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疏影攒眉不解,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你不是女子我费了多大的劲才说服自己去喜欢……?到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你是女子?公子影,戏弄人也不是这般,你真是太过分了。”
奇然看着弟弟愤怒无比的样子,低笑出来。这不过是老天为三弟安排的命局,注定他不会与眼前这个女子有任何交集。
第六十八章()
疏影回家后
阿蝉跟在后面递农具,递擦汗得帕子和水,轻声道:“小姐对这块地真是上心,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下了两次大雨,这块花田没有受到大的损坏。”
疏影想着白菊盛开的美景,满足地说:“到时候够你拿来做清炸白菊了,往年都不够吃的。也不知道白书去了何处,今年可得给他多留点,免得他摆脸色给咱们看。干脆明年全种了白菊得了,还可以拿来做别的菜。”
阿蝉哭笑不得,无奈道:“小姐先别惦记着吃,这次虽说路途不远,只是这天气却是遭罪,战事一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
疏影埋头清理院子里的杂草,趁着早上凉爽的时候干活最好,等太阳上了正中天就忙得差不多了,农人虽辛劳,却心里满足,这等自在悠闲的日子,她倒是羡慕的很。
“不妨事,横竖我不过是去看热闹的,怎么打却是大皇子的事。他既然有所求必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战,再加上宇文兰德那个好大喜功的蠢人,这一战胜的几率极大。”
阿蝉这才有机会诉苦:“小姐说的极是,这个大皇子是个难对付的。你不在的那些时日我应对的甚是疲累,他嘴上唤老师唤的勤快,问题却是一个胜一个的刁钻古怪,最后还被他戳破了身份。别提有多狼狈。”
疏影看着她嘟嘴不满,嗔怒了一眼:“快别委屈了,他既然能沉得下身子收敛锋芒,就不是个简单人物,现在没人能摸清谁是他的人。不过如今我已没有退路,自我入宫举荐他起,我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人。更何况,他亦是带我脱困之人,这点情分我总是要偿还的。”
阿蝉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不识好歹的路敬淳,小姐一片心,真是不值得。还有那个宇文兰青,要是被我撞到我非杀了她不可。”
小姐嘴严实,要不是自己看她面容憔悴,逼问了她许久,不然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竟受了这般委屈。那路敬淳着实是瞎了眼,为那宇文兰青伤了小姐的心,小姐身份尊贵往后能遇到更好的人。
“我都不气,你气什么?都是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得此结果也算在意料之中,倒不觉有多难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沉溺于此,哪有那个功夫。青尧随我一同前去,你留在家中听白书的消息,若是他回来你差人送书信于我,我也好心安。”
阿蝉虽平日里嫌他缠的过紧,在听他失了踪迹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担忧,神思烦乱中突然想起一个人,赶忙道:“我前些时候在街头遇到一个人,觉得甚是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方才想到,那人是私闯东篱阁重地潜逃在外的高俅。这几****去街上试图找寻他的踪迹,他却像是人间蒸般不知去向。若他将小姐和公子的身份宣扬出去,怕有碍小姐的大计。”
疏影摆摆手:“我原本想助东丹皇帝一把,让他和宇文辰去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会生出这种变故。以往总有所顾虑,现在才想明白,便是被他们知道我的意图又如何?无非是从暗处暴露,两一切都摆在台面上,总归我是不会停下讨乏的步伐,一定要亲眼看到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疏影与奇然的严肃相比,倒像是游山玩水去,不过带了几件换洗衣物还有平日里爱看的书,奇然看得直皱眉。
“老师倒是悠哉,瞧着倒像是不管事了,这让学生可如何是好?”
疏影径自上了马车,唇角微勾:“一切全听大皇子差遣。”
他们不过是寻常装束,走在街头瞧着不过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来往之人皆未现他们的身份,悄然抵达巫叙军帐中。
他们早已接到密令,如今整装待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上阵杀敌。
奇然对着地图看了又看,突然道:“唯一办法只能硬攻,附近并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硬冲太过冒险,这么多条人命可不是为了上去送死。”
奇然轻笑一声:“他们不可能一直关在里面,也不怕热的喘不上气来。”
东丹大军虽然粮食不愁,天气炎热,蔬菜不易保存,将士们忍得住,宇文兰德却是享受惯了的,顿顿大鱼大肉也不觉得腻,别人不知,他却知道每日天不亮就有亲信下山为宇文兰德采买东西,山上是何情形将这个人抓来一问便知,但是他没有开口,任由旁人七嘴八舌。
疏影看了一眼奇然,见他丝毫不被这些话影响,显然心里有了注意,轻叱一声:“放肆,这军中统帅何时换由你们来做?”
那些人顿时噤声,公子影这几年在军中声威大增,再加他的手段狠厉,众人对他有所忌惮。
奇然眯眼看着她,一身男装的她身长如玉,唇红齿白,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她突然看过来,奇然冲她露出一抹温柔浅笑。
疏影收回视线,道了句:“以后凡事听大皇子差遣便回自己营帐了。”
他们如此亦不过是看不起奇然的出身,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缺以貌视人的小人,惹得过便狠踩两脚,惹不过便说好话讨好,除了巴结,仗势欺人再无其他本事。
青尧随着她回去,路上忍不住说道:“公子早就看蔡德林副将不顺眼,这次何不晾他一晾,免得他指手画脚惹人心烦。”
疏影掀起帐帘进去,在桌案前坐下来才开口:“急什么?自有人收拾他,大皇子这次可不只是为了立功,而是要在这里站稳脚。当皇帝光有谋略可不行,手里的兵少了还不行,将兵权牢牢握在手里才能有胜算。”
青尧倒了杯茶送过来:“公子好歹也是朝中重臣,为何事事都不上心?”
“巫叙如何,与我心中之事没有什么关系,且看谁能当得了皇帝才是。”
第六十九章()
这几天疏影一直待在营帐中,连商议大事都不见她露面,大皇子虽然身份尊贵,可单凭辽源关那一仗也换不来众人的半点信服,偷鸡摸狗,鬼鬼祟祟打来的城池又有什么可炫耀的?
奇得是大皇子对他们的怠慢并不放在心上,每一次议事都沉默不语,端坐在那里盯着地图,众人不说什么,就大皇子在京城的名声和如今这样子,不过是个绣花草包罢了。连着几天都不见他有所动作,众人的目光中更是毫不掩饰的轻视。
大皇子身边的近侍卫忠看不下去,撸起袖子就要替主子出这口恶气,谁成想主子却把他拦下来说他火气太盛,又问老师在做什么?
卫忠更是来气,直说军师大人将自己关在营帐中不知在忙什么,除了他身边的青尧没人能见到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大皇子只是轻笑一声:“老师倒真将自己当做随从了,无妨,随他去。你明日跟着宇文兰德的亲信,往后做什么你应该明白。”
“主子放心,东丹大军里有我提前安插好的眼线,他小子混得不错,正好能派得上用场。”
“这事你看着办,我信你有分寸。切记把握好时间,大军会在你出现在城楼上的时候出击。他们看不上我的手段,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去打,又怕死不敢去。真是好笑。”
疏影这几天过得着实悠闲,饿了便吃,闲了便看书,乏了便睡,这一睡就能睡到夜幕深深。
那些早对公子影心生不满的人,时不时聚在帐外嘀嘀咕咕,青尧听得烦了朝外面吼一声:“列为将军有事可去寻大皇子商讨,我家公子不见人,请莫要打扰他歇息。”那些人才离开,依稀能听到那些人低声骂:“这个公子影也就打过几次胜仗,现在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要不是皇上高抬他,他别想在军中有立足之地。只有莫良对他唯命是从,也是一手提拔上来的良将怎么会不听他的话?”
青尧听在耳中轻啐了口:“一帮只会使嘴上功夫的人,不是他们家老子、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算个鸟东西?要不是公子不计较,非得把他们打的下不来床。”
第二夜夜深了,公子影的营帐走进去一个人,正是大皇子,身上的战甲在苍茫月光下出寒冷淡光。帐内的人像是遇料到他要来般,身着一身白衣端坐在桌案前翻阅书籍,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露出盈盈一笑:“可是谋划好了?”
“回老师,一切都已妥善。”
“军中那帮酒囊饭袋大皇子不必记怀,多是些权贵家的公子被丢来历练,为的不过是赚点功名好在朝中站稳脚罢了。”
“我知道。巫叙看似一片清朗,其实也犹如千年浑浊湖水般,若不及时挽救也怕是迟早被人吞噬。”
她的瞳孔缩了缩,望着站在那里冷然傲气的人,轻笑道:“你知道就好。莫良带兵无人敢出乱子,早去早回才是。”
“老师为何不与我同去?”
“我看不惯血腥,去了反倒惹自己不快,倒不如在这里静候佳音。”她重新低头翻看书册。
“仓山郡一万余人,男女老少皆有可也未见老师有半点看不惯,血流成河的惨状老师不也是眨也不眨?既然仇人就在眼前,不亲自动手怎么能让恨意消除?”
她的手一顿,蓦地抬头,含水杏眸中怒火涛涛,凉薄的唇紧抿,冷声道:“哦?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奇然的目光与她相对,平静又澄澈,他不语,她站起来低低笑起来:“我早就说大皇子的这双眼真毒,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总能被你现。你和我说是什么意思?对,我和宇文家确实有仇怨,你又当如何?”
奇然叹口气:“老师别恼,奇然没有别的意思。从东篱阁逃出来的人现在就在我手上,他告诉我老师是东丹重臣江大人的孙女。江家满门都是宇文辰所害,老师为巫叙效力也不过是想替江家讨个公道。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我自然不会留他,老师可放心,这世上能威胁老师的人再也张不开口了。奇然,会一直站在老师身边。”
疏影慢慢踱步到他身边站定,夜风撩动帘子,她悠悠开口:“这都多少年了,还有谁会记得江家满门无辜?就算皇帝下诏书我江家满门就能活过来?我总要让他们尝尝无家可归的滋味,颠沛流离,看着自己的亲人在面前死去。你觉得我对宇文兰德狠?他爹对我们这些人更狠。以前我怕身份暴露行事多有不便,如今倒是觉得纸包不住火,就是被别人知道我是江疏影又如何?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能让我怕的?没有任何的东西。”
奇然从她的话里听出了茫然和无助,这个女人太过倔强和强撑,在别人的眼中表现出来的全是铁打的那面,这样的人让人恨又爱。
“你所有的苦痛都由我为你讨回来,你再此静候好消息就是。”
大军在夜中悄无声息的向山上前进,静候时机到来。
至于那些看不上奇然策略的人,此时依旧在睡梦中鼾睡,没有人会知道不过一场好梦的时间,那个被他们轻视的人会拎着敌将的人头归来。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疏影在他大步离开后许久,才走出来,外面夜风正凉,军营中只有火光摇动,还有风吹动衣摆出猎猎的声响。天上的那轮月像是遇料到今天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变得惨淡无比。没有谁会喜欢杀戮,她当时魔怔了才会做那般激烈的选择,不过是因为那些凌辱过母亲的官差都是仓山郡人,她听到就觉得心都要炸,那些被波及的无辜人,只能等她死的时候再去偿还。
她突然想,她这样的人是不是这辈子就这样了?不配得到幸福?镜花水月,注定只能这样了吗?
她抬起头任风吹动她的,当真夜凉如水,她穿着太过单薄。
第七十章()
天才微微亮,守城的将士见宇文兰德的亲信又带着篮子出来心里﹤私下里众人都觉得新统帅不过是个酒囊饭袋的草包,路将军在军中从不搞特殊,和大家伙一样有什么吃什么,哪像这位不干活还要吃大鱼大肉。
那亲信这次倒没有趾高气昂地让他们开城门,而是笑着像是变了个人:“这会儿正是寒露深重大家伙累了一晚上,主子心疼各位,让小的烫了壶酒给送过来让大家伙暖身子。”
见他们不为所动,摸了摸头,温声道:“徐将军他们也不在营中,没人管大家伙,更何况这是宇文将军赏大家伙的,出了事儿由他担着,你们还怕什么。今儿我就不劳烦各位大哥给我开城门了,我自己来就是。”
“慢着。”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当着他的面拿出银针在酒水中试了试,银针没有变色,他的脸色才放松下来,解释道:“将军的好意咱们本不该怀疑,只是巫叙人最爱使诈,亏吃得多了不得不小心些。您不要生气才是。”
卫忠跟着笑,心里却是捏了把冷汗,亏得青尧小哥给他配得是无色无味不易被人现的药,不然没命的就是他了。看他们喝得尽兴,卫忠小声道:“那兄弟先下山去采买东西,将军一顿不吃肉就馋得慌。”
那些人没空理他,他贼笑着离开,将城门大敞开,坐在上方的人疑惑道:“兄弟你这是做什么?一条缝儿就够你出去了,怎么还敞开大门,你这不是专门让巫叙大军进来么?”
卫忠嘿嘿一笑:“我还真是这么想的,兄弟们……快进来吧。”他的声音一阵低一阵高,等上面的人回过神来才骤然现身子瘫软无力,入目的是黑压压的军队从门上涌进来。
谁能想到绕是如此严防死守都能让巫叙人找到空子,如今境况比辽源关还不如,在无所遇料到中被打的措手不及。
宇文兰德不知为何昨晚用过饭后竟是困乏得很,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传来喊叫声,挣扎着起身出去,入目的一切让他忍不住睁大眼。何时他的住所前竟换了穿着厚重盔甲之人?站在前方那个满眼戾气的人是谁?他身上充斥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贵气,那双黑暗深邃的眸看得人心寒。
“你们是什么人?”
只听那人低笑:“你觉得能是何人?宇文将军不在安逸地做自己的贵公子,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我本想顾着你父亲的面子放你一条生路,奈何有人指名要你的人头,我不得不从。”
宇文兰德顿时慌了神,这时才觉得眼前这个人犹如索命的鬼魅在他的心底投下一片阴影,颤抖着看向四周,他的人都去了何处?为什么没人救驾?
“不用看了,一个不得人心的将领,又没有人管束不逃命还等什么?明知道并不是我巫叙的对手,其实又有多少人愿意送命?”
宇文兰德觉得这个世界塌了,他还未曾风光过一回就落为阶下囚,不服输的气节哪敌得过命来得重要?当即匍匐在地颤声道:“大人饶命,我父亲是东丹丞相你要什么他都会答应你,只要你给我一条活路。”
奇然低笑,他的眼睛里跳跃着一团火焰:“我说了不算,是公子影说拿你的人头和这道天然屏障可以给巫叙的将士换来很多好处,是什么好处我也很心动,所以更加不能绕过你。我不是那心狠之人,所以可以留你一条命,你去求公子影,看她愿不愿意给你活路。来人,带走。”
那些鄙夷过奇然的人还在睡梦中,听到一道急喊:“大皇子得胜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