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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艺宗师言之有理,可是不问清楚,又要如何解开这些谜题和他的心魔?“前辈,我怕,他这一切,会和弟子知道的那个可疑组织,有一定的联系。”
“可疑组织?”
“凡间的北境,有一个叫安粤的组织。”
贤艺宗师恍然大悟一般,说道,“老夫知道,以制毒闻名的一个组织,这么些年来确实名声大噪,连着老夫也觉得神奇。”
“现在弟子已经确定,他们就是要抢夺神器,之前涂山姑赐不也从他们手里,夺来了轻璇镜了吗?”
宗师点了点头,又捋了捋胡须,“只是,为何一介凡间组织,有这样的本事呢?”
“弟子也不能理解,这些事情,想必也要去问问师尊。”
“不不不,老夫的意思也是其他,就是安粤的毒术和医术,老夫一直觉得,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涂山仙夙蹙眉,问道,“何来的熟悉感?”
“就和你们华录,有些许的关联,有些医术,甚至和病老的医术,相差无几,不管是药方也好技术也罢,都与药医馆的成就,有些许的相似。”
涂山仙夙顿感奇异,她也算是接触过安粤,倒还真没仔细察觉过,安粤的医术和毒术。
可是为何会和师父的医术相似?
“前辈有去探访过?”
只见他摇了摇头,“门下弟子曾经去求过一次灵药,回来之后与老夫所说的一切,都让老夫觉得,和病老的方式很是相像。”
“这又是为何?”
“你可曾知道,你的师父,在你之前,收过其他的徒弟?”
涂山仙夙没有表现得很吃惊,尽管她这一年来也是零零散散地听过些流言蜚语,可是大抵不清不楚,师父也没有要说的意愿,她也没有那个八卦的心,可是今天回想,师父的秘密,倒也是多。。。。。。
“病老之前的很多事情,现在的人都不知道,如果你想搞清楚内幕,找个机会问问你的师父或是师尊,他们自会帮你解答。”
“前辈。。。。。。”
“老夫可是不清楚华录中事的,虽然以华录为尊,但有些事情,老夫也不慎能去窥探,只有你们华录自己人,才能知晓这些。”
涂山仙夙点了点头。
“至于那个徭帘钩的事情,老夫言尽于此,而你说的安粤,老夫也觉得不简单,他们手里曾经有过神器这点确实让老夫意外,可归根结底,还是要由华录查起。”
涂山仙夙受教地,严肃地点了点头,“其实弟子是怕,徭帘钩他。。。。。。还有安粤之间。。。。。。”
“当初老夫无意不救他,但只看他如今的心境,也怕是心魔困扰,恨意太多的话对身体也是无益,你多开导开导他,就算事情的真相他不能接受,也要给他些空间。”
“弟子知道了,弟子会有分寸的。”
“你只要记住,安粤与华录之间必有关联,病老那里也是,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也许是有难言的苦衷,若想全部弄清楚,找个合适的时间,你就去问问病老吧。”
“是。”
“当时徭帘钩的村子惨遭劫难,这背后,与神器的牵连并不少,这六界中,现在除了魔神,可是还有其他危险的敌人存在啊?”
涂山仙夙眸光微冷,也和贤艺宗师一般,望着山巅之下,两人的眼底,都擦过了一丝的冷冽,眼下的这些平静,这些太平,或许终会是有个头。。。。。。
第一百零一章 恩怨半解,涂山地牢()
招摇山。
理明一番真相之后,涂山仙夙落寞地回去了矿场。
徭帘钩似乎坐在一边,像是在等她,一看到涂山仙夙过来,就猛地起身往她这边跑来。
涂山仙夙也被吓到,道,“你干嘛?”
“我。。。。。。”他忽然从背后拿出一块还沾满着泥土的银矿,递给涂山仙夙,“刚找到的,感觉是最好的一块,你要淬炼的话,想必是要精品的。”
涂山仙夙错愕地看着他手里的这块银矿,还有他沾满着土灰的双手,竟有些感到对他的歉意和怜悯,外加那么一丝感动。
“不要?”
他现在已然对自己放下了些芥蒂,如今再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想必他会承受不住,这也对他不好,不公平。
涂山仙夙笑着接过,“有现成的,为何不要?”
“那你刚才去哪了?”
“我不过就是被前辈叫了去,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说完涂山仙夙略过他,拿起方才的篮子把银矿装了进去。
可是徭帘钩又跟了上去问道,“那你这些弄完了,就要回去了吗?”
“是啊,我们收拾收拾就可以回去华录了。”
徭帘钩的神色似乎不好,也不说话了。
“怎么了?还是要我再带你去其他的地方逛一逛?毕竟,你对我的芥蒂是浅了,但是对华录的,还是没怎么少吧。。。。。。”
“我。。。。。。”
“算了。”涂山仙夙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无谓,伸了个懒腰,笑道,“既然你不想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也好不容易让你这大少对我的芥蒂淡了些,那我就带你游山玩水一番,放松放松你这随时随地都在紧张的心情,也带你见见这大好河山如何?”
徭帘钩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最后心领神会,加上涂山仙夙的笑容实在让人难以拒绝,他也难得浅笑,点头道,“好,我跟着你。”
对着徭帘钩的笑,出自真心,可是挂在脸上,涂山仙夙也觉得勉强,因为对徭帘钩的怜悯之心,从今日开始,变得愈发严重。
“那我们去知会前辈一声,随后就走,我带你去玩儿。”她直接拉起了徭帘钩的手,往外走去。
这牵手,在涂山仙夙看来,像是长辈带着小辈。
可是在徭帘钩看来,却是情窦初开。
情是何物,徭帘钩不慎能理解,只是对涂山仙夙,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在作祟,他不敢对她如何,也下不了手。
自己,莫不是,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了吗?
道别了贤艺宗师,他们便自行御剑离开。
离别之际,贤艺宗师也是上下打量了徭帘钩些许,眼中不乏歉意,也不乏可惜,临走时给了他们一句话。
“若是有缘,你们各自的心魔,自然可以解开,只需静等时机,也要磨炼心志。”
涂山仙夙在云中穿梭,一样是带着徭帘钩在身后,可是一直是眉头紧锁,表情肃穆,一直不开口说一句话。
宗师之意,是要让徭帘钩做到可以接受真相而能自持吗?这得多难?
“喂,我说你想什么呢?不好好看前方,要是真把我带摔了怎么办?”徭帘钩在她的身后轻轻地推了一下似乎是在走神的她。
涂山仙夙不是不知道他在后面的动作,只是想着前后的事情入神,倒也没理会他。
“你怎么?忽然变了脸色?这是翻脸了?”
“我没有。”涂山仙夙轻声应道,“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你要是能这样就翻脸,那我现在就把你这些银矿丢下去!”
“你最好不要。”
因为银矿放在包裹里,是被徭帘钩带着的,涂山仙夙不便,就给他代劳。
“我想说,你还好吗?”徭帘钩忽然试探性地问了下,“感觉你跟那个什么宗师说完话之后就变得很是奇怪。”
“我有吗?”涂山仙夙明知故问。
“哪里没有,现在就很奇怪了。”
“别说话了,我很烦想静一静,我自然会调整好心情带你去玩一圈,你就不要总是在我的耳边唠叨了。”
徭帘钩虽然很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因为涂山仙夙的话,他马上闭上了嘴。
就这样,涂山仙夙肃穆地带了徭帘钩这么一程。
再次着陆的地方,是在一个瀑布之下。
远观,真是壮观。
徭帘钩叹声,有些惊讶,而且好像对这样的山泉瀑布很是喜欢,也没有多说什么,走到瀑布顺流而下来的这条小溪边上,远远地观赏着。
涂山仙夙也是偶然发现的此处,离涂山不远,之前那两百年都会没事跑来这里玩一玩或者避避暑,她现在坐的这个凉亭子就是涂山仙夙给造起来用的,此地也属仙界之地,人烟稀少,是一个游玩踏青的好地方,四处山清水秀,这瀑布的急湍声,也是如雷贯耳,让人有种轻快的感觉。
而且此处的鱼儿,要是抓了烤起来吃,那可真是鱼香肉甜,绝佳的美食,远处山上甚至还有不少珍贵了野生药材,当初涂山魔穸也会很多时候会和她一同来此处,避暑采药抓鱼游玩,好不自在。
如今,也不知,这种时光何时会回来?
“三姐,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她坐在这个亭子里,挥手就是一套茶杯,淡淡地喝起了闲茶,看着徭帘钩在那边,就像是看着一个小孩一样。
若不是她不老不死,那此刻,定叫人误会她和徭帘钩之间是祖孙。
涂山仙夙的余光看到了徭帘钩的动作,似乎是想要下水去,可是不知道在顾及什么总是回头看了看。
涂山仙夙不禁扯嘴嗤笑,“这家伙还想戏水不成?还真当自己是个孩子啊?”她喝了口方才引来这里泉水所煮起来的龙涎茶,无所谓地笑了笑,“也罢,难得你这么开心,你想做什么,姑奶奶还是可以迁就的。”
说完一把举手,三两下施法,在他所在的那片水域打起了偌大的水花,瞬间溅了他全身是湿的,但听他大叫了一声,“你干嘛!!”
涂山仙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他随意。
徭帘钩虽然愤愤的,可是意会到她早已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只是抿嘴,喊道,“我,我下去抓鱼,我看到这里的鱼都很大一条,我,我很会烤鱼的,我,我是要抓鱼!”
涂山仙夙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在那边狂笑。
徭帘钩没有看见,转身就下了水。
“这家伙,还找什么借口?”擦了擦自己嘴边的茶,真是想捧腹大笑他一番,但是回头一想,“你也是个可怜人,是因为没有这种经历,才这么小孩子心性是吗?”
看着他那幼稚地抓鱼动作,还夹杂着戏水的动作,实在是滑稽不已,涂山仙夙看着他,便觉得徭帘钩这一生也是颇为凄凉,这真想,自己要怎么告诉他?又要怎么问他真相?这件事情,似乎是他的底线。。。。。。
“喂,我说,你等会儿去那边山上,采几株好药草来,我要带回去给我师父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他什么都不顾,也没有看向涂山仙夙,似乎很满足。
“这样就一脸的幸福样?以前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忍不住吐槽,却也忍不住要产生那一丝怜悯。
现在她要解决的事情,似乎有多了这一桩。
原本,东方茉的事,就焦头烂额了,因为牵扯到了何之韵,何之韵也是,可能也牵扯了其他。
她百无聊赖,拿起方才刚刚取来的银矿,仔细端详了起来。
“等我把你提炼了,淬炼了,做成独一无二的仙铃,你就是落歌的了。”她清了清上面的土灰,视若珍宝般把银矿宝贝着。
“也不知道落歌现在在哪?”说完她猛地扭头看去,以为萧落歌下一刻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惜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什么人都没有。
“是这个地方太偏僻了些,你找不到吗?”她沮丧地低下了头,又看到了在那边很是开心的徭帘钩,叹了口气,“好吧,就算你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在徭帘钩面前和你说些什么,到时候还不好解释。。。。。。”
过了许久,对于涂山仙夙来说一刻就可以抓到的活鱼,徭帘钩竟然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甚至还要多,她的茶早就凉凉了。
“我抓到了!”徭帘钩扯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头发也是带着水丝,满脸是兴奋,光着脚小跑到涂山仙夙身边,用临时找来的鱼叉架着鱼,递给涂山仙夙看。
涂山仙夙一个嫌弃,把头扭开。
徭帘钩见状,便把鱼叉收回,鱼还是活的,自然新鲜,他想着,涂山仙夙既然带自己来这里,那定是有在这里游玩过,这新鲜无比的鱼儿,自然也该是吃过。
“你要不要吃?”他问。
涂山仙夙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想吃的话,我帮你生些火,配制点材料给你如何?”
徭帘钩蹙眉,看她这么不积极,兴趣了失了大半,“你不高兴?”
“哪里看出我不高兴?”
“我还以为你不情愿和我一起。”
“我现在,把你看成是弟弟,自然不会有情不情愿的道理,你开心就很好了,今天陪你一天,什么都会由着你的。”
涂山仙夙的宠溺,竟然是对着弟弟?而且,并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还像是对宠物一般。
徭帘钩一脸的茫然,“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多少好吗?还弟弟?少给我用这种口气!”
“那你是烤,还是不烤?”涂山仙夙拿着茶杯悠悠然地问道,“若是玩够了,可就要回去了,我也不是整天都很闲,可以这样陪着你。”
“你又想变卦?”徭帘钩拿着鱼叉直指着她。
而她又是一脸嫌弃地别开了头,“虽然我也很喜欢这里的鱼,但是却并不喜欢没熟的。”
徭帘钩扯了扯嘴角,随即又把鱼叉移开。
“我没变卦。”
“那你到底吃不吃?”
“你做我就吃啊。”
他这才回到溪边,料理起要烤鱼的事宜。
涂山仙夙看着他忙活,也朝着他喊了声,“我帮你看着,你去那边山上多采些好药草来,我要拿回去给我师父。”
“知道了!”他也回喊了一声,低头的时候也不忘嘀咕道,“就知道使唤我,还弟弟呢?自己也不过才十几岁。。。。。。”
涂山仙夙第一次觉得和徭帘钩一处的时候可以这么的轻松,倒是自在了不少,而且这家伙在药医馆都那么久了,就算没好好学医术,也应该有些基本的见识吧,那些草药可是做容易认出来的,也很容易采摘。
涂山仙夙笑着一动指头,徭帘钩刚架好的那堆样式就猛地起了火,火势也是甚好,徭帘钩吓了一跳,喊道,“你能不能先招呼一声再使法术啊?烧到我怎么办?”
“烧到了我会帮你医好,你完全不用担心。”
切。。。。。。徭帘钩心里吐槽,不就是仗着是病老的徒弟吗?以为会点医术了不起啊?
他顾好了这边这些,匆匆照着涂山仙夙的话,去了旁边帮她采药。
涂山仙夙就在原地坐着喝茶赏景,顺带着帮着把控鱼的烧烤进度,场面和谐不已。
许久之后,鱼已经是七八分熟,徭帘钩也采药回来,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涂山仙夙的面前,指着道,“喏,你要的,我都是挑名贵的采,看看行不行。”
涂山仙夙放下茶杯,满意地挑了挑那些草药,看着熟悉不已的药材,猛地也想起往日与涂山魔穸一起出行采药的时光,笑道,“你倒是很会挑。”
“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去看看。”
涂山仙夙抬头看着他,见他脸上的汗珠明显,身上脸上也都沾了泥巴,小白脸上顿时多了些障碍物,画风未免有些搞笑。
“算了,辛苦你了,这些够了,都是好药材,也没亏你在药医馆呆这么久,已经可以在药材方面有些见识了。”
“我又不是天天都跟你一样闲着。”他环胸不屑道。
而他这动作和他脸上的那些脏东西,倒是一个正比,都很滑稽。
涂山仙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