆可可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上,她说不清自己究竟哭什么,只是想哭,而后就哭了。
后来,她将那晚上的哭鼻子归结为为世间的不平等而留下的忧国忧民的泪。
虽说她也觉得这解释有点扯淡。
她突然很担心,便将窗户推开一道缝,小心翼翼地朝外看去。
外面飞沙走石,却不见人影,正在失落,却看见空中落下两道人影,卓昔手中只拿着一根顺手捞来的柴火棒,抵着展堂的剑身,由上至下将展堂压得无法移动。展堂脸上已流露出苦色,卓昔却是一脸轻松。
骆可可虽不懂打斗的事,但眼下看来,卓昔似乎占着上风。
“放心,卓大哥不会输的。”杜成思安慰道。
骆可可本以为他是对着她说话,头一扭,才发现他在安慰聂诘。更生出一层悲愤!
外面战斗也似乎停息了。卓昔一脸无谓地扔掉柴火棒,笑道,“江湖出名的展神捕也不过如此。难道神捕打算不久后就不问江湖事,故而不再练武?不过像神捕这种没什么功夫却有胆子闹事的人,倒也没有资格再过问江湖事。”
展堂坐在地上,不言不语,缓缓起身,他狠狠踹开身边的一块小石头,怒气冲冲地离开。
骆可可松了一口气,赶紧出门,却听卓昔低声道,“可惜了。”
骆可可没兴趣关心可惜何事,她一把拉过卓昔看了一圈,没受伤。她问起展堂的目的。
“就是来惹事的!”卓昔如此评价:“保不准还有刺探虚实的打算。”
“你就该不搭理他啊!”
“送上门找打的,不收拾白不收拾。”
骆可可倒是没想到卓昔还有这一面,但话说回来,若是有谁有胆子在以前的她面前炫耀自己学习厉害,她也会狠狠还击。“可他是朝廷中的人,卓昔你不怕?”
“朝廷?展堂名气很大,但过于孤高自傲。他本是京城的名捕,不过得罪了王爷被流落到蜀州最小最穷的一个县。爷的后台是胡太守,无需怕他。再说,他又不是廖不屈。有何可怕。”卓昔淡淡道。
骆可可听这口气,敢情卓昔以前还同廖不屈打过?
卓昔说以前抢地盘的时候动过手。
“谁赢了?”
“又不是比下棋,除了林子予那个怪物,还有谁能那么轻易胜过我。”卓昔的口气听起来很大,而后窃笑道,“幸好林子予只是个文弱书生。”
这话说到骆可可心坎上,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清林子予与廖不屈是同一个人的事。以免卓昔日后吃亏。
她说了很久,因为担心卓昔不太理解,她忽略了对人格的判断,只说林子予可能是廖不屈假扮的。卓昔也听得很认真,听过后,却倒了杯茶,笑盈盈的,“小姐,这故事不错。”
故事?骆可可瞪大眼,她本以为卓昔会重视的。
见她面有愠色,卓昔立刻解释说林子予就是个文弱书生,这一点怎么也不会有错,将林子予从江中捞出的时候,他试过林子予,完全不会武功。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方面骆可可全然不懂,也说不过他,只得作罢,但在心底她却又舒了一口气,卓昔没有提着刀冲出去砍林子予的脑袋,已属不易。
而原本计划满满的傍晚河边游被展堂一闹,也就算了。
聂诘说他做好了准备,明日就可以去武林大会好好闹一场,他帮助了卓昔,卓昔如果再不交出古紫龙,他就将卓昔捉走!
这番话让骆可可更加紧张。她决心好好同聂诘谈谈,尽量在聂诘心中营造出知心大姐姐的形象,也替卓昔加点分。不过聂诘却没给她机会,只说天色已经晚了,该睡觉了,骆可可自然该躺到卓昔床上去,而他则要去杜成思那里睡。
骆可可自认为寻到了最重要的谈话内容!
“聂诘啊!”骆可可一把握住小正太的手,学着教导主任的口气,苦口婆心,“孩子啊!你还未成年!”
“啥?”
“我是说,根据法律,不,律令,孩子,你还是未成年人!。”
“所以?”
“所以你怎么能自甘堕落呢!姐姐不是说男人不好,但姐姐想说其实女孩子更好,但聂诘你要是喜欢男人姐姐也支持你。毕竟古罗马提倡男人和男人,古日本男人与男人不算是事情,古中国都有玩小倌的习惯。姐姐也知道同性恋是建立在社会相对进步,人民相对安居乐业的环境下的,只有先进的社会才会出现。姐姐也是开通的人!但是聂诘啊!你还是小孩子啊!你还未成年啊!未成年人保护法不会支持你们这样做的!”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骆可可觉得自己说得不错,但一抬眼,聂诘看她的眼神很茫然。
看样子完全没听懂。
她决定换个说法。“姐姐的意思是说,聂诘,根据律令,你太小了。”
“律令?大堇建立初,人丁稀少,我朝规定女十三不嫁,男十四不娶,父母被流放。”
“。”
杜成思则悠悠走来,冲骆可可笑笑,“骆小姐说不是男人不好,也就是还说你而今有男人,很好,很好。”
骆可可默了一会儿,得了个大红脸。
果真是跟卓昔混的!
流氓!
眼见聂诘要被拉走,骆可可决定曲线救国,她跑去找卓昔告状。撞进门,才发现卓昔躺在浴桶里。氤氲的雾气包裹着他的躯干,隐隐看得见他胸口处的伤疤。
这种情况下不调戏她就不是卓昔了。于是骆可可抢过了第一句话,“有人调戏我!”
卓昔有些紧张,忙问是谁。
骆可可做出一副可怜样说是杜成思。
卓昔喔了一声。
“有人调戏我耶!”
“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
卓昔探出头道,很快又嬉笑着,“难道说小姐妒忌了,没事,小姐还有我,今夜。”
趁着这男人话还没说完,骆可可拿了个澡盆用力扣了下去。
走出门,她越想越气。索性在客栈的后院里坐着,打算看月亮。结果今夜天上满是乌云。正所谓人倒霉的时候,连天都和你对着干!
“笨姑娘。”轻声的问候声后,一身白衣的林子予缓步前来。
骆可可有些紧张。
林子予在一旁坐下,低声叹道,“可怜呢!他年龄尚幼,就被那个女人用刀逼迫着上了床。”
骆可可顿时有了同仇敌该之感。跟着林子予批斗那个女人不是人。那样欺负卓昔。
林子予看了她一眼,有些愕然,“笨姑娘也知道?”
“前几日知道的。”
林子予更是发怔,“前几日?我都今日才知晓。”
“因为你没有我了解他。”
“我怎么会没你了解她?”林子予皱起了眉。
骆可可差点说出七手八脚却裸奔的经典,但看林子予表情,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你在说谁?”
“江宇儿。”
喔,弄错了。
林子予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在说谁?”
垂着头,骆可可鼓起勇气说出那两个字:“卓昔。”
林子予死瞪着她。
骆可可心里一慌,难道说这是她和卓昔的秘密?卓昔只告诉过她?所以,她犯下大错了?
“卓昔是不是讲什么他以前过得异常凄惨,他师父是个女人,成**他上床”
骆可可头点得很沉重。
“他是瞎说的。”
骆可可不可置信。从这个骗子口中说出来什么话都像是假的。
见她不信,林子予挠挠头,解释说卓昔以前的确有个师父,也的确是个女的,但那女人对他没啥兴趣,换句现代的说法,卓昔不是那女人的菜。那女人喜欢的是卓昔的师弟。后来被玩得无法忍受然后跳崖自杀的也是那个师弟。卓昔的确反抗过师父,但不是逃走了,而是学艺结束了杀了那个疯女人。
末了,林子予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也知道卓昔那性格,啥事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虽说的确是敢作敢为,颇有一番豪气,但也就是太过于豪气了些。他认为师弟死了是自己的错,所以总要将师弟的过去揽在自己身上。”
骆可可:“。”
她在心中吐槽:
卓昔
你丫的!
你这个什么破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的该死的被迫害妄想症!!
还她的眼泪来!还她为了卓昔的过去忧伤了一晚的眼泪来!
正打算冲进去再扣卓昔一澡盆,林子予却突然起身,弯下腰将头搁在她肩头,许久,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让我靠一下,我好累。”
“林子予?”
“明日你似乎就要去找木依算账,但你要当心,当心廖不屈。”
第82章()
早早起床,换上漂亮衣裳,盘个好看的头,画个精致的妆。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
骆可可今日不会输阵,但人也不能输了。
若按照现代的说法,今日是比武大会的四分之一决赛。赛前武林一些元老将探讨下任武林盟主的相关事宜。而原本在武林大会上胜得精彩的龚苍沙帮主昨日晚突然被一群看起来很是尊贵的人带走了。卓昔的心愿成功了一半,搞定水运后,他就会直接对廖不屈下手。而从比武本身来说,卓昔也不需要故意输给龚苍沙。所以,他今日胜利后就会对战武当的玄云子。
武林大会的会场依旧热闹。到了会场卓昔就同素来有交情的几个帮派头子谈天去了,他将骆可可丢给杜成思照看,鉴于聂诘也在边上,骆可可反倒觉得是她在帮忙照看他们。
没走几步路他们就撞见被莺莺燕燕围绕着的皇甫虞,皇甫虞今日颇有兴致,在会场中准备了一张书案,随性请出一位女子,一阵挥毫,秀色就在墨间渲染。
看见骆可可,他眉间显出一抹喜色,几笔画过,纸上出现一位胜似仙子的女子。骆可可只能从穿戴上大体揣测出这应该是她。看来只要功夫深,水墨画也能ps。接过画,她乘机与皇甫虞闲谈了几句。
“妹妹在同皇甫公子说什么呢?”木依的声音。
顺声看去,木依在一群不知是那个门派的男人的护送下款款而来。一来,木依就很热情的同皇甫虞搭话,不过,皇甫虞的态度却有些冷,甚至在三人一同说话的时候故意别过身。没一会儿,觉得无趣的木依就借故离去。
看来骆可可上次的挖墙脚成功了。
同皇甫虞谈了一会儿,骆可可很知趣地准备走人,离开前将皇甫虞身旁的那群女孩子们好好地赞美的一番,俗话说世上无丑女,胖的是丰满,瘦的是骨感;高的叫做高挑,矮的叫做清秀;皮肤好的是肤若凝脂,皮肤差的是气质美人。她总能寻到可说的。赞美姑娘的时候还不忘以“好友”的身份提醒皇甫虞注意。她不担心被皇甫虞看出问题,这男人只要是漂亮女人说的话就相信,好歹也算有张俏脸的骆可可在皇甫虞面前说的话就叫做权威。
而赞美那些姑娘没别的原因。江湖又不只是男人的天下,收拢人心,女孩儿也很重要。上次这群姑娘同木依一条战线,这次她要她们来帮她。
离开皇甫虞没几步,她身边就围上了不少武林人士。
皇甫虞是自幼在花丛中长成的男人,身边从不缺女人。这样的男人若是突然对某个女子产生兴趣,必将引起另一些人士对那个女人的追捧,而他若是对某个女子没了兴趣,也将引得一群男人抛弃那个女子。
毕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本质上都是势利的生物,一个人身边围绕的朋友,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周围的人对她的评价。
宛若众星捧月的骆可可在卓昔的场子里坐下,四顾了一番,总觉得热闹中缺了些什么。想了许久才意识到释空那个喜欢闹腾的和尚没在,再仔细看看,不仅释空,整个少林都不见了踪影。
难不成少林提前回去了?
骆可可觉得自己的猜想不太靠谱。问了好几个人,却也没有一个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决定不再追问。按照计划,卓昔今日将与峨眉的一位女子比武,骆可可打算卓昔比赛完后就上场说出真相。她现在没太多时间思考少林的事。
第一场比试开始。
台上的比武很精彩,台下也很热闹,除了同电视剧相差不大的叫好声外,骆可可倒也发现不少j情,身后那对可以直接忽略,某某老道摸了某某老尼的脚、某某帮主被某某帮主摸大腿,这一类的事情都可以跳过。
重要的是廖不屈和木依。他们的座位在骆可可对面,他们始终未出现聊天一类的事,彼此的关系与骆可可最初来到这里时相较,似乎冷淡了不少。不知是否是林子予的原因。
昨夜林子予对她说要小心廖不屈。这番话更是说得骆可可心惊肉跳。
卓昔始终不肯相信廖不屈已经人格分裂。这件事似乎更好的为廖不屈并不是装病做了一个证明。在这样一个时代,心理病并不算是一种病症。
第一场比武结束。
第二场,武当对战什么鲸鲨帮。武当出的玄云子,鲸鲨帮那边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叫什么不重要,反正输了。重要的是玄云子还未来得及下台,江宇儿就站上比武台上,摊开一只手,要求比试,只不过她的动作看起来不像在邀请比武,倒像是西欧宫廷舞会上邀请公主的王子。
骆可可呆了。
江大娘永远别出心裁。
骆可可并不觉得中年妇女参加非诚勿扰有啥问题,其实只要真心喜欢,蜀黍都能勾搭萝莉,大妈泡正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问题是昨夜林子予才说江大娘诱拐了某家正太上床,今日她就大张旗鼓地当着武林同道的面公开追求玄云子。
骆可可不信这也能算是爱情,非要下个定义,那应该叫做调戏。
其实调戏分为很多种,有含蓄的也有下流的。卓昔不算下流,他只是在光明正大的性骚扰。但江大娘这种,骆可可只能用黄鼠狼给鸡拜年来解释。
远处的卓昔已经笑得肚子疼,廖不屈纹丝不动,木依看得津津有味。
倒是向来风淡云轻的玄云子看起来有些尴尬。
骆可可想到皇甫虞对江宇儿的评价:脸皮过厚,偏偏名气太大。
她有些同情玄云子。
周遭不少人已经吆喝开了,有吼着玄云子快些灭了这老太婆的,有吼着老太婆快收了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