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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点了点头,又道:“杀了她之后,我便锁了门,把孩子送到我兄弟家,谎称李翠枝回娘家了,然后再去杀的徐庆。”
江行继续问道:“送孩子时,你跟你兄弟讲了,你杀人的事情了吗?”
谢文急忙道:“大人,小的对此事毫不知情啊,谢东根本没有说他杀人的事情。”
谢东缓声道:“我兄弟确实不知道,我怕连累我兄弟,就没跟他说。送完孩子,我就去杀了徐庆,然后想到,杀人偿命,我也一定活不成了,便打算跳井去死。”
江行脱口而出道:“那你跳了没有?”说完这句话,江行觉得自己这话问的真是愚蠢,若是谢东真的跳井死了,那么堂下跪着的又是何人?
谢东回答道:“没有,我杀了徐庆,跑回庄子里,走到井台前,正打算跳下去,突然想到,庄子里只有这一口吃水井。我想,我要是死在这口井里,那,庄子里的人都没法吃水了,说不定还要连累全村的健壮男人再挖一口井。所以,我便离开了庄子,又没处可去,便在一个破庙里住了两天,想来想去,我杀了人,终归是逃不过一死,便来自首了。”
苏锦春心生感慨:这人虽然是个杀人犯,却是如此忠厚老实,自己都要死了,居然还能想到别人会因此吃水不便,也算心地善良。而且还主动自首,坦白承认罪行,反倒让人刮目相看了。
再想到李翠枝与徐庆的苟且之事,还有无辜的孩子,苏锦春竟萌生出一个念头:杀人的罪犯不一定是真正的坏人,而往往被杀的人,才是死有余辜。
江行一拍惊堂木,正色道:“虽然你的证词与验尸结果一致,但是按照律法,本案还是需要人证物证的,比如匕首、菜刀都是物证,而且,你说徐庆与你的娘子私通,所以才一怒之下杀人的,这也是需要人证的。若真是事出有因,本官会酌情判刑的。”
这时,只听里正开口道:“李翠枝与徐庆私通一事,庄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就可以作证。”
江行沉声道:“你的证词只能作为参考,就算满村的人都说李翠枝与徐庆私通,那也有可能只是风言风语,毕竟眼见为实。所以,此案需要一个真正能证明二人私通的证人,才能定案。”
第74章 终审()
苏锦春皱眉问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做,自然要避开旁人,如何取证?”
江行沉声道:“依着刚才谢东的证词,倒是有一个亲眼见过此事的证人。”
苏锦春出声问道:“是谁?”
江行正色道:“这个证人,就是谢东之子,谢刚。”
苏锦春有些忍不住了,急道:“这怎么可以?江大人,谢刚还是个孩子,你让一个孩子来堂上作证,说他娘如何与人私通,这,这未免也太什么了吧。”
谢东也连忙出声道:“江大人,既然我杀人的事情已经属实,大人直接将我判罪就是,何必再让小刚来作证呢?小刚以后若是知道了人事,这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江行沉声道:“非是本官不讲情面,只是本官既然查问这件案子,就一定要公事公办的。来人,现在就把人证谢刚带上来。”
片刻的工夫,谢刚便被带到堂上,看到谢东,便哭道:“爹,村里的人都说你把娘杀了,还说娘是个荡。妇,就连我最好的朋友小强都不理我了,说我是杀人犯的儿子,是个贱种。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骂我和娘,以前的小伙伴们现在都不理我,还向我吐口水?”
谢东听了这话,连忙抱住谢刚,两父子抱头痛哭,谢东哭道:“小刚,都是爹不好。”
苏锦春也有些动容,看着眼前不过只有五六岁的谢刚,心里便有些同情。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遭遇到这些事情,实在是太残忍了,若是以后知晓人事,那他的内心将会多么痛苦啊!
江行一拍惊堂木,正色道:“肃静,谢刚,本官问你,五月十九那一天下午,你都看到你娘做了些什么,如实说来。”
苏锦春有些不忍,忙道:“事情已然如此明了,大人何必非要逼着这么小的孩子说出口呢。这孩子现在就开始受人非议,十分委屈了,等到以后,这孩子大了,知晓人事,想到他亲自指认自己的娘,他会多么痛苦和难受啊!”
江行沉声道:“苏姑娘,本官做事自有本官的主张,还请苏姑娘安静,不要干扰公堂。”
苏锦春颤了颤嘴唇,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闭口不言。
这时,只听谢刚小声道:“我,我看到我娘脱了衣服,然后徐叔叔也脱了衣服,压在我娘身上,后来徐叔叔起来走了。我爹回来,我问我爹,徐叔叔和我娘那是在干什么,然后我爹跟我娘大吵了一架。后来爹让我在院里玩一会,然后关上了房门,我就听到娘在大叫,没多久,娘就不叫了,我爹开了门,直接抱着我去了叔叔家,让我对叔叔什么都不准说。”
江行沉声道:“那么此案便事实清楚了,主簿将证人证言记录在案,交由王爷最终定夺。”
等到退了堂,苏锦春便在后堂问江行:“江大人,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谢刚作证?”
江行叹道:“苏姑娘到底是女儿家,难免会有些柔情。本官也不想伤害那个孩子,可是办案就是办案,不能掺杂任何个人感情,必须要讲究证据确凿,这样才能做出对犯人最合理的宣判。实不相瞒,只有确认李翠枝真的与人私通了,有此一节,谢东才能量刑轻判。”
苏锦春想了想,便明白了,轻声道:“我错怪大人了,看来大人还是对谢东有些同情的。”
第二日一早,顾云恒便亲自升堂问案,进行最终的审问和判刑。
一干人等再次到堂,顾云恒根据证人证言,总结道:“李家庄村民谢东,因其娘子李氏行为不检,多次与同村村民徐庆发生不正当关系,且有里正和谢刚作证。谢东一怒之下,将李氏用菜刀杀害,其后潜伏在醉红楼附近,用左手持匕首,将徐庆杀害。证据确凿,犯人谢东主动投案自首,可以酌情量刑,谢东,你还有何话可说?”
谢东垂头道:“小人无话可说,还请大人判刑。”
顾云恒又问道:“徐庆光棍一人,无所依靠,既是李家庄村民,退堂之后,里正将其尸首领回,找块地方埋葬了便是。”抬眼又瞥向李翠枝的大哥,沉声道,“你是李翠枝的大哥,所以,对于李翠枝的身后事,还有关于谢东的惩处,总要听听你的意见,你是如何想的?”
李翠枝大哥抬头道:“大人,我们已经和同族的长辈协商过了,从此之后,李翠枝再不是我们李家的女儿,我们李家彻底与她断绝关系。她的身后事,还有她相公如何判决,均与我们李家没有任何干系,一切但凭大人发落。”
顾云恒心道:李氏死后得到如此下场,也真是可悲。娘家亲人不认,同村村民唾骂,一个有婆家有娘家的女子,死后却连身后事都无人操办,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此时,里正从怀里拿出一张状子,抬头道:“大人,这是昨天一些村民联名写的求情状,说是谢东忠厚老实,杀人也是一时情急,而且事出有因,若非李翠枝与徐庆来往密切,谢东断然不会如此。还求大人酌情轻判。”
衙役接过求情状,又交给顾云恒。顾云恒看了看,便道:“本官会公正判决的。”
正当顾云恒准备宣判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些细节,便问道:“谢东,我看了你的证词,你说起初你是无意杀害李氏的,顾虑到孩子还小,可是后来你说因为李氏当着孩子的面与人私通,还故意辱骂你,所以你一时气急,才动手杀了李氏,这是不是实情。”
在场所有人都以为,谢东会回答是,却没想到,谢东大声道:“不是。这是最终审判,我索性实话实说了吧,我一早就有了杀害李翠枝的心思,更想杀了徐庆。试想,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娘子与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情,不过我一直不忍心下手,毕竟有五六年的感情啊。可是那天的事情,让我彻底怒了,然后我便将她杀了,然后又杀了徐庆。”
苏锦春暗暗着急,真是愚蠢啊,你这样说,那可就不是情急之下杀人了,而是蓄谋已久啊!好不容易有了轻判的机会,你这样说,不是作死吗?
顾云恒想了想,觉得谢东倒也真是敢作敢当,心里竟有一丝敬佩,又问道:“既然李翠枝与徐庆交往已然是人尽皆知了,你又为何让徐庆过夜后早早走呢,真的是为了脸面?”
谢东沉默半晌,最终咬牙道:“大人既然这样问,肯定有所思虑,我索性实话说了吧。为了脸面是假,实际上是因为,我想让徐庆早点走了,我好和李翠枝那啥一会儿。这段时间,李翠枝一直不让我碰她,徐庆还夜夜前来,我,我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
顾云恒咳了一声,正色道:“本案事实清楚,现在做出如下宣判,谢东故意杀人,按律当斩。鉴于李翠枝与人私通在先,谢东又主动投案自首,且有村民联名求情。故而改为判监禁之刑,刑期二十年,即刻打入天牢。”
案子虽然就此了结,但苏锦春心中却是有些难受,抿心自问,谢东并不是坏人,那对奸。夫。淫。妇才是丧尽天良,不知廉耻。可是谢东却是因此要受二十年牢狱之灾。
还有谢刚,遭遇如此大的家庭变故,以后只能跟着叔叔过活,只怕一辈子难以抬头做人。
因着谢家族人不承认李翠枝这个谢家媳妇,拒绝让其葬入谢家祖坟,所以,里正出于无奈,只好把李翠枝和徐庆二人用草席一卷,由几个壮汉抬着,扔到乱葬岗了事。
第75章 陪读还是陪睡()
这日一早,沈兰泽便独自去了赵员外家,应召陪读的活计。
因着是给儿子应召陪读,赵员外也就格外上心些,亲自对应召而来的人进行查验。
沈兰泽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正堂,见赵员外正端坐在主座上,便问了句好。赵员外细细打量了一番,觉得沈兰泽眉清目秀,看上去也是个干净纯粹的人,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好感,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都读过些什么书?”
沈兰泽不疾不徐的回答道:“在下名叫许泽,就住在离贵府不远的永顺街桐花巷,对经史子集都有所了解。”
赵员外点了点头,又问道:“既是这样,那你可曾参加了春闱,有什么功名没有?”
沈兰泽如实答道:“在下年纪尚轻,还不曾有过功名,仍在苦心读书。”
赵员外嗯了一声,便道:“这样也好,等什么时候有了十足的把握,再去应考,争取一举及第。那我先随便考考你,你既说你熟读经史子集,子部有一篇文章,叫说苑,共有二十卷,这二十卷都讲了些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沈兰泽略一思忖,便流利的答道:“说苑以记述诸子言行为主,不少篇章中有关于治国安民、家国兴亡的箴言。比如‘谈丛’篇,就有‘君子博学,患其不习;既习之,患其不能行之;既能行之,患其不能以让也。’的教导。再如‘贵德’篇,也有‘百姓不亲,五品不逊。契教以君臣之义,父子之亲,夫妇之辨,长幼之序。’的处世纲常。多读多思,不说读书人为了中举,就是常人看了,对一个人的行为处事也是大有裨益的。”
赵员外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后生可畏啊,看你文采斐然,想来对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是多有助益的。这样,你就留下来做宁儿的陪读吧。至于月钱,先给你按每月一两银子结算,若是宁儿有了长进,自然会给你多加月钱的。”
沈兰泽连忙对赵员外称谢,赵员外便让小厮引着沈兰泽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赵宁的住处,小厮先让沈兰泽在门外等一下,然后自己先进门通报道:“少爷,老爷找了一个文采不错的书生,叫许泽,说是做少爷的陪读,现在人就在外面。”
“不见不见,你知道的,本少爷最烦的就是读书了,快点打发出去。你不用担心,若是我爹问起,就说是我的主意。”赵宁表现的很不耐烦。
小厮为难地说:“可是人都在外面了,少爷好歹见一见吧,万一少爷要是觉得中意呢。”
“中意,哼,我会对一个天天监视我读书的人中意?”赵宁冷笑道,“除非我脑子被驴踢了,我是绝对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赵宁抬头正好看见沈兰泽站在了门口,后面的话就变成了“你是陪读?”
沈兰泽微微笑道:“是,少爷,老爷说,从今天起,我就是少爷的陪读了。”
小厮怕赵宁会对沈兰泽大发脾气,连忙走到沈兰泽跟前,小声说:“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你怎么进来了,你先出去吧,少爷脾气不好,容易发火,我先劝好了,你再进来。”
沈兰泽却是没有理会小厮的话,径直走到了赵宁面前,轻声道:“少爷不想让我做陪读是吗?为什么呢?少爷刚见了我,就说不用,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赵宁有些发怔,眼前的男子长的竟是如此好看,五官精致,白白净净,声音也这么温润,虽然穿着普通的衣裳,却让人感觉到一股超凡脱俗的清新气质。
“本少爷刚才是开玩笑呢,你留下吧。”赵宁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温和。
沈兰泽微微笑道:“多谢少爷。”
小厮觉得莫名其妙,刚才还大发脾气的少爷,怎么忽然间就变得如此温和了呢?不过,这样也好,少爷能留下这个陪读,至少对老爷有个交代。
沈兰泽坐在了赵宁身边,微笑道:“不知少爷现在都在看些什么书?”
赵宁轻咳一声,拿出一本龙阳野史,不怀好意的问道:“这本书,你看过吗?”
沈兰泽轻笑道:“没想到少爷还有这种爱好,这样的书,我自己都能写出来,何必看呢?”
赵宁有些意外,看了看沈兰泽,心里便有了猜测,莫非他是断袖?如果真是这样,那反倒更好办了。于是,赵宁便将手抚上了沈兰泽的大腿,轻轻摩挲着,看沈兰泽作何反应?
沈兰泽也不推拒,淡淡道:“少爷,你摸够了没有,我们该读书了。”
赵宁越发认准了沈兰泽是断袖无疑,便道:“你叫许泽是吧?长得可真是好看呢,我爹是不是每月给你一两银子,这怎么够呢,我给你十两银子,你跟着我,怎么样?”
沈兰泽正色道:“还请少爷把话说明白些,跟着你,是什么意思?”
赵宁切了一声,淡淡笑道:“别跟我装不懂了,我问你,你是断袖吧?真巧,我也是断袖。你既然来做陪读,肯定家境不是很好吧,只要你愿意伺候我,我每月给你十两银子。”
沈兰泽轻声道:“多谢少爷,若是少爷只是让我伺候你读书便罢了,若是别的,我可做不来。”
赵宁拉着脸道:“别装腔作势的了,你既然是断袖,我摸你,你表现的这么坦然,肯定被别人上过了吧。本少爷不嫌弃你就算了,你还装什么装,别人能每月给你十两银子?”
沈兰泽沉声道:“少爷,虽然我是断袖,但是我有男人,我也很喜欢他,所以,我不可能再和别的男人相好,还请少爷自重。”
赵宁冷哼一声,不屑道:“那你找的男人可真是窝囊啊,你这么好看,随便找个人都能衣食无忧,就算是卖身,一个月也能挣不少钱呢。可你的男人还要让你出来做工,他也真是放心,他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