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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清一色的都用的清漆,并没有再上其他颜色的油漆了。
保证了桌子原汁原味的木头特有的纹理。
她在大厅里没有看到纳兰文山,但是却看到了前两天跟着纳兰文山到她店里的那两个属下。
畲沁来过来里,对这里还算熟悉,她拉着苏佰乐就朝二楼走去:“姐,纳兰公子肯定在二楼,你跟我来。”
两人到了二楼,才发现原来二楼全部被纳兰文山设计成了包厢。
每个包厢里的圆桌都比下面大厅里的要大上几分,他甚至还在每一个包厢的门楣上都挂上了每个包厢的名字。
二楼总共七个包厢,除了竹兰菊松四君子,他还设了风雅颂三个包厢。
苏佰乐对名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古代人喜欢追求这种高风亮杰的东西,纳兰文山会用这七个字来命名包厢的名字,对她而言,一点儿也不奇怪。
而且以她对纳兰文山的了解,她看都不用看都知道这七个字,肯定是出自纳兰本人的手笔的。
畲沁拉着她驾轻就熟地钻进了颂。
“嘻嘻,我就说你肯定会在这里偷酒吃。”畲沁一屁股就坐在了纳兰文山的对面,嬉皮笑脸的说道。
一看到她,纳兰文山先是摇了摇头,正要开口,突然看见苏佰乐也走了进来,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放下了正要往嘴边送的美酒,站了起来对苏佰乐说道:“乐乐,你那边的事情忙完了?”
苏佰乐笑道:“要是我再不忙完,你这店,恐怕还要再多等几天才能开业了。”
店里大致的情况她都看过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里的人建房子只考虑适用性,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每个酒楼的二楼都能看清楚楼下大厅的景象。
就像这个铺子,能在二楼窗口看到的,就是对面香河楼以及街道上的景相了。
可是香河楼本就建得大气,又足足有四层楼,香河镇其他的铺子,有两层楼,都算是好的了。
这个铺子,根本就不能和人家比。
纳兰文山做了个请的手势,“乐乐,我们坐下谈。”
苏佰乐和他本来就极熟了,也不会去说那些假惺惺的客套话,她一坐下了,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一问你这店里的伙计都请好了没有。”
纳兰文山却不接她的话,反而给她们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水酒店后,才不急不徐地说道:“我开这店,只不过是借你药膳的名号罢了。你可是清楚的,我对开酒楼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很懂。所以啊,有些事情就只能辛苦你了。”
苏佰乐有些无语。
这种富二代,根本就不懂这钱是怎么赚来的。像他这样没头没脑的拿着钱就直接到处去撞的,若不是遇到她,她敢保证这家伙肯定会亏得血本无归。
“你是打算将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做?”
“除了装修这一块你不懂,其他的事情,包括请掌柜的,请伙计什么的,店内大厅设计等等,我都不想管。你自个儿看着办。”
卧了个槽的,这家伙摆明了是要当甩手掌柜啊!
苏佰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这是要当甩手掌柜了?就不怕我从中捞些油水?”
纳兰文山笑了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还是你教给我的。”
苏佰乐也不扭捏:“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和你谈谈这让伙计的事情吧。”
她将她店里现在的情况和他一说,想要匀两个伙计过来这边,纳兰文山没有反对,“你的考虑是正确的,你店里现在的伙计着实是有些多。依我看,你店里留下古掌柜一家人足矣,若是遇到忙不过来的时候,再让畲沁去帮忙,每天你自己去查个账,此事是可行的。”
苏佰乐笑了笑:“既然你答应了,那我明天就让他们先过来适应一下新场地。”
“另外,我还要给你引荐一个人,我想,有他的帮助,我们招人手这事,应该会事半功倍。”
“招人手?”纳兰文山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招人手?招来的人手能尽心尽力替我做事吗?若是来个心术不正的,偷了你我的做菜技术去,你要我怎么活?”
苏佰乐还是第一次看到纳兰文山和自己在生意场上唱反调。
“不招人手你打算怎么做,你这一次过来,也只不过带了两个人,你不可能让他们两个上阵吧?”
纳兰文山笑了笑:“我知道你认识香河镇上一个人,听说,在他手上买奴才,不仅价格公道,买回来的人还特老实温顺,不知道你是不是认识这么一个人?”
苏佰乐乍一听到他开口说要买人,是有些错愕的,同时,也有些抗拒。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他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有些观念也肯定是不同的。
就比如眼前的这事。
自己只想着是去请人回来替自己打工,可人家想的却是,买人回来给自己做事。
虽然成本看上去买奴才花费的要大一些,可细细盘下来,买回来的人费用还少一些,人还只属于自己。
这样的话,以后自己不想开店了,这人还能再次转手或是一并带走全看自己心情。
再转念一想,其实买奴才回来你对他好也罢,差也罢,他们是没有权力反抗的,甚至还可以虐待他们,也全凭自己的心情。
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负担。
而请人来给自己打工,就有诸多顾虑了。
121 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听到纳兰文山这么一说,苏佰乐反而沉默了。
“你想买几个人?”
“如果能买,最好从伙计到掌柜的,全部都买回来。”
纳兰文山这么随意一说,苏佰乐可以说是受到了几万点的暴击伤害。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和她这种平民小老百姓根本就不在一个轨道上。
她真的有些奇怪自己是怎么和这家伙搭上线的。
苏佰乐坐了一会,便站了起来:“既然你打算将这事交给我来做,那我就去找他一趟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买回来的人都乖巧。”
先给他打好预防针,将来就算人跑了,她也没什么责任。
“行,这事就交给你了。”说着,纳兰文山就丢给她一个钱袋:“这里有五十两现银,三百两银票,买人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
苏佰乐收下了钱袋就准备往外走:“行,等我好消息。”
“等等!”纳兰文山又喊住了她,他郑重地交待道:“我买的是人,希望你在买人的时候,不要有任何的怜惜之情。”
苏佰乐忽然就觉得心头压了一块千斤巨石,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起来。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强挤出一丝笑:“我知道了。”
纳兰文山玩味的看着她走了出去。
香河镇的市集上,除了会卖一些衣食住行的东西以外,还在市集的角落里有一个专门用来买卖人口的‘人市’。而这里紧挨着的,又是人们平时售卖活家禽家畜的所在。
苏佰乐又在铺子的后院转了一圈,发现后院比自己的那个铺子又大了不少。
后院除了必要的厨房,厕所,还有几个房间,马棚,甚至是仓库。
苏佰乐都看过了,这才带着畲沁去人市了。
今天虽然不是赶集,但是人市却和香河镇的菜市场一样,都是全年无休的。
而她要找的人,就是她之前打过几次交道的季大哥。
季大哥的本事有多大,苏佰乐并不清楚,但是,听周围的人说,只要有他出面,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
只是今天不巧,她过来时,季大哥还没出现。
她在人市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人分为两类。
一类是待出售的,两眼无神,面如死灰,身着破衣烂裳是他们的主要特征。
另一类是精神熠熠,和人有说有笑,时不时还会划上对酒令,完全不顾周围其他人的死活的人贩子。
人贩子这个字眼,若是放到现在,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怕是只要一出现了人贩子,八成就被打个半死再丢到派出所去了。
而在这里……
人口买卖却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当成商品买来卖去的,却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更重要的是,官府也承认他们的做为。
那些牙侩也都是有些眼力的,一个两个见到苏佰乐一双眼睛直往那些等着被买卖的人身上瞟去,早就引起了他们的关注了。
最后,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走到了苏佰乐的面前,陪笑着问:“这位夫人,可是要买几个下人?”
苏佰乐没有开口,身后的畲沁开口说道:“我们要买几个长相还过得去,身上没有异味儿,更不能有病人,还要手脚勤快的人。当然,如果会厨艺,那就更好了。”
那人一听,脸上的笑意更盛:“那夫人可是找对人了。我昨儿个才到的新货,夫人要不要看一看?”
苏佰乐看了畲沁一眼,畲沁会意:“你带他们过来吧,我们满意,自然会买下。”
那人听畲沁这么一说,眼睛不由自主的就亮了起来:“是,小的这就去。”
苏佰光看着那人走到墙角,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墙角下就站出来了几个人,跟在他的身后过来了。
苏佰乐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眉头就拧了起来。
这些人看上去身体还行,但是,她苏佰乐是大夫!
中医本就讲究望闻问切,苏佰乐只不过一眼,就瞧出了这几人中有那么一两个人都是身患暗疾的。
畲沁也观察过了,还没等那人说话,她就开口了:“这几个都是什么玩意,一个个都跟那歪瓜裂枣似的,我们要是买了这几个人回去,我们还吃不吃饭了?”
那人伢一愣,就看到苏佰乐抬腿就往前走去。
两人在人市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中意的人,不由得有些泄气。
“姐,我看这镇上的人不都过得挺好的吗,怎么到了这里,他们好像几百年都没吃过饭似的,那一个个的,长得根个竹竿似的。这种人,若是买了回去,那还不被纳兰公子笑话死啊?”
苏佰乐心情有些沉重,她又找不到季大哥人,在人市转了一圈也一无所获,现在又听到畲沁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笑了笑:“我们先回畲记吧。”
等到了畲记,苏佰乐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她出门的时候,畲记还好端端的,可是她离开不过半晌,畲记竟然就被人给砸了?
不仅是被人砸了,就连她的伙计们也都跟着遭了殃。
她怒气冲冲地冲进店里,看着一片狼藉的铺子,心底的怒火在猛烈的燃烧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春听到声音从后院跑了出来,一看到苏佰乐他就急切地说道:“老板娘,不好了,大嫂子她——”
大嫂子说的是月秀。
店里的伙计们一听说月秀是苏佰乐娘家的儿媳妇,在当天就统一了口径,喊她一句大嫂子。
“月秀怎么了?”
话一出口,苏母就哭哭啼啼地从后院跑了出来,她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乐乐,不得了,月秀她……她见红了!”
月秀见红了!
苏佰乐闻言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她很快就又恢复了过来,她一把抓住苏母的手问道:“娘,发生了什么事?”
苏母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可话还没出口,她的泪倒是先下来了:“你们走后,突然就冲进来一群人,他们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说是要你给他们的兄弟们陪葬,乐乐,你是没看到那场面——”
122 月秀生了()
苏佰乐忽然就觉得自己这次把母亲接过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自己非但没让她享福,反而还让她担心受怕。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是谁来了,竟然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
季月秀被安置在包厢里。
那里没有床,用的仅仅只是一张席子垫在地上,上面铺了一床棉被而已。
大冬天的,季月秀苍白的脸上因痛苦而扭成了一团,额头上,还沁出了细密颗的汗珠。
“大春,你快去请杏林园的白婆婆过来。”苏佰乐当机立断地吩咐了下去,“要快,你就是用背的,也要将白婆婆线我背过来!”
古大春慌忙应了一声,飞快地跑着去了。
“大春媳妇,你快去烧一锅水来。”
好在苏佰乐也会医术,有些事情她做起来也是有条不紊。
很快,大春媳妇就将水端来了:“掌柜的,水来了。”
苏佰乐没有犹豫,不管怎么说,现在先保住大人再说。
“娘,月秀这是有几个月了?”
苏母在旁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地团团转,听苏佰乐这么一问,她想都不想就说道:“快九个月了。”
听到这话,苏佰乐又转过来对大春媳妇说道:“大春媳妇,你快去请镇上的稳婆过来。我看我弟媳妇八成是要生了。”
一听到是要生了,苏母更是惊了惊,“这不才八个多月么,怎么就是要生了呢?”她忽然就带上了哭腔:“八个月……这才八个月呀!”
苏佰乐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对畲沁说道:“畲沁,快去将包间里的门窗都关上。”
季月秀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畲沁,你再去准备一把剪子,再点一盏灯来。”
她一边握着季月秀的手,一边安慰着她:“没事,不要怕。有姐在,姐不说有百分之佰的把握,但是让你顺利生下孩子来的这本事,姐还是有的。”
季月秀用力地点了下头:“我听你的。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好,”苏佰乐听了,心中有了数,她柔声说道:“来,跟着我一起深呼吸,吸气……”
“呼气。”
季月秀盲目地听从了她的话。
苏佰乐要她吸气,她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她呼气,她就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如此做了两三次之后,她的心里竟然平静了许多。
“好,再来一次,不用紧张,慢慢来,吸气——”
“姐,剪刀来了。”畲沁拿着剪子和油灯走了过来。
“月秀,来,我们再做一次。”
苏佰乐示意季月秀再做两次深呼吸,她自己则走向了桌子。
她点着了灯,站在桌子边又回想了一下,说道:“畲沁,你脚程快,快去院子里拿些柔软的棉布来,还要棉花。如果没有,就马上去镇上的布店里买。我这是急用,你不要因为嫌贵而再去跟他们讲价钱了,知道吗?”
畲沁一听她说自己脚程快,就明白了。
她二话不说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不多时,古大春将白婆婆请过来了,苏佰乐对白婆婆说明了情况,白婆婆上前替季月秀把了脉,又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对苏佰乐说道:“是要生了,都开了两指了。”
说完,她眉头皱了起来:“可是她方才见了红,我怕对胎儿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
“那怎么办,七成八败,月秀已经八个月了!”苏母再也忍不住,忽然就哭出了声。
七成八败?
苏佰乐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白婆婆:“婆婆,你是妇科妙手,这七成八败是什么意思?”
白婆婆笑了笑:“不过是口口相传的一些说法而已。七成八败指的是孕妇怀孕七个月早产下来的孩子能养活,而八个月的就不一定能养活。你是年轻人,这种事,你信就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