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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阿昊以前是改名换姓了,虽然早前就回归了本姓叫程文昊,文昊是他爹爹给取的,以前他本来叫程轩,字文昊。但两个孩子的名字还没改过了,这次就一并改了,刘成宁改名为程文宁,阿牛改名为程远清。耿秋也是要改名的,他懒得改,就直接叫耿秋了。有些文书还要在衙门备案,因为放假了,阿昊就先弄好了,开年后直接拿过去就好了。
事后,余明仪问:“阿宁直接改为程姓了,不知道他的生父会不会找上门来?”
“找上门来,又怎样?难道他还敢去找太子。”阿昊冷笑。那家人,他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是因为没腾出手来,现在有空了,他们要是找上门来,可得好好想个法子整整他们。虽然,他们现在本来就不如意。太子可不象表面的那样平易近人,实际上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事,要不然,他如今也不会稳稳的坐在上头,连皇上都把他没办法了。而且当初他跟着阿昊父亲的时候,可是与阿昊的姑姑相熟,要不是因为被皇上及元后忌惮,说不得阿昊的姑姑还会是个太子妃呢。这些事,阿昊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曾大山却私下里,知道几分,所以那家子人,早就被狠狠整治过了。
“但是阿宁现在可是个秀才,往后前程肯定也不差,那家子人不见得就会放弃这个肥羊。”耿秋笑道。
他现在也看清楚了,越是世家大族,阴私之事越多。特别是阿宁现在有出息了,阿昊又是文武将军,太子的近臣,那家人凭借着血脉关系,想要巴上来的,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世人注重孝道,哪些个假学道们,肯定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阿宁不肯认生父,说不得他们还会说,阿宁不孝,连生父都不认呢,搞不好还会有人借机生事呢。现在看阿昊不顺眼的人可不少,因为他受到打击报复的人家也不少,特别是与当初追杀过他相关的人家,现在可都处在水深火热中呢,甚至早就不复存zài了。
“找上来,又怎样,我又不认识他们。反正三叔他们带我离开的时候,我才五岁,并且半死不活的。”程文宁冷漠的说。他那时年纪并不大,但却清楚的记得母亲的死,记得那家子人想要弄死他们的场景。
他本来是那家人的最得意孙儿,平时可是被那些人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疼爱着,却一夕之间居然完全变样了,那些人恨不得取他性命,才肯罢手。三叔他们带着阿宁离开后,阿宁生了好长时间的病,完全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了,而他的生父是何模样,他早就不记得了,只是依旧记得那种痛与恨。
“哎,人心真是最可怕的东西。有些人为了名利,是什么都可以放弃的。”余明仪感叹道。最近他也受了不少夹心气,方氏虽然受了太子妃的申饬,被责令在家里思过,但却依旧闹腾个不停,她的那个好儿子,更是不省心,天天来找周大人,就是想休妻另娶,并且还指望着周大人给他谋个官职了。周大人眼下,可不比以前,升了官,又得太子看重。他觉得自己的身价立马也跟着高起来了。
周大人简直恨不得把这个儿子撕了,真正是没法子处理,他要是个有本领的人,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问题,关键是此人有没本事还心比天高,更忘恩负义。周大人只恨自己没把他教好,现在想掰性子都掰不过来了。
“周少爷,还过来闹吗?”阿昊问。
“哼,现在不敢了,我早就吩咐门房不让他进门。什么东西?”余明仪冷笑。他要不是看在周大人面上,早就吩咐人打断周少爷的腿了。真真不是个东西,年纪不小了,翻年就三十岁,再过几年,女儿都可以嫁了,要抱孙子了,经了这么多事,居然一点儿也不知道反省,整天做着白日梦。他都替周大人想不通,怎么教出这个么败类来的。
周大人可是有苦说不出,眼下,方氏给他生的一儿一女算是废了,他唯有希望能儿子生个孙子出来,他一定会自己抱过来养着。他一想到方氏那个恨不得抱着大家一起死的样子,就烦燥不安,他完全拿方氏没法子了。方氏的左性是越来越严zhong,又有一大家子娘家人在耳边天天念叨,越发令她恨周大人。周大人现在都怕回周府去了。恨不得把方家一大家子全弄死,才能清静。
这回,周少爷可与周大人是一条心了,对方家人横竖看不顺眼,天天骂妻子,还收了几个漂亮的丫头在房里,方氏虽然顾着娘家人,但对没落的罪臣娘家出来的儿媳,却也看不顺眼,甚至她内心也一样后悔给儿子娶了这样的老婆,但她嘴上是不肯承认的但看上血亲的份上,也不许儿子休妻另娶,但纳几个妾却是绝对没问题的。更何况儿媳又没给她生个孙子,并且两个孙女也知质平常,一点儿也没指望。
且不提周大人府上一团污糟事情,阿昊开了祠堂祭了祖先,耿秋才想起一件大事,“阿昊,你父母弟弟的坟是不是要迁到祖坟那边去?”
“不了,让他们清清静静的呆在那里吧。我改天带你们去给他们上坟。”阿昊说,当初他没敢把他们埋入祖坟,虽然皇上抄了将军府,但却没抄他们家的祖坟,但祖坟离京也远,又处在逃亡之中,他那时哪里还有法子运送过去,还是曾大山找的地方安葬的。
那地方就在京郊,说来居然就是通县的梅山附近,离梅山没十里路程呢,那里有个小庄子,是将军偶尔置下一点私产,没人知道,不过是个荒凉的地方,就几亩薄田,但却有好大一片浅滩,稀稀拉拉的长着些野树野草,可以跑跑马。平时也就一房人在这里打理,基本上只能自给自足,根本没什么产出。时间一长,将军都忘ji了。
当初将军置下这里,不过是为了能出来松快一下。倒是起了一栋高大的三间砖瓦房,岂知,置下后,居然一次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离京又不算太远,地点又偏,又没人知道。当初阿昊与曾大山就把将军夫夫与小儿子一起安葬在这里了。阿昊令那一房人,继续打理庄子,逢年过节也照顾一下坟地,上点供品,烧些纸钱。阿昊回京后,也只和曾大山去过一次。那房人这才知道,主家居然是威名在外的将军,更是用心的照顾三人的坟地。曾大山也安排了人重新修葺过坟地,当初可是连个真名都没敢落下呢,坟地也极其简单。坟重新修好后,只等着耿秋等人回来后,再一起去规规矩矩的上坟呢。
日子一晃就到了除夕这一天。曾大山家的两个大儿子也一同来将军府过年,他俩因为曾大山带着小弟妹住在将军府,干脆就一起过来过年了。
这一天,宫中以示恩宠令一些大臣进宫一起吃饭,阿昊等人早早起来,换了朝服,一一进宫,与太子共吃了一顿不知何味的交际餐之后,才匆匆回家。
家里早就摆好了大餐,耿秋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阿昊爱吃的菜,阿昊一进门,阿牛就大叫道:“爹,爹,快点去换衣服。父亲在厨房整大餐呢。”耿秋现在可难得下一次厨了,大家都格外忘ji他做的菜呢。
“好。”阿昊笑道,把从宫中带回来的饭菜摆在供桌上,然后回屋换常服。
没一会儿,耿秋叫道:“可以开饭了。”
然后,将军府灯火通明,正院里摆了三台,一台是阿昊耿秋阿牛阿宁四个主子,一台是曾家一家子,一台是三叔三婶与李大夫,大家一起举杯共庆佳节。
大家闹轰轰的吃了团圆饭,然后一起守岁,聚在一起喝喝茶,嗑点瓜子,说说笑笑,孩子们在一起打闹,放烟花炮竹,宫中还特意赏赐下来一些漂亮的烟花给阿牛,以示恩宠呢。阿牛和一群少年大呼小叫的放着烟花,原本冷清的将军府瞬间就热闹起来。
闹到下半夜,吃过饺子,阿牛这等小孩子们熬不住去睡觉了,阿宁等人却陪着大人守岁,阿昊见他们眼皮直打架,就笑道:“常安跟常平两人,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媳妇了,你们自己心里有没有点章程了?”
果然,他一提起这个话题,立马把大家的瞌睡虫赶跑了。
曾常平与曾常安难为情的脸都红了,异口同声的说:“我们都不认识什么人,上哪儿去找媳妇儿?”
“这事,少不得要靠你们打理了。”曾大山说着看了看了耿秋与阿昊。曾常平与曾常安两人娶妻,选择的余地并不宽。两个只是低等武官,并且没有一点儿家底,虽然跟文武将军府搭上了关系,终究是没有多大依靠的。并且与他俩同时封官的小武将可不少,都是跟着太子打战凭军功得到的官身,但是有家族可依靠的,自是不愁出路,婚姻自有人送上门来。
象他们这种穷苦出身的,又在京里当低等武官的,普通人家,他们瞧不上,但条件稍微好一点儿小官家女孩子,都不愿意嫁过来。其实耿秋与阿昊,在京里也都没什么交好的世家大族,哪里知道哪些家里有适合的女孩子,这可是上哪儿去做媒呢。
“我改天打听一下,与我交好的两家伯府里头有没有合适的旁支,远亲女孩子,再说。”阿昊笑,他就知道这事,他可跑不脱。
“要能吃苦持家的,娇滴滴的大小姐可不行。而且还要不嫌弃我们出身的。”曾大山说。他的这些孩子们出身太低,甚至还有乞丐出身的。虽然被他训练过,跟着阿昊耿秋生活过,但对于京里人来说,依旧是粗鄙不堪,并且前程也不见得就光明通达。
“就是,相貌家底我都不挑,人品可要好,为人要爽朗利落些。”曾老大说。他是老大,下头好几个兄弟,大嫂的人选极其重要。
“恩,最好是家里人口简单的,我们没能力拔拉一大家子。”曾老二说。
“你们几个小的呢,怎么说,想要什么样的大嫂,二嫂?”耿秋笑问道。
“要象秋哥一样,会做饭。要好看点的。”两小的叫道。
“你们天天在将军府,又能回去哥哥们府上吃几顿,还指望着嫂子亲自下厨。”杏花说。这小姑娘其实是最有主见的一个人,能力也强,干活非常利落。很得耿秋和阿昊看重。
“那又怎样,秋哥都亲自下呢,难不成我们家娶的嫂子比秋哥还厉害?”有人反对。
“少来啦,就我们家这条件,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嫂子,我只巴望,嫂子不要门底太高,瞧不起我们就好了。”
“门第太低,小家子气也不行。”
大家就这个问题,热烈的讨论起来,天色不知不觉就大亮了。
78。应酬()
正月里,不过是就走亲串友,今天在你家吃酒,明日又到他家去喝茶,说不得后日又要到谁家去听戏。阿昊也带着耿秋阿牛阿宁去一些官员家做客,适当的做些交际,耿秋简直叫苦不跌,他在北县自在惯了,不用象在京里这样,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并且也没人在乎他什么身份,可现在他的这个身份,还真的有些难堪。很多人也不好把握分寸,他只是一介平民,甚至还是依附于阿昊的,但又偏偏又是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关在内宅。其实就算是内宅的主妇们也一样要出门应酬交际。
况且他又不懂官场之事,甚至很多礼节都不懂,别人谈诗论文他不善长,别人品茶谈道他也不懂,甚至很多人说话都是转了好几个弯,他听都听不明,只得哼哼恩恩几声,别人本来就知道他的身份,又是从乡下来的,见他文不成武不就的,有显不出几分本领,当着阿昊的面子不会说什么,背过人可是暗嘲冷讽的一大堆,几场应酬下来,他也难堪的很。
可是这样的应酬也不得不进行,阿昊的意思是,一定要让他走出门,与人打交道。以后很多的应酬是他必需要出面的。有些事情,阿昊自己反而不好出面。更何况,将军府的内务肯定是耿秋要打理的,一些宴会他也必须得参加。所以耿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阿宁与阿牛跟着他们满京城,你家来,他家往的跑了好几天,阿宁也是一脸不情愿了,他现在可是很受女眷们的欢迎,好多人都拿看未来女婿的眼光来打量他,更有与他父系相关的人转弯抹角的来套近乎,再不就有些不好读书的少年郎们来排挤,甚至说酸话,好多事情简直是不足为外道。
阿牛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别看他还不到十岁,可他爹爹是威名在外的文武将军,能文善武,无论走到哪家,今天有人文的和他比一比,明天又有人武的和他比一比。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们,闹起来就算有点难看,大人们也不过是笑一笑打个圆场就过去了,也不管有些人是不存心找碴子。
好在正月十五一过,阿牛与阿宁都要开课了,他们现在都在京里上学了,不再回北县去了。阿晚回去的时候,还哭喊着要带阿牛走呢。余明仪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阿晚养得有些娇气,动不动就要哭闹一翻,余明仪现在对他严格多了,就怕他会步周少爷的后尘呢。其实余明仪也明白,他在北县也呆不了多久的。周大人在京里为官,太子又极力表xiàn出看重他,怎么会让他永远的呆在北县呢。只不过,是在等个机会罢了。
反正皇上现在开了恩科,三月开考,各地的举子们都在陆续赶往京城呢,刘知华四人早都结伴出发了,不日即将到达京城。京里有周大人,有男爵府,有文武将军府,他们来之后,能得到最大的帮助。他们现在可不仅是代表他们自己了,好多人都在等着看他们的成绩呢。
不过,眼下,文武将军府却有一宗大事要办。因为太子知道了阿昊父亲三人的坟地就在通县,正好附近还有两块良田,共一百五十亩,外带挨着他家还有两个小山头,干脆全赐给了他家,就当作是他家的祭田了。祭田就算是抄家也是抄不到的,所以一些权贵家族都想方设法的把祭田弄多弄大。这一百五十亩田,再加上两个小山头,加起来也算是个不小的祭田了。
有了祭田,当初又是低调行事的,现在阿昊发达了,将军的冤枉也洗清了,怎么着也得好好办一场法事,阿昊其实也不懂这些,耿秋更忙得满嘴起泡,找了京郊有名的大觉寺,请僧人们过来,大办法事。
办法事,耿秋有生之年,连见都没见过,年前办的一次宴会已经是在好些人的帮助下,才勉强糊弄过去的,这法事可不比宴会,名目繁多,礼仪甚重,大觉寺也极其重视,提前就做了好多准备,令主人家先要备好各色用品。光弄回来这些东西,就把耿秋差点跑断腿了,到了正日子这一天,大觉寺里专门办法事的大和尚早早就带着一大队和尚过来了。
三天的法事,不仅要安排好众人的吃喝休息,还得跟着法师们磕头念经,光是烧的香烛钱纸就是好几车呢。最后又到大觉寺里点上长明灯等等,事情多的很,差点把将军府弄得个人仰马翻,才算完事。
法事办完,文武将军府的四个主人,都狠狠的睡了一整天,才算是恢fu了点元气,实在把他们四人折腾惨了,膝盖都跪青了,腿都快直不起来了。其中最惨的是阿昊,想到惨死的亲人,他是感受最深也是受伤害最重的人,那些远去的记忆和伤痛又纷涌而至,令他好几日都没恢fu过来。
他们在通县新建立了祖坟,而远方先前的祖坟,也还是得派人打理。那里其实也只有三代人,不过六个人而已,本来是有人不少人打理,可一出事,就乱了。
对于这个地方,他印象已经不好了,本来他家的祖坟附近可是有不少的产业与祭田,三百来亩的良田,养活着不少的人,更有一些旁亲靠他家的田地与产来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