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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婊子,你真以为你和那个瘸子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啊?”李金花气不打一处来,口里更是没遮没揽,逮住什么就说什么:“三年前,你从你家里抬了两块门板过来放在这里,口里说是你家里没地方丢,可是一放到这里来的当天晚上,那个瘸子就在这里等你了,你敢说你没有做过?”
谢氏气得脸都绿了。
“我撕烂你那张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有脸做,我为什么没脸说?”李金花却不怵她,她却是这么跳脚,李金花反倒是越开心,“真是个不要脸的,这不要脸的事还一代传一代呢!老的这么不知羞,小的更是不要脸!”
李金花先是曝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她口里说的瘸子,村里人都知道是谁。
整个村子也就一个瘸子。
不过这个瘸子先前是不瘸的,后来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断了一条脚,就这么瘸了。
不过,他瘸归瘸,人长得倒也不是赖。
没瘸的时候,村里好几个闺女看中了他,只等他开口就嫁过去。可他一瘸了,亲事就都黄了。
接着她又爆了个更具爆炸性的消息:“你不让我说,我还就偏说!你们大伙说说看,她男人死了八九年了,她那个小儿子也就才八九岁,你们瞧仔细了,她那个小儿子到底长得像谁!”
人群哄的就众说纷纭了起来,谢小香脸色惨白,整个人就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地往李金花身上撞去:“我跟你拼了!”
“你想和我拼命,我还懒得理你呢!”李金花不怵她,她一边躲,一边越爆越起劲了:“一年前的一个晚上,村里某个年轻的妇人突然鬼鬼祟祟地来到了这里,当时我也没多想,可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个俊俏的后生,嘿嘿,你们说说看,那俊俏后生是谁?”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苗志根,她笑得一脸得意:“原先我一直都没留意,可就在前天晚上,我又看到了那个后生,不过这一次,他竟然一口气就带了两个过来!刚开始吧,我还以为这后生是又和哪个不甘寂寞的寡妇来这里厮混了,可是第二天,那破屋子里走出来的人正是你们老苗家的媳妇儿!”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够风流的啊!”
“自己脏得人尽可夫,还一个劲的往自己儿媳妇身上泼脏水。就赶集那天的事,我也看到了。”
“苏氏只不过被人追得满大街的跑,换了是我,我也得跑啊!那可是当兵的,被当兵的抓住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怎么这事儿一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你儿媳妇偷汉子,还偷到香河镇去了,你这婆婆当得,真行!”
“你胡说,你那天根本就没去!”谢小香被人拦下了,她瞪张一双血红的眼,歇斯底里地朝李金花嘶吼:“你个贱人,我要撕烂你那张嘴!”
这事情远远比苏佰乐想得还要精彩。
原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才躲到这树上来的,可是哪里想得到,她竟然还听到了这么多关于苗家的风流韵事?
一开始,她还以为苗志根真的是猪油蒙了心,被他老娘怂恿过来的,可是现在一看,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这个烂人,吃着碗里还要看着锅里的,真是够恶心的。
“行了!”村长也赶了过来,他的肩膀上还扛着一把锄头。他吹胡子瞪眼睛地警告李金花:“李氏,你自个儿还是五个丫头的娘呢,都一个村子里住着,你说这事传出来对你有什么好的?”
“好处大着呢!”李金花扬起了声音,“若是旁人都知道,我家房子旁边有一个废弃的屋子,被人拿来做这种龌龊事,我还一声不响的不声张,你让我家五个闺女将来怎么找婆家?你让人怎么看我家闺女们?”
“要我说,这屋子烧得好!烧得妙!烧了干干净净,啥龌龊事都没有,烧不干净,这里将来指不定会成为我们大杨梅村的第一个妓院!”
谢氏听到这话,更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苗志根涨红了脸,也不敢反驳她一句什么。
他瞪了李金花一眼,在众人的帮助下,急急忙忙地背着谢氏往医庐跑去了。
“大柱,怎么样,这屋子里没有尸体吧?”
村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提着锄头往茅草屋里走去。
大柱说道:“怪就怪在这里。按理说,这屋子昨天不是还拉了那么多家具过来么,这屋子烧了,可是愣是没看到有家具被烧毁的痕迹。”
大柱也是百思不得解,现场他早就看过了,两间卧室里放着的依然还是那两张木板,但是蚊帐,被子,席子,都不见了。光剩下一张光秃秃的门板。
他指着那张门板说道:“村长你看这里的草灰,这灰应该就是房顶掉下来的。如果是棉被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是这种形状。”
村长上前查看了一翻,赞同他的说法:“你说的不错,的确不是棉花布匹烧过的痕迹。”他浑浊的眼睛又打量了一翻:“不对啊,我们昨天才将苏氏的嫁妆送到这里来,这么多嫁妆去哪里了?你们过来的时候没看到她人吗?”
“啥都没有,就是几个救火的乡亲们。”大柱说道。
“那个有钱的姑娘呢?”
“她们两个好像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都不见了踪影。”
055 我来休夫()
最后,村长又抬头四下里望了一眼:“还好这屋子本来就是一间废弃没人住的屋子了,”他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人受伤就好。”
远远的看着,有很多话苏佰乐也听得并不真切。
但是光是从谢氏和李氏两人之间的争吵,最后谢氏竟然以晕倒遁走,看来也是理亏了。
苏佰乐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苏佰乐啊苏佰乐,你这是找了个什么样的夫家?
果然这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啊。
大杨梅村的村民们在这间屋子前折腾了很久,直到快到晌午时才纷纷撤离,等到四下里没人了,苏佰乐才从树上爬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去通知自己的父母?
苏佰一时间竟然有些难已抉择。
是回去看一眼,还是先到镇上去?
不管了,现在还是先上山吧,山里头凉爽些,现在这大热的天,真不适合呆在外面。而且,天大地大,肚子才是最大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肚子填饱。
苏佰乐抄捷径上了山,最后,在山涧里颇费了些工夫才逮到一只野鸡。
她把鸡先了清洗干净了才进入空间。
一进到了空间,就看到畲沁用双手托着下巴,一幅受了委曲的模样盘腿坐在地上,看到她进来了,却别扭地转过头去。
“我把那间破屋子烧了。”苏佰乐提着鸡走到她的面前,说道:“等下和我一起出去,我有事要你去办。”
听到这话,畲沁眼睛一亮:“真的吗?我还以为你把东西丢进来不管我了呢!”
苏佰乐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么,昨天晚上我从这里出去后,苗志根竟然想趁着我上茅房的时候去玷污你。”
畲沁一听,气鼓鼓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啊,我不仅知道,还看到你打得他连连讨饶,真解气!”
“你既然都看到了,怎么还这么不开心?”
“也没有啦,”畲沁情绪很是低落,“姐,你说你这么善良,人这么好,他们怎和可以这么对你呢?”
苏佰乐奇道:“我善良?我人好?”
难得,很少会有人给她发好人卡,今天却有一条蛇妖发给她了。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的夸奖了。”她一边说,一边朝畲沁竖起了大拇指,说完,她就将手上的鸡丢给了她:“好了,知道你厨艺好,这野鸡是炖汤也好还是烤着吃也好,就就交给你了。”
进到空间才想起来,空间里虽然有谷子,但是却没有米。
看来,今天中午只能吃一个烤鸡或者是炖一个鸡汤来喝了。
幸好那天碰到畲沁的时候,她一口气砍了十几棵树都被她丢了进来。
只是奇怪的是,按理说,大杨梅村的村民们为了柴火都可以和人大吵一架,甚至还会大打出手,而畲沁一口气放倒十几棵树,却一直没有动静,真是奇怪的地方。
苏佰乐饿了一上午了,先自己走了菜园子里摘了几个熟透了的西红柿就咬了起来了。
这里没有蚊虫存在,自己种的菜也没打过农药什么的,绝对的纯天然绿色食品。
而且口感也比外面的强了好几倍不止。
苏佰乐一边吃着西红柿,一边朝二楼走去。
畲沁倒也是个能干的,自己那么多嫁妆,全都被她一人弄了进来不说,她还堆得有条不紊的。
赞一个。
外面的太阳毒,晒得她有些昏昏欲睡,这会子啃了几个西红柿,那睡意说来就来,苏佰乐直接扑向了自己的那张大床。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她趴在床上,喃喃自语。
再次出现在大杨梅村的时候,太阳已然下山了。
有习习的晚风吹来,浇灭了苏佰乐白天的燥热。
她本来是想去找村长,但村长住在哪里她却不知道,只能去苗家。
如果没算错,苗家此时应该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白天的时候被李金花狂曝猛料,当娘的私会情郎,当儿子的也和人无媒苟合,苗家的那些叔伯们应该不会让这种丢脸面的事情发生。
而她,只不过是去火上浇油罢了。
果然,人还没到苗家,就听到苗家的人在吵得不可开交。
院门外,还围着一大堆的人在看热闹。
有好事者看到她回来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哟,那不是苗家的媳妇儿苏氏回来了吗?”
这边一喊,那边的动静停了片刻,也只是片刻。
片刻后,谢氏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一看到苏佰乐,她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臭【婊】子,你还有脸回来!”
她扬起爪子就往苏佰乐脸上招呼。
苏佰乐不想和她动手,只是一味躲闪:“我不是来找你的,让你儿子出来,我有事要问他。”
“呸,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就你这样的,还敢肖想我儿子?”
“你儿子是朵花,没人敢肖想他,”苏佰乐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让你儿子出来,我把事情跟他说完,我就回娘家,没工夫跟你在这里闹。”
“没门!”谢氏见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挠不到她,也息了那个心思,她抱起了手,“你是没男人想了吧,这大杨梅村里光棍多的是,你随便找一个呗!我儿子你就不用想了!”
苏佰光冷叱了一声,站在院门外就冲里面喊道:“苗志根,你给我滚出来!”
院门口的人哄的就笑开了。
“想不到啊,这苏氏竟然也是个泼辣的,苗志根,你媳妇儿让你滚出来,你怎么还不出来?”
“这一家子人真是世间少有啊,老的偷人,小的也偷人,娶的这个媳妇儿也是个出墙的主。”
“这还用说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哈哈哈哈!”
苏佰乐听了这话顿时就不干了。
你想怎么说苗家的人她没意见,但是扯到了她,还把她说得如此不堪,那她就受不了。
“刚才是谁说我要出墙了?”苏佰乐往人群中一站,冰冷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自己给我站出来!”
“我说的,怎么,只许你们做,还不让人说了?”一个俊俏的小媳妇儿站了来,她扬起了脸人,盯着苏佰乐,一脸的讥讽模样。
056 我不是来听你哭丧的()
苏佰乐哦了一声,手起刀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响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墙了?”
那小媳妇瞬间就红了眼,她大叫道:“说你偷人的是你婆婆,坐实你偷人的也是你婆婆,怎么,你有本事偷男人,没本事守男人,还敢动手打人!”
一边喊,一边就朝苏佰乐冲了过来。
苏佰乐到这里来本来就是想给人一个下马威的,如果她不表现得强势一些,她想要的东西她也有可能根本就拿不到。而眼前这个敢挑衅她的人,她人本就没苏佰乐高,身材又娇小偏瘦,哪里会是苏佰乐的对手。
不多时,她就只有哭爹喊娘没有还手的份了。
“我不管这姓苗的一家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苏佰乐行得端坐得正,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撕烂她那张嘴!”
旁人一看那小媳妇受了委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拉开,一拉开了,他们就一边倒地开始指责苏佰乐:“怎么,你们家这龌龊事还不让人说啊?”
“可以说,只要你们不扯到我身上来,你想怎么说随便。没人管得住你那张嘴!”
一个糙脸汉子一边护着那小媳妇,一边怒怼苏佰乐:“扯到你身上又怎么了,你生是苗家的人,死是苗家的鬼,不是一家人能进一家门?”
“我今天敢放火烧了那间破屋子,就敢进这个院子里去写休书,别以为只有你们男人敢休女人,今天我苏佰乐就破一回例,休了这姓苗的!”
听到这话,院门口的人突然就一片死寂。
门口一众村民们面面相觑,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话。
这个女人怕是失心疯了吧,竟然敢休男人?
“你个贱蹄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好!好好好!”谢氏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今天要是不给你个下马威,我就不姓谢。”
苏佰乐轻飘飘地顶了回去:“拜托,你不姓谢你姓什么,我们苏家可没有姓谢的女人。”
谢氏一听就恼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抄起身边的一根木棍,照着苏佰乐就劈了过去:“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苏佰乐一闪身,躲了过去,人还没站稳,谢氏又举起棍子朝她砍了过来。
苏佰乐这会子倒不躲了,反而一伸手,死死地抓住了那根木棍:“我今天来是要休夫的,并不是来跟你打架的,要打架,等我办完正事再说!”
说完,她猛地将木棍往前一推。
谢氏一个踉跄就跌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围观的村民们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谢氏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心里又气又急,最后干脆扯起嗓子干嚎了起来:“我不活了,我们老苗家竟然出了这么个黑心肠的女人啊,她要打死我这个老婆子啊!”
她哭得极具水平,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愣是被她抑扬顿挫的拖了好几秒的音。
好像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她哭得不累,可苏佰乐听着累。
“行了,收起你那套把戏,我不是来听你哭丧的。把你儿子给我叫出来。”
自围观的人群走出来一个人,她拉住了苏佰乐的手劝道:“闺女,你闹闹出口恶气便算了吧,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正儿八经地被他们抬进了这门,往后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若是想找个好婆家也不好找啊!”
苏佰乐朝那人看了一眼。
这人看上去大约四十七八的年纪,但是苏佰乐知道,这里的人普遍比较黑,看上去的年龄其实是要比实际年龄要小得多的。
她感激地朝那人笑了笑:“婶子,这苗家的人做了什么缺德事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会略有耳闻。今天这事我主意已定,就算将来我长伴青灯古佛,也比在这里强。”
听她这么一说,原本周围还抱着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