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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打量了叶无惜一会儿;觉得她都已经成了皇帝;自然也不会再觊觎自己的那点儿小家当;便大大方方地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臣师承神医谷;可这医术并非完完全全从神医谷学来的。祖上世代行医;这么多年也藏下了许多珍本;有些臣背下来了,有些却还来不及看上一眼。后来一场洪水过来;把整个家族都淹没了;臣应当是族人中唯一活下来的那一个。”
“你们家族既然被水冲没了;再回去还有用吗?”叶无惜分外不解,“还是说你只想去故地缅怀一下?”那你就去哦;难不成路上害怕还要找个人结伴而行?那未免胆子太小了。
“其实不只是被洪水淹没了;是被恶贼占去了。”神医犹豫了半晌,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不过族中长老很会藏东西,家中的珍宝或许已经被那些恶贼抢走了;可留下的医药珍本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神医当初只是觉得叶落尘与叶无惜师徒二人本事很高;说不定能帮助他把那些珍本给夺回来,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的刺客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两个人。这下子可好了;要是陛下直接能派出去一支军队那可再好不过。
“朕明白了。”叶无惜点了点头;她觉得神医所说的地方很有可能与逍遥剑派是同样的存在;只不过一个地方藏了武功秘籍;一个地方藏了珍本。“你放心吧,朕与师父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不过既然你也等了这么多年,不介意再多等一段时间吧。如今朝中无兵无将的,朕想帮你也帮不了啊。”
“这个自然,臣也不急,不急。”神医听了叶无惜的话总算安了心,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忙又说,“臣方才为陛下诊脉,您昨夜去了何处?”一般的风也实在不能把她吹成这个样子。
“朕去哪里了还必须向你报备?不过是染了个风寒,若非朕现在不想写方子,你以为还用得上你?”叶无惜有种心事被人察觉的恼羞成怒感,语气也一下子不好了。
“是是是,臣这就去写方子!”神医内心只有一句话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神医写好了方子,亲自拿着药方说要去煎药,叶无惜便让他直接离开。等人走了之后,叶无惜也没有听话地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而是叫宫人传了林旭焱和杜行之入宫。
而在林家,林旭焱走的时候却没那么轻松。
“你又去哪儿?”林丞相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威严。
林旭焱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说:“方才宫里不是来人说陛下要见我吗?我现在过去有问题?”
林丞相不愧是林旭焱的父亲,他抬头看人的表情与林旭焱一模一样,只是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让林旭焱不高兴了:“你知道你整日往宫中跑,别人都怎么说你吗?”
“”林旭焱沉默了许久才道,“他们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我在觊觎宫中的位子,想进宫做皇上的男宠,从而飞黄腾达吧。”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日日往宫里跑?”林丞相不高兴地说,“你是我的儿子,为父明白你,可其他人也明白吗?你只当你自己是古今以来的大忠臣,可别人却只觉得你想借主荣升。”
“父亲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不要去吗?”林旭焱说,“可是父亲怎么知道我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其实喜欢陛下的,如果陛下真的能给我一个进宫的机会,那么我一定会珍惜的。”林旭焱说,“难道父亲这么久了,都没有看出来吗?”
林丞相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等物都扫了下去,说:“你——传扬出去丢不丢人,老夫一生鞠躬尽瘁,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
“不过父亲大可放心,我虽对皇上有情,可陛下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感情忠贞不渝,就算是我想,陛下也不会愿意的。”林旭焱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他竟不知,在这个朝堂之上,对叶无惜的诟病已经如此之多。那些文武百官也跟村子口的长舌妇一般爱嚼舌头,甚至胆敢说皇上的坏话。
可是有什么办法能叫那些人闭上嘴呢?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只有他们本人才问心无愧吧。可难道就看着旁人如此辱没皇上吗?林旭焱想着想着,打定了主意。
“派去魔教的人已经回来了,魔教教主是个聪明人,愿意与朕合作,作为他甘心称臣的条件,朕必须答应他在朕有生之年不可派兵攻打魔教。”叶无惜把暗卫传来的结果与二人说了一说,“你们觉得朕该不该答应他们?”
杜行之说:“那要看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江湖与朝堂本就是不可分割的两个整体,若是陛下只想要江湖安定一些,那么答应他也无妨。可若是陛下心在江湖,想要将整个江湖收于手中,此行怕是不成。”
叶无惜想了想,说:“朕也犹豫了许久,江湖本就是江湖,若真的像朕想的那样将整个江湖收归到朕的手上,如何能保证其安稳呢?就算在朕有生之年能压着他们,将来总有一日朕会管不动他们。朕倒是觉得此计可行,朕此生的目标是天下一统,却非一统江湖。”
“如此,陛下便可给魔教教主回信了!”杜行之说道。
把事情商量出个结果之后,叶无惜方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日林旭焱的话格外地少,看他双目无光的样子,似乎是在走神。
“林旭焱?”叶无惜叫了一声,“你在想什么呢?”
林旭焱一下子回了神,慌乱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刚刚只是在想陛下的话,我觉得陛下的话不无道理,答应了那魔教教主也无妨,想来他也不敢觊觎什么不属于他的东西。”
“那朕就叫人去给他传消息了,你们两个也先回去吧。等此间事了,朕一定好好封赏你们!”叶无惜说。
“遵旨!”
“是!”
离开皇宫,杜行之才有机会问:“你最近是思春还是思春呢?怎么整日心不在焉的?”
“杜兄,你说如果我向陛下请求赐婚,如何?”林旭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完全不管这话会给杜行之的心灵造成多么巨大的创伤。
“???!!!”杜行之憋得脸都红了才说出来一句,“不是吧?你真的思春了?”
林旭焱很想一剑过去给自己的好兄弟醒醒脑袋,什么思春不思春的?“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的?”杜行之有些不明白。
“于陛下的名声不太好。”林旭焱说,“若是你我二人家中都有了妻子,在这么随意进出承德殿,是不是会少些流言蜚语?”
“你疯了啊?你喜欢的不就是宫里那个吗?你能做到娶别人吗?”杜行之可谓是最了解的林旭焱的人了,“做不到释怀就别装作自己很深情的样子。”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当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杜行之啐了一口说,“说真的你好歹也是无回宫的大弟子,怎么一点儿没有当年的潇洒?当初你与谁交好的时候,还要看看人家是男是女,看看你们的关系合适不合适吗?”
林旭焱不知道该怎么跟杜行之说,但是因为深爱所以才这么在乎,不想听到别人说那人一点儿不好,因为那个人在自己心中是比天神还要完美的存在。
杜行之看林旭焱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只有一个人能改变他的想法了,自己是没办法的。
当夜,杜行之又进了一次承德殿,也不知道他对叶无惜说了什么,总之第二日上罢早朝,林旭焱便被单独叫住。
“陛下?”林旭焱觉得又有什么任务要交给自己,在一旁静静听着。
叶无惜看了林旭焱一眼,说真的如果不是杜行之把话挑明了说,她真的没有发现林旭焱居然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这藏得也太深了吧,一般人可看不出来。不过她这辈子只可能喜欢师父一个人,林旭焱有这份心思反而挺让人为难的,尤其是他还有那么危险的想法。
“林旭焱,你应当是知道朕的身世,也知道朕母后的经历的吧?”叶无惜斟酌着开口,就怕伤害到林旭焱脆弱的小心脏。
林旭焱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说:“微臣知道。”
“其实不只朕的母后,左絮贵妃她也算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之一,因为先皇心中挚爱另有其人,所以造就了两个女人的悲剧,也造就了许多人的悲剧。”叶无惜突然开口,“所以你明白朕的意思吗?朕希望如果有一天你让朕为你赐婚,那一定是找到了一个你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第76章 此生绝不立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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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师父;我们还是快点儿赶路吧。虽然现在有了马;可是这一带还是人少荒地多;万一到了夜里还找不到可以歇脚的地方;那就尴尬了。只她们二人虽然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但是幕天席地的,总归不好受。
“知道了,反正今日无论如何走都到不了珑城,前头不远处就有一家客栈;我们今晚住在那里如何?”叶落尘挥起手臂,远远地指着一个地方。
叶无惜朝叶落尘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只看到天地间的一片茫然,师父所说的客栈连个影子都没有。难不成内力深厚可以明目这个说法是真的?师父好像永远可以看到自己看不到的东西。
连着走了三个时辰,终于要天黑了,可是还是没有看到叶落尘所说的那家客栈。就算她武功高强,耳聪目明;也不能看到这么远的地方吧?
在叶无惜第三次看向自己的时候,叶落尘终于不好意思地开口:“可能大概也许是我看花了眼;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客栈。”
“唉——”叶无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看着这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地;道,“师父;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三个选择;一是不管黑夜白昼;继续走下去,不管前路有多漫长,总能找到一个住的地方;二是席地而眠,以天为盖地为炉;至于这第三条就是我们返回去,半个时辰之前我们经过了一个小庄子,去借宿总能住下去。”
“听你的意思是更喜欢第三种?”叶落尘秉着对叶无惜十分了解的原则,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叶无惜轻轻点了点头,说:“第三种是最为保险的,我们都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在前边遇到能住的人家,而幕天席地也要老天爷垂怜,师父本就怕冷,若是在夜间受了寒那岂不是徒儿的过错?”
“那就按照第三种吧!”叶落尘也不怕再往回赶路,反正他们也不急着去珑城,只要赶得上七日后的武林大会便可。
这个江湖,亦是分着正派与邪派,邪派的人不常常在江湖上走动,而正派的人则是每隔几年便要举行一次类似于武林大会的集合。这个大会说白了也没什么实质意义,选出一个名义上的武林盟主,然后要武林盟主带着正道众人去跟邪教干。可惜离逍遥剑派已经千年过去了,这个武林大会还在进行,正道和邪道还是没能真正干上一架。
叶落尘每每说到此事还有几分遗憾,作为一个千年前就一直处在正邪之间的中立门派,她是最想正邪好好干一场的人了。到时候说不定江湖上的势力会重新洗牌,逍遥剑派便可重新在江湖上立威。
对的,叶落尘并非是无欲无求之人,她有想过扬名立万。千年前逍遥剑派得罪了很厉害的对手,逼不得已将整个门派搬至逍遥谷底,如今只落得一门一派只掌门一人的下场。如果能将逍遥剑派,那么她或许可以留在逍遥志上,名垂千古。
快到珑城的时候,叶无惜问:“师父去武林大会,是想做武林盟主吗?”
叶落尘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叶无惜,说:“你看我们两个的样子,谁比较接近传闻中的武林盟主?再者说了,武林大会首要的一点便是有后台,像什么少林武当那样的名门正派的弟子才有资格参加。你我去了怎么介绍自己?”
“可是师父不是说我们可以参加武林大会吗?”
“这我自有办法!”叶落尘笑得很神秘。
“师父,听说这里是麒麟山庄的地盘,我们就这么贸贸然进来会不会被人发现?”黑夜里,叶无惜尽量压低了声音说话。她与叶落尘此刻在黑暗中隐匿着身形,潜入了麒麟山庄。
“小声点儿!”叶落尘没好气地说,“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为师我啊?凭着我们两个的本事,这麒麟山庄的人还能察觉到什么不对吗?再说了,我们今天可不是过来打架的,就找两个身形与我们差不多的婢女就成。”
麒麟山庄财大气粗,哪怕是千里迢迢来参加珑城的武林大会,也带足了侍从婢女,正好给了叶落尘可乘之机。她很快找到了两个身形与自己和叶无惜相似的婢女,打晕了她们送到了后院柴房,找了一处地方开始易容。
说起这易容之术,还真不是逍遥剑派祖上传下来的,是叶落尘偶然之间在话本子上看到了,便去那些秘籍藏本中寻找,还真给她找到了之中的窍门。十三岁之前的叶落尘很喜欢玩这个把戏,常常易容成不同的人去跟师父开玩笑。可是逍遥派只有他们师徒二人,师父如何能认不出她来?但是师父还是一直陪着她玩,乐此不疲。直到有一日,叶落尘易容成了师父房中藏在暗格里的一副画像上的人的模样,师父狠狠地罚了她一通,她才将之束之高阁。没想到,现在又派上了用场。
易容完成之后,叶无惜对着铜镜看自己,以前俏丽秀美的容颜被很好地遮掩起来,现在这张普通得丢在人堆里都认不出来的脸,便是方才看到的那两个婢女之中的一个。
“师父,你可真厉害!”
“那是自然的,我可是你师父!”叶落尘说完,又在自己脸上鼓捣了半天,这才成了。
“那师父,柴房里的那两个人该怎么办才好?”
“今夜我偷偷出城一次,将她们二人送到农户家中照料,留下足够的银钱,想来她们也不敢再找回来!”
“如此甚好!”
“嫁人?你嫁个鬼啊,这里连个鬼影儿都看不到!”叶落尘掩唇而笑,“不过你才多大年纪啊,就想着嫁人了。难怪书上都说‘女大不中留’。”
“师父不愿徒儿嫁人吗?”叶无惜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心中有种压不住的惊喜。
叶落尘敲了敲她的头,说:“我管你嫁不嫁人的,只要你将来收个徒弟传承我逍遥剑派便是了,你要是嫁人生子了,愿意把自己的孩儿收为徒弟也是没关系的。”
“我不要!”叶无惜突然又不高兴了,将插得好好的发簪抽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突然觉得我还太小。”
“”
当日吃罢了饭,叶落尘又嘱托叶无惜稍微收拾了东西,她们第二天便要出发离开逍遥山了,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学成之后出山报仇是叶无惜一直渴盼的事,没想到现在能出山了,可是总觉得心里空空的有种恍恍然的不真实感——自己的愿望真的能实现了吗?
自叶无惜十岁之后,叶落尘就将别处的一张床搬到了屋子里,往日里她都是和叶无惜分床睡的。今天的叶无惜却格外缠人,非要跟叶落尘睡在同一张床上。叶落尘原本是不答应的,可是架不住叶无惜委屈巴巴地说:“师父,我刚来逍遥山的时候你还陪我睡一起的,明天我们就要走了,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了,你就不能再陪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