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涂山仙夙也知道她夹枪带棒,奈何最后,终须一见面。
涂山仙夙缓缓绕着后面的梁柱,无奈地,脚步带着紧张地走到了卫卿城的身后,手里的托盘,握得很紧,在他身后慢慢蹲下时,真的难以启齿。
“卫将军。”
卫卿城瞬间僵住,他手中拿着筷子的动作停住,眼神也惊恐了起来,因为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太过难忘,这个声音的主人,让他朝思暮想,魂牵梦挂。
涂山仙夙慢慢地把醒酒汤放在他的桌上,缓缓移动到他的跟前,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这个世界,仿佛时间都不是时间了,“醒酒汤在这里,你哪里不适?可否让我把一下脉?”
卫卿城的表情,比想象中难看,他和涂山仙夙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奈,更有惊喜与惊异,不过一月多未见,就如同隔了世间沧桑。
涂山仙夙看着他,消瘦了许多,直接看他现在的样子,和一月多前的对比,气色差了好多,他过得不好吗?因为自己?
“好久不见。”淡淡的一句话,不知道透着多少的凄凉感。
涂山仙夙抿了抿唇,面对卫卿城,她还是愧疚的,“好久不见,你给我看看脉吧。”她拉起了他的手,不敢再直视他,就这么随意地诊脉起来。
卫卿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还是这么动人,这么美丽,今日的她,就和那日成亲时一样,美艳,甚至无双,华服加身,梳着高贵的发髻,戴着明晃晃的步摇,淡妆浓抹,从来都适合她。
涂山仙夙感觉到来自他灼热万分的视线,心里有些咯噔,在他面前,尤其是把到脉时,对他的愧疚感更是跃然于心,他过的真是不好,面色差了很多,体内更是有一股火气,充斥着肺脏,他曾经毒火攻心吗?曾经酗酒吗?
“原来你还会医术?”
他这句话,又是听出了许多无奈和自嘲,自己曾经是差一点就能得到她,可是现在竟然发现,自己都不曾仔细了解过她,尽管她会医术,他很惊讶,可是说到底,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嗯,我会,一直都会。”她放下了他的手。
皇帝看着下面两人奇怪的情况,不禁问,“宫姑娘,卫将军情况如何?”
“卫将军不宜喝酒,此前。。。。。。”她顿了一下,“此前有酗酒的情况,喝酒伤肝,会影响食欲,这样对将军身体不好,且,将军,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不能听信借酒浇愁,还望将军,保重身体。”
卫卿城现在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她知道他酗酒,可是她也知道,自己酗酒是为了谁是吗?现在的关心要是在之前,那该多好?
“我可以帮卫将军开些补身子的药方,让卫将军好好调理身体,这样卫将军就不会有脑袋昏胀的情况,不知道卫将军,可要用?”
卫卿城点点头,略显无奈,“用,宫姑娘开的药方,就算会死,卫某也会用。”
“卫将军,以后,就不要总是喝酒了,你是将军,是要在沙场上驰骋的,不要把心思,放在不可能的事情上,算我求你了,不要伤害自己了。”她轻声地恳求她,眼神里更是对出了些许难见的担忧与柔情。
卫卿城笑了,“好,我答应你。”
涂山仙夙看了眼太后,朝她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卫卿城身边。
卫卿城的视线,从涂山仙夙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这样一幕精彩的画面,陈皇后全部抓在了眼里。
“皇上,这宫姑娘,似乎和卫将军有段过往啊。”
皇帝和太后也留意到了,但是太后道,“宫姑娘之前在北国待过,就算真的和卫将军有些瓜葛,那对哀家也不是什么坏处,你说是不是皇帝?”
“是,母后说的是。”
“皇帝啊,其实,哀家也有些话,要和你说,是关于皇后弟弟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了陈皇后一眼,回来的涂山仙夙也听到了,有些怔住。
皇帝为难地看着太后,“母后,此事,可以容后再议吗?”
太后闭上了眼睛,手拉住刚刚半蹲下来的涂山仙夙,“皇后,哀家一直觉得你是位好皇后,所以,你应该不会徇私吧?”
陈皇后的脸色霎时就变得不太好,与台下自己的父亲陈丞相眼神交流了一番,扯了扯嘴角,道,“但凭母后之言。”
太后点了点头,还拍了拍涂山仙夙的手,示意她无妨。
涂山仙夙内心对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心生好感已经不止是在今日了,难得的是,这个太后,只怕当年做皇后时,比现在的陈皇后应该更有国母之范吧。
夜晚。
他们这个国宴结束,涂山仙夙便也回了自己现在住的寝宫,太后示意她去好生休息,等待好消息,涂山仙夙也没有多问什么,她已经叫神荼去找证据,似乎这一切,这些闹剧,就快要结束了。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和你说说话?”
涂山仙夙抬头看见来人,没有吃惊,但对他的愧疚却从未少过,叹了口气,“好,我们谈谈吧。”
他们在皇宫并肩走着,迎着月色。
“你为何会在云国皇宫?”
“来替太后治病,也是为了救人。”她平静地回答他,没有什么温度。
卫卿城冷笑,“要是当时真的得到你,你与我说话的语气,是不是与现在大有差异?”
涂山仙夙瞟了他一眼,“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告而别,是我的错,可是我从来都说,你与我不可能。”
“我知道,这一个多月,我也算是明白了,我当时也有错,用你在意的东西威胁你委身于我,我也卑鄙。”
“那把弓,现在在我身上,完好无损,你想不想。。。。。。”
卫卿城很自然地接下她的话,“不用了,只怕我看了,会徒增些烦恼和忧伤,你放着吧,既然对你这般重要,就当做是送你,也算是你我之间,一个了结吧。”
涂山仙夙停住了脚步,看向他,“你为了我,还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现在,是真的想通了吗?”
“呵,得不到,也够不着的女人,我卫卿城,已然没有继续的道理。”
涂山仙夙抿唇,轻声道,“那就好,不为难你自己,这样最好。”
“只是。。。。。。”他转过身按住她的肩膀,深情又满带希望地说道,“你不要,不要心属任何一人,你不爱我,也别爱别人,可以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你是仙者,不是已经摒弃了七情六欲吗?”
“我。。。。。。”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自己现在确实已经,把心。。。。。。
“妍儿!”
两人望去,那个身影。。。。。。
第六十三章 盘古初见,轻璇初现()
凡间,云国,方阳,皇宫。
“落歌?”
这是两个深爱着同一个女人的男人,第一次见面。
神荼看着卫卿城的眼神,很是犀利,但是却不是很在意卫卿城和涂山仙夙站在一起,他缓缓走过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是过来将涂山仙夙拉进自己怀里。
涂山仙夙身体很轻盈,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顺势就倒在了他怀里。
卫卿城看着神荼这熟练的动作,眉头紧蹙,“这位是。。。。。。”
涂山仙夙支支吾吾,示意让神荼放开她,可是神荼却笑着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妍儿,介绍一下吧。”
“我。。。。。。”涂山仙夙有点不好意思,刚刚她还亲耳听到卫卿城的“请求”,现在又是如何?“落歌,我有些话,需要和他说清楚。”
“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现在你们说吧,我倒是无所谓。”
明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神荼就是故意的。
“妍儿?”卫卿城的语气变得有些充满不敢相信和质疑,“你,现在和他。。。。。。”
神荼忽然抱得更紧了,原本他一想起当时为了竺梦弓,涂山仙夙委身为卫卿城披上嫁衣他就莫名来气,现在倒好,还追到这云国来了,“妍儿,你们之间除了一场没有完成的婚礼的羁绊之外,好像没有什么更加值得纪念的了,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卫卿城确实是吃惊的,也看着涂山仙夙。
涂山仙夙没有反驳他的话,但是却很平静地挣脱掉他的怀抱,也很平静地对卫卿城说道,“卿城,对不起,我和你之间,还是朋友,只是之前的事,我们都藏起来吧。”
“所以,你现在,确实对他。。。。。。”卫卿城的痛心,不可用言语来形容,眼泪快要决堤,但是理性告诉他,现在已经没资格掉什么眼泪了。
“是,我已心有所属。”她回头看了一眼神荼。
而神荼就是在毫无硝烟之中,赢得了这场战争,他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眼神里充斥着对卫卿城的不喜和自豪。
“好,好,这样也好,你有人照顾,也好,也好。”他的无奈,涂山仙夙和神荼都理解不了,毕竟现在三个人里,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
“卿城,所以你以后就不要再为我做什么傻事了,你是将军,你还有责任在身上,为我,不值得。”
卫卿城看着和涂山仙夙站在一起,与她格外般配的神荼,不要提痛心二字,就是自己完完全全该放弃了,此番,也算是一个了结。
“偶尔,也来北国,看看我,可以吗?”
涂山仙夙笑着点头,“可以啊。”
神荼眉间一蹙,微微施法,涂山仙夙顿时感到困乏,神荼很自然地扶住她,在卫卿城面前把她拦腰抱起,“妍儿许是累了,卫将军请回吧。”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她跨步远去。
“等等!”
神荼停下了脚步,侧脸看了一下,“还有何事?”
“替我好好照顾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神荼嗤笑一声,看着怀里这睡颜也惊艳的她,“我的女人,何须他人挂记?”他笑得潇洒,走得也潇洒,这是一个胜利者的背影,胜利者的姿态。
卫卿城在原地苦笑,输了,输得干干净净,他再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一趟来云国,会是他和涂山仙夙之间最后的了结。
抱着涂山仙夙一路回到她的寝宫,神荼都旁若无人,甚至好像都没人看得见他一样,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掩好被子,她熟睡的模样,对神荼来说也是致命的,笑着抚着她的脸庞,肌肤基本是吹弹可破,无言之中,透着深深的爱意。
翌日清晨,当阳光直射她的床沿时,她也醒得有些茫然,昨晚是怎么睡下去的?怎么跑到这床上来的?完全空白。
忽然在床头,看到一沓纸张,涂山仙夙奇怪地拿起来看了两眼,方才醒悟,“落歌。。。。。。”她笑得就像是外面的阳光,“这些证词,我要马上拿去给太后!”
整顿完自己,很期待地去了广淋宫。
“太后,这是我搜集来的,关于陈树焕的罪证!”涂山仙夙严肃地把东西递给太后。
太后也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两眼,“你何时搜集的?”
“自有办法。”
太后看了看,不时地发出恨铁不成钢的感叹,“堂堂丞相之子,竟然如此仗势欺人?无恶不作?”
涂山仙夙学着凡人固有的手段,愣是屈膝跪下,“太后,其实牢中的秋姒,也被他玷污过,身为女儿之家,白白被糟蹋了清白,这可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的事,太后,我绝不是会袒护恶人之人,秋家要是真是凶手,我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要来宫里救他们。”
太后对涂山仙夙一直没有心防,也很喜欢她,所以看着她这样子,也不免疼惜了些,赶忙扶她起身,道,“哀家这就帮你,把他们无罪释放。”
“谢谢太后!”
“只是,他们得救了之后,你又。。。。。。”
“自然是离开这里,宫妍不是这里的人,太后就算想强留,也没有用,相逢即是缘,我与太后之间,自然是忘年之交。”
太后虽然表示了不舍,但是也只能点点头,“也好,哀家看皇帝也是因为你貌美多留意了你,皇后不高兴,这样也破坏了皇宫里的太平。”
涂山仙夙也点了点头,“太后,我有一件事需要跟你说一下。”
“哦?”涂山仙夙附耳下去,在太后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听得太后掩嘴直笑。
涂山仙夙起身之时,也俏皮地笑着说,“只要我走了,你就把这个告诉她,不然我在,她定觉得我不怀好意!”
太后笑得很是开心,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这孩子,真是鬼灵精!”
而预想到是时候能离开皇宫了,涂山仙夙也再一次去找了卫卿城。
“原来如此,我原本知道你善良,可是不曾想,你竟然这么善良?”卫卿城经过昨晚,看起来是痊愈了不少,应该也慢慢在放下了吧。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总之就是要救人,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地把皇榜给揭了。”
许是心结解开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变得自然,变得不再扭捏和没有过多的忌讳。
“只是,你昨晚,那个男人。。。。。。”
涂山仙夙直视卫卿城,道,“卿城,我对你确实有愧疚,但那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感情,而落歌,我与他之间,与你不同。”
卫卿城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也不必对我有所愧疚,虽然之前你无故逃婚之后,害得我。。。。。。哎,不说了,现在都过去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那么做。”
“也是我不对,是我要挟你在先,你这事情一结束,你我也就各奔东西,互不干涉了。”
现在这和谐的场景,对他们而言莫过于是最好的。
“不过卿城,我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北国和云国难道不是真的交好吗?”
卫卿城一听,有些奇怪地皱了下眉头,“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因为太后中毒,是安粤体系啊。”
他好像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之前涂山仙夙在北国口口声声说要调查的安粤,“此事当真?”
“没错,只是这毒总觉得是下来引我进宫的,因为我刚进宫不久,你们就来了,这次的队伍,你们还有谁是脱离的吗?”
“并没有,而且,我们与云国之间,现下确实是交好的关系,没有要兵戎相见的意思。”
“那就奇怪了。。。。。。”
“不过,时丞相近日抱恙,总是没有上朝,而且他经常出入群函谷,总觉得他们在和那什么主尊有什么大事要做。”
涂山仙夙也警惕了起来,因为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轻璇镜到底在谁手里,而反之,仔细一想,安粤里最有可能拿着轻璇镜的,也就莫过于是他们那什么要飞升的主尊和时希镇了。
“他们安粤,真的有问题,那个丞相,你和他交好,就没察觉他有哪里不对吗?”
卫卿城摇摇头,“我们同朝为官,两者深交,他不像是有狼子野心的人。”
涂山仙夙陷入了沉思。
“不然今夜,我们在方阳城中最大的客栈,我替你践行吧,就当做是你我最后一次共餐。”
涂山仙夙刚反应过来,遂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明天就要走?”
“看你的样子,或许吧。”
她莞尔一笑,“好。”
后来,涂山仙夙知道,太后和陈皇后,陈丞相理论了好一番,甚至还说得他们父女根本还不了嘴,拿出涂山仙夙给的罪证之后,更是差点气得脑充血。
于是乎,在政治利益与皇室脸面的权衡之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