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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跑还一边叫唤道:“说不娶就不娶,男子汉大丈夫,说道做到,这是你教我的!”
然后在俞长根追上来的时候,哐当一下把房门关上了,气的俞长根狠命的踹了两脚房门,还是没将门踹开。
程翠兰见儿子安全了,却还是没敢松手,嘴里劝着:“儿子还小,不懂事,你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别打他。”
俞长根那个气啊,脚一跺,将扫帚往地上一丢,冲着老婆就骂:“他都到屋里去了,我能打的到吗?还不松手!”
程翠兰想想也是,就松了手,但还劝说着:“儿子不同意也就算了,等他自己想明白了,想娶媳妇了,我们在给他找一个就是了,没必要非得纪家的姑娘不可。”
俞长根就道:“你懂什么!”转身坐道沙发上去,又瞟了一眼那扇关着的房门,见一道人影伏在门扇上,就故意放大了声音说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好啊,你想啊,纪家那么大的产业,又只有两个女儿,等纪向东百日过后,那些东西还不都是那两个姑娘的,这么好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呢。”
娶上纪家的姑娘,那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多年,可惜他是有军职的,不能经商,不然何苦要想这些个弯弯道道的东西;再有,程翠兰虽然跟了他有二十多年了,可是一点都没改掉老实巴交村妇的习性,对他的仕途一点帮助都没有。
所以,他所有的指望,都在俞天宝身上,但是这小子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这等大好的事情,他要拱手让人,这不是诚心气他的么。
然而程翠兰和他想的不一样,她有一个当官的丈夫,还有个英俊的儿子,就已经很满足了,那些钱途仕途的她不在乎,所以,她是以俞天宝的意愿为主的,所以,这头一回的,程翠兰和俞长根顶着干了,两个人就这个事儿在堂屋里吵到了近十一点,才去睡觉。
而这个时候的纪向东,虽然也喝了不少酒,却还是清醒的很,本来正陪着汪大庆和几个叔伯等人给老太太守夜,但是总觉得不放心,他心里系着那些刚刚好转的水貂,坐在这里就和被针扎了屁股一样坐不住。
汪家的那些亲戚,自然是知道纪向东的这个‘毛病’,连平时过年过节的,走亲串户的时候,都不愿多逗留的人,今天在汪家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难为他了。汪大庆就道:“妹夫要不要去屋里睡一会儿去,这儿有我就行了?”
他这么说,是让纪向东不用在这儿熬时间一样难受。谁知汪如芳就接话道:“向东认床,加上这两天没睡好,所以这会儿看着没精神了,等缓一缓就好了。”
她这一说,大家伙儿就都想到汪如芳在含山镇闹起来的风波,便一个个都闭嘴不说话了,沉默了几分钟,最后还是一个年纪大的叔伯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向东就骑大庆的自行车回含山镇睡吧,明天一早再来,反正也就十多里路,来的急。”
这个叔伯是个老人精,知道纪向东肯定是为了汪如芳的事情,好几天没合眼,现在又迫不得已要和汪如芳一起守夜,肯定也是不愿意的,好歹他只是女婿,明天早上再来,也没人会说什么。再加上,这个叔伯是守夜人里辈分最高的,说话很有权威,是以,他说完话后,后面就有好几个人应和着。
就这样,纪向东连夜回了家。
第31章 吴大用错失良机()
而在这个时候,吴大用才刚刚走到水貂养殖场的院墙外。他上午就听说了纪向东的丈母娘过背了,现在纪家正是没人的时候,这养殖场没了纪向东的看守,他还不是来去自如?
吴大用这样想着,一边就蹑手蹑脚的贴在墙根下,躲在一棵大树的阴影后面,一面心里又把纪向东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末了,更是恶狠狠地朝手心里吐了口口水,双手一搭,两脚一踩,几下就翻上大树的树干,然后身子一探就上了院墙。这水貂养殖场他白天的时候来过好几次,所以现在干这事的时候,到也轻车熟路的很。
他蹲在院墙上,朝着里面看了看,轻声的骂道:“你个狗、娘、养的纪向东,不就借了你点钱么,至于把老子往死里逼么,现在老子没饭吃了,搞你两个水貂用用可一点都不过分,这都是你闺女欠老子的。”
要不是纪晓云那死丫头横插一脚,那三万块钱他就不用还了,更不会因为拖欠银行的款子,被列入了黑名单,往不说在银行贷款了,连自己吃饭都成了问题。你纪向东不是最在乎这个些畜生么,我还非就在你情场失意的时候,让你在商场也吃个闷亏!
观察了一阵,见里面就工人宿舍那边还有一盏灯火亮着,貂舍那边虽然也亮着灯,却没有人活动的痕迹,于是正要往下跳,却是听见一针自行车铃的响声,还是那种被震响的方式,吓得他赶紧一缩脑袋,蹲在那儿一动不动。
然后,在月光下,吴大用清楚的看见,一个体型和纪向东一样的男人,将车骑到了养殖场的大门口,而且,他停在哪儿的时候,还扭头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就那一眼,吴大用还以为自己要被发现了,身上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纪向东停车去叫门的时候,觉得有身后总有一道视线锁定自己,于是扭头去查看,却是什么都没看到,于是他心说道:也许是这阵子自己太累了的缘故吧,这都出现幻觉了。
于是也就没想那么多,拍了拍养殖场的大铁门,叫道:“我是纪向东,来个人给开下门。”
养殖场里的有工人宿舍,晚上工人都会将大铁门锁上,所以,回来晚了的纪向东,自然是要叫门的。刚刚给萝卜地浇了水的刘艾草,是第一个听到声音的,于是放下手里的水瓢就来给他开门。
“这么晚了你还从汪家村回来了?”她奇怪的问道。这纪向东不是要守夜的才对吗?
纪向东一边将自行车推进来,一边说道:“那边没地方睡觉,我就回来了,明早再去。”
他一身酒气的经过刘艾草的身边,刘艾草就说:“喝了不少酒啊,车子给我吧。”她说着就从纪向东的手里,将自行车接了过去,停在院门口旁边的放杂物的小屋边,而纪向东在养殖场休息的小屋也就在这杂货小屋的另一边。
院墙上的吴大用看到这儿,心里又是将纪向东狠狠地骂了一顿,真是早不会来晚不回来,非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回来!真是,他气归气,却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那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更不用说要打大树一拳出气了。
因为心系病貂的情况,纪向东没进屋休息的打算,就直接去了隔离小院儿,刘艾草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也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去了。
趁这机会,吴大用赶紧从围墙上下来,抹黑走了。
纪向东在隔离小院里转了一圈,看见投喂的蔬果都吃了一点,于是原本郁闷的心情愉悦了不少,谁知才出隔离小院,就见刘艾草站在门口,朝着隔离小院对里面看着。
见他出来,就赶紧说:“我炖了点萝卜汤,过会儿就可以喝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腼腆的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眼睛并不敢直视纪向东。
喝多了的纪向东,那里能注意到这些,他只是恍惚间觉得,眼前站着的刘艾草突然变成了汪如芳,然后又变成了刘艾草。
等清醒过来,纪向东很是为自己的幻想感到羞愧,对她煮的萝卜汤就更是想都不敢想了,就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劳累你。”
刘艾草却说道:“你这是太客气了,没你也就没我的今天,如果你为了养殖场累垮了身子,我不又跟着没工作了么——说到底啊,我是为了我自己。”
说完,刘艾草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就端了一碗萝卜汤过来,递给纪向东,说道:“我听老人说啊,这萝卜汤最是解酒,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你喝着看看合不合口味。”
本来纪向东是想拒绝的,没成想刘艾草的动作这么快,这下不接也不行了,于是就双手接了过来,用勺子舀了一勺喝了,仔细品味品味后,才道:“味道不错,我先谢谢了。”
然后就端了碗,咕噜咕噜喝起来,刘艾草在一旁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见他一勺一勺喝着,心里竟然一点点滚烫起来,最后纪向东喝完了,她的心也热的像开水一样,热的没地方散热。
“要不要还来一碗?我哪儿还有。”见纪向东喝完了,她便问道。
纪向东将碗还给了她,并摇了摇头,“不用了,吃好了。”
刘艾草听了,就说:“那行,吃好了就行,那你早点睡吧。”然后就拿了碗回了自己的屋。
这头纪向东见刘艾草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昏黄的灯光下,然后就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屋走去。他的屋距离隔离小院不算太远,但也不近,却是不知道什么缘故,才走了一半路,他就觉得恶心的慌,就像是酒劲上来了,直冲的脑子疼。
“哇!”一声,他忍不住的一下子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眼泪瞬间也糊住眼睛,看什么都花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他的胃好像还是不放过他,拼命的往外挤压着东西,那反胃的难受劲儿,让纪向东忍不住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吞出来,最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他才感觉好一点儿。
吐完了,纪向东这才站直了身子,想着自己的酒量不会差的连三两酒都受不了吧?还是说从汪家村回来的路上吹了风了,让冷风进了胃了?正这样想着,他就看见汪如芳站在距离不远的地方。
那个娇俏的模样,就好像今天中午一样,穿着熨帖,头发梳的又好看。
继而,他看着她的样子,就想到了她在别人的身下呻、吟,恩爱的样子。
第32章 我是刘艾草()
“你没事吧?”刘艾草担忧的看着她问道。她是听到纪向东呕吐的声音,赶出来查看的。
因为说话的声音,纪向东觉得眼前的人是刘艾草,然后那人影就变成了刘艾草,可是,下一秒,却又变成了汪如芳,而且还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撑起了他的半个身子。
纪向东顿时就忍不住的推了她一把,骂道:“好你个汪如芳,你讨好完了别人,又来欺骗我,你当我是那么好骗的吗?”
刘艾草被他推的一个趔趄,站在哪儿诧异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纪向东却还在骂道:“你当我纪向东是傻子吗?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六年来干的好事吗?我那么对你好,就是想你和他断了,可是你呢?一次次的践踏我对你的感情,这次更过分,直接就跑到人家瓜棚里去了,你当我是死人吗?”他又是拍自己的胸口,又是指着刘艾草,声泪俱下的样子,让人看着就知道他的痛苦。
刘艾草听不下去的大声说道:“你看清楚了我是刘艾草,不是汪如芳。”
纪向东哪里听得进去她说的话,只管自己咆哮着:“对,我是傻,傻到知道你给我戴了绿帽子,还傻乎乎的认为你会回心转意!”说到痛心疾首的地方,纪向东痛苦的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头,放声痛哭起来。
与此同时,被他的高声吵醒的养殖场的工人们,也都纷纷出来看热闹,当他们看到纪向东脚边一大滩污秽物时,也就明白这是纪向东喝多了说的醉话,然后,就有两个男工人,上前将纪向东搀扶着回了他休息的屋子。
只是,纪向东虽然回去了,刘艾草的心,却因为他的话,起起落落了好几回,搅得她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大早,纪向东睁开了眼,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时就听见外面刘艾草咯咯咯的唤鸡的声音,才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昨晚好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时间觉得无地自容。
于是他就赖在床上,想等刘艾草喂完了鸡再起床,这样就能避开和她见面了,然而他拿起手表一看,见已经七点了,时间容不得他想这些东西,便飞快的起床,随便梳洗了一下,骑了屋外的自行车就走。
然而走在路上,他却是又猛然觉得,逃避不是永远的办法,刘艾草一天在他的养殖场工作,他就必然会有遇到她的时候,所以,等汪家村的事情了了之后,他必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好刘艾草解开这个误会。
他到汪家村的时候,顾云他们正在吃早饭,一家人围了一桌,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汪如芳就说道:“大哥,囡囡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汪大庆的孙女儿自出生就发现了那个病之后,就一直在医院里,由儿子汪成龙和媳妇轮流照看着,目前正在准备第二阶段的检查,所以就算是汪老太太出殡这样的事都不能赶回来参加。汪如芳对这一点非常不满,虽然事出有因吧,但她总觉得这是大不孝,连奶奶的最后一程都不来送一送,嘴上说的好听,装的好一个孝子孝孙的,却是干的猪狗不如的事情,如果不是这对父子把老太太的最后一点钱儿都搅巴干净了,老太太也不会走的这么早,这么不体面。
但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所以,她说话到也压住了脾气。
汪大庆听了她的话,就放下了碗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头张爱接了话头,说道:“昨天龙龙打电话来说,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手术,就等囡囡的检验报告和钱,只要东西一到位就能手术,可是我们这个家……”哪里能拿得出来那么多钱。后面的话她虽然没说,但大家也都知道她的意思。
旁边,顾云一边吃着饭,一边竖着耳朵听着,这前前后后的,虽然知道大舅家的孙女儿要手术,却是什么原因一点都没听到,不由的好奇的问道:“囡囡是什么问题啊?严重吗?这手术要多少钱啊?”
一旁的纪晓溪还没睡醒,吃饭都和打仗一样,完全不清楚大家说的什么——她就想吃完饭好出去玩一会儿,上学期间,遇到这种事情请假的机会可不多,她真是恨不能家里亲戚里,隔天就死一个人,那样她就不用去上学了。
汪如芳见纪晓溪吃相太难看,就用筷子打了一下她的手背,训了一句,才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这年头,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就是万万不能的,谁叫我们就是这个命呢。”
这话顾云很不爱听,立马就反驳道:“我就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们家目前是苦了一点,但是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们能过上好日子。”
说这话的时候,纪向东正好到汪家大门口,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来帮厨的妇人,于是正在吃饭的几人忙停住了话题,向纪向东打招呼。
那妇人到了没几分钟,后面管事的也就到了,也就放了爆竹。那个时候的农村,已经不像过去的大户人家,有下人账房管事的,所以每逢谁家有个红白喜事的,都会请一个精通分配任务的人来担任管事的,来管理此件事情一直到结束。
村里来帮厨的几户人家,在爆竹声响起后,也都亮了灯,不一会儿功夫也都赶到了汪大庆家,开始忙活起来。
昨天请的风水先生算过卦,说的今天上午八点是吉时,所以今天宾客来的也都比较早,就等着送了汪老太太上山过后,能抢到第一个喝红糖炒米糖水——听说白喜事的时候,第一个从山上回来喝红糖炒米糖水的人,来年会发大财,走大运。所以,这回儿很多人都在养精蓄锐,就等着最后的那马拉松一般的比赛呢。
顾云和纪晓溪作为孙女儿,自然是要戴孝哭灵的,在吃过早饭过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