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是这么一来的话……
苏佰乐的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神情来。
苗志根,就算你回来了那又怎么样?
你娘做的这等子龌龊事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还敢三更半夜的来找自己的麻烦!
她不介意再踢一个麻烦给你!
“对了,那个女人在大杨梅村,你们要是去迟了,估计连一个铜板都收不回来。”
姓谢的,人在做,天在看,你就等着哭吧!
“要是在大杨梅村找不到她,你们可以去兵营找一个叫苗志城的新兵蛋子,这小子是那老女人的儿子,他手上应该会有一点钱。”
姓苗的,你敢和你娘串通起来坑我,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儿!
众人一愣,不明白她这话里话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苏老板,我不认识什么大杨梅村的人,我只知道,那个女人是你娘,你最好是现在就给我结了这笔钱,要不然,我要是去报官的话,你脸上无关,这生意,你也做不下去了。”
“这位老板,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以项上人头担保,那个女人现在应该还在大杨梅村。不过,你们的钱能不能要回来,这就要看老天爷肯不肯帮忙了。”苏佰乐耸耸肩,“其他的,请恕苏某也爱莫能助。”
苏佰乐这话一出口,那群人中有几个人悄悄地退了出去,还有几个人死活不肯走。
他们不走,苏佰乐也拿他们没辙,他们爱干嘛干嘛去,她自己则转身就进了厨房。
最近天气冷,晚上的生意多多少少受到了些影响。香河镇的镇民们很多时候在晚上都很少会出门,而这其中,又以雨雪天气为甚。
有时候下着雨,一到酉时,街道上的行人就少得可怜了,而一过了酉时,那基本上就可以关门了。
现在离酉时还有几刻钟的光景,苏佰光就算不准备食客们的食材,也得准备一下今天晚上自己店里的人的晚饭了。
她店里的人也比较多,每一次晚饭都是坐了两桌。
原本她以为,她是可以像在家里一样,一大家子不分男女都可以围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可是,只要有她的桌子,她手下的那群大老爷们就死活不上桌。
后来她向大春媳妇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除了身份地位以外,还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
真是日了狗,封建社会就是封建社会,什么事情都有个条条框框约束着你。
就连吃饭都不能吃得尽兴。
原先倒也罢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苏母和季月秀。
月秀刚生产完,只能坐在包间里吃,而苏母这些天除了必要的上厕所,和帮孩子洗洗尿布,洗脏衣服什么的,她几乎是一整天的时间都呆在那里陪着月秀。
就连吃饭都是由畲沁送进去的。
她边边热火朝天的做着晚饭,那边的那一些讨债的家伙们则各自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将畲记坐了个满满当当。
以至于一些原本想进门吃饭的食客人一看这架式,连门都没进就直接走了。
苏佰乐也不以为意,不就是少做了几单生意吗,不做这几单生意,她也饿不着。于是干脆让伙计们都在厨房里围着灶台吃了一顿,而她自己,则进了包间,和苏母她们一起。
吃了饭,一直到了快打烊了,苏佰乐也没有要赶人的意思,只是让伙计们早点去院子里歇着,而她自己,径直就坐进了柜台。
她是无所谓,反正自己吃饱喝足了,该干嘛干嘛。
她在柜台里坐了一小会,觉得有些冷,又从厨房里取了碳盆烧了碳火,一边誊写着账簿,一边密切地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直等到亥时,他们中才有人受不了了,跑到苏佰乐的面前和她理论了起来。
苏佰乐自然不会受他们威胁,不管他们怎么说,她就是置之不理。
那伙人吵了半宿,最后,直到对面的梅掌柜的进来,他们才消停了下来。
梅掌柜的一进门就对苏佰乐说道:“苏掌柜的,我听说大杨梅村遭难了,又有不下三四十个村民们被飞玉寨的那帮匪徒砍伤了,您看您能不能再行行好?”
148 友情无价()
苏佰乐撇了他一眼:“梅掌柜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梅掌柜的讪讪地笑着:“苏老板,您就看在您是大杨梅村的人,就回去看一眼,再帮帮那群受了伤的村民们治下伤口吧。”
苏佰乐一听就火了,玛蛋,这叫什么事?!
一到了他们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了就来找她,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她瞪了梅掌柜的一眼:“瞧梅掌柜说的,我这店,现在还有这么多‘客人’在,你要我去治伤口?我这开的又不是医庐,梅掌柜的,你是不是请错人了?”
“怎么会呢,当年要不是多亏你,我们大杨梅村的那些受了伤的村民们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苏佰乐打断了他,说道:“今时不同往日,我早就不当自己是大杨梅村的人了,所以,大杨梅村别说是被飞玉寨的人抢了只有那么十几个人受了伤,现在哪怕你们大杨梅村的人都被他们杀尽了,我也不会回去看一眼。”
更重要的,今天都这么晚了,她店里还坐了这么多人,那完全就是拜你们大杨梅村的人所赐,还妄想要她回去治伤?
先把钱还回来再说!
——就算你们大杨梅村的人吐出了那些钱,她去不去给你们治伤,那也是两说的事情。
梅掌柜的一听就急了:“苏老板,你就大人有大量,再行一次好吧?那苗志城前些日子被瞎子弄伤了,还不是多亏了你才……”
有句话叫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梅掌柜的今天算是做对了。
“你少给我扯姓苗的,”苏佰乐柳眉一竖,厉声道:“今天要不是拜那姓苗的所赐,我能有今天这种麻烦?”
梅掌柜在早上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
可没等他过来,就看到了这群债主上门。
他憋了一个下午也没等到这群人离开,后来一直看到畲记的伙计们朝住处走去了,他才坐不住了。
梅掌柜的老脸一红,说道:“苏老板,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你说是吧?”
“跟我有关系吗?”苏佰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小口,问道。
梅掌柜的眨巴着眼:“可是,香河镇上上下下,除了你以外,就没一个人会用你的办法来治刀伤……”
“行了,别说了。”苏佰乐再次打断了他,她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吊钱扔到柜台上:“你也别说我心狠,也别说我忘恩负义,既然你是为了大杨梅村遭了强盗的事情而来,那我就大度一些,这一吊铜板就当是我苏某人的心意。梅掌柜的,请回吧。”
苏佰乐哪里不知道这姓梅的打的是什么算盘。
除了他以外,大杨梅村的人几乎就没什么人知道她在香河镇,可是,自从他一说自己是大杨梅村的,那谢氏第二天就上门来了。
谢氏上门也就算了,还顺带着给她整了这么多的麻烦。
一看见了钱,那群讨债的两眼直冒光:“姓苏的,你既然有钱,为什么不肯还我们的钱?”
苏佰乐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我从来没说过我没钱,你们的钱是谁借的,你们就找谁去,跟我没关系!若是要再这么闹下去,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用毒她是不敢了,至少林家的那五个人都自称是在她店里中的毒,她也没傻到那个程度,再一次留把柄给姓林的去抓。
“怎么,你还有理了是吧?”
“我向来都站在理字这边,我能让你们在我店里呆这么久的时间,那是我看外面天气寒冷,怕你们受不住冻,可怜你们才让你们呆在这里的,你们若是还要闹下去,我不介意把你们都丢出去!”
苏佰乐眸子微眯,她警告他们:“你们也别看我是一个弱女子,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你们这十几个大老爷们也不够我一个扔的,不信,尽管上来试一试!”
“我还就不信了!”
刚才说话的那人噌地窜了到了柜台面前,他拍着柜台大喊大叫道:“姓苏的,今天你要是不还钱,我就砸了你这个店!”
苏佰乐啪地就算盘也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你砸!我不怕你不砸,我就怕你不敢砸!”
那人被她一激,抓起苏佰乐摆到他眼皮子底下的算盘就狠狠地丢在地上,“你看我敢不敢砸!”
音落,算盘砰地落地,算珠就散落了一地。
苏佰乐手一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扯,就将他扯到了自己跟前,二话不说扬起手就甩了他一个大嘴巴:“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到老娘的地盘上砸东西?”
话落,又反手甩了他一个大嘴巴。
两个嘴巴打下来,直将那人打懵了。
也将屋子里的那一众‘债主’们吓住了。
“我告诉你,这个算盘跟了我五年,五年前我花了二十四个铜板买来的,今儿个你说砸就砸,不赔我二百四十个铜板,我就扒了你这身皮!”
那人一听,愈发狂暴了起来,他瞪着苏佰乐:“你说什么?”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那个算盘,“这个算盘你要我二百四十个铜板?你这镶金了还是镶银了?”
苏佰乐冷笑道:“我这个算盘根本就不是能用金银来衡量了,我早就把它当成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没要你两千四百个铜板,就已经是开恩了。”
“好!”
那人怒极反笑,伸手又将柜台上的一个青花花瓶摆设砸在地上,他指着地上的花瓶碎片问道:“这个破花瓶又值多少钱?”
苏佰乐没的回应他。
她的脸早就黑到底了。
那个花瓶摆设不是她买的,但是她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买下它是花了七十个铜板。
她眼睛一眯,眼中迸出一道寒芒:“这个花瓶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这是我的一位已故好友送与我的。”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静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说道:“它早就不是一个花瓶那么简单了。”
“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今儿个还不是被我打碎了?你倒是估价啊!”
“友情无价!”苏佰乐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天是你亵渎了我的友情,我不把你揍成一个猪头,我就跟你姓!”
149 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苏佰乐说风就是雨,话音一落人就从柜台里跳了出来。
见到她如此利落的身手,那人就完全怔住了。
苏佰乐盯着他:“回去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你们当家的,能动手的时候,千万别哔哔!”
“你要干嘛——”
那人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可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苏佰乐充满愤怒的拳头淹没了。
苏佰乐之所以会如此激动,并不是因为她的东西被这人打碎了。
而是她要借收拾这人的机会,来告诉其他人,她不是好惹的!
敢砸她的东西,就要有被收拾的觉悟!
梅掌柜的见她这阵式,早就被吓得连连退出了畲记,他迅速回到于仁堂,吩咐小厮将大门紧紧地关上了。
苏佰乐这一次精明了。
有了林员外的人在这里来搅了趟混水,她打人的时候也都避开了要害,只会让被打的那家伙觉得全身都痛,倒他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痛。
打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才觉得累,她喘着粗气瞪着那些人:“你们谁还敢砸我的东西,尽管砸,只要你们不怕下场和这老东西一样!”
那些人哪里还敢再和她顶半句嘴?
只消一个带头屎遁了,其他人纷纷也借口遁走了。
他们都只不过是从乡下来香河镇找一份糊口的工作罢了,而且大多数都是管着诸如账房,柜台之类的,偶尔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他们就是有心要来教训苏佰乐,他们也都喏喏地不敢上前来。
苏佰乐是女的,他们可以男的!
男人在家里关起门来,想怎么折腾女人就怎么折腾女人,可是,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去打一个女人……
就算他们不要脸,他们背后站着的那个人还是要脸要皮的。
他们当家的是不允许他们这些人在人前有什么闪失的。
被打的那个人嗷嗷叫得格外凄惨,可是吃一堑长一智,早在第一个借口遁走的人一出了大门,她一脚就将她打的那个人也一并踢了出去。
那人被冷风一灌,一个激淋就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面跑去。
根本就不敢再回头看苏佰乐一眼。
等到所有人都跑出了畲记,苏佰乐这才让大春夫妇关了铺子,她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
她就怕林员外会对这个人有什么不利。
林员外那老东西,连自己的下人都敢下毒手,难保这个人不会被他灭口!
到时候,她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前面的五条命案还没了结,若是再加一条人命,那她就真的很难再次翻身了。
而且她也隐隐地觉得,谢氏敢在香河镇四处去以她的名义借钱,这其中肯定也会有林员外在推波助澜的意思!
要知道,做生意的人都是相当精明的,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
苏佰乐跟踪人的工夫也是相当了得的。而且她还有反侦查的意识,是以,在香河镇,除了轻功了得的人,像一般的人,她都能轻而易举的追上。
更何况,这一次的人,有十几人。
人多脚步就杂,那声音就响,她追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压力。
令她意外的是,这群人都是向着一个地方跑去的。
按理说,他们来自不同的商铺,出了她的铺子,不应该是要回自家主子的店里去禀告的吗,怎么都会往一个方向跑?
苏佰乐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都是受林员外指使的!
这个老东西,给他三分颜色,他倒开起染坊来了!
果然,那群人顶着寒风纷纷跑进了一个院子里,她赶到时,那院门早就紧紧的关上了。苏佰乐一个鹞子翻身,人就上了院墙。
她紧紧地贴在院墙上,小心地朝院子里打量着,只见那院子里灯火通明,可就是不见半个人影。
再朝前一看,就看到一条四开大门敞开着,里面影影绰绰的怕是有十几号人物在内。
苏佰乐冷笑,她倒要看看,这群人倒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趁着没人,她轻轻地从院墙上跳了下来,将身子隐藏在一块巨石的后面。
不多时,那群人纷纷从那屋子里退了出来,为首之人打开了院门,他们就一窝蜂的涌了出去。
苏佰乐没工夫去关注他们,她继续藏在假山后面,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探个究竟的时候,突然肩膀上一沉,一只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苏佰乐一惊,反手就朝那人攻了过去。
她很快就被那人控制住了,那人死死地将她钳住,低声道:“乐乐,是我!”
苏佰乐眉头一挑:“纳兰公子?”
纳兰文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院墙,人就跳上了院墙,他趴在院墙上,示意她跟过来。
苏佰乐一见,身形一晃,人就轻轻地落在了院外。
“乐乐,你真是太冲动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苏佰乐盯着他:“纳兰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纳兰文山叹了一口气:“我还不是收到暗卫的消息,就亲自过来了。”
这家伙果然有暗卫!
说到底,那都是有钱人才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