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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让开我可要叫人来了。”这孩子看着不怎么机灵,喻衍还想着吓吓他糊弄过去。
“你叫吧。”少年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但还是没有表情的样子,态度坚定,“你若叫人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就是卫展,肯定又要追着你打。”
“你!”喻衍咬着牙,发现自己小瞧了这个少年,他之所以把少年拉到小巷子里就是不想引来人的围观,当然不会蠢到叫人来。
“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卫展?”少年紧紧盯着喻衍,他也是认准了喻衍不敢叫人来所以又往前贴了贴,喻衍规律的心跳声一声声传入他的耳中。
喻衍在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就没有接话,少年便自顾自地说着。
“我听说你被刘家的人抓去了,就把刘家翻了一个遍,但没有找到你,果然那些人说的是假的。”
少年想到什么,带着疑惑看向喻衍,“你易容难道就是为了躲刘家的人?”稍一思索少年又得出一个结论,一皱眉,“你是想去救你那个相好的?”
“什么相好的?刘小姐不是我相好的!”喻衍头疼,他勾引刘家小姐这个谣言在山镇传的风风雨雨的,然而作为当事人他却一丁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少年像是没有听到喻衍的解释,后退了一步,拔出背在身后的剑,插在喻衍面前,“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就是卫展,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救了你的相好的之后要与我比试一场,如果我赢了,你便跟喻公道歉。”
少年已经认定他就是卫展,再否认也没有意义,喻衍思索再三干脆坦白承认了,“我的确就是卫展。”
承认自己是卫展后喻衍再次为自己澄清,“刘小姐不是我相好的,你不要乱猜;还有,你如果只是想让我给喻衍道歉,现在我可以马上道歉,不需要你赢过我。”只要可以摆脱他,别说道歉就是在自己庙前磕上几个头都无所谓。
少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你喜欢刘家小姐,但他不喜欢你所以算不上相好的?”而后又反应过来喻衍后面的话,马上一脸严肃,目光如炬,手按着剑柄像是时刻准备拔剑与喻衍打一场,义正辞严道,“你现在的道歉是迫不得已,没有诚心的道歉不要也罢,我要赢过你,让你心甘情愿给喻公道歉。”
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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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舒服啊。”
热水浸透着每一寸皮肤,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了,喻衍舒服地忍不住轻吟出声。他的双臂搭在木桶上,身体放松;闭目养神;品味着唇齿间酒的余韵;说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泡过澡了。
他抬眼瞥向外面;褚黎倒完水竟又去守在门口了;映在窗户上的身体笔直挺拔;如松如柏。
“哎;我说,你身上一股馊臭味;也去洗洗吧。”隔着一扇门喻衍冲着他喊道。
褚黎没有反应。
“你自己就不嫌熏吗?”这个味道实在熏的很;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了。现在褚黎与他隔着一扇门他都能闻到褚黎身上的那股馊臭味了;而褚黎本人像是失去嗅觉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不洗澡别人一闻就知道你去过土屯子了。”
“真不洗吗?”
“我不会逃走的,我要查山神的事情肯定要在山镇的;就算跑也跑不出去山镇。”
“难道你还在生气我笑你胆小的事?”
也不知道哪句话说动了褚黎;在门口的身体终于动了一下,“你别想逃走。”说完总算不守在门口了。
喻衍松了一口气;他总算可以出来了。
昏暗的灯光中,喻衍缓缓从浴桶中站起;他的长发乌黑;毫无规则地散落在肩头;又从肩头垂到水面,直至没入水下。
喻衍的皮肤太白了,但不是惨白,而是带着光泽的白,如冷玉一般。
水珠落在地上,从浴桶边一直延伸到床头。
喻衍拿了新衣披在身上,打开窗户往外看去,褚黎竟然光着膀子在井边,正拿着刚刚打上来的水一桶桶地往身上浇。这个季节竟然这样洗澡,真是仗着年轻天不怕地不怕。
“哎!”
喻衍叫了一声引起褚黎的注意,“不要仗着年轻不爱惜身体。”
冷水一寸寸地漫过褚黎古铜色的皮肤,然后哗地落在地上,砸湿了一片,年轻的身体真的充满了诱惑力。
褚黎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在看到喻衍的那一瞬间眼底泛起异色。
认识喻衍的这些天,他是第一次看到喻衍这个模样,轻佻依旧是轻佻的,但让人移不开眼也是真的。
全湿的头发软塌塌地贴在衣服上,把全白的衣浸湿了一片,偶有一绺头发从肩头滑落,垂在脸颊边,衬的脸白如玉。
他带着隐隐的笑意,嘴角微翘,像是在嘲笑自己。
褚黎的眼力是极好的,即使两人相距的足够远,即使喻衍是从二楼探出头来,他仍然看出了喻衍只披了一件外衣。
褚黎的眼睛粘在喻衍露出一边的锁骨上,喻衍比他想象的还要瘦一些,眼睛看上去和用手摸上去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的喉咙滚动,“你里面没穿衣服。”
喻衍脸色突变,眯起眼睛,拿起窗边的酒杯倏地砸向褚黎。
这一下速度极快,褚黎毫无防备,被砸了一个正着。
相撞的瞬间,陶瓷的杯子在褚黎额头碎裂,碎片四散,不知道碎了不知道多少片,但褚黎却像没事人一样,额头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待褚黎反应过来,喻衍已经关上窗户不见影子了。
客栈房间内。
喻衍坐在床边,镜子里映照出他的脸,看到这张脸他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刚刚褚黎的反应他还以为自己没有易容。
仔细听来褚黎还在后院里洗澡,一桶桶的水浇在身上,哗啦啦的的声音不断。
用内力烘干头发,喻衍换了一身纯白的衣服,然后又到褚黎房间里扒拉出来他的行李。
到了后院,喻衍把扒拉出来的衣服递给褚黎,“换身衣服。”
褚黎上半身光|裸着,下半身自己穿了一条单薄的裤子,喻衍在翻他行李的时候也没见到厚衣服。
“穿这么薄不冷吗?”
褚黎停止了往自己身上浇水,接过衣服,“不冷。我天生火体质,冰天雪地里不穿衣服也不冷。”
喻衍露出羡慕的表情,他最怕冷。
边疆的天气不是热的恨不得不穿衣服,就是冷的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都穿身上。
热的时候他能扛得住,冷的时候就难扛了,所以每到冰雪季节他都是身穿貂皮裹成粽子,再来一壶烈酒御寒。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怕了,这副身体冰雪不惧,现在没有丝毫的冷意。
喻衍的手指又长又细,且骨节分明,他形成了习惯所以指甲天天修,手漂亮的不像话。
在接过衣服的那一瞬间,褚黎的眼睛盯上了喻衍的手。
“你是习武之人,手为何比女人还要干净?”
喻衍笑眯眯的,“习武之人难免会受伤,尤其是手很容易受伤,而我有独家秘药,不管多大的伤,只要抹上去就不会留疤,还可以保养皮肤。”
他把手在褚黎面前晃了晃,“你看看,是不是一点儿伤都没有。我看你练剑练的手心都起茧子了,这个药正适合你,早晚抹一次,包你皮肤白嫩的跟我一样。”
他往褚黎耳边凑了凑,神秘地说,“我看你身上晒得这么黑,其实这个药还能抹身上,坚持抹上半年,皮肤光洁如玉,别提多漂亮了。”
褚黎竟然真的信了,拿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你这么白就是这么抹的?”
喻衍嘴角抽搐,“是的。”
“我不需要。”他摇头,“男儿就当如我这样,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一个故事,不可轻易消除。”
喻衍瞥了他一眼,“呵呵。”
第二天大清早,鸡一叫喻衍就起来了。
整个山镇都是静的,要在前几天外面已经热闹了起来,今日走到街上零零散散地看不到几个人。
昨晚的夜市,子时才到高|潮,之后又过了一个时辰人才渐渐散了,这个时候估计都在补眠呢。
喻衍在客栈外转了一圈,褚黎还在院子里练剑呢。
他练的这套剑法喻衍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套剑法就是他编的。
不得不说褚黎对剑术的确很有造诣,以他的年纪练到这个份上是绝无仅有的了。
耍完最后一招,褚黎收了气,他皱着眉头,好似苦大仇深。
“镇外的那些女孩子要怎么办?”
昨晚他就想问这个问题了,憋了一晚上实在憋不住了,说要调查山神的是他,在这里什么也不干的也是他。
“别急,我不是说了吗,擒贼先擒王,这几日你就安心的玩。”
山镇的山民是被欺骗的对象,从他们口中可以得到的消息已经全都得到了,再调查也调查不出来什么了,他们现在最直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与山神对峙。
喻衍拿起放在后院井边的书,蓝色的封皮上写着五个字——喻子展诗集。诗集已经十分陈旧了,但保存极好,没有任何的破损。
“把书还给我?”
褚黎有些紧张,生怕喻衍一个不小心就把书弄破弄脏了。
喻衍以奇怪的目光看向他,“这本书你从哪里得到的?”
喻子展诗集喻公诗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这本却意义非凡,因为这本诗集是他的手抄本,书皮上的喻子展诗集五个字也是他亲手题上去的,全天下只此一本。
“还给我!”
褚黎比任何一次都急,但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不小心撞上去把书弄坏了。
“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的这本书,说了我就还给你。”
他翻看里面的内容,的确是他的手抄本,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熟悉。
“你!”褚黎看向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吃了。
“不说我可就撕了。”
他做出要撕书的动作。
“我说!我说!”
果然,褚黎马上妥协了,“是我母亲传给我的。”
他只抄过这一本自己的诗集,诗集也只送过一个人。
“你母亲叫闻人歌?”
褚黎惊讶着点了头。
喻衍苦笑,原来二十七年前的那个九岁女娃娃都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了。
原来,真的已经二十年了啊。
第一次,他真实地感受到物是人非这个四个字什么意思。
二十七年前,他十五岁。
二十七年前,他第一次踏上了战场。
“这上面写了赛诗会的全部规矩,一定要认真看,还有报名费十两银子。”说完伸着手等着收钱。
“这么贵!”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吃两年了。
“这不是为了限制人数嘛,报名费低了人人都来报名,这人数就爆了。”老爷爷看看褚黎又看看喻衍,“这报名费谁来交?”
“十两银子够买几百个这样的酒盏了。”喻衍忍不住再次吐槽。
褚黎夺过帖子,眼也不眨地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拍到桌子上,然后拉着不情愿的喻衍头也不回就进了会场。
喻衍禁不住为他肉疼,十两银子竟然这么爽快就拿出来了。
露天的会场,从远处看就已经十分夺睛,走近更让人眼花缭乱,竟比夜市里的任何一处都要辉煌。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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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二十年,世间也在传着他的画像;不过世间所传的画像与他真实的长相差距很大,一般人无法将他的真实长相与喻衍联系起来。
可褚黎不一样;褚隼与闻人歌都与他相交甚密;清楚地知道他的长相;所以褚黎知道他真实长相的可能性极大。
此时只能拖一时是一时;他艰难地移动手肘,总算利用袖子遮住了眼睛以下,只希望褚黎的好奇心不要那么强;否则褚黎如果要看,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脚步声传来,昏暗中褚黎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正朝着床边走来。
喻衍低下眼眉,“快去追,人向里面跑了。”
褚黎已经到了床边;他皱眉,“你受伤了?”
“没有;先别管我,快去追。”只要空气中的药味散掉他身上药效应该就会散了,现在先把褚黎支开。
褚黎有片刻的犹豫;“你真的没有受伤?”
“没有。”
褚黎距离越来越近;眼睛锁定在了喻衍额头上;发现了不对劲;“你好像变了样子,额头变得不一样了。”喻衍用袖子遮住了眼睛以下,他看不到喻衍的全貌。
“别管这些,去追。”喻衍心道,褚黎平时木木愣愣的,今天怎么这么敏感了。
褚黎看到了丢在一旁的易|容|面|具,捡了起来,摊在手中恰好可以看出卫展的五官,他眉心凝起,明白了喻衍不对劲的原因,“你原来一直都在易容。”
“你!”喻衍恼怒,拿眼睛瞪他,“你管我易不易容!快去办正事!”
他这般失态生气褚黎还是第一次见到,好奇心反而被勾了起来,手伸到他脸上,做出要拨开袖子的动作。
喻衍咬牙,“混蛋!你要是敢,我就把你打成猪头!”
褚黎的动作滞住了,眼中的出现挣扎,看到喻衍愤怒的眼睛终究没掀开,反而一转手捡起了山神逃走前扔在地上的铜制面具给喻衍带上了,然后抽出喻衍的袖子将喻衍抱了起来。
喻衍被他一系列的动作弄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褚黎做了什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不再说他易容这件事,褚黎看向山神逃跑的方向,解释道,“山神没法追,路被封死了。”
喻衍因为躺着无法看到山神逃跑的路,此时被抱起来才看清楚,山神逃走的方向被一堵石墙紧紧地封死,根本追无可追,这没办法。
“这里危险,我们先出去。”
喻衍来时遮着盖头看不到路,此时才知道山洞很长,褚黎抱着他,一步一步,好久才看到洞口。
在洞口,四个人被一条麻绳捆在一起,两个被打晕了,另外两个被打得也差不多快晕了,摇头晃脑,不知身在何处。
褚黎将喻衍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将他们四个提溜过来,“山神虽然跑了,但是抓到了他们,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问出一些东西。”
外面没有香气,果然没一会喻衍的身体就有了感觉,手脚虽还有些软,但已经可以活动了。
“让我来。”喻衍扶着石壁站了起来。
褚黎掌控着力度,只把人打晕了,没有将人伤得太重,一人一脚就把人踢醒了。
四人悠悠转醒,第一眼就看到了带着面具的喻衍。
“大人!”四人齐齐激动地叫出声,随之察觉出不对劲,“你不是大人,你们把我们大人怎么了?”
喻衍身体还有些用不上力,顺势就蹲了下来,指着自己脸上的面具,撒谎不打草稿,“你家大人已经死了,所以快如实招来,你们为什么要假扮山神。”那人那副模样,随时都有死的可能,说他死了可信度应该不低。
“胡说八道,”这四人竟然对喻衍怒目而瞪,“大人不会死的!”语气还十分肯定,一个病秧子不是随时都有死的可能吗?
喻衍摊手,“我实话实说,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们假扮山神欺骗山民,残害姑娘的账却要算一算的。”那个人应该没有跟他们四个说自己的身份,否则如果知道自己口中的大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