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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灵宠死后,宫妍崩溃,本来就会使身体变得虚弱,情绪也不好,这要是再引一次血上华录结界,那便是直接在帮我们,要了她的命啊。”
黑影也笑了笑,冷哼道,“要是如此,那可是比杀了那老头,要更加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啊。”
但是时希镇却忽然变了脸,道,“何之韵,是已经拿到了东西了的!可你这好徒弟竟然没有及时把东西送出来!你想怎么说?”
黑影甩了甩袖子,冷声道,“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现在被关在惠流池,好时机她也不打算用,我能拿她如何?”
“把她送上华录虽然是选对了路,可是要是她在华录的羁绊过多的话,只会对我们无益,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关头,要是中间出现任何差池都会导致计划失败,你说说我能不担心吗?”
“我知道!你不用瞎嚷嚷。”
时希镇也没有很激动,也只是冷静下来道,“过两天,我们就要彻底行动了,你该准备的,全部都准备了吧。”
“是都可以了,我们的人马也早已经可以准备出发,就差你这最后关键的一步了。”
时希镇的眸子深了深,阴暗了许多,“这个钩儿啊,真怕关键时刻要掉链子,已经让绝儿叫他与我碰头,不知道会不会准时给我出现。”
“他大仇未报,自然会听你的,可是就怕他那懦弱又优柔寡断的性子会害了我们,所以你要速战速决,彻底控制住他。”
时希镇呼了口气,整个的氛围变得肃穆了很多。
“至于我的徒弟,等到你去华录主门的时候,我自己去找她要东西,反正那惠流池,也没有什么结界。”
“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但是一定要给我好好送过来,不然我上九冰宫,可是半点筹码都没有了。”
“知道了,但是真正该面对他们的人,不应该是我吗?毕竟,你是时希镇,我才是新鹰!!”
时希镇转头看向了他,眸子深了深,但也没有要说话反驳的意思,他们一直都是一条船上的,同一个人而已。
华录山,惠流池。
惠流池这边,何之韵与世隔绝般地静静地在履行着赏罚院对自己的惩处,她也感到意外的是,自从上次绝儿来过一次,给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说好的会有人来送些东西,她就一直在等着绝儿再一次的来临,可是还是没有等到人。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按道理师父应该会有指示下来给我才对,绝儿也应该要想办法传递消息才对,到底是。。。。。。”
因为*静了,根本没有消息传来,这样才会更加地让何之韵不安。
忽然,入口处传来了不急不慢的脚步声,轻轻踏着那些落花和草地而来,何之韵的眉间不禁是一蹙,看着那边,就一直在想,到底会是谁的身影。
其实也不必想那么多,因为她现在脑海里一直浮现的那个人,除了绝儿,也没有谁可以让她这么担心。
绝儿踏着缓慢而又轻盈的步伐,手里又是提了个篮子走到了何之韵这里。
何之韵的眼神也是暗了暗,问道,“你又是来传达师父的什么指示的吗?师父又要我做什么?”
“上一次我来劝你尽快上交东西,你不要,主人那边便也没有什么话说了,但我想,现在他不说,却并不代表,他不会拿你如何,或许他会亲自来跟你取呢?”她说着说着,一边把膳食一盘一盘地放在桌上。
但是在何之韵看来,这些东西虽然可口,可是她也一点都提不起胃口,只是看着绝儿那淡然的表情和动作,不禁蹙眉,“那你又来做什么?”
最后一盘甜点放下,她便抬眸看着何之韵,道,“我这么辛苦给你送吃的来,你就是这么谢我的?”
何之韵也看了一眼这些膳食,冷哼道,“小妍姐姐让你送的?”
“哼。”绝儿也是冷笑,听到“小妍姐姐”这个名字的时候,很是不屑,“你对她这么真心倾付,还小妍姐姐地叫着,可她现在根本不会想起你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啊?”
何之韵不满道,“既然小妍姐姐不会想起我,那你到底是要来我这里做什么?师父又没有话说,你还来我这儿招我的烦吗?”
“何之韵,你不要觉得自己太是回事儿了,我告诉你,主人已经要行动了,我说他或许会亲自来跟你取东西并不是在跟你说说而已,而且,我是主人的先锋,他要来华录,我不给他准备点礼物,岂不是太对不起他的再造之恩了?”
何之韵明显感觉到绝儿的话语有些不对,猛地也是抓住了她的手,问道,“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绝儿也是冷漠地甩来她的手,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无所谓道,“没什么,不过就是,把小愿,送上九天了。”
何之韵的瞳孔,霎时震动得厉害,双眼也睁得很大,脚竟然有些站不稳,而颤颤巍巍地坐下,有些无措,没有办法消化掉绝儿这忽然给她带来的话。
“你说什么?!你竟然,竟然杀了小愿!!”
绝儿冷笑,那笑很是无情,很是冷漠,“是啊,宫妍因此而哭了一个晚上,几近崩溃啊,这样对主人是最好的,我讨厌宫妍,可是又不能自己一个人对她怎么样,就只能从小愿开始下手了。”
何之韵的双眼泛红,顿时也是滑落了泪水,而且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绝儿,“你,你简直就不是人!”
“哎哟,你怎么还哭了?小愿是你的谁吗?你竟然还心疼起他来了?”绝儿的云淡风轻,绝儿的无所畏惧,在何之韵看来都无比的恶心。
何之韵用本来应该是笑眼的眼睛瞪着绝儿,这个与她所谓是一条船上的人,竟然这么绝情,这么冷漠,还做得这么决绝。
“你到底为什么要对小愿下手?为什么还要他的命?你不知道小妍姐姐最疼爱的就是小愿了吗?!”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要把小愿解决掉,然后让宫妍伤心,这好助主人一臂之力啊。”
何之韵一直在摇头,她不敢相信她的师父会这样叮嘱属下草菅人命还如此冷漠无情,“师父从未让我伤人性命过,为何到你这里,竟然会是这么地杀伐无情?是不是你自己?你自己因为不喜欢小妍姐姐和棋竟掌事走太近,就擅自做主把小愿杀了?”
“哼。”绝儿很不屑在何之韵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语,便道,“宫妍本身就比谁还要幸运,她的命那么好,这是为什么?你不觉得你也很可悲吗?她宫妍可以的为什么你不行?你的仇还没有报完,你这是在做什么?当什么悲天悯人的仙者吗?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而已,免得你过两天都不知道华录上出了这么一件事,可不要懵懵懂懂,成了主人的绊脚石。”
“小妍姐姐呢?”
“你说什么?”
“我问你小妍姐姐呢!!”
绝儿更是不屑,道,“你还关心着她呢?她都不记得你这个人了,你还想着她做什么?”
“小愿死了,小妍姐姐一定很伤心,她是不是哭得不省人事,是不是没有人会安慰她?是不是因为小愿的死,她会自暴自弃?”
看着何之韵在嘀咕,绝儿也是不满地蹙眉,“这个时候了,你早就是他们的敌人了,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你这么关心她有什么用,要是被他们知道,你是安粤安插在华录的细作,还拿了华录不该拿的东西,他们谁会和你站在一起?你呀,一直以来,都比宫妍,还是个笑话!”
说完,绝儿也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惠流池。
何之韵看着绝儿远去的背影,不禁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对绝儿的不满,对涂山仙夙的抱歉和对小愿的疼惜霎时间全部涌上了心头,而她,也对着这桌上的这些新鲜的膳食,觉得恶心,猛地一下,又一次把绝儿送来的那些东西,全部打翻在地毫不留情。
想起涂山仙夙,想起小愿,想起蓝随凡,更想起索雨,她的眼泪也是止不住地流下,大声哭喊着,“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碎之时,只望你在()
华录山,潼峰,九冰宫。
她拖着一身疲敝,一脸苍白地回来。
走路都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要与风七辞打招呼的意思,直直地便要往自己的房中而去。
风七辞看见她这副模样,眉间一蹙,甚感心疼,上前轻轻拉住她,问道,“四儿,可好些了?”
涂山仙夙转头看向他,风七辞明显就看到她这欠缺休息又伤心过度的模样,美丽的脸庞上没有血色,眼睛也是肿得厉害,上下打量着她,心里咯噔一番,倍感心疼。
“师尊,小愿已经没了,您是知道的,对吗?”
风七辞点了点头,也摸了摸她的脑袋,关切道,“知道你伤心,所以为师才没有去找你,怕你看到为师会更加难过。”
涂山仙夙只是摇头,“师尊是弟子的支柱,和病老师父一样,况且小愿的死,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毕竟也是我,把你最后陪伴他的时光给剥夺了。”
涂山仙夙低下了头,道,“师尊,弟子想去休息,想要洗漱,然后想做一羹梨花羹去给小愿送行,师尊可准许?”
风七辞放开了她,也道,“切莫因为伤心,而让自己也跟着受罪,你的灵兽,断然也不想你抱恙,知道吗?”
涂山仙夙点头应下,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没有灵魂地,轻轻地掩上了门,然后便也没有动静了。
风七辞看着她方才的背影,那么孤寂的感觉,是第一次在这个徒徒弟身上感觉出来,看来,是真的很伤心。
眸光,又一次冷了下来,因为涂山仙夙而暖,也因为涂山仙夙而寒,再一次,他觉得当初留下来的祸根,已然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想要伤害的不止是华录上的弟子,还有整个华录上下,有野心,这仇,怕是要彻底了结了,才会让华录有安宁的日子可以过。
今天病老亲自帮小愿超度,替他祈福,作为一只灵兽而已,这也是无上的荣耀了,病老把他的遗体羽化掉,向着华录的长空翱翔,没有束缚,没有任何人在牵引着他,让他可以自由地在长空中盘旋着,驻足看着这座他最后的归属,涂山仙夙所要守护的华录。
涂山仙夙不想去看,所以便早早回了九冰宫。
她不想要看到小愿羽化那一幕,她只想要小愿那最后的模样在这里真的成为最后就好了,不要有太多的记忆让她在此刻留住,她心里面的小愿,永远都是长不大的,也是可爱的,让人怜惜的。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手里的半成品,这朵梨花虽然不完整,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这几百年来,见过的最美的梨花。
泪水不再,但是心里还是在流血,痛失小愿给她带来的疮疤,或许已经抹不掉了,而只会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痕。
“小愿,宫姐姐这就去给你做梨花羹,去西岸,给你送行,好吗?”
九冰宫的厨房自从上次涂山仙夙说要帮忙料理之后,便多了好多的食材和调料,专门给涂山仙夙用来做梨花羹,可是现在,第一次觉得,原来做梨花羹,也会这么苦涩。
她在里面安静地忙活了许久,因为实在太认真,连着外面有人在看着她她都没有察觉。
“七辞,你说她这样,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现象出现啊?”令狐昭也是出于关心,对涂山仙夙也是照料至极,虽然方式不一样,但还是对她这位小师侄,充满了怜惜之意。
风七辞冷冷地看着她的身影来回走动着,却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看着。
“别不说话啊,要是小师侄出了什么事,那到最后,你和病老不都亏了?”
“不会出事。”他镇定又坚定道。
“为什么?你都要她再引血了,还不怕她出事?现在又伤心成这样,你说说能不出事吗?”
风七辞转头看了他一眼,便冷冷道,“我会护她周全,不管是大战还是其他,所以你不要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
“哦。”令狐昭哼了哼,也道,“那就说说正事儿。”
风七辞看了他一眼,然后也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离开这厨房,和他一起边走边交谈着。
“让你观察安粤的动作,如何了?”
“也差不多,可是我没想到的是,竟然可以做到这么厉害,要是调动些人马的话,肯定会有蛛丝马迹,而且也应该要有些什么大的动静才对,可是我派人暗中盯着,却也没什么发现。”
听着令狐昭的话,风七辞也觉得事情还不是自己料想中的那样。
“所以在我看来,八成他们也是想要出其不意,我们都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所以加强了防备,可是谁知道会是怎么样呢?”令狐昭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风七辞看着他这模样,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道,“新鹰隐匿这么多年,不过就是为了来华录报这个千年大仇,他的目标会是我也会是病老,就怕到时候会是病老的。。。。。。”
令狐昭也意识到了什么,惊异道,“要是真的是,那小师侄。。。。。。”他本来说话挺大声的,可是当发现他们还离那厨房不远时,便放低了音量,“小师侄重情重义,一只灵宠去世了她也伤心至此,要是到时候病老再有什么变故,那不就彻底完了?”
风七辞虽然很不想听到令狐昭这直来直往的话,可是却也得承认实在是有些道理,涂山仙夙用情很深,似乎是个一托付,一信任,一有真心,便会倾尽所有去对待,不管是朋友,亲人,还是他这个师尊。。。。。。
“小愿中的毒,肯定是安粤里的棋子在涌动着,可是藏得深,我们要察觉,真的很难,华录弟子上万,地方又大,只在药医馆里的人查或许会简单些,可是药医馆里那些除了病老和棋竟,没有几个可以有些本领,不过都是药童和杂役。”
风七辞的眸光暗了暗,摇头道,“不一定,越是弱势的人,就越是可疑,因为他才会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嘶~”令狐昭琢磨了一下,便想了想,“那这药医馆里的,还有谁能这样呢?”
“我不得不怀疑,徭帘钩。”
令狐昭像是恍然大悟,折扇一拍,便道,“那家伙?好像还真是有这个可能,因为他很讨厌华录啊,而且成天摆着个臭脸。。。。。。”
“当年救他的,或许就是新鹰。”
令狐昭严肃地蹙眉,“你有眉目了?”
“可我现在不能确定,到底他有没有动机,杀害四儿的灵兽。”
“他都这么讨厌这里了,要是真是新鹰把他给救了,又给他送去别人家抚养,还到了获佳寺那里清修,那徭帘钩可是会对他感激不尽,用当棋子的方式去报答那也说不定。”
“按照你的说法,那也是没问题。”
“我就说,那家伙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上来华录也是对这个有意见对那个不满意,你收留他也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可是。。。。。。”面对令狐昭的质疑,风七辞倒是表现得不以为然,“他也确实无辜,或许是被利用,或许是被当做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不过就是在任人摆布,而不自知。”
“那你的意思是,或许杀害那小愿的,不是他?”
风七辞点了点头,“但是新鹰的细作里,一定有他一份。”
“那他这一年在华录,都给他们传递了什么消息啊,这么想来,似乎他也没做过什么对华录不利的事情,也没有造成其他的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