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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正道-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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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堂当然不是给人住的地方,那里是处理政务、审理民间诉讼的区域。

    实际上,县衙有不少空房,是留给过往的官员留宿之用,当然县尊也是可以住的。

    只是这一百多号人,统统住下,顿时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于是,又把那些原本上锁的空房收拾了出来。

    这县衙的建筑有些陈旧了,好在还没有明显的出现缺漏,可见过去几位县令没有太过折腾。

    一直从上午忙活到下午,中午大家就着干粮凑活了一顿。

    到了傍晚时分,才有人姗姗来迟。

    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穿着便服,身上还带着酒气,走动之间脚步有些踉跄,他的左手还拎着一个小酒壶。

    然后他在门口就被甲士拦住了。

    “本官白典,北辰县县丞,谁敢拦我?”

    他放声高喊着,脸上涨红了,看着好像喝得不少。

    听到声音,丁镇元走出来,冷冷地看着他。

    他上午入城,大张旗鼓地进了县衙,这么大一支队伍,县里的地头蛇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上司到任,身为属官者,别说未必真的休沐,就算真的今天放长假,你真的就当做没看见?

    无非是故意晾着,杀杀威风罢了!

    地方官就是这样,县令跟县丞、主簿从来不是一条心。

    丁镇元这种,也是常见手段。

    估摸着也是看见了自己带着这些甲士,觉得自己来历不凡,不敢晾太久,怕自己年轻气盛,一怒之下杀人,那就不好收场了。

    不然,按照惯例,怕是他们会真的装作看不见,到明天才会来呢!

    “看来,有人欺我年少,这是看轻我呢!”

    丁镇元不怒反笑。

    外面这个自称县丞的家伙,应该不是试探的卒子。

    因为县令不在时,由县丞补上,代行县令职务,所以其实

    “其实这家伙原本是可以顺理成章接替县令的,却被我不小心给砸钱顶替了,这是心有怨愤,特意撒酒疯来着?”正想着,那边果然闹了起来。

    守门的甲士没有允许,轻易不会伤人,只是驱逐了事。

    于是这白典越发猖狂,高声高语,仗着甲士有所顾忌,反而狂态毕露,引得过路者纷纷驻足围观。

    丁镇元冷冷一笑。

    “想落我的面子,报复我?”

    “正好,我也缺个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丁镇元吩咐了左右,从后衙打来冷水。

    这初冬时候,井水还有些温。

    “用水泼!直到他醒酒为之!”

    “我白典,可是有官身的人,正八品县丞,未来前途远大,你怎么敢拦我?”

    “放开你的脏手,庶民!”

    “放开,竖子!你这是在袭击朝廷命官,本官要治你的罪!”

    这白典被两个甲士一人一边,就给架起来,仍自挣扎不休。

    随后,就有人人拎着一桶井水,当头浇下。

    劈头盖脸地,就给全部淋湿了。

    这下,他哑口无言了。

    “咳咳咳咳咳咳”

    呛到了。

    “放下他吧。”

    丁镇元的声音传来。

    两个甲士松手,这白典就落到地上,疯狂地咳嗽着。

    他的脸上、头上,都在往下滴水。

    浑身的棉衣,吸饱了水分,变得沉重起来,贴在身上。

    经这冷风一吹,顿时,冻得他直打哆嗦。

    这下子,就算再怎么醉,也该清醒几分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少年。

    面上犹自带着些不甘不愿,但他仍然是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自然是看过公文的,知道新任县令的模样长相,甚至还有画像。

    这是为了防止假冒官员的事件,特意加上的手续。

    自从出过一起山贼劫杀官员冒名顶替的大案之后,大辽对此专门制定了多种防伪手段。

    这提前发放画像就是其一。

    所以,他不能说着自己不认识。

    只是,一想到就是眼前这个世家子弟,仗着好出身,硬生生夺去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职位,白典胸中就是一股愤怒的火焰在燃烧着。

    张了张口,却是一字也未曾出口。

    他倔强地站在冷风里,打着摆子,却死活不肯先低头。

第三十二章琐事() 
“白县丞,见到本县令连声问候都不肯吗?”

    丁镇元摆足了官腔,像模像样地拿捏着姿态。

    他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笑容。

    白典握拳,松开,又握紧。

    终于还是低下头,含糊不清地说着:

    “见过县尊!”

    丁镇元点点头。

    “县丞若是无事,明日请早!上任县令无故暴毙,此事疑点重重,本官不得不严查此事。”

    “对了,县中还需交接下,请县丞明早整理好这段时日的政务,本官会好好查验的。”

    “是,大人!”

    白县丞终究还是脑子清楚的,没有公然对抗上官。

    不然,丁镇元少不了也要剥了他那身官皮,停职发落。

    县令其实没有直接处死县丞的权力。

    甚至别的属官,县令也不能直接处死。

    官与吏,是不同的。

    前者是朝廷命官,有正经的品级,而后者是不入流的,是两个阶级。

    次日。

    白典果然带着一应县官前来拜见新任县尊。

    “我等拜见县尊!”

    所谓礼节,也仅仅只是拱手弯腰罢了。

    拜见一国之君,才需要下跪。

    “县尊,这是县中的户籍并收支账目。”

    “这是县中县兵的名录。”

    “这是县里水利百工的具体工程”

    “这是积压的刑名案件,还有民间诉讼,已经有两个月了,犯人亟待提审”

    不待丁镇元发问,他们首先就把事情都一股脑儿地丢了过来。

    “少年人哪里懂得理政,且看你怎么丢脸!”

    “任你出身世家,见识再广,总不能初次上手,便能无师自通?这政务,哪一样不是要三五年熟悉才能得心应手?”

    心下暗暗发笑,这些个属官各自等着看笑话。

    他们不是第一回这么干了,每次新上任的县令,尤其是科举出身的进士县令,总是要蹉跎一年半载,才能慢慢掌握县中大局。

    毕竟谁也不是天生就懂这些,之前没学过,总是要花时间弄懂的。

    丁当一眼就瞧出了他们的心思。

    “果然是因我年少,所以才容易被人轻视啊!”

    这实属正常,丁当看起来确实年轻,毕竟才十五岁。

    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低于二十五的。

    “然而,若是年岁长短论,掌权者个个都该是耄耋老人了!”

    不过这时他只是把文书放下,熟悉政务要一步步来。

    “本官赴任途中,遇到南阳县逃难的难民,听闻南阳水患,深为可怖!”

    “今日本官正式上任,正巧诸位都在,不如随本官去安抚流民。”

    几个属官还有些不情愿。

    丁镇元拿出上官的威严,淡淡地扫了过去,却道:

    “本官知道这本来不在权责之内,但本官早已应下,几位就权当为子孙积福了!”

    好话说尽,若是连表面上都不服从,那这样的下属以后必然得穿小鞋,坐冷板凳。

    这只是很简单的道理。

    宋和已经领着人来到了北辰县。

    只是他们还不得进城,只是在城外等候着。

    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只是收拾些芦苇搭建简易的棚屋。

    丁镇元一声令下,就征调衙役和民夫,维持秩序,不让他们乱跑。

    又亲自带着属官,将县中大户人家一一踏遍,好说歹说,东家给一点,西家给一点,凑了些旧衣服,还有发霉的米。

    当然,借此机会,丁镇元其实初步熟悉了城中大户,对下属们彼此的性情能力有所了解。

    大致分为几类:一是混日子的,敷衍了事,也没什么本事,多是年级五十岁以上的老油条;二是有些本事,做事还算负责,多是三十来岁的青壮年;三是没什么本事,连表面文章都不做的,指派个任务半天都看不到具体动作的,纯属拖后腿的。

    当然根据各自的性情又是另一套划分。

    这一天,大致地搭建了简单的棚屋,给所有流民按照男女家庭分配了住处,暂且安置了下来。

    用这一天的时间,丁镇元大致地区分出了能用的人手。

    “尸餐位素,阳奉阴违,私下里其实是拖后腿的这种,必然是反对我这个县尊的,这种人,要想办法换上,提拔认真做事苦干的人。”

    “提拔能用的人,踢掉不能用的人,暂时只需要这么简单就行了。”

    “在朝廷没有倒台之前,基本上都能这么用。”

    “但我还是需要私下里招募一批心腹能人,以防起事时无人可用的局面。”

    “那个宋和可以先看看,除此之外,北辰县城中必然有不得志的文人,有些才学的都可以试试,关键还是要来历清白。”

    “我也大小是个正七品的县令了,也算拿得出手,什么大才不敢想,一些文书之类的总是养得起的。”

    这么想着,丁镇元回到县衙后,换上了便服,乔装打扮,带着两个武艺精湛的侍卫,在城中乘车游览。

    北辰县不愧是万户大县,几乎可以比拟别处三个下县,因此城内很是繁荣。

    沿街到处是叫卖声,卖各种草席草鞋的,卖竹篮的,卖小吃的,还有很多小玩具。

    商人来来往往的,都在忙碌着。

    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车马不时经过,缓缓在石板路上行着。

    城中道路旁,有水渠,排污水,是兴建城池时就预备的排水体系,据说还有下水道,可以沟通护城河,排出污水。

    即使是连续下一周的暴雨,这城里的积水也会快速被排出,不会造成积水。

    “今日我才知道县令权威之重,责任之大,说是百里侯并不为过。”

    “城中大小诸事,都归县令管,实则根本就是土皇帝,难怪历史上县令就能起兵勤王。”

    “说起这个,还没有去军营看过,也不知这县兵,到底是什么样子。”

    大辽每府每郡,都有府兵,郡兵,由本地青壮年,服兵役而来。

    只要年岁满十六,就必须服兵役,原则上即使是官宦人家甚至祖上有爵位或者是宗室子弟,也不能免除兵役。

    如是不愿服兵役,就必须交一笔钱,雇佣他人代替自己服兵役。

    兵役时间,为期两年。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服兵役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有这功夫做什么不好?

    到了后来,县兵府兵之中,大都是收钱来当兵的。

    即使是普通大户,也会每年交三四百钱,雇佣他人去服兵役。

    很多家里缺钱的,就一直在当兵,除了自己的两年兵役外,还能从中介处,得到一百多钱的费用。

    这代服兵役,俨然成了一项买卖。

    家贫之人,为了解决家中口粮,就去当兵,雇佣费用经过多次克扣之后,还能补贴每一百钱给家里。

    这就是时下的县兵了。

第三十三章夜磨刀() 
县城军营。

    车马行驶在营地之外几百丈处就被拦下。

    不得已,车夫亮明了县尊的身份。

    “对不住,这里是军营,只问军令,不知县尊。”

    拦路的县兵板着脸说着。

    坐在车内的丁镇元几乎要放声大笑。

    区区一地县兵,也敢这么摆谱,真以为这里是细柳营不成?

    曾有皇帝巡视军队,在别处都畅行无阻,偏偏在细柳营之处被拦住,即使是亮明了皇帝的身份依然被回绝,当时史官是这么记载的:“军中士卒言,无有军令,不得通行,纵使皇帝,不得不拦。”

    细柳营是国家精锐,自然是越精锐越好,纪律越严越好。

    皇帝也不得不称赞一句好,夸其纪律严明。

    然而,别处军营纪律不严?皇帝心中岂能无有忌讳?

    很难讲!

    当时细柳营俨然为军中表率,精锐之师,一时名声大作!

    但是!!!

    这里着重要提一句,那是正规军!野战军!是最最精锐的军队!

    县兵是什么?

    辅兵······

    真正大战时,转运军粮的,负责砍伐木柴的,烧火造饭的············

    就是这些人了。

    “真是,胆大包天!”

    丁镇元勾起唇角,已是在思考是否要打道回府了。

    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恶意几乎是不加掩饰了。

    “今天我出门在外,并未带太多人手,假如进入军营,等于自陷死地,实则是兵家大忌!”

    此念一出,顿时好似拨开一层迷雾,心头豁然开朗。

    这时,浑身上下都好似被针扎着一样,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不安于坐,心生警兆,果然有陷阱!”

    “铿锵”一声,他拔剑而坐,开着灵眼往军中一看。

    蒸腾的黑色煞气,乌压压一片,聚拢在一片黑色的大旗之下,好似一片波涛,其中一条黑蛇缓缓吐着信子,摇头摆尾,作势欲袭!

    “龙气!”

    丁镇元脱口而出。

    几乎就在这时,有人自营中跑出,却是一身黑色军装,带着佩剑的军官。

    丁镇元一眼就望见他头上一片白红之气,白气红三,裹着一条黑蛇,走了过来。

    隐隐地,还能看见随着他走进,那营中飘荡的军气,也蔓延了过来!

    绝不可进入营中!

    丁镇元心下恍然,龙气之间彼此有所感应,也能互相迷惑。

    方才自己差点就行差踏错,进入对方的主场,下场如何也很难说。

    虽然自行自己功力深厚,加之仙家剑术神妙,但要是一时不防备,被强弩集火,漏了一两只,也是一样会受伤的。

    法术神奇是不假,但用法术的终究还是人,不是仙体神体,也会累,会伤,会病,会死。

    “县尉李云松,拜见县尊!”

    这县尉行了个军礼,单手抱拳砸在胸口,沉闷有声。

    他生得很健壮,孔武有力,年岁也在三十左右。

    一眼望过去,就有一种踏实感,这是个沉稳的人。

    不得不说,龙气有灵,不青睐无能之辈。

    即使是对立的立场上,丁镇元也不得不称赞一声,好一个智将!

    将也有勇将、智将之分,这人很显然就是后者。

    此时彼此距离不过三丈,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对方的气数了。

    受到对面黑蛇的挑衅,丁镇元感受到自家气数之中龙气的动静。

    随着他当上县令,原本盘旋的龙影终于凝结出了形象,是一条赤蛟。

    头生两角,腹下两爪有三趾,金色龙须,红色鳞甲,已经是脱离了蛇、蟒的格局,化为了赤蛟。

    赤蛟双眼一瞪,无声地嘶吼着,似乎是因为被挑衅而发怒。

    对面的黑蛇距离蛟相差何止五六级,对上赤蛟处于绝对下风,退缩着,但依然不甘示弱,仍自强撑着。

    “县尉治军有方!”

    丁镇元心下微微动容,但还是镇定地回答着。

    “不敢,这是末将该做的。”

    “县尊可是要巡视军营,请让我为您带路。”

    李玉松邀请着。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头顶云气微微动荡,一抹水光散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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