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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呼,呼,哎呀,这药医馆的地怎么变得这么难钻了?”他将药材吐出来,“这什么人参啊?这么难吃?嗯?这是哪啊?啊?老子我明明是要去百视堂院子的,这是哪啊?啊?棋竟!!”他开始乱吼,朝着四方,完全无视涂山仙夙。
涂山仙夙怎么反倒是认为,这老头是故意的?
“百视堂?那个老伯,这是初药房,离你那百视堂远着呢。”她好心提醒了一句,没想到,那老头就给了她一个犀利的眼神。
“老伯?喂喂喂,小丫头,你新来的是吧?哦——长得这么标致啊,老头子我还是第一次在初药房看到这么好生漂亮的娃子啊。”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凑近涂山仙夙,使劲地闻着,让涂山仙夙也甚是不舒服。
“这位老伯,如果我没猜错,您老就是大家口中的病老了吧?”她无所谓道。
病老一下子弹了起来,狐疑地看着她,“你不怕我?我刚刚还吃了你的人参呢,你不怕我告诉今天给你派了重活的棋竟?”
涂山仙夙嗤笑,“病老前辈,看来您真是比我还才疏学浅,您刚嘴里那些只是长得像人参其实不是人参的植物。”
病老听完也是略显尴尬地咳了两声,“老子只是想考验你今天的活干得够不够量,现在看来,还,还是挺不错的哈。”
“不敢不敢,这要多谢棋竟掌事给了我这么多有的没的药材让我分拣,让我涨了知识,更要感谢病老前辈将事情全部交给棋竟掌事去处理啊!!”涂山仙夙明显话里有话,口气也是怪异。
“这小娃子,怎么说话的?我看你今天分拣药材是很厉害,晨早时那股子魄劲老子我还蛮喜欢的,怎么见了老子却,这种态度呢?”
可涂山仙夙却惊了,他该不会其实今天一整天都在这里吧?那她刚刚和小愿说的话,还有自己嘀咕的话,该不会。。。。。。
细思极恐,她赶忙问道:“前辈!!您是今天一直在这里吗?”
病老冷哼一声,“老子没那个闲心思,老子只是想试试老子的遁地术有没有长进而已,鬼知道怎么会钻到你这女娃子这里来。”
“呼~~”她松了口气,“那前辈,我还有很多药材没分拣完,您就自己爱干嘛干嘛去,小女子就不送了啊。”说完就想继续坐下来挑拣。
病老把她拉过来自己身边,“孩子,你说说你做这些有什么用啊?啊?老子人在这呢你还有心情拣药?”
涂山仙夙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笑称,“那不然呢?前辈,我只是个杂役啊,就该听掌事的话,华录山不是规矩明写着吗?棋竟掌事让我拣我就拣,我也没说不好,也没说不行啊。”
“难道你就没听他们怎么说老头子我的?”
“听了,说你古古怪怪,不好惹。”她简言带过。
“那是他们自己做得不好!就该骂!”他厉声道,又突然转调,“不过老头子看你倒是个好苗子啊,看你这,明明是个凡人,却通身古古怪怪的,还能轻松穿过华录山的结界。。。。。。”
“我哪里古怪了?”她很想为自己申辩一下。
“呵呵呵,你这娃子,你知道徒手闯过华录最后的结界是件什么事吗?告诉你,你现在身在药医馆内也许不知道,如今整个华录山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你这么个奇怪的凡人了,潼峰那边肯定也不例外,你怎么没有半点危机感啊?”
她倒是奇了怪了,“为何要有危机感?”
“哎哟,潼峰上那几个,一定把你看成是危险人物啊,啧啧啧,有戏。”
也是啊,现在回想起来,我就这么直接以这种仙资过了结界,他们却没什么大反应,确实是有点奇怪,竟没把我抓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想着要入淳沨阁,倒是没想这么多。。。。。。
“怎么着?老子的话有没有道理?还有你那灵鸟啊,今天看它绕了这华录一圈,不知道是在干什么。。。。。。”病老眼神闪烁着。
涂山仙夙的狐狸毛瞬间不淡定了,他怎么能发现小愿的?她试过了,小愿的灵力极其微弱,是可以和这华录的灵鸟混在一起的。。。。。。
“要不要和老头子我一起到百视堂去啊?”他身边那些药童没一个算得上是称心的,他早就想换人使唤了。
谁要和你待在一块啊?本来还很嫌弃的,但是忽然间又想起来,病老是华录山的大前辈,只有玄尊是敌手,那他肯定比棋竟要好用得多啊。
“病老前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只要你跟老子去百视堂,别说一个,几百几千个老子都回答你。”
“真的吗?那淳沨阁在哪?”她直接冒昧,她想着直接问绝对比拐弯抹角要来得好得多,果不其然。
病老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然后目光转回犀利,“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嘛,不是说只要跟您去百视堂,我就能问你任何问题吗?我跟您去啊。”她琢磨了许久,觉得在华录山问谁淳沨阁可能都是会造成直接掐断话题的后果,所以要尽量保持着只是好奇而已的这种表情,她想试试,对着这位应该是见多识广的病老试一试。
病老狐疑,难不成还真是有目的的?风七七以为的难道没错?她真是异灵?他开始端详起她,可又不像啊,就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而已。
“前辈?我就是问一下而已,您既然为难的话。。。。。。”
“在后山,密林里。”他回答她,很正式地。
涂山仙夙点头,道,“谢谢前辈。”只是想确定位置,然后她就没再问了,这种问题一时间绝对搞不清楚,必须细水长流,抓住一个时机便问一点点,包括她需要时间,也需要有一个机会可以亲自去一趟后山,探查一下到底该怎么进去。
而她没再追问,倒是令病老意外得很,“没了?”
涂山仙夙笑着摇头,“没了,这就可以了,小愿飞了华录一整圈都没看见,我只是好奇它到底在哪里而已。”
“你那只鸟,是帮你熟悉山中环境去了?”
“算是吧。”
病老半信半疑,但还是选择暂时相信她,自己也的确是看她顺眼,应该比药童们要省心得多,“它能帮到你什么?告诉你,你在这初药房里是绝对没办法有机会在华录山自由走动的,跟着老头子我,保证你抬头挺胸,这华录山没人敢说你什么。”
好有道理。
“但我身上,没有令牌。”
病老不屑道,“跟着小老头,还需要令牌吗?”
“可是棋竟掌事说了会给令牌,这是我第一天在初药房干活,前辈,您老应该不着急用人吧?”
“怎么不着急?啊?怎么不着急?老头子成天被那群傻药童气到半死,就差一个称心的,老头子是看你着丫头骨骼惊奇,啊,看着也精神,这才想。。。。。。”
“行了前辈,我骨骼惊不惊奇,这还真不是您老说了算的。”涂山仙夙不在意地硬生生截了病老的话。
“嘿这丫头,老头子看得起你,你还蹬鼻子上眼了?”
涂山仙夙嘟了嘟嘴,其实这病老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虽然是古怪了些,但还不至于到令人害怕的程度吧。“前辈,我只是个杂役,像你说的,我好像还在不知不觉间引起了全华录人的注意,那我行事是不是也该收敛着点?”
“丫头,你可真是行啊你,行!你不就是想知道,淳沨阁在哪里吗?也许更想知道,怎么进的淳沨阁吧?”
她来了兴趣了,但只是一直看着他,也不回话。
“做我的弟子,你就跟棋竟同起同坐,淳沨阁,那或许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感觉自己这话一出,涂山仙夙定会有所异动。
“您的弟子?不是吧,没人愿意收我,到了您这,怎么这么慷慨啊?”涂山仙夙开始忍不住自嘲,想想昨天那般,谁看得起她?病老弟子的头衔竟如此廉价?
“哼,老子和他们六峰不一样,我就是对你这丫头有好感,就是想知道,你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怎么样?来百视堂做我的首徒,如何?”
“首徒?棋竟掌事不是?”这个倒是让她惊讶,不是说,病老很是重视棋竟吗?什么事都放心丢给他?
“棋竟是木境殿的弟子,是师承云焕那小子,因为太过出色,云焕便将他安置在药医馆,想着为我分忧,我也知道他很优秀,自然图个清闲,把事情丢给他做,给他令牌,直接让他做这里的掌事得了。”
“那换个说法,就是您从未收过徒?”
只见病老呵了一声,“有是有,只是啊,都是过去了。”他伤感了起来,但又突然反应过来,“我是说你到底要不要做我徒弟?啊?你给老子扯那么多干什么?就一句话,你要,老子明天立马通知潼峰,行拜师礼!”
该说病老太过热情还是自己太有魅力?而且她没记错的话,好像今天是全部新弟子在各峰的拜师礼吧,这仙导们真是忙翻天了;假设明天她峰回路转也来个拜师,那全华录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人?
“我考虑考虑。”
等了她半天,她竟给自己一个这样搪塞的回答?不来气都难。“小娃子,我看你还真是得寸进尺是吧?”
“不然,过段时间,再拜。”看病老好像也是真生气的样子,她也觉得不好意思,“那个蓝师兄说了,我可以走动在各机构之间,明天我领了令牌,熟悉了这里之后,再拜,可以吗?”
病老是个火急火燎性格的高人,他一听涂山仙夙罗里吧嗦,直接拽起她的手,塞了块牌子给她,“磨磨唧唧的哪来那么多废话?不就是令牌?老子给你一个!明天就拜!”
涂山仙夙无奈地看着手里突然出现的令牌,哦,还是玉质的呢。“不是前辈。。。”
“叫师父!!”他厉声道。
“师,不是前辈,不用这么着急吧?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您至于吗?给我点时间,先让我适应这里嘛。”
“你怎么那么磨叽呢?”
你怎么那么着急呢?涂山仙夙很想反问,她叹了口气,“我现在终于知道你这古古怪怪是个什么情况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前辈,您听我说嘛,”涂山仙夙将令牌搁在身上,凑近病老,“您说拜就拜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太仓促了,您觉着理所当然,可是我这不是人微言轻,面子薄,禁不住别人风言风语嘛。”
“那有什么关系?我的弟子谁敢胡说八道?”
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师父!!”她突然大喊,“算徒弟求您了,过些日子再说这事儿吧。”
病老一下子被吓住,老头子又没有涂山仙夙高,这一怔,倒是一幅怪异的画面,“行,那,就过些日子再说。”
太好了!她心中松了口气,“那,天也不早了,大晚上的,师父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啊?”
话音刚落,病老就骤然幻作烟云消失,不过空中还盘旋着他那苍老却有力的声音:老头子就等着你这小娃子,看你能闹出什么花样!
“总算是打发走了。”回头又掏出刚刚病老给的玉牌,那上面的雕花很是精致,而且还镶着琉璃珠,不过那上面没有字,在她见过的华录令牌里,这是最特殊,也是最华贵的,不过她不知道,这,也是最尊贵的。
“本还想着,姐姐让我学仙家之道这想法是没什么希望了,不曾想,还能摊上个师父,还是华录个个不敢惹的师父。”她笑了笑,但是余光突然间瞥向了地上杂七杂八的药材,脸色一下子又不好了,“我的姐姐啊,还有这么多?”
小愿在她头上飞转,那嬉笑的声音就像是在嘲笑她。
“你再吵,我就杀了你!!”她一凶,小愿似乎就怂了,停止了叫声。
“前些日子还处理了北海鲛人族后代,要是灵力在我身上,我就可以咔嚓那么两下把这些给搞定了,哪还用得着在这动手头功夫呢?”
发完了牢骚,最后还是要埋头做该做的事,一直到深夜,才收手回院子去;风华绝代和天月都睡得很熟,一人一间房中都传来宁静的气息,涂山仙夙不忍打扰,脚步不知不觉间也轻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她为一群凡人孩子着想。
回了自己房间,轻轻掩上门。
“小愿,把图放出来给我看看。”
小愿立马张开口,透过光线,放大了图像在涂山仙夙面前,那是小愿一整天奔波的成果,也是涂山仙夙自己授意于小愿,让它顺便绘出华录全景图。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离后山可真是远啊。”她在图像前走动着,又一次拿出了玉牌,“就算有病老给我做靠山,好像也很难过去,毕竟它在潼峰后面啊。”
她开始端详起这份地图,嘴里喃喃道,“看来我还是得先回涂山一趟,不知道病老徒弟的名号能有多大用处,能不能下山去?”
望着窗外的天空,就像此时,涂山神若和涂山魔穸看着的天空。
“不知道老四怎么样了?”
第十章 医者之才,无妄之灾()
五天后,华录山,药医馆,蒸药房。
病老这几天外出,没来烦她收徒的事。
这里满处冒着白烟,满屋子都是药汤味。
“你这几天,在初药房的表现都很不错,才几天就能处理掉一堆药童一个月要处理完的药材。”棋竟将涂山仙夙单独带来了蒸药房。
这里的药童们都在忙着熬着各种各样的药,埋着头,拿着扇子,放药材,兑水,生火,最后熬成,在药壶口倾泻而下的,是那深褐的汤水,或许苦,或许甜。
棋竟对涂山仙夙没什么意见,也不是说存心要为难她才令她一天五个时辰坐在初药房里拣药,不过也是想看看她,适合什么样的活。
五天,他决定带她将药医馆大大小小的活都过一次,干脆点,凭着她的“特殊”,培养成万能医者,也不是不行。
“那掌事,你带我来这,是要给我安排另外的活干了是吗?”
他看向她,悠悠一问,“会煮药吗?”
她笑了笑,“那也得先有药才行不是吗?我今天的任务是熬药?”
他面色平静,随手在桌上捞起一碗刚刚起来的新药,看了两眼,然后递给了涂山仙夙,“你闻闻看,也尝尝看,这是他们练习的药汤,试着尝出都加了什么?”
涂山仙夙接过,按照他说的做,闻了,也喝了,抿了抿唇边残留的药汤,“这只是润肠的。”
“里面有什么?”
“只有*仁,黑芝麻和蜂房啊。”她信口拈来,对药材的熟悉度让棋竟不得不点头,有一个医神三姐,从小耳濡目染,会这些很正常,其实涂山魔穸很想将自己的医术全部教给她,但是,她并不想学。
“很好,你果然很有这方面天赋和见识,以前学过吧?”
涂山仙夙放下药碗,回答他,“是,不过皮毛。”
“好,那我就没必要教你太多繁缛的医药知识,想必你也可以熬出一碗,我今天就要的药汤吧?”
涂山仙夙看了下周围忙碌着的药童,问:“这么多人,还需要我来熬吗?我兴许没他们有经验。”
他不以为然,“药去大药房抓,今天给我熬出一碗,简单,但是一定要让我满意的清热凉血的解毒药汤。”
“清热凉血?”
她还来不及说仔细,棋竟便起身离开,边走边说,“这里的东西你尽管用,大药房的药你尽管抓。”
她留在原地,呆呆地眨巴眨巴眼,看着药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