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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褚黎一个弯腰抱住刘乐真的腿就把她扛到了肩上,像是抗麻袋一样。
刘乐真:她真的是想多了。
褚黎越过窗户回头看了喻衍一眼;然后才把窗户关上了快速离开了刘家。
虽然还未到子时,但夜市却更加冷清了;摊位还都在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
山镇的镇门大开,一辆马车缓缓使了进来;鲜艳的装饰,马车车顶中心一颗拳头大小的彩球缀在上面,随着马车的前进不住地晃动。四角如亭顶向上翘起;四面以彩色缎面锦布遮住,缎面锦布上绣以金色的凤凰,昂首啼鸣,欲展翅飞天。
赶车的两人皆身穿喜庆蓝衣;蓝巾遮面;蓝布包头;看不到什么长相。
马车沿着夜市这条街缓慢前行;所到之处一片寂静;远远地山民们便把路让了出来,一路通畅无阻。
赶往刘家的路上铺着一层红毯,马车从红毯上碾过,一路使向刘家。
被褚黎扛在身上的刘乐真看到来接新娘的马车不禁又开始担心,“卫公子一介凡人,如果他有什么差池我万死也不能赎罪。”
褚黎在屋顶停留片刻,看着马车从眼前消失才又动了,声音冰冷,“他不会有事,我们还有比试的约定,比试之前我绝不会让他出事。”
刘家门前聚集了上百人,刘家人以及山镇的山民们站在大门两旁,两列排开,等着马车的到来。
铜铃声响起,马头露了出来,马蹄踏在红毯上最后停在了刘家门前。
刘老爷慌忙吩咐下人去带新娘出来,赶车的两人掀开马车的帘子等着新娘入内。
不多时侍女们便带着新娘出来了,两个侍女扯着后摆,一个侍女牵着新娘的手,新娘盖着盖头脚步轻抬,碎步向前,踩着红毯停在了马车前。
蓝衣的赶车人拿下一个矮凳放在车前,以方便新娘进入马车,侍女搀扶着喻衍踩着矮凳上了马车。
其余人只能看着这些,不得插手。
两个赶车的全程未说一句话,新娘入内后帘子便放下了,侍女随之被屏退,一道帘子将马车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夜市灯火通明,无人再走动,所有人都屏退到路两旁,目送马车使出山镇,刘家的人一路跟在马车后面,直到山镇站口才停住了脚步。
出了山镇马车快了起来,道路崎岖,车内不断颠簸,深夜的路上只有马儿前行的铃声回荡。
喻衍掀开盖头,马车内没有什么特殊的,除了以供他坐的软凳和一张桌子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赶车的两人也一路没有声音。
马车是特制的,两边没有小窗,除了前面的帘子没有可以看到外面的地方,所以喻衍只能看到车内,外面的景色完全看不到,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行到了何处。
亥时出发,从山镇到山下有百里的路程,路并不好走,大概要两个时辰才能到山脚下,对喻衍来说,这是漫长的两个时辰。
褚黎将刘乐真带到了客栈之内,将她安顿到了喻衍房内。
“我给你易容。”几百里之内只有山镇一个有人地方,要想将找一个没人认识刘乐真又安全的地方太难,最后他与喻衍商议决定给刘乐真易容,这段时间刘乐真与喻衍身份互换,事情结束再换回来。以防被人认出,假扮喻衍的刘乐真在这段时间装病不出客栈不见人,没有亲密接触只凭一张脸完全可以骗过不熟的人。
刘乐真照了照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脸,禁不住感叹,“卫公子的手真是巧。”
喻衍善易容术,做了易容的面具出来,刘乐真带上之后竟然没有任何破绽,单看脸丝毫看不出易容的痕迹。
褚黎看向窗外,“从前天卫展便开始装病,几日未出房门,我已经嘱咐过小二不要打扰你,每日三餐为你送药和吃食过来。这几日刘小姐只需每日待在床上不要被别人识破就好。”
卫展跟刘乐真说的是,这几日她都需要和这位公子待在一起,有事便找这位公子,但现在看来这位公子恐怕不是这么想的。
褚黎拿起自己的剑,“我有事要出去,这几日你随机应变,出事的可能性不大,如若有急事就用这个联系我。”他给刘乐真的是一只军用烟花,战争中用于传递信号,现在家国太平,已没有多少人知道它的用途。
“下面有拉环,使用的时候对准天上拉动拉环即可。”
“多谢公子。”刘乐真将东西收好,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褚黎不说自己去做什么她也能猜到。
“公子一定多小心,您与卫公子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褚黎微怔,没想到自己要去做的事情被她猜了个正着。
刘乐真在山镇生活了十几年,自她一出生便生活中山镇,生活在山神的氛围中,她对山神的事情再了解不过。
“山神在山镇存在了二十年,谜团重重,因为有山神山镇才有了今天,人们虽然对山神有不满但是从心底敬畏他,若有人要挑战山神的存在,山民们第一还是会站在山神一边。在山镇,山神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
她非常感谢两个陌生的公子对她的帮助,但是这种时候更要认清的是事实,如果他们不明白山神在山镇的意义,不知道对抗山神最后可能面对的是整个山镇的愤怒,恐怕事情最后会事与愿违,还会害了他们自己。
“卫公子是最危险的,如果被山神发现他是假冒的,他可能真的会替乐真受过,再也再也”
“他不会有事的。”喻衍眼神犀利,斩钉截铁,“山镇有喻公守护,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喻衍给了山镇精神支撑,他才是山镇人们追随的神,如果没有喻衍在山民们早已生活在恐惧之中,是他的存在驱散了山神带来的恐惧。
刘乐真点头,双手攥拳心怀激动,“对!山镇还有喻公!喻公在守护着这里!从我那天去过夜市之后就听到下人们议论喻公显灵的事情,说不定喻公在时刻看着我们呢!”
褚黎:还是不要跟她说那天是卫展戏弄他造成的误会吧。
“什么惩罚?”喻衍禁不住问。
小二哥遮遮掩掩的,“这您就别问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哪有什么不好说的。”那人转了过来,“我可亲眼看见了,漂漂亮亮的一个姑娘变得跟个猪头一样,还傻了痴了,话也不会说了。”
小二哥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轻声在喻衍耳边说,“这事可不能外传,更别说是我说的,否则我就遭殃了。”
“哼!”旁边的男人轻蔑地哼了一声。
小二哥脸红脖子粗,“李笙,我是好心提醒,你可别到处乱说,被人知道了是你说的,非得割了你的舌头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李笙摆摆手,敷衍道。他喝了一口冷茶,而后眼露痴迷,“我才不管什么山神不山神呢,我只诚心信奉喻公。喻公是天神下凡,到人间历练一番又回到天上了,如果能有幸见喻公一面,我死而无憾。”说完白了一眼喻衍,“只有喻公这样的男子才配得到我的爱,你以为我什么人都看得上吗?我只是逗逗你罢了。”
喻衍冷汗连连,他万分庆幸自己已经死了。
李笙又要了一壶热茶,“秦先生什么时间过来说书?我都等不及了。”
“马上就开始了。”茶楼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小二哥开始忙碌了起来,端茶倒水,一刻不得歇。
李笙拿着茶壶凑到喻衍这桌,“喻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完美无缺,我只恨晚生了二十年,如果早生二十年,就能一睹喻公风采了。”
喻衍在一旁默默听着他的深情告白,既同情他又同情自己。
这个李笙喝茶很喝酒似的,别人喝醉了说醉话,他喝茶也能胡言乱语,说书的在上面说一句他附和一句,跟唱戏似的,还入戏特深,到最后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喻公啊喻公,我李笙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第三十八章()
本文独家发表于;在其他地方看到皆为盗版老爷爷尴尬地笑了,“为了纪念;前三名都会拿到仿品,只不过仿品酒盏下刻了一个仿字。”老爷爷把酒盏拿起来,指给褚黎看。
褚黎态度高傲;“仿品毫无意义,如果不能夺得冠军;仿品不要也罢!”
老爷爷也六七十岁了;见的奇葩多了去了;见到褚黎这种年少轻狂的小子也不惊奇了;淡定地拿出一张艳红的帖子;帖子上写着‘赛诗会’三个字。
“这上面写了赛诗会的全部规矩;一定要认真看,还有报名费十两银子。”说完伸着手等着收钱。
“这么贵!”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吃两年了。
“这不是为了限制人数嘛,报名费低了人人都来报名,这人数就爆了。”老爷爷看看褚黎又看看喻衍;“这报名费谁来交?”
“十两银子够买几百个这样的酒盏了。”喻衍忍不住再次吐槽。
褚黎夺过帖子;眼也不眨地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拍到桌子上;然后拉着不情愿的喻衍头也不回就进了会场。
喻衍禁不住为他肉疼;十两银子竟然这么爽快就拿出来了。
露天的会场;从远处看就已经十分夺睛;走近更让人眼花缭乱;竟比夜市里的任何一处都要辉煌。
会场中央搭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台子;台子下桌椅无数;但已经全都坐满了,多的是无处可坐站着的人。他们来的太晚了,只能站在外面,得亏褚黎长得高,看得清。
喻衍从褚黎手中拿过帖子,一目十行把规矩看完了。
“一个破赛诗会竟然规矩这么多,还要连续三天,真是闲的。”
人声鼎沸中,别人听不清他说什么,褚黎却听得清清楚楚,一把夺过帖子,黑着脸对着他,“别碰。”
一个破帖子还真当宝贝了,喻衍白了他一眼。
台上的人是说书的秦先生,喻衍听周围杂乱的议论声,赛诗会请了秦先生来开场,而今天只是赛诗会的开场,明天才正式开始比赛呢。
“哎。”喻衍叹了口气,这几日免不了被带着夜夜来赛诗会,真是折磨人。他无聊的很,四处看着,在报名处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慌忙隐入人群,用衣袖遮住了脸,只盼李笙别往这边来,“今日真是倒霉,一晚上竟然遇到两次李笙。”
只不过他的算盘打错了,他虽然隐去了,但是褚黎大高个,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一搭眼就他最显眼。
李笙想都没想就往这边挤过来了。
“竟然又遇到了,这缘分真是挡都挡不住。”
他又想靠近一些,但看到喻衍被褚黎抓着的手停住了,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他原本还心存侥幸的,没想到这俩人连看个赛诗会都舍不得松手。
褚黎在认认真真地听说书,被李笙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眼睛一眯,犀利的目光刺向李笙,像是要把李笙活剥了。
李笙又怕又气,脸马上就变了,手一摊,“钱。”刚刚交了报名费他也得回点本。
“什么钱?”
“馄饨钱。”
褚黎疑惑的目光看向喻衍,喻衍恍然大悟,“啊,馄饨钱还没给摊主呢。”
李笙晃了晃手,“我帮你给了,钱给我吧,四碗馄饨四两银子。”
喻衍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心道四碗馄饨四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不过他身边跟着一个不拿钱当钱的大佬,还不等他说话就把银子甩到李笙手里了。
李笙看着手里的银子都愣了,他没想到大高个给钱这么痛快,就在这一刹那他突然感觉长得不怎么亲和的大高个,或许有一颗亲和的心呢
不过下一刻褚黎就把他的感觉给撕了一个粉碎。
“滚!”
李笙吓得一个哆嗦,捂着银子头也不敢回就跑了,这个大高个也太可怕了。
给完银子的褚黎又转过头认真去听秦先生说书了。
喻衍突然有点儿心疼李笙了,褚黎这个人长得的确挺虎人的,一发脾气一张脸就能把小孩吓哭。
“唉,”他又想了想自己被李笙缠着的无奈,以后褚黎或许还可以帮他挡李笙呢,只要有褚黎在身边李笙恐怕就不敢靠过来了,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法子。
好在时间不长,半个时辰后,书说完了赛诗会第一天的开场也就结束了。
喻衍对说书不感兴趣,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站了起来,“结束了?”
“嗯。”褚黎或许是听书听得高兴了,竟然回答他了。
“可以回去了吧?”看这天已经奔着子时去了,再不回去他就直接睡在外面了。
褚黎不解地看着他,“你的身手不错,是如何练的一身武功的?”他每日早起练武,晚睡读喻公诗集,而卫展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做,他一早就奇怪了,这么懒的人到底是怎么练的武功比他还好的。
喻衍立马就不困了,露出神秘的笑,“你想知道?”
褚黎点头。
“真想知道?”
褚黎再次点头。
“唉,你既然如此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他神秘地凑到褚黎耳边,“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褚黎自小爱武,除了喻衍最痴迷的就是武功,当下就屏住了呼吸,像是要听一个绝世大秘密。
“其实,我啊”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转动,看着了褚黎身体一动不动、眼神认真的模样心中暗笑。
“我啊”又重复说了一遍,然而还没有下文,褚黎眼中已经露出了焦急。
“我啊”事不过三,他要是再不说恐怕褚黎又得生气了,虽然他说了出来肯定照样生气。
“我是天才。”
他说的再认真不过,无辜的眼神看着褚黎,好像在说,我就是天才,我不需要努力练功就比你厉害,你就算再努力也赢不过我。
“我”少年哑口无言,面瘫一样的脸有一瞬间破功,眼神闪躲,有点慌了。他只不过是既激动又奇怪,卫展明明看上去身体削瘦,甚至有些弱,但是手在触碰到卫展身体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前所唯有的力量,仔细摸起来才发现没有一丝多余的肉,完美的让人爱不释手。
“你什么你!”他一慌喻衍便恢复正常了,想要推开他,打算彻底不认,“这件事就不和你计较了,在下不是卫展,告辞!”
喻衍用的力气不大但也不小,可少年的身体却是纹丝不动,虽然不敢再摸喻衍的胸口,但是身体却贴的更近了,像是故意的。
“你再不让开我可要叫人来了。”这孩子看着不怎么机灵,喻衍还想着吓吓他糊弄过去。
“你叫吧。”少年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但还是没有表情的样子,态度坚定,“你若叫人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就是卫展,肯定又要追着你打。”
“你!”喻衍咬着牙,发现自己小瞧了这个少年,他之所以把少年拉到小巷子里就是不想引来人的围观,当然不会蠢到叫人来。
“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卫展?”少年紧紧盯着喻衍,他也是认准了喻衍不敢叫人来所以又往前贴了贴,喻衍规律的心跳声一声声传入他的耳中。
喻衍在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就没有接话,少年便自顾自地说着。
“我听说你被刘家的人抓去了,就把刘家翻了一个遍,但没有找到你,果然那些人说的是假的。”
少年想到什么,带着疑惑看向喻衍,“你易容难道就是为了躲刘家的人?”稍一思索少年又得出一个结论,一皱眉,“你是想去救你那个相好的?”
“什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