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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最想念的人,俨然就是神荼的“萧落歌”。
“落歌,你在哪?我好想你。”她又一次把头深深埋在双膝,而这一待,就是整晚。
甚至于,她还躺在了西岸边,就那么沉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有一个身影缓缓地向她靠近,缓缓地在她身边坐下,也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庞,柔情不尽地让她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妍儿,你恨我吗?
他陪着她,在这种大战已起的时候,在这种水火不容的时候,他们两个错误的人就这么安静地待在那里,看似静好,实际上,却是最后的温情。
直至,涂山仙夙有意识地苏醒过来,才第一眼看到这她一直都想要见到的人,只是轻轻抬眼看着神荼的脸,虽然今夜没有月光,但却能隐约看见,神荼那绝世的脸庞,眼泪,顿时也要盈眶。
“落歌。。。。。。”她猛然起身,就这么拥住了神荼,靠在他的肩上,是那么无助那么惹人心疼。
“没事了,没事了。”他此时柔情地安抚着她,焉知今日二人也曾经刀剑相向。
“你还好吗?今日情形,有没有波及到你?”涂山仙夙的第一个问题,没想到竟然这么令神荼感到虐心,为何还要这么关心自己,这个问题,让他如何回答?
“我,没事。”
涂山仙夙放开了他,正眼直视他,“落歌,你与魔冥的瓜葛,究竟有没有理清?我怕你会在魔冥遇到什么危险你知道吗?今日蓬莱的情形你是不知道,就连神若姑赐和师尊他们一起也。。。。。。”
“妍儿!!”神荼忽然打断她的话,严肃道,“我是担心你,才会在这种时候过来看你,你知道吗?”
涂山仙夙霎时愣住,神荼的反应,有点不对。
“妍儿。”神荼拉起了涂山仙夙的手,深情道,“你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华录和涂山对不对?”
“你说什。。。。。。”
“回答我!”
涂山仙夙咬唇,推开他然后猛地起身,“你想说什么?”
神荼也跟着起来,“若是有一天,我要你在我和华录涂山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做?”
涂山仙夙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神荼,满是疑惑和不解,“落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你问这种问题我有多难受?”
“我不是逼你,是因为你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想要我怎么说?”
妍儿,你不知道,我曾经为了你,想要放弃过六界,差一点点。。。。。。
还没有等到神荼把话说出来,神荼便一个捂住胸口,看起来又是痛苦万分地单膝跪下,又是呕血地,霎时让涂山仙夙是担心不已,心疼万分。
“落歌你,你还没有好吗?瑶台玉不是在你那里吗?为什么还是这样?你这毒是根本就没有解吗?!”
听到她还是为自己着急,神荼竟然莫名地开心,笑了笑,“妍儿你,还是很爱我的,对不对?”
“所以,你是要拿我对你的爱,来要挟我什么吗?我不准你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呵,不会,妍儿,既然如此,你便送佛送到西,让我彻底解了这毒,保全性命如何?”神荼的笑里,似乎藏刀。
“什么?”
第一百四十五章 苏该受刑,夙盗神器()
华录山,东海西岸。
“如何给你解毒?”
神荼的眸光阴冷至极,却笑着看着涂山仙夙那张似乎很纯真的脸,“妍儿心疼为夫,为夫自然是高兴,只是妍儿,若是为夫体内之毒再不解开,那为夫真的会殒命于此,彻底与你天人永隔了。”
涂山仙夙听他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有些生气地用手堵上了他的嘴,“我不许你说这么晦气的话!”
神荼拉着涂山仙夙的手,变得很柔情,“妍儿,只有你,可以帮我。”
涂山仙夙颦眉,“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神荼勾唇的那一瞬间,涂山仙夙就知道,事情绝不是难么简单。
一番缠绵,涂山仙夙在关键时刻,竟然也在温柔乡里,迷失了自己。。。。。。
渐渐的,天也亮了,昨天那场仗,似乎只是大家的一个噩梦,仅有的一刻安宁,却是让涂山仙夙无法内心平静。
回九冰宫的时候,她看见风七辞的房中灯火依旧,好像根本就没有睡下过,本想走起敲开他的门,可是却收了收手,最后还是没有打扰风七辞。
踌躇之时,她兜兜转转一路到了药医馆,日渐清晰,华录上笼罩着一层薄雾,更让此处仙境十足。
大家都还在休息。。。。。。
“你怎么来了?”
闻声,她抬眼往后看去,赫然就看到了徭帘钩,此时他们二人之间,早就没有了先前的嫌隙,徭帘钩家仇也算得报,且他也下定了决心要在华录好好待下去,和棋竟一起学习医理,这也不失为是他的一个很好的结局。
“就是来看看,第一*战,华录也算死伤惨重,药医馆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我不放心。”
徭帘钩看得出她虚弱了些,而且也看得见她脸上的苍白感,抿唇走上前,似乎也想伸手抚一抚她的脸庞,可终究不敢。
“你为何不睡?”
“睡过了,只是比较早些醒来而已,这个情况下,谁还能安心睡得着?棋竟掌事也一夜在百视堂里配药了。”
“棋竟一夜未眠吗?”
徭帘钩点头,涂山仙夙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魔神祸乱六界,大家也都跟着受苦,我身边已经接连有好多亲人离我而去,我真的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宫妍,你们有几成把握,可以彻底抹杀魔神?”
涂山仙夙冷冷淡淡,言语间也没有什么感情,“我不清楚,但是殊死一搏,必定会有两败俱伤的可能。”
“那你呢?你会去吗?”
涂山仙夙的眼眸深邃了一番,然后异常坚定地看向了徭帘钩,“会,不仅是我作为此刻的华录首徒,还有我以前直到今天一直在守护的东西,六界太平,我必须去保障。”
徭帘钩也颦眉,“要是你也和病老一样呢?”
涂山仙夙听不出徭帘钩的言语里夹带着一丝的心疼,只是淡然而过,“那就去陪师父他们好了,我是不介意以我的死,把魔神彻底湮灭。”
“你不知道很多人都心疼你吗?这种事情轮不到你,你还是。。。。。。”
“徭帘钩,我与你之间现在也算是朋友,没有嫌隙,我很开心,但是只怪一切都太不逢时了,小愿的死师父的死,还有无愿老伯的死,这么些事情下来,我断不可能再让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消失在我的面前,所以,你自己也要好好的,知道吗?”
徭帘钩抿唇,没有说话。
而涂山仙夙的瞳孔更加深沉了,似乎在想着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尤其是神荼的话后。。。。。。
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她自己也说了她害怕身边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所以,她一样心疼神荼,神荼中毒,至今无解,连同瑶台玉给了他也没办法解他所中之毒,涂山仙夙自己虽然会些医理,但是却也对这些东西无可奈何。
她的眼里,尽收药医馆,心里默默念着:师父,您千万不要怪弟子,弟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实属无奈,弟子不能再看着身边的亲人像您一样生生地在弟子面前消失,您是可以理解弟子的,是吗?
她动手了。。。。。。
华录一日之战过后,基本都在调养,虽然加强了戒备,可是只是对外而已,现在根本没有仔细考虑到境内,以为所有的棋子全都拔出干净了,只需一致对外即可,可是他们根本不会想到,就是因为对内的疏忽,造成了涂山仙夙的行动异常方便,她的目标,正是后山。
没有人看到她来这里,也没有人看到她打开结界,更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就这么在没有通知风七辞的情况下就进了后山和淳沨阁。
她的目的,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偷盗神器。
因为他们两个在西岸的对话。。。。。。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瑶台玉固然是万物回春的绝顶神器,但是没有容器相助也是不可以。”
“所以,你是需要。。。。。。”
“华录内有独尊塔,若是可以。。。。。。”
“不可以!”涂山仙夙当下是拒绝,而且对这件事情反感至极。“你要我利用我现在的身份和宫令,去帮你盗出独尊塔吗?”
“妍儿,我身上的毒是他们用独尊塔造的,那就必须以独尊塔来解,难道不是吗?你就忍心看我届时神形俱灭,不再此世吗?”
涂山仙夙还是动心了,也不敢拿神荼的命去赌什么,她也害怕神荼会像病老他们一样,所以便在无声之中,成全了神荼。
熟练地在淳沨阁上下,而在施法拿走那泛光的独尊塔时,也看到了流丹旗,猛然也想起神荼的话。
“若我以流丹旗为阵,便可护住心脉,过程之中,定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心里一横,也一同施法将流丹旗收进了丹田里,然后狠狠地空手划破自己的手掌,歃血给了神器石台。
对不起了师尊,这是弟子唯一能为华录做的,这些血,弟子不会吝啬,但是神器的话,在落歌用完之后,弟子定会归还,到时弟子会自行向您请罪的!
一切结束之后,她战战兢兢地出了后山,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龌龊地使用了风七辞给的宫令,竟然是偷盗神器。
涂山,主峰,惊鸿宝殿。
涂山美景,站在这个顶峰,一望无垠。
涂山神若就像当年的涂山妖惠一样,在此处睥睨众生。
苏贻笑被绑,扔在了涂山神若的身后,涂山魔穸也坐在一边,狐娥备好了书案,供她在旁静静着墨。
“姐姐,你还好吗?”
“是你还好吗?”涂山神若背对着她问着,眼前都是涂山的景象,“你一个人在涂山这里,我一直在担心。”
涂山魔穸的眸子深了深,“吾萧在最后,还是为涂山做了些事情。”
“我留着他,也有一半的意思,是要他保护好你,他也确实是做到了。”
涂山魔穸对吾萧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今日吾萧为了保护她和涂山,在和魔冥自己人殊死一斗之后,现在早已经灰飞烟灭,听侍卫们说,死前唯一喊的话,就是涂山魔穸的名字。
涂山没有失守,倒也是吾萧的一份功劳。
“姐姐,其实我最意外的,不是吾萧的死,而是你竟然,把当年的苏贻笑带回来了。”涂山魔穸的眼眸像是有些魅惑,而且语气也妖娆了不少,看着明花燕躺在那里的眼神,也比之涂山神若的阴冷有过之而无不及。
“早知她与魔神为伍,就应该提前去攻打魔冥。”
“哼,姐姐,这个仇人,你打算要怎么解决?依我看,不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话,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你说呢?”
涂山神若微微转身,看着涂山魔穸,“魔穸,你也开始变得让我不认识了。”
涂山魔穸冷笑,“还不是因为,族人和大姐的性命实在无辜,苏贻笑当年在涂山受恩惠,可到最后竟然还背叛涂山,致使涂山有今日之象,难道不该杀吗?”
“是该杀,不过你看她如今,明明曾是九尾天狐,可是却成了如今的断尾堕狐,我们要怎么杀,才算得上合情合理?”
她们姐妹讨论得正如火如荼的时候,苏贻笑醒了。
“醒了姐姐,你看她,脸上这道疤,我看着都疼,可是就是不对称啊,不好看,我看是不是应该给她再补上两刀才好?”涂山魔穸看着苏贻笑醒过来,反应竟然不是仇视的眼神,而是戏谑的声音传来,满脸的玩意。
涂山神若也冷哼,“用你来吗?狐娥就可以了,随便划上两刀,反正她也不是很在意自己当初那算得上是绝美的容貌。”
苏贻笑听得一清二楚,她们姐妹的嘲笑和让人火大的羞辱,明花燕咬紧了嘴唇,瞪着眼睛看着她们,可是现在居高临下如同死神的人,是她们涂山姐妹。
涂山神若的脚步,轻轻地哒哒走来,走在了苏贻笑的面前,而后缓缓在她身边蹲下,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神色几近魔鬼般的恐怖。
苏贻笑的眼神,都充斥着一种害怕,是啊,是该害怕啊~
“苏贻笑?”涂山神若轻盈盈的声音,却透着无尽的恐怖气息,“真是别致的一个姑娘,你说说,这久别重逢,我们是不是该摆起筵席,恭迎你重回涂山啊?”
“涂山神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涂山魔穸接过她的话,道,“要你死,可是却也不能死得太简单了,凌迟又麻烦,你说我们要干什么?”
“哼,我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我就算是死,到最后不也一样有让涂山一族覆灭过?涂山妖惠死得那么惨,我倒是不介意把你们也弄得和她一样!!”
“啪”的一声,涂山神若黑着一张脸,径直地毫不犹豫地把苏贻笑没有受伤的那边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她疼得火辣,可是手脚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
“姐姐,我觉得把她挂在这里挺好的,里面就是大姐的画像,直勾勾地盯着她,这不失为是一件折磨人的好事啊。”涂山魔穸淡淡道,然后似乎也写完了什么东西,然后拿起来,丢在了苏贻笑的面前。
那张纸里写着的,竟然是替苏贻笑自己拟好的罪己文,而且字字狠毒。
“就把这话也放着一起,在大姐面前,也方便她好好赎罪。”
涂山神若没有反应,只不过是直直地看着里面画像上那无比美丽的人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姐姐,眼前的这个人,是我们涂山的仇人,我现在很想让她死在你的面前,可是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想让她痛苦得感受你的痛苦,就算得不到你的认可,我也会把苏贻笑,折磨到她无法生,亦无法死为止!
“就这么做!”说完涂山神若甩袖直接就下了主峰,没有回头。
涂山魔穸的眼神也异常乎的阴冷,缓缓靠近她,“你知道吗?因为你,我受了阑珊链的伤,现在还不见得会好,你说说,你该怎么还我这笔账?”
苏贻笑看着涂山魔穸现在长大后也是绝色无比的脸孔,冷笑,“你也命不久矣,你以为你能高兴很久?涂山魔穸,我的救命恩人?”
听着她冷嘲热讽的话,涂山魔穸亦是和涂山神若一样,也上前冷若冰霜地给了她一个巴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救你一命,就不该心软,把你这个魔鬼引上涂山!!”
“哼,你知道你这个人,也很快就会死在尊主的手上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三姑赐,你的命,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
苏贻笑的云淡风轻,也让涂山魔穸看得出来她对死毫无害怕之意,可是现在她的怪言怪语,倒是让涂山魔穸眼眸微眯,不好察觉她此刻的心境。
“你在这里,对这我大姐的画像,早晨就跪着,晚上就挂着!”涂山魔穸转身又对着外面怒道,“来人!”
狐娥和侍卫霎时都走了过来,井然有序。“在!”
“苏贻笑的处决,你们轮流执行,不得进食,不得用水,她现在需要的,是静心的忏悔。”涂山魔穸的眼神阴冷,看着苏贻笑也是无尽的仇恨。
“是!”
涂山魔穸本来也是要走,但是忽然间又折回,“哦对了,还是要辛苦你们,一天给她上一次。。。。。。鞭刑吧,不用多,百鞭即可。”她是笑着说的,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