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学会反抗了,以前你在我面前一直很温顺,从小到大一直跟着我。”商佑城没有勉强连依,话语里带着连依未曾察觉的苦涩,商佑城倒了一杯酒递给连依,他端着杯子主动跟连依碰撞过去,挑着俊逸的眉宇戏谑地问连依,“不怕我把你灌醉后,像你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再对你做出什么来吗?”
连依闻言面色一变,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商佑城,然而商佑城的俊容上波澜不惊,她什么也看不出来,连依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如刀割,她没有想到商佑城会主动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因为是商佑城对她催眠,让她忘记的,她也配合着商佑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既然这样,商佑城此刻是想做什么?
连依看着商佑城把杯子里的红酒全都喝下去,左手中指上带着的银色戒指散发着光芒,连依用力咬了一下唇,什么都没有说,仰头把自己的红酒一饮而尽,商佑城拿着瓶子又倒给她一杯,她继续喝着……如此反复下来,直到那瓶红酒见了底,连依有些醉了,眯眼看着商佑城,男人的那张脸越来越模糊,连依抬手扶住了额头。
商佑城却伸手过来拿掉连依的手,他把连依的一缕头发别到耳朵上,完全露出连依的脸,此刻商佑城离连依很近,炙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连依的肌肤上,商佑城的目光深深地望进连依的眼睛里,他的嗓音温柔到了极点,“连依,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自己都把自己的生日忘了。”
生日?连依的脑子里有些混沌,慢慢地想起来今天确实是自己的生日,难怪一大早商佑瑕就打电话给她,问她晚上回去不回去,说是给她准备了惊喜,而沈崇泽也好几次约她,但因为安静和两个孩子还没有救出来,她找借口拒绝了商佑瑕和沈崇泽。
连依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晚上九点多,如果她现在回去商家一趟,然后再去找沈崇泽,应该还来得及吧?
连依正这样想着,商佑城的手插入口袋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首饰盒递给她,连依愣了几秒钟,接过商佑城送得这份礼物就要打开。
商佑城却伸手按住连依的胳膊,制止了她的动作,商佑城低沉地对连依说:“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至少不要当着我的面。”
连依蹙起眉头,虽然觉得商佑城今晚有些反常,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她刚把那个首饰盒收起来时,沈崇泽再次打来了电话,连依看着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名字,有点心疼沈崇泽的执着,她没有再迟疑,手指正要滑上屏幕。
商佑城却不由分说地夺过了连依的手指,一只胳膊按在地板上,商佑城侧过头,紧接着凑过去吻住了连依的唇。
连依一瞬间瞪大眼睛,理智上很想把商佑城推开,但却控制不住自己胸腔中浓烈的感情,她喜欢了商佑城那么多年,也只是停顿了几秒钟,连依坚定地转过身搂住商佑城的脖子,闭眼激烈地回应着商佑城。
商佑城揽住连依的腰,用自己的手臂垫在冰冷的地板上,商佑城贴在连依的耳边沙哑地说:“就算你忘记了十八岁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关系,我们现在来重温一遍。”
连依眼中的泪水涌了出来,闭上双眸在一片漆黑中感受着商佑城,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的脑海中一遍遍闪过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的场景,年少的两个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冲动地发生了关系,她知道多年来商佑城一直很都自责,但她一点也不后悔。
而今天晚上她无法判断商佑城要她,是不是也像那时一样纯粹是生理上的需求,不过一如这么多年一样,无论商佑城对她做什么,她都甘之如饴。余爪页圾。
地板上的手机一直都在震动着,却被屋子里暧昧的响动淹没了手机铃声,商佑城把连依送入巅峰的那一刻,连依紧抱着他汗水淋漓的背,眼睛通红地问:“你会不会第二次对我使用催眠术?四哥,今晚过后,我是不是又要忘记了?”
商佑城浑身精壮的肌肉猛地一僵,突然低头用火热的亲吻封住了连依的唇,说出来的那一句话变得模糊不清,“我的催眠只对你起一时作用,很快你就会记起发生过什么不是吗?”
“是。”连依的心里终于踏实了,闭眼沦陷在这一场激烈的欢爱中。
商佑城这天晚上索要了连依一整夜,直到外面的天色微微亮起来时,商佑城才放过累得几乎昏睡的连依,抱着连依大步往浴室里走去。
地板上一直闪烁的手机屏幕终于黑了下去。
沈崇泽在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无人接听后,“砰”一下手机掉落在地上,他坐在街道的长椅上,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后一枚钻戒映入眼帘,钻石散发出来的光芒刺着沈崇泽的瞳孔,他只觉得一股潮湿突然涌上来,沈崇泽猛地闭上双眸。
———
而这天晚上在尉家老宅里,傅尉衍和宋荣妍以及宋启帆几个人都没有睡觉,他们害怕蔡婉婷撑不到天亮,所以几个人一直都寸步不离地守在蔡婉婷的床边,宋启帆跪在地上紧握着蔡婉婷的一只手,旁边的心电图仪器上下起伏着,虽然蔡婉婷始终处在昏睡中,但生命迹象还在。
这一夜显得无比漫长却又短暂,宋荣妍希望蔡婉婷能坚强地度过去,但若是外面的天一直都不亮,是不是就代表蔡婉婷不用与时间做斗争,可以安心地睡下去?宋荣妍的泪水早就湿透了一张脸,她用手捂住嘴,竭力忍住没有哭出声。
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外面的天色终于亮了起来,而下了一整夜的雨也停了,朝阳从东边的天空冉冉升起,霞光映红了一小片天空,房间里的床上蔡婉婷沉睡中的脸被照得很鲜艳,她乌黑卷翘的睫毛颤动着,仿佛一个睡美人,在霞光照过来的那一刻,蔡婉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甚清晰的视线里看到处在光影中的几个人,蔡婉婷的唇边浮起笑意,“启帆、尉衍、荣妍……”
“还有我蔡小姐。”何管家老泪纵横,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看到蔡婉婷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心中反而更沉重了,何管家跟傅尉衍对视了一眼。
傅尉衍闭上狭长的双眸,沉默地摇摇头。
宋荣妍也明白了傅尉衍的意思,于是趴在傅尉衍的胸口,攥着他的衣服哭得更凶了。
果然不出所料,蔡婉婷仿佛一瞬间恢复了过来,她面容娇嫩、神采奕奕,到后来甚至下床去浴室洗漱,走进厨房给几个人做早餐,没错,她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叫回光返照,人的生命总是这么神奇,就比如前一秒钟几乎快没有了呼吸的蔡婉婷,此刻如往常一样坐在餐厅里跟几个人谈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在别墅里的时光,画面是那么和谐没有任何异常。
吃过早饭后,宋启帆和蔡婉婷去了一趟W市的民政局,补上了一张晚了整整九年的结婚证,宋荣妍站在尉家老宅的门外看着远去的车子时,心中无比感动宋启帆对蔡婉婷的深情,大概这个世上没有几个男人会娶一个将死之人做妻子吧?但对于宋启帆来说,哪怕蔡婉婷只能做他一天的妻子,他也觉得这辈子圆满了。
何管家在宅子里外都贴上了很多喜字,简单地布置了一下,也有了结婚的氛围,傅尉衍和宋荣妍两人亲自去给蔡婉婷挑选了一件旗袍,回到尉家老宅后,他们两人又一起在厨房里做了一顿喜宴,等宋启帆和蔡婉婷回来,两人分别换上礼服,几个人给宋启帆和蔡婉婷举办了这场最简单却幸福的婚礼。
商佑城猜到了宋启帆和蔡婉婷会在这最后一天结婚,几人吃饭的时候,他穿着白色的礼服过来祝福宋启帆和蔡婉婷,并且送上了给他们两人准备的结婚礼物,谁都不去想蔡婉婷即将逝去的生命,宴席上被甜蜜和幸福笼罩,几个人推杯换盏,餐厅里回荡着欢声笑语。
宋荣妍笑看着坐在对面的宋启帆和蔡婉婷,只觉得宋启帆是这个世上最英俊的新郎,而蔡婉婷是最漂亮的新娘,商佑城用照相机给两人拍了很多照片,到后来他们几人全都站在一起,随着“咔擦”一声响,这张照片就此定格。
下一秒钟蔡婉婷的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宋启帆立即伸出手臂捞住她的腰,失声喊道:“婉婷!”
蔡婉婷再次陷入了昏迷中,一早就告诉过宋启帆她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医院的病床上,她奢望能在宋启帆的怀抱中闭上眼睛,那么就算死了,她也还是含着笑意的,所以这天下午宋启帆一直都坐在床上,手臂中搂着生命一点点逝去的蔡婉婷,男人眼中的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宋启帆哽咽着模糊不清地说:“婉婷你再多坚持一会,我们的儿子很快就回来了,他一定会叫你妈妈。你等着他……”
直到黄昏蔡婉婷还没有醒过来,商佑城三个人要带着蔺韩锦交换回安静和两个孩子,临走之前傅尉衍把一只精巧的女士手枪给了宋荣妍,简单地教了她手枪的使用方法后,宋荣妍和商佑城带上蔺韩锦坐上车子,而傅尉衍则比他们所有人都先赶去蔡婉婷的那个海边别墅,他和十几个狙击手隐藏了起来。
蔺韩锦从地窖里出来时浑身鲜血淋漓,只剩下半条命了,但她支撑着靠在后座没有晕过去,偶尔冷笑着讽刺地对宋荣妍说几句话,宋荣妍双眸里一片阴鸷之色,坐在副驾驶上低头摆弄着手枪,任由蔺韩锦垂死挣扎。
她的手枪是用来防身的,商佑城一再叮嘱她不能开枪杀人,若不然宋荣妍早就一颗子弹射过去让蔺韩锦闭嘴了,她沉默不语一路忍耐着,毕竟要不了多长时间,蔺韩锦就会命丧于那些狙击精英之手。
宋荣妍和商佑城到了海边别墅后,等了半个小时都不见蔺韩轩和荣竣他们的踪迹,这在商佑城的预料之中,蔺韩轩没有那么傻,明知道商佑城已经设下了埋伏,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来送死。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大半边天空,整个海面上异常平静,蔚蓝色的海水被夕阳余晖照得闪闪发光,远远看过去十分壮观,也难得在这个时候能欣赏到如此美景,商佑城和宋荣妍两人面朝大海而站,身形轮廓被晚霞映得模糊,俊男美女和海边夕阳美好得如一幅油画。
很快耳边有声响传来,商佑城往前抬了抬下巴,宋荣妍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型游艇驶来,由远及近,不一会儿蔺韩轩那抹高大的身躯出现在甲板上,男人一手负于背后,额前的墨色发线被海风吹了起来,整个人透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
直到游艇在离送荣妍五十米远的位置停下来,宋荣妍才注意到蔺韩轩的脸上被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她蹙眉看向商佑城,商佑城没有多说,沉默着往后挥了挥手,下属把蔺韩锦一路带了过来。
蔺韩锦的嘴被黑色的胶带封住了,蔺韩轩在望远镜里看到蔺韩锦衣衫破烂、长发披散着,并且满身都是鲜血,两条腿应该断了,那两个下属架着她走过来,沙滩上留下的全都是暗红色的血。
这场景让蔺韩轩放在背后的手紧攥成拳头,浑身上下冒出一层阴冷的杀气,但他仍旧保持着镇定,勾着唇用邪魅的嗓音对商佑城说:“我们都是诚信之人。既然你已经把我的妹妹带过来了,那么我就先放一个人,希望我们接下来的交易能够顺利进行。”
商佑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宋荣妍很识趣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就算跟蔺韩轩提条件也没用,她不能因为谈判不成功而放弃了救一个人的机会,不出所料荣竣带出来的人是安静。
“扑通”一下,荣竣在蔺韩轩的示意下直接把安静扔到了水里,高高的水花溅起来,几秒钟后那一片蔚蓝色的海水就被鲜血染红了,可见安静也被虐待得不轻,宋荣妍冲过去就要把安静捞回来。
但商佑城却从背后拽住了宋荣妍的胳膊,宋荣妍这才恢复了理智,她当然不能轻易上前,否则蔺韩轩若是把她抓过去做人质,不就是最糟糕的局面吗?
宋荣妍抿了抿唇,双眼通红地往后退出几步。
商佑城派了两个下属下海把安静从水里捞了出来,蔺韩轩站在那里看着下属的动作,他并没有做出什么,毕竟他手中还有两个孩子,用来换蔺韩锦已经足够了,安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下属把安静抱到了宋荣妍的面前,宋荣妍立即走过去握住安静湿淋淋的胳膊,安静的身子冰冷,脸色惨白没有血色,紧闭着双眼似乎昏厥了过去,宋荣妍看到安静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尤其是安静的左手上确实被割掉了无名指,宋荣妍的眼泪猝然涌了出来,哽咽地叫着安静的名字,“安静,你还好吗?”
“荣姐……”安静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头发上的水不断地往下滴着,她的唇止不住地颤抖着,模糊不清地回应宋荣妍,“我没事。对不起,你赶快救小白和商旭,尤其是商旭。我全都想起来了,商旭他是……他是你和尉子墨的儿子……”
什么?!宋荣妍隐约听到了最后一句,震惊得身子摇晃,差点没有站稳,她抓住安静还想问下去,但连续叫了安静好几声,安静都没有回应。
宋荣妍手指哆嗦地移到安静的鼻子下,谢天谢地还有呼吸,可能只是昏厥过去了,宋荣妍不敢再耽误,立刻命令下属把安静送去医院。
“看宋总这反应是已经知道了真相对吗?”蔺韩轩在这时开口反问宋荣妍,目光复杂地看着那两个下属把安静带走,这个世上知道商旭真实身份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安静恰好是其中一个。
蔺韩轩估摸着安静只要再有机会说话,那么告诉宋荣妍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关于商旭的,蔺韩轩的嘴角勾出一抹阴冷的弧度,很好,他握在手中的筹码一下子变大了。
“什么真相?”宋荣妍已经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袖口中的两手死死攥在一起,但表面上仍旧保持着冷静跟蔺韩轩周旋,“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接下来你要放一个孩子,我们才能把蔺韩锦给你。”
“当然,我懂等量交换的道理。”这场谈判从表面上看两方都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就好像只是在餐桌上吃饭一样,但蔺韩轩的脑子里却是一个一个计划冒了出来,夕阳中蔺韩轩眯着邪魅的狐狸眼,目光落在商佑城的身上,蔺韩轩状似很坦诚地说:“我们心里都清楚最后交换的那一个孩子,肯定是最危险的,搞不好我鱼死网破就撕票了,所以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们让我先放哪个孩子,我就放哪一个。”
“你……”宋荣妍顿时语塞了,她当然希望两个孩子都安然无恙,不受到任何伤害,但从蔺韩轩的话判断很显然他不会轻易放过最后那个孩子,这也就是意味着小白和商旭两人中有一个性命将会受到威胁,他们不敢拿孩子的生命做赌注,这让她怎么选?
宋荣妍不想选,也不敢选,她干脆放弃了,侧头看向商佑城。
而商佑城也是一语不发,神色间晦暗不明,那双深邃的凤眸里很复杂,宋荣妍估摸着商佑城内心一定在挣扎,他正在和自己的良知做斗争,眼看着夕阳快落了下去,宋荣妍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突然转过身准备把枪抵上蔺韩锦的脑袋,以此来胁迫蔺韩轩。
只是下一秒钟蔺韩轩邪佞的嗓音在背后响起,他带着笑意悠然地说:“我猜宋总你的选择肯定是先救小白,但如果我告诉你商旭就是六年前我在孤儿院里带走的那个孩子,他就是你和尉子墨的儿子,你的选择一定会变吧?”
宋荣妍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