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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把喻衍抱在怀中,如此亲密的接触,他触碰喻衍的身体更多、更久,明明喻衍并不重,他却有身体软掉,双手使不上力的感觉。
风急了一些,喻衍的头发被乱的更厉害了,一股脑地被吹起,糊在了褚黎脸上、眼上,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了。
喻衍轻笑,伸手把褚黎眼睛上、脸上的头发拨了下来,以防再被吹起,将所有的头发聚在一起护在了胸前。发丝顺着褚黎肌肉的轮廓从胸前抽出,还带着他体温的热度,从喻衍的手背、手指划过,留下淡淡的温度。
风把声音都吹散了,为了让褚黎听到自己的声音,喻衍圈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跟他说话,把要嘱咐的都又说了一遍。
褚黎的身体僵硬,除了抱着他不敢有任何的多余的动作,听他嘱咐也只嗯嗯应是。
“总之,随机应变,凡事小心,不能被人发现刘小姐逃了出来,被发现的话这事就闹大了,刘小姐也恐怕有危险。”
呼吸间都是熟悉的味道,褚黎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的,但是喻衍的味道无处不在,就算他很轻地去呼吸,喻衍的味道也四面八方地涌入他的身体,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
好在客栈到刘家这段路并不长,瞒过刘家人潜入到刘家也未花太多的时间。
刘家的忙碌停了下来,全都在等着亥时的到来,等着山神的马车来接新娘。
蹲在了房顶之上,褚黎还在抱着喻衍,被这样抱着喻衍既难受又不好意思,“你你放我下来吧。”
褚黎不敢去看他,眼睛瞥向别处,“不用,很快就好了。”抱着的时候想要去逃避这个味道,但真的要消失的时候又十分舍不得。
刘家四下无人,全都候在门口等着来接亲的马车,正好给了他们时间。
刘乐真打开了窗户,褚黎风一般抱着喻衍进去了。
“卫卫公子?”看到身着嫁衣的人的脸,刘乐真不仅惊讶地叫出声,害怕自己声音太大引来人又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难道替嫁的是卫公子?”刘乐真一脸的不可置信,“卫公子岂不是要处于危险之中!”
褚黎缓缓将喻衍放了下来,喻衍明明穿着嫁衣却还想在刘乐真面前展现君子风度,可他落地的时候踩到了裙摆身体摇晃差点摔倒。
“咳咳。”喻衍轻咳缓解自己的尴尬,“刘小姐不必担心,时间快到了,快点给我梳妆,以免被发现。”
“这”刘乐真看向褚黎,他虽不认识褚黎但是看他与喻衍关系不错,希望他能说服喻衍,不过褚黎从进来就一直闭着眼睛,根本没有跟她交流的意思。
“快。”喻衍继续催她,“刘小姐只需照我说的做就行,我会安全的。”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还能怎样,刘乐真无奈也只能照他说的办了。
喻衍的头发长而密,梳了一个妙龄女子的发髻,余下的披在后背,黑中带着光泽,在灯光下波光粼粼,光彩照人。
刘乐真将自己的首饰一件件地插到喻衍头上,为他带上了凤冠,垂下的流苏半遮住了他的脸,刘乐真身为女子,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也不仅为梳妆后的喻衍惊艳了。
“卫公子真是天生的潇洒人。”她禁不住感叹,“男装英气,女装艳丽,我这个女子都自愧不如。”
正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喻衍一身嫁衣,举手投足贵气逼人,不看脸就知道是个美人。
褚黎闻言,眼睛睁开了一些,眼角看向喻衍,流苏挡住了他脸,看不真切,但流苏摇晃间仍可见其美貌。
盖头遮了上去,什么都看不到了,褚黎才又重新闭上了眼。
“那卫公子可知道这些被退回来的女孩子都遭遇了什么?”
刘乐真说着像是快要窒息了,她眼中盈着泪水,捂着胸口才没有痛哭出声,“被送去的人中有与我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相识十几年,但只一个月未见她就面目全非,再见时我已经不敢再认她了。”
不论小二哥还是李笙,他们都对那些姑娘们到底遭遇了什么闭口不谈,但他们越是这样喻衍越是好奇,“怎么个面目全非?”喻衍心道难道是毁容,可姑娘家虽爱护容貌,但也不至于会恐惧到这种地步。
“全都”刘乐真咬着牙,“全都变得面容可怖,非人非物。”刘乐真显然不愿意描述到底如何面容可怖,非人非物,“卫公子可以到镇外三里的土屯子去看看,十九个被退回来的新娘全都被养在了那里,公子看过就会明白了。”
与曾被送去的姑娘见一面当然是好的,她们说不定是见过山神的,从她们口中或许可以知道一些事情。
“谢谢。”喻衍拱手,“刘小姐,在下现在还不能带你出去,而且希望你能把我来过这件事保密。”他从袖带里拿出一个绣花的香包,“这个保人平安的香包刘小姐带在身边,可以保你平安。刘小姐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让你和那些姑娘一样。”喻衍的声音虽不大,但掷地有声,听在耳中格外可信。
刘乐真拿起香包,攥在手心,“谢谢卫公子,你愿意帮我已经感激不尽,但公子也要量力而为,不要为了乐真的事情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喻衍想与她多说些,但褚黎已经在屋顶发出了信号,那个人被引开的人已经快回来了。
“时间来不及了,在下得罪了。”喻衍又把刘乐真绑了起来,塞住她的嘴,走前拱手道,“我一定会尽全力。”
刘乐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流下来。她以为自己不得不屈服于父亲,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帮她,在绝境之时给了她希望。
当得知自己被选与山神结亲时,她充满了绝望,她感到恐惧,感到不甘心,但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反抗。在喻公庙前她曾向喻公许愿,只要喻公能保佑她逃过这一次,她便一世不嫁,全心侍奉喻公。
现在有人愿意帮她,难道喻公听到她的心愿了吗?
她攥紧手中的香包,“谢谢。”如真的果可以渡过这一劫,那么她便信守诺言,一生不嫁!
到了客栈,褚黎放着自己的房间不进,先一步挤进了喻衍的房间。
喻衍扯下面巾,首先就是赶客,“你回自己房间,我要休息了。”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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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男人支棱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那些被退回来的女子还都受到了山神大人的惩罚。”
“什么惩罚?”喻衍禁不住问。
小二哥遮遮掩掩的,“这您就别问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哪有什么不好说的。”那人转了过来;“我可亲眼看见了,漂漂亮亮的一个姑娘变得跟个猪头一样,还傻了痴了;话也不会说了。”
小二哥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轻声在喻衍耳边说,“这事可不能外传,更别说是我说的,否则我就遭殃了。”
“哼!”旁边的男人轻蔑地哼了一声。
小二哥脸红脖子粗;“李笙;我是好心提醒;你可别到处乱说,被人知道了是你说的,非得割了你的舌头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李笙摆摆手,敷衍道。他喝了一口冷茶;而后眼露痴迷;“我才不管什么山神不山神呢;我只诚心信奉喻公。喻公是天神下凡;到人间历练一番又回到天上了;如果能有幸见喻公一面;我死而无憾。”说完白了一眼喻衍,“只有喻公这样的男子才配得到我的爱,你以为我什么人都看得上吗?我只是逗逗你罢了。”
喻衍冷汗连连,他万分庆幸自己已经死了。
李笙又要了一壶热茶,“秦先生什么时间过来说书?我都等不及了。”
“马上就开始了。”茶楼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小二哥开始忙碌了起来,端茶倒水,一刻不得歇。
李笙拿着茶壶凑到喻衍这桌,“喻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完美无缺,我只恨晚生了二十年,如果早生二十年,就能一睹喻公风采了。”
喻衍在一旁默默听着他的深情告白,既同情他又同情自己。
这个李笙喝茶很喝酒似的,别人喝醉了说醉话,他喝茶也能胡言乱语,说书的在上面说一句他附和一句,跟唱戏似的,还入戏特深,到最后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喻公啊喻公,我李笙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喻衍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都严重到这种地步,真是不劝不行了!
喻衍咳了一声,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这个李笙别这么迷恋他。
“李兄,其实喻衍也不过如此,不值得你为他这般痛心。”
寂静,茶楼里一瞬间静的连喝茶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说书的连书也不说了,全都看向了喻衍。
喻衍接下来的话还没讲出口便被李笙打断了,他猛地站了起来,也顾不得满脸的鼻涕眼泪,指着喻衍,“你竟敢诋毁喻公,我跟你拼了!”隔着桌子就要冲喻衍扑过来,幸亏喻衍反应快躲了过去。
不过这还没完,不但李笙疯了,整个茶楼的人都疯了。
“竟敢诋毁喻公,看我不打得他娘都认不出来!”
“看来这小子身手还不错,大家不怕,一起上,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让他知道诋毁喻公的下场!”
霎时间喻衍就被围了起来,这些人看他就像看仇人一样。
坏了!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引来这么多人的敌视,就连小二哥都义愤填膺,“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枉我还和你掏心掏肺。”
再不解释就真的要打起来了,喻衍平地跃起,落到人群外的一张桌子上,“我并非诋毁喻衍,喻衍虽战功赫赫,但终究是凡人一个”
喻衍话没说完便感觉到剑意自头顶而来,气势难挡,这一下是冲着要他的命来的,他仓皇避开,只听一声巨响,桌子被劈成了两半,就连地板都凹了进去,这一下要劈在他身上恐怕直接就把他劈成两半了。
拿着剑的是一位少年,面孔稚嫩却异常高大,比喻衍还要高出半个头,脸与喻衍的一位冤家有六成相似。他身着黑衣,肤色偏黑,手中的剑泛着寒光。一剑没有砍到就又砍一剑,风带着寒意直逼喻衍而来,剑气凌人。
喻衍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又攻了过来,剑擦着脸颊而过,血渗了出来,少年要收回剑,被喻衍两只手指捏住了剑尖。
“小哥,咱俩无冤无仇,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这个少年的功夫很好,以他现在的年纪再过上几年恐怕再难找到敌手。
少年用力,但剑被喻衍夹住,丝毫动不得。
“我伤到你了。”少年的声音低沉,确定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睛直直地盯着喻衍的脸,“你的脸上为什么没有伤?”
喻衍松开剑尖,轻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家伙,你说伤到就伤到了啊,我可是一点伤都没受,就连血都没流一滴呢。”
少年皱着眉,盯着剑尖,剑上也没有血,可他明明感觉到剑尖伤到了这个人的脸,不至于产生失误。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对喻衍产生了兴趣,在同龄人中还没有人可以躲过他的剑,而这个人不但躲过了,自己还不能伤他分毫。
“我的名字不是谁都能知道的。”这个少年可不简单,他可不想和他产生任何的联系,他再活一世只想远离上一世的人。
“他叫卫展!”观战的李笙突然出声,把喻衍的化名爆了出来。
喻衍头疼,这人怎么话这么多。
少年收起剑,“我记住了。”
众人一看少年竟然放过了喻衍,心中不平,又涌过来要教训喻衍,喻衍转身就跑,众人追出茶楼。
这些人哪里追的上喻衍,喻衍在屋檐上跑他们在下面追,一群群一堆堆,人越聚越多。喻衍以为他们愤怒过后就不再追他了,谁知道竟追了他跑了三条街,好几个都累趴下了。
“别追了行不?”喻衍坐在屋檐上休息,那些人看他停下来了竟然有想要爬屋檐的。
喻衍一跃身又到了茶楼顶,这么高他们爬也爬不上来,总算清静了。
众人上不了茶楼顶只能在下面骂,“你最好祈祷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对!见一次打一次!”
喻衍苦闷,卫展这个名字和现在这张脸是彻底不能用了,他哪能想到自己只不过说了喻衍不过如此,不值得痛心就被追着打了三条街,真是不可理喻,又想到他现在这样全都是自己的原因,为了出口闷气自言自语地骂到,“死了也不清静,喻衍你活该。”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就扑了过来,剑硬生生地架在他脖子上,喻衍打了一个寒战,又是那个黑衣少年。
第三十五章()
看正版的都是好宝宝褚黎以探究的目光看着他做完这些;一个出言诋毁喻公的人会把喻公的诗集随身携带?还这么小心的对待?
“看够了吗?”喻衍的手在褚黎眼前晃了晃,嘲笑道,“我就这么好看吗?你竟然还看的入神了。”完全没有解释那本书的打算。
“你!”他只这一句话就把褚黎所有的想法打得烟消云散了,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走吧,夜市还没逛完呢,咱们接着玩~”一转眼,喻衍就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他背着手;转身背对着褚黎;“走前记得弄醒他们几个,刘小姐一个姑娘家单独呆着容易遇到坏人;让他们保护着也好。”
褚黎咬着牙;发泄似的;几颗石子打在大汉和侍女的后颈;不多会儿他们被打的地方就发了紫。
“啧;真粗暴。”喻衍摇头;一副责怪褚黎的模样。
“别废话,走。”褚黎瞪他一眼,“如果不满意;以后你自己来做。”
“别气嘛,我只是说说。”喻衍心想;今天他或许有点过了;褚黎竟然如此明显的生气了;他得注意着点了;把人惹毛了就没人给他干活了。
等他们走后大概一刻钟,大汉和侍女才悠悠转醒。
桥边,刘乐真在猜灯谜的小摊前。她手持一个灯笼,脸上洋溢着笑意,像是沉迷玩乐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和家人走失的小孩。
不一会,从远处跑来几个身影,正是那几个大汉和侍女。他们在桥边慌慌张张地找寻刘乐真,看到了还在认真猜灯谜的刘乐真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你们几个手脚快点,把我赢的灯笼都拿上。”刘乐真提着裙子,心情愉悦,因为小摊上好看的花灯全都被她赢去了。
“是。”几个人灰头土脸的,大汉全都低着头,生怕被刘乐真发现自己脸上的伤。
刘乐真玩的心满意足,提着最爱的花灯走在前面,大汉和侍女遥遥地跟在她身后。
侍女还在哆哆嗦嗦的,哭丧着脸,“那个人说要剁了我们的手”她看着自己完好的两只手,就在刚刚她还以为注定难逃一劫了,被打晕醒来了后却完好无损,“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恐怕没有记错。”几个彪形大汉被荼毒一番后,之前的气势全无,此时犹如斗败的公鸡,全身萎靡,“我们也听到了。”
“我还听到了喻衍的名字,有个声音说自己是喻衍。”一个人突然说到。
“我也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几个人附和,然后瞪着眼面面相对。
“难道刚刚不是在做梦!?”
几个人同时激动了起来,手都激动的发颤了。
“难道是喻公显灵了!?”
说完这句话便安静了,几个人再次面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