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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咸一族被剥夺修仙权利,被除去仙人名号,永生永世成为众人口中的罪族,陆吾这一生活地何其不易?还请赤琴大仙做事前看看自己那颗心,不要丢了修仙的初心!”
许灵子不想与他继续纠缠,说完这话转身欲走,却听赤琴大仙百般无奈地对着她的背影大喊:“仙子!灾难发生之前,我们是有义务阻止的啊!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这万万年来好不容易守住的秩序毁于一旦吗?!”
“我相信他,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也没有这个能力这么做!”
许灵子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赤琴大仙见状重重甩袖,哀叹了一声,也跟着往前走去。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银杏树下,呆呆地站着一个人,他听到当年的事情从许灵子和赤琴大仙口中说出,整个人都震惊了,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他看着他们一路远走,心中又恨又恼,恨不得他们转过头来看看,自己就站在这里,听到了他们刚才所说的一切!
他想看看许灵子和赤琴大仙看到自己时脸上的错愕、震惊、恐惧和自责,可是他们没有,他们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就离开了,只留下了一脸错愕的陆吾。
陆吾来到天庭之后,设想了许多的结果,他甚至已经做好了绝对的打算,认为巫咸一族当年的的确确是做出了背叛仙族的事情……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巫咸一族当年根本就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些族人们根本就是含冤而死的!可是他们明明知道当年的真相,却没有站出来为巫咸一族说半句公正的话!
他们甚至口口声声和其他人一样,毫无底线地指责着巫咸一族,就连自己的师父,许灵子,也同这些人是一伙的!
陆吾整个人都崩溃了,左手红线滚烫地可怕,右手白线偏偏又寒入骨髓!浑身的气息更是散地不能再散,化成好几股,在体内四处『乱』窜!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真相?
白爻说有些真相知道不如不知道来的好,原来竟是这个意思!他如何能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意思!
那么这巫咸一族几万年来受到的污蔑和作为巫咸后人的自己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对待又该如何讨回?
既然许灵子赤琴大仙都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那么帝君呢?是否也和他们一样,对这件事知根知底?不能更清楚了?
陆吾想到这里,知道自己为巫咸一族平反的可能几乎为零,一口气压不住,在肺腑内走了一圈后,便从左右手掌发了出来。
“啊!”
陆吾大吼了一声,天池内的水一瞬间飞到足足三丈多高,那些精心挑选被栽种下的荷叶荷花,在一瞬间都被巨浪冲了个粉碎,半点痕迹都未留下!
那石桥也猝不及防地被陆吾发出来的内力震了个粉碎,陆吾身后的银杏树更是直直地栽倒在地,一颗生机勃勃的银杏树瞬间成了一颗枯树!
这样的术法,这样的景象,不是走火入魔,又是什么?
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梦想、努力都在一瞬间化为泡沫,陆吾心中的悲愤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当浑身的气力都被挥散了个干净,他失去重心便坐倒在地,一口血憋不住吐了出来。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
陆吾喃喃自语念着这一句,泪水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落下的,全数都打在衣襟上,陆吾低头注意到湿成一片的衣襟,自嘲地冷笑起来:“呵……陆吾啊陆吾,你还有什么脸哭?你穷其一生想要为巫咸一族澄清,可到头来却只是个笑话!你这一生都在景仰的仙人和天庭,却是这么一个肮脏的臭水沟!那还有什么必要为了这些人去澄清呢?又有什么必要费尽心思去修仙呢?”
陆吾踉踉跄跄爬起来,他转身便往南天门的方向冲去,他知道那里是卫燎掌管之处,寻常人定然冲不出去,所以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要么就死在卫燎手里,要么就冲出天庭离开这里!
“陆吾?”
陆吾冲到南天门的时候,果然被卫燎拦住了,卫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狼狈的陆吾,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脸心如死灰的陆吾,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觉得奇怪。
陆吾推开卫燎,当着他的面凭空变出了玄天宝剑!
卫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玄天宝剑,不可思议地大声开口:“这把剑为何会在你的手中?那日藏书阁被迫真的和你有关系?陆吾,你现在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要大将军与我决一死战!”
陆吾双目猩红地盯着面前的人,他的话是如此的荒唐,可是他的目光却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卫燎虽然不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牢牢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加重语气提醒:“陆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擅闯南天门者,本将军是有权利就地诛杀的!”
“那就请大将军就地诛杀陆吾!”
陆吾开口笑了一声,一双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卫燎,卫燎觉得面前的人疯了,一双眉头紧皱着对身旁的人吩咐:“给我拿下!”
陆吾早已心死如灰,任凭这些天兵冲过来也不懂得防守,只晓得进攻,卫燎见他这个做法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不由得连忙出声:“停!”
“怎么了大将军?”陆吾见那些天兵住手,便一双眼睛肆意地用嘲讽的意味看着卫燎。
卫燎眉头紧皱,不解开口:“陆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会如此……”
卫燎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吾便开口打断了他:“倘若寻常人擅闯南天门,大将军是不是不会有任何忌惮,便会就地诛杀?那么我呢?大将军为何一再手软?莫不是打心眼里觉得亏欠了我?”
陆吾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忽然间想到了之前的种种,尤其是那会白爻挟持自己离开天牢,卫燎恐伤到自己,一再不敢轻易出手,这才造成了白爻彻底逃跑。
当时陆吾只觉得卫燎将军心中慈善,可是如今想来,却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卫燎的眼中果然闪过一丝心虚,可是更多的却是提防和狐疑,他大声开口:“陆吾,我看你真的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吗?简直是在胡言『乱』语!莫不是喝多了?赶紧给我回去,否则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大将军!莫非你也知道当年的事情?”
陆吾这一句话,便将卫燎说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整个人好像就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震惊地望着面前这宛若疯子的陆吾。
不等卫燎反应过来,陆吾便挥起手中的剑往外冲去,一边冲一边道:“还请大将军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免得我陆吾心中惭愧,亏欠了大将军!”
卫燎方才听得陆吾说的那一句话,一颗心早就已经是七上八下了,猜测陆吾虽然知道当年所发生的真相,所以才会如此疯癫。
他从未想过当年的事情竟然有一天会被人揭发出来,而且是被巫咸后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那些辛辛苦苦隐瞒的秘密在一瞬间浮出。水面。
卫燎无法淡定,几乎也要跟着陆吾一道失去理智了,他这手中的剑便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抬起来,陆吾看准时机便冲了出来,天兵们要追,卫燎却也只是摆了摆手。
“将军?!为何不追?陆吾可是巫咸后人啊,他就这么离开了天庭,倘若帝君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天兵着急地看着卫燎,卫燎却一把推开他们没好气道:“本将军何时说过此事要你们来担当,既然是我放走他,自然有我一力承担!”
“将军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担心将军……”几个天兵听卫燎这么说,便慌张起来,一颗心噗通直跳,忙表忠心,可是话还未说,便见卫燎身形一晃,几乎就要晕过去,忙上前扶住卫燎紧张道,“将军!将军!!!将军没事?!”
“无妨!”
卫燎勉强稳住自身气息,一把推开这些天兵,想到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仍旧心中不安,脚步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直往择仙台方向奔去。
第42章 你一定不能死()
“巫咸一族背信弃义; 勾结魔族祸害仙族,简直是罪不可恕; 帝君当年保你活下来,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你理当日日夜夜感恩戴德; 竟还想要修仙?!”
“没错,你祖辈犯下如此罪行; 你作为巫咸后人觉得自己配修仙吗?想要重回仙族这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还是赶紧走远一点; 不要打扰我们了!”
“可他是巫咸后人,不能让他位列仙班; 不能让他破坏天地的秩序啊!”
往昔的那些声音; 此刻不受控制地传入耳中,陆吾紧闭着眼,不让自己去回想这些声音; 可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抗拒。
他越想陷得便越深,一双清明的眼睛慢慢睁开来,竟是无穷的杀气!
什么天地间的秩序; 不过是担心我破坏了你们这些人的秩序; 揭穿了你们这道貌岸然的面孔!
陆吾紧紧攥着拳头; 左手手掌内炙热难忍; 他此刻又刚学会飞行之术,修炼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一个不慎; 便整个人往地面直直载去。
“彭!”
陆吾重重摔在地面,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痛苦,他一张泪脸奇怪地抬起来,见到的却是一双狡黠的狐狸眼,这狐狸眼也正奇怪地打量着自己。
“哭什么?”
“白爻?”
陆吾心中一惊,便一骨碌爬了起来,待看清楚面前的人真的是白爻,不知怎的,鼻子一酸,却越发想要落泪了。
“怎么,他们把你赶下来了?”
白爻诧异地看着陆吾,陆吾却摇了摇头,白爻见状便又问道:“那是为何?难道你自己想通了,不愿意继续待下去了?”
“白爻,我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陆吾满脸委屈地看着白爻,目光中的愤懑和坚定看得白爻忍不住侧开脸,他侧身望着前方,一反常态的语重心长:“那你想怎么做?我之前提醒过你的,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来得好,你不是想成仙吗?现在这个样子,如何成仙?莫不是打算跟着我一起去修魔?”
“可你不是想成神吗?我也……”
“你不行!”
白爻急急开口打断了陆吾的念头,仿佛这是一条比堕魔更可怕的路,陆吾百思不得其解,顿了顿到底是问了出来:“为何你可以,我不可以?”
“狐狸一族本就是上古神仙中的佼佼者,成神虽然困难了一些,但我到底多活了几万万年,无论灵力还是天赋都是寻常氏族无可相比的。而你自生下来便是一副羸弱的身躯,靠玄御护你一万多年才让你睁开眼睛,细细算来,你不过才有四十多年的寿命,又如何同我比?况且巫咸一族世代守护上古神兽,却不意味着巫咸一族自身就有神格,你无身躯无神格无神灵,如何成神?”
陆吾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不肯放弃:“不过是试试,又能如何?若是最后成不了神,便作罢就是了。”
“成神可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神与仙大有不同,仙的寿命虽长但终有一日会走到尽头,神却是能永久存在这世间,即便你的身躯毁灭了,元神也会寄托在世间灵物之中,甚至同空气一般的存在。所以,这便需要神格和神灵的辅助,若你没有,强行修神会引来天地万物的抗拒,也就是所谓的天谴。”
白爻说的很认真,他并不愿意让陆吾去受这样的罪,陆吾闻言却是越发失落,现在不光修仙的机会丢了,就连修神的资格都没有,实在是惨。
“白爻,当年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默了一默,陆吾忽然开口,白爻却皱着眉头看他:“你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吗?难道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只不过是想借此来套我的话?”
“我只知道巫咸一族是被冤枉的,他们很多人都对当年的事情心知肚明,却用天地间最难听的言语来刺激我,我想要知道,当年的内幕,当年的巫咸一族是如何一步步走到这样的境地?!”
陆吾上前紧紧抓着白爻的胳膊,在遇到白爻之前,陆吾心中不忿甚至充满了愤怒,内心的想法几乎都要扭曲了,可是见到白爻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反倒平静了许多,戾气也褪去了不少……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你又打算做些什么呢?报复玄御报复许灵子报复天庭?还是打算凭着一己之力去推翻当年的冤案?”
白爻紧紧地盯着陆吾,试图将陆吾看穿,陆吾闻言垂下眼睑,默了一会,带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抬头看着白爻:“仙族众人不是最热衷推崇公平吗?既然他们做错了,那我就必须要让他们低头,把他们的遮羞布狠狠撕开,让这天下人都来看看,都来评评理,他们到底是如何认错的!”
“倘若真的像你说的这么简单,他们也不会将这件事情隐瞒了这么多年,甚至连提都不敢提,你要揭开的可不是一个人的遮羞布,而是整个天庭甚至整个仙族的遮羞布!所有人都会阻拦你的,哪怕你的师父许灵子。”
白爻这话都也没有说错,可正是因此这样,陆吾内心才越发愤怒,为了一己私欲,就可以做出如此行径,就可以事后心安理得地同其他不知情的人数落着巫咸一族的罪名!
陆吾不甘心!
他不甘心巫咸一族白白被骂了这么多年,他不光要平反,更要当年犯下错事的所有人都在惨死的族人灵前低头认罪!
“白爻,死的可是我巫咸一族整个氏族,足足三百多条『性』命,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陆吾这话还没有说完,肩膀便被白爻勾住了,耳边是白爻轻松的笑声,“既然如此,你还下来做什么?留在那里,才好让他们认罪啊,你这一下来,可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去咯。”
陆吾眉心一拧,那时因为太过震惊,便没有考虑过后果,此刻想来,只怕当真如白爻所言,没有机会再回去让他们认罪了!
“别想太多了,先好好休息几日,往后的时间还长着呢,不着急。”
白爻说着将陆吾往湖边带去,陆吾先前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如何平反一事上,此刻抬眼才发现这竟然是去往魔宫的湖畔,不免吃惊:“我们又要去找师鱼借宿?”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想当年,这魔宫可是我亲自从四龙王那里打下来的,如今回去倒要被说成借宿!哼,走,去把我们的房子抢回来!”
白爻冷哼了一声,抓。住陆吾的手臂便往湖中一跃,两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到达了魔宫洞口,洞口的魔兵看到白爻后一怔,想要屈膝跪下却又顿住了。
他们至今还记得当年白爻的训斥,不敢轻易跪白爻,再加上听说了现任魔君将老魔君送进了天牢,心情更是复杂,便是在这个犹豫的档口,白爻拂袖开口:“让开!”
“这……”
魔兵犹豫起来,顿了一顿道:“不如等小的们回去通报了魔君才来回禀老魔君?”
“放肆!”
这一声放肆却不是白爻喊的,中气十足的声音背后出来一个魁梧的男子,陆吾认出此人便是当初自己初来此处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招司将军。
“大将军!”
魔兵们转身对招司行礼,招司却冷淡开口:“既对我行礼,为何不对魔君行礼?”
招司一向都只服白爻,对于师鱼这样唯利是图连魔族大业都顾不上的败家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