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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下官自己来”
“既然如此,刘太尉请吧。”
高长恭噙着冷笑将那把剑从刘太尉的脖子上拿了下来,递到了刘太尉面前。
刘太尉颤抖着手,接过了那把剑。
只是,他的双眼里瞬间掠过了一抹杀机,手中的剑突然朝着高长恭刺去。
“高长恭!你欺人太甚!去死吧!”
“呵。”高长恭似是早就料到刘太尉会有此一手,在那把剑朝着他刺来之时,已经先一步一掌劈向刘太尉的心脏。
“哐当”
剑身落地发出脆响的同时,刘太尉直直的倒了下去。
口中还在不断的往外喷出鲜血。
高长恭看也不看一眼那已经断气的刘太尉,而是回头望向了那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瘦弱男子。
面具下的双眸里涌起一抹薄怒。
“自作自受。”
接下了外袍披在了顾子墨的身上,将顾子墨抱了起来,转身走到了门前,伸手推开了门,门外苏浙已经处理好了那些刘太尉的近侍。
“殿下,您没事吧?”
苏浙生怕殿下有何闪失,毕竟殿下才受过重伤。
有些紧张的打量着高长恭,见高长恭除了身上的衣服微微有些褶皱外,到是并无其他伤势。
朝着里面望去,看到了刘太尉的尸体时,苏浙的脸色瞬间煞白,“殿下,您,杀了刘太尉?”
“嗯。”
“这他可是丞相的义弟,权倾朝野本来殿下和陛下之间就有嫌隙,若是在因为刘太尉的死,算到殿下头上,这怕是对殿下不利啊”
“侮辱了本王的幕僚,他不该死?”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不该死在殿下您的属地,这会给别人话柄。”
“此事,本王自有决断,等顾子墨醒了,让他把血书交出来,其他的事,本王会交给斛律须达去办。”
“原来殿下您早就有了决策,是微臣多虑了”
高长恭没再言语,缓步朝着莺歌苑正门走了出去。
顾子墨醒来时,人居然在顾家。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顾家了。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摆设,却没见了熟悉的父母。
起身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并没看到其他人。
奇怪,那夜他在莺歌苑晕了过去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脑袋里一片空白,全然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踌躇了片刻,他打算去看看常青。
也不知那刘太尉有没有难为常青。
自己办事不利,只怕常青那里
赶到常青布庄时,见常青正在柜台发呆。
“小青子”
“子墨?你怎么来了?”
“我先前答应你去求高长恭让他出手对付刘太尉,没想到,他不肯,对不起,我怕是帮不上你了”
顾子墨低着头,一副愧对常青的模样。
常青望着顾子墨的模样,却是笑着起身将顾子墨扶到了椅子上,“你是不是喝多了,酒还没醒?”
“我没喝酒啊”
“刘太尉死了的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你说什么?刘太尉,他,死了?”
顾子墨倏地瞪大了眼睛,“他,他,他真的死了?”
那夜他昏倒前,刘太尉明明还
“我骗你作甚,他真的死了,尸体大概已经运回邺城了。”
“他怎么死的?”
顾子墨突然有些担心,若是在莺歌苑发现了刘太尉的尸体,那么,自己的行径岂不是要暴露?
“听说是被山贼给杀了。”
“山贼?”顾子墨记得,城外的山贼,已经被高长恭剿了啊。
“子墨,你觉得,真的是山贼所为吗?”
顾子墨也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应该,是吧。”
如果不是山贼,他也想不出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杀了朝廷命官。
“听说,那些杀了刘太尉的山贼,被兰陵王殿下率人连夜剿灭,此次兰陵王殿下剿灭山贼,一来为民除害,而来,为朝廷命官刘太尉报仇了。”
“哼!高长恭就知道钻空子捡漏!这次,若不是山贼,他能捡这么个大便宜吗?现在他一定赶着上陛下那里邀功吧!”
闻言,常青摇了摇头,“子墨你啊,看事务还是看的太浅了。”
“我只知道,现在你的危机算是解除了,我这心口的大石也算能落地了!”
顾子墨一脸轻松的伸了个懒腰,“咱们哥俩要不要去喝一杯?”
“改天吧,子墨,你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刘太尉虽死,但,他的义兄是当今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当今圣上也全都听他的,而丞相素来忌惮兰陵王殿下,这次他的义弟又死于殿下的属地,你认为,那丞相会放过这次可以对付兰陵王殿下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这”
“我交给你的钥匙,你可有妥善保管?”
“有,我拿给你。”
“不必,你把此物,交给兰陵王殿下,他应该会知道怎么做。”
“交给高长恭?”
“其实那份血书里有个名单,若是此物可以呈给太上皇,那么,就算圣上受了丞相的蛊惑要对殿下不利,太上皇那里,也会为兰陵王殿下开脱的。”
“我不想去。”
“子墨”
“我当日去求高长恭,他居然拒绝我,他根本就不把我当自己人,他连你都见死不救,我才不想管他的死活。丞相要对付他,就让高长恭自己去受好了,反正,我已经不打算继续当他的幕僚了。”
“子墨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当真以为,刘太尉的兵力,是那区区山贼可以应付的吗?”
常青的话让顾子墨一头雾水。
“你方才不是说,是山贼杀的刘太尉吗?”
“这是城中官员给出的官方回应,你相信事实的真相真是如此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兰陵王虽然名面上拒绝了你,可他应当还是出手了的,子墨,你就当是为了我,切勿在和兰陵王耍小孩子脾气了,此番牵涉太大,若是不能先发制人,兰陵王殿下真会陷入被动的局势,到时候,恐怕整个全墉城的百姓也难逃那奸佞的报复。那样的局面,绝非你我所愿意见到的。”
“我知道了”
从常青那里离开,顾子墨便直接骑马赶往了别院。
抵达别院时,苏浙似乎正在等他。
“顾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殿下他,在吗?”
“在的。”
“苏大人,有一事,子墨想请教你。”
“顾大人请说。”
“关于刘太尉之死,真的是山贼所为吗?还是说殿下他”
顾子墨的心情在这一刻,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紧张。
他既希望是高长恭又希望不是。
如若是高长恭的话,他该如何感谢高长恭的相救之恩呢?
第六十八章思慕()
“此事下官不知该如何向顾大人解释,顾大人若是真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殿下吧。”
苏浙有些为难的道。
顾子墨清晰的在苏浙眼里看到了一抹闪躲的光芒。
难道真如常青所言,高长恭真的出手了?
“明白,我这就去见他。”
对苏浙拱了拱手,顾子墨便朝着高长恭的寝殿方向去了。
苏浙看着顾子墨远去的身影,擦了擦鬓角的汗,“呼,顾大人还好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否则我这差事可真是不好当了”
顾子墨走到寝殿门口时,脚下步子忽然有些迟疑了。
若真是高长恭,该如何呢?
先前他救了自己的事,自己留下照顾他,他也未必领情。
这次他帮了常青,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感受到诚意呢?
正在顾子墨踌躇之际,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迎面走出之人,正是斛律须达。
“小墨,你这两日去哪了?”
“啊,我回家了。”
他醒来后便在顾家了,也不知道是如何回去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是来找殿下的?”
“我”他刚想摇头,斛律须达已经伸手拉过他就往屋内去,“既然是来找殿下的,就赶紧进去吧,殿下正在等人下棋呢,你陪他下吧。”
“下棋?”
顾子墨到是会下棋,但棋艺并不精湛。
在顾子墨愣神之际,人已经被斛律须达拉着进了屋内到了高长恭面前。
棋盘上,黑白子已经下到了一半,但从棋局来看,高长恭显然已经有大获全胜的势头了。
“坐下,陪本王下两局。”
高长恭说话间,将棋盘上的白子一一捡起,放回了棋罐内。
顾子墨被斛律须达按着坐在了高长恭对面的位置上。
放着高长恭修长白净的手指将白子全都清空了。
顾子墨脑子里一片浑沌,此刻的他,并没任何下棋的欲望。
脑子里满满的只有对高长恭的疑问。
“殿下,我来找您,是有事想问您”
高长恭没理会他,只是修长白净的手指朝着那些黑子伸去,将它们纷纷捡起放回了顾子墨手边的棋罐里。
“殿下”
见高长恭不理会自己,顾子墨有些头疼。
“小墨,你想问殿下问题,可以和殿下边下棋边问啊”
斛律须达见气氛有些怪异,忙低声在顾子墨耳边提醒道。
“好,好吧。”
斛律须达说的很有道理。
顾子墨伸手去捡起子,不可避免的和高长恭的手指触碰到了一起。
脸上一热,他下意识就把手指缩了回来。
高长恭夹着棋子的手指突然一僵,抬眸望向顾子墨,双眸里一片凉薄。
起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顾子墨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斛律须达道:“殿下,您不下棋了吗?”
高长恭并没回应。
而是朝着门外直接迈了出去。
斛律须达推了一把正在发愣的顾子墨,“小墨,你还愣着做什么?不是要问殿下问题吗?还不快去。”
“棋,要拿上吗?”
斛律须达看了一眼棋盘上剩下的仅有的一颗黑子,摇了摇头,“别拿了,殿下看上去也不太想下的样子了。”
“哦。”
顾子墨绷着一颗心,跟了出去。
高长恭脚下步伐并不慢,顾子墨只能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见高长恭走到了一个阁楼前,打开了门锁,顾子墨仰起头看了一眼,那阁楼的牌匾,书斋。
他来看书啊?
这个时辰不早了,书斋了光线并不好,果然,进去后,发现一团漆黑。
高长恭竟然没点灯。
顾子墨正想点灯,高长恭的声音传了过来,“喜欢穿女装?”
“啊?”
突然被问这种问题,顾子墨完全没有反映过来,高长恭意有所指。
在他等待着高长恭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高长恭又没在开口了。
烛光亮了起来,高长恭在一个桌案前坐下,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顾子墨站在那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
偌大的书斋里,只有那沙沙的书页翻页的声音和他压抑的呼息声。
“殿下,那夜,把我送回顾家的人,是您派的吗?”
顾子墨思来想去,除了高长恭,也想不到别人。
他方才问女装的事情,就表示他对自己那晚的行踪了如指掌。
果然,高长恭闻言,从书里抬起头来,“博物志。”
“什么博物志?”
高长恭怎么又在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顾子墨一脸发懵。
“你说的可是西晋的张华所著的那本博物志?”
这本博物志由西晋张华编撰。是一部博物学著作。博物志共十卷,分类记载了山川地理、飞禽走兽、人物传记、神话古史、神仙方术等。
高长恭这种不苟言笑之人,怎会看这种类型的书籍?
“第三排,最下面一层,博物志,给本王取来。”
“”
顾子墨虽不解高长恭为何有这种癖好却还是照做了。
起身去他所述之处,将那本博物志拿起,走到了他的面前。
高长恭并未伸手接过书的意思,而是淡淡的道:“翻到第八页最后一句话,念。”
顾子墨一脸疑惑,却仍是照做了。
打开到该页,看到最下方的那句话时,瞬间双颊一阵通红。
“殿下真要我念?”
“念。”
“修房中之术,善可以终命,然非有至情,莫能行也。”
念完后,顾子墨疑惑的看着高长恭,“殿下”
“把书放下,你可以退下了。”
“殿下,您还没回答子墨的问题。”
高长恭已经神手拿起了那本博物志,“重要么?”
“当然重要若真是殿下出手解救常青于危难,子墨定当报答殿下这个,是常青让子墨交个殿下的,说是若是殿下呈给太上皇,可化解殿下——”
“常青的话,你到是爱听。”
“小清子说话一向是真理,我大多都听他的。”
顾子墨十分随意的回答,并没注意到高长恭微微色变阴沉下去的容颜。
“殿下,这是钥匙,那血书的匣子,常青为了安全起见,放在了密室,回头会亲自送来。”
“这么轻易就把如此重要的证物拿出来,你就不怕,本王与丞相勾结?”
“这,怎么可能呢?你杀了刘太尉就表示你是我们这一边的”
“谁告诉你,是本王杀了刘太尉的?”
高长恭的话让顾子墨一怔,难道真不是他?
可,他方才明明说起了女装的事情。
“那夜你是不是去过莺歌苑?”
“本王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那好,你就说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穿女装的事吧。”
虽然穿女装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可现在弄清楚高长恭和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更加重要。
“本王若想知道之事,你认为,你能瞒得过?”
“”
高长恭突然起身,伸手挑起了顾子墨的下巴。
顾子墨下意识往后退去,却被高长恭扣住了肩膀。
下巴被强行抬起,脖子上的淤痕十分清晰的落入高长恭的眼底。
“方才本王让你念的那段话,你可明白?”
顾子墨虽说饱读诗书,那博物志他并未研读过。
只知道那是当世奇书。
摇了摇头,单单从字面意思来解读,修房中之术,善可以终命,然非有至情,莫能行也。
大概的意思应是:房中术虽好,有“至情”才能修得。
高长恭他究竟是何意呢?
“去了一趟莺歌苑,又穿过女装,本王想,你的房中之术该是有所精益。”
高长恭的话让顾子墨双颊一红,“殿下,我”
“怎么?本王说的不对?”
顾子墨对高长恭这种语气说话,浑身都不自在。
“殿下,我那夜去莺歌苑,之所以穿女装是因为那样更方便接近刘太尉”
“呵,连刘太尉那种人,你都愿意委身,看来你顾子墨也并非什么专情之人,本王到是领教了。”
说完,高长恭起身,便朝着书斋门口走去。
顾子墨没想到高长恭会他突然这么讥诮他。
“高长恭你胡说什么!我和刘太尉根本就没有”
那夜他晕了过去,醒来后并未发现身体哪里有何不适。
故而可以肯定,刘太尉是没把他怎么样的。
高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