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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茱为难的四下张望之后,才悄声道:“小姐,当初您和轩王爷有婚约,二小姐也和皇上有婚约!只是后来二小姐出了意外去世了,您和轩王爷的婚约也被解除了,所以皇上才会名正言顺的封您为妃啊!”
良辰惊恐,颤声问:“兔惜……她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巧茱愁眉苦脸的叹气道:“从阁楼上摔了下来,将脖子给摔断了!”
“从阁楼上面摔下来?为什么?”
“具体是什么原因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后来外界都传言说是小姐您为了进宫,所以才会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毒手。可是巧茱知道这件事情和小姐您没有任何关系,真是不公平!”
见她如此愤愤不平,良辰忍着心酸问她“你怎么确定和我无关?说不定我真的就是爱慕虚荣,真的就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呢?”
巧茱眼红红的瞪着她,哽咽道:“才不会呢!小姐才不是这种人呢,虽然小姐嘴巴很坏,可是小姐心肠可好了!再说了,当时二小姐出事的时候,小姐根本就不在府中,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小姐做的呢!”
良辰轻叹,忍着心痛让眼泪落下,无奈道:“外人怎么说我,我管不着。如今,我只知道兔惜是夜霖天最爱的人,而他似乎也认定兔惜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
第三十七章 真情无福假意不用()
“小姐,您是不是爱上皇上了?”巧茱红着眼,悄声的问她。
她摇头,苦笑叹息:“我也不知道,来到这里之后,他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不管虚情还是假意,多少让我不觉得那么孤苦无依。巧茱,幸好你还在我身边,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巧茱擦去眼泪硬挤出一丝笑容,问:“小姐,之前您为什么从太后宫里出来就晕倒了?是不是太后娘娘对您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良辰点头,实话实说:“她说,这个孩子留不得。”
“为什么?”巧茱惊呼,一脸的不敢置信。
良辰叹息,无奈道:“她说,谁都可以替夜霖天生孩子,唯独我不行!”
巧茱一脸郁闷,闷声问:“那太后娘娘有没有对您说为什么啊?”
良辰摇头,轻笑道:“没有,她只说倘若这个孩子的父亲是夜霖轩,那便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倘若对方是夜霖轩,那这个孩子便是孽种,不该存活在世上。”
巧茱苦着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委屈道:“为什么啊?怎么可以这样,太不公平了。”
良辰点头,苦笑道:“确实很不公平,我且问你,那夜霖轩可曾爱过我?”
巧茱苦着脸,良久才迟疑着点头,小声道:“小姐,您会不会不要这个孩子?皇上可说了,这可是我们大齐的太子,如今子以母贵他日定然可以母以子贵。”
良辰摇头,双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轻叹:“这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要他?夜霖天待不待见他,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关心他是我的孩子,这便足够了。之前我说过,谁敢对我的孩子下毒手,我一定会和他顽抗到底,即便对方是太后,那结果也一样!”
巧茱赞同的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把拍着大腿,道:“小姐,要不你当皇后吧,您只要当了皇后,这后宫便是您说了算,就谁也不敢欺负你了!”
良辰一呆,懵懂的问:“皇后当家吗?”
巧茱义无反顾的点头,肯定道:“当家!如果小姐您当了皇后,就算是太后也不能拿您怎么样的,更何况是其他的女人!”
良辰抬眸望着巧茱意气风发的脸,沉思良久,问:“那我怎么样才能当皇后?”她的小小心思开始活动,其实当不当皇后对她来说无所谓,她只想要保护自己和孩子。人一旦有了牵挂,便不会再逆来顺受,有了**便会有力气去争取。
巧茱苦着小脸,闷闷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良辰可没有错过她的低低细语,无奈叹气道:“你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办法呢!”
巧茱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下子高兴的站起来大声道:“但是小姐您有孩子啊,有了孩子皇上一定会让你当皇后的!”
良辰郁闷的叹了一口气,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巧茱,问她:“你觉得他是我手中的布娃娃啊,我叫他怎么做就会怎么做?”
“小姐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皇上不会听您的话呢?”巧茱在一旁小声道,只可惜这话落在良辰的耳中怎么那么像怂恿?
“巧茱,你这算是在怂恿我吗?”
巧茱想了一会,点头回答:“也算,小姐为了您和孩子,您真的要争取一下!说不定,皇上就同意让您当皇后了呢!”
“你也说了,是说不定,说不定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会听我的话?再说了,那是皇后啊,你以为是去菜市场买菜啊?”
“菜市场?什么东西?”巧茱一脸迷茫的望着良辰。
良辰隐隐的觉得有点肝疼,索性闭上眼睛倒回床上,刚躺了一会却又坐了起来,望着巧茱,问:“你为什么说皇上会同意让我当皇后?”巧茱怎么这么确定夜霖天的想法,难不成她会算命?
巧茱认真的掰着手指头,道:“第一呢,皇上最宠小姐,只要是小姐喜欢的,他都会给您找来;第二呢,您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您当皇后也是理所当然的啊;第三,如今整个后宫后位空悬,位列妃位除了妍妃就是小姐您了,那妍妃再能耐也不该是您的对手啊!小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良辰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嬉笑道:“胡说八道还能说得头头是道,他肯定有他的打算,说实话与其当皇后,我更愿意回冷宫。”
“这个想法好,我也支持你回冷宫!”不知何时红云托着一碗莲子羹走近,将碗递给她,“喏,多少吃一点,先养养胃。”
良辰接过碗,敢准备往嘴边送,却被红云一把抢过。抬眼对上红云严厉的眼,心一慌,问:“怎么了?”
红云叹气,将碗放回托盘里放到一边的桌子上,问:“你怎么什么都敢吃?倘若今天端给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不怕这碗里有药毒死你?”
良辰愣住了,巧茱也愣住了,四双眼睛奇怪的望着红云。
“你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良辰柔声道。
“我是很奇怪,我奇怪的是你这么不小心,是怎么在这吃人的后宫活到现在的!”红云郁闷掏出银针试毒,在确定无毒之后才交给巧茱。
“红云,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心翼翼?”巧茱也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小心警惕了不少。
“不是我小心,而是你们家小姐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良辰,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忘了太后当着所有妃嫔面前说的那句话?”
良辰叹气,放下碗,郁闷道:“你就不能不提这件烦心事吗?”
“不能!就算现在不提,难道这件事情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太后已经摆明她的立场,你觉得那些妃嫔下一步会怎么做?”
良辰怨怼的望着红云,良久才闷闷不乐道:“蜂拥而上,灭了我。”
红云点头,“这件事情你要尽快和夜霖天说,回到冷宫我有足够的办法护你周全。”
“在这里就不行吗?”巧茱紧张的问,她还不知道太后都当着其他的人面对自己家小姐说了什么。
第三十八章 多情是错无情是过()
红云苦笑摇头,“不能,这里人太多,我控制不了。”
红云说完这句话便出去了,与她一块出去的人还有巧茱,虽说她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她们之所以话说到一半就出去,只因为夜霖天来了,顶着一身的寒霜走了进来。
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略带沉痛的问她:“母后,对你说了什么?”
良辰微微愣了一下,苦笑,“肯定是你不想听到的。”
夜霖天眸光微沉,反问:“那你会听从她的话吗?”
“不会!”良辰摇头,苦笑,“别说是她的话,就算是你这样对我说,我也不会听。”
夜霖天抿着唇似有不悦,问她:“她都对你说了些什么?你也可以不说,朕一样查得出来。”
“不用你去查,我没打算隐瞒你!太后当着所有嫔妃的面,说我腹中的孩子留不得。”
夜霖天没有说话,可那双手却紧握成了拳头,良辰伸手拉着他的拳头,轻声道:“让我回冷宫吧,在这里你保护不了我。”
夜霖天瞪眼看着她,虽然她说的都是实话,可这实话落在他的耳中却无意是剔骨的钢刀。
“你不相信朕?”
良辰点头,轻笑,“这和相不相信没关系,我只是赌不起。用我和孩子的命来赌你的在乎,无论输赢对我来说都不划算。”
夜霖天紧紧的抿着唇,突然问她:“你想回去吗?那里,什么都没有。”
“想!”良辰诚恳的点头,认真道:“我想回去,在那里至少这些女人进不去,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吃东西睡觉,不用担心别人的暗害。”
夜霖天坐在她的身旁,沉默半晌才缓声道:“朕,是在那里出生的。”
“哪?”有八卦可以听,南宫良辰竖起了耳朵。
“冷宫,你之前住的地方,是朕母妃昔日住的地方。”
良辰受惊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不是寻常的冷宫,而是夜霖天母妃昔日住的地方。莫非传言是真的,那里真的是先帝宠妃住的地方,只可惜后来宠妃死得晦气那里便败落了。
夜霖天垂下眼眸不想接受她的目光,轻叹,“母妃很喜欢亭台楼阁,所以那里什么都不缺。给你住,也不算委屈。你说的没错,那里确实比醉羽殿要安全得多,朕会派重兵把守,不许任何人靠近,你就在那里安心待产,替朕生一个健康的太子。”
良辰默然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此刻言语失去了它应有的魅力,多说一个字都显得肤浅而多余。
她不语,他亦无话,那一晚他只坐了半个时辰,便起身离开。
他走,她亦没有挽留,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一瞬间又回到了起点。
一个惊艳了岁月,一个薄凉了红颜。
夜霖天走后,红云便拉着眼眶红红的巧茱收拾东西,良辰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太后和大将军王为什么这么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
天尚未亮,她便迎来了一脸郁闷的王贵全,以及他手中的一道圣旨。宣读完圣旨的王贵全似乎还有话说,终究还是叹息一声什么都没有说退了出去。
天色尚早,被巧茱搀扶着胳膊,良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醉羽殿!这一次,她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走回冷宫,这已经是第三次回来,见到她回来之前淳如意送来的两个小太监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他们反映这么奇怪,良辰笑着让巧茱打赏,不管怎么说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也多亏了他们照看着这里。
下人是不是忠心,主人不在最能看出。她离开冷宫的这段时间,这两个小太监被留了下来。或许,他们也有过怨恨,但还是很乖巧的洒水扫地打扫卫生,冷宫没有清冷多少也多亏了有他们。
当天晚上,良辰睡不着,心情有些沉闷,心口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闷痛。
折腾了一整天,红云和巧茱早已经睡下,在床上翻来覆去良久,她终于耐不住坐起身穿好衣服站在窗前望天。
一阵冷风袭来,她下意识的举起袖子挡住脸,脖子一凉一把匕首散着寒气抵住了她的咽喉。
“谁?”
“要你命的人!”低沉的声音,听着很陌生。
良辰轻笑,反问:“是来要我的命,还是想要我孩子的命?”
“有什么区别?杀了你,你孩子不一样得死?!”
良辰没有动,僵硬着身子叹气,末了却望着天不由自主的笑了。
“你嘲笑我?”手中的刀一紧,手中的匕首越发贴近了良辰的咽喉。
这是一把好刀,良辰的肌肤也太嫩,尚未触碰肌肤便已经被割开一个小口子,鲜血染红了衣领。
来人见手中的匕首割破了她的肌肤,心一慌急忙将匕首往后挪了挪。却不料他的手被良辰一把抓住,还没有缓过神来脸上的面纱已经被她一把扯下!
“夜霖轩,我就知道是你!”良辰双眼如冰的注视着被扯下面纱的男人,声音不大却惊了夜霖轩的心。
夜霖轩收起匕首,凝望望着她,问:“你怎知是我?”
良辰轻笑,抬眸间流转的都是妩媚风情,这般美这般令人疼断肠。“因为只有你,才会因不舍而对我收刀。夜霖轩,你终于回来了,让我好等。”
夜霖轩拉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带进了怀里,沉声问:“你在等我?”在冷宫中等我?怀着别人的孩子等我?
良辰点头,颔首轻笑,“我等你,是因为还有话没有和你说清,我想要一个答案。”
“你说。”鼻间轻嗅,都是她的花香。她如同来自仙界的仙子,身上总会藏有不属于人间的花香。
让他迷恋,让他沉陷,让他宁愿化为酒中仙只为能与她相见。
“良辰,你好香!”他叹息,千言万语终究只化为这一句,当他收到飞鸽传书说她怀了夜霖天的孩子时,他听到了心碎誓言破碎的声音。
良辰苦笑,多情是错,无情是过,她不是南宫良辰,与夜霖轩终究没有男女之情。
第三十九章 一曲相思别君可怨()
夜霖轩走了,一身清冷的走了,如来时一般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当事人南宫良辰。
天未亮,更深露重她站在院子里石凳前望天,时间过得好慢,她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自己的孩子。
夜霖轩的话如警钟一般时常会在她的耳边响起,令她心神不宁的同时却又觉得可笑。
你若执意要留便当皇后,与我里应外合夺回我的天下。否则便等着生灵涂炭,本王不介意反了他,与他兵戎相见!
这是夜霖轩的原话,他在用他造反夜霖天来威逼她,如果这具身体里暗藏的灵魂是原本的南宫良辰,此刻定然早已经慌了手脚。只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具身体早就换了主人。
夜霖轩走后,良辰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夜霖天让人送过来的补品,她也不犹豫的送进小厨房让红云炖给她吃。
面对她的突然放开肚皮,红云和巧茱担忧的抓着武双全问了好几次。可怜武双全一大把年纪了不是被这个问就是被那个问,整天都胆战心惊的过日子。
夜霖轩用兵反围城来威胁她舍弃腹中的孩子,她可以不爱夜霖轩也可以狠心不爱夜霖天,却做不到让天下生灵涂炭的事。
白天她负责海吃胡塞,晚上却坐在书桌前发呆,桌子上的红烛流尽了红泪,她只觉那烛泪是代替她的心酸。
第二天一早,红云来伺候她洗漱,望着一地的纸,心疼得尖锐。无奈捧着水盆走进,柔声问:“又是一夜未睡?这样下去,你的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良辰摇头,轻叹:“红云,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写谁的诗吗?”
红云摇头,她的心思,她何时猜中过。
“李白的《三五七言》: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她说得极慢,可手中的狼毫笔却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