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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木明忙溜了出去。
剩下两人,也赶忙端了饭菜,找了个借口也出去了。
几人在廊下相聚,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菊花摸了摸黑红的脸:“姐姐,少爷和小姐…。。”
“嘘!”
木青拉了她往楼下去:“厨房里还有一锅汤,咱们去端了来。。。。。算了,不要了,再炖炖,明日喝…。。”
苏暖听着门外的嘀咕声远去,早就脸红如霞:“你作什么?”
目光似嗔似喜,波光流转。
郑卓信夹着一根鸡翅的手一抖:“来,吃这个。”
他靠近。
苏暖起身:“我自己来,别闹,让人看了笑话。”
郑卓信眼睛一瞪:“谁笑话?反了不成?你是他们的主母,有几个胆子?“”
“四哥!”
苏暖看着郑卓信,正色。
“我有事同你说。”
她神情严肃,开口。
这么多日,她也想得明白。
这件事情,初看似乎是郑容一人的主意,但是,见了木青以后,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郑家看住了木青他们,用意再也明白不过。
“我不要住在府里。”
她看着郑卓信说。
郑卓信看着她执拗的目光,闪烁又有些躲闪。
他点头:“好,依你。”
他起身,拉过苏暖的手,连勺子一起握住:“咱们不是有地方住么?”
苏暖的眸子热辣辣的,有些意外又有些莫名的感动:好。
她轻轻地把头靠在郑卓信的怀里,感觉到了踏实。
四哥,真的对她很好。
竟然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是,她就是想任性一回:她是脾性很好,可是,她也不是泥团子,任谁来搓扁揉圆的。
周霓裳与她说过:“冬姐儿,你太良善。。。。。。”
苏暖想着,自己并不是无底线的。
接下来几天,几人就在镇子里逗留,郑卓信并没有急着回去,苏暖知道他关注着前方战事,不断有各种消息传来,但是并不知道真假。
“听说,这一回死了不少人。”
“是呀,唉,可怜的。”
几人面面相觑。
原先她们说好,此番既然出来了,就干脆绕路,往忽河那边走。
顺道把那批桃花石给起出来。
正是泥土解冻的时候,此时挖,正好。
却是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郑卓信看了看苏暖,见她也看着他,她也听到了。
战事似乎愈发惨烈,今日,听说已经有从前方战场上下来的伤兵,开始安置到这边镇子上来了。
422这事不靠谱()
“咱们还是问一问吧?”
郑卓信拉着苏暖,几人向军营行去。
此一战,关乎大秦国脉。
还是去看一看,方能安心。
一路进了营帐,发觉都是进出匆忙。
偶有人抬头,瞥一眼几人,又低下头去。
随着那个带路兵士一路走到营帐那里。正见几个副将出来,交头结耳。见了几人,一楞,就有人认得郑卓信,停了下来。
他们几人看着郑卓信,并不说话,神情古怪。
帐子内,梁旭也走了出来。
一身铠甲鲜亮,头戴盔甲。
他迎了几人进去。
梁旭两眼睛亮晶晶:“你们是来送粮的么?太好了。”
几人面面相觑,一脸疑惑。
梁旭见了,眼睛里的光彩就黯淡了下去。
他笑一声:“传话的兵士说是京里来的,我还以为。。。。。。坐吧。”
他招呼他们坐下,不再说话。
“怎么回事?”
郑卓信没有坐下,问梁旭。
梁旭却是端起了杯子,苦笑一下:“我都让出了位子,为什么还是要克扣军粮?”
他一脸疲惫,眼睛充血:“我本不争了。可是,这是大事。。。。。”
他红着眼睛,忽然咆哮起来,对着郑卓信:“梁隽到底在做什么?”
郑卓信诧异:“克扣军粮?你说清楚?”
苏暖几人也是拉开梁旭,说明他们不知情。
一直守在帐门外的几个副将忙进来,七嘴八舌下,才知道,原来一月前,他们的军粮储备就已经不够,向朝廷城申请供给。
他们此次围堵上京,一来一回,原本储备的军粮已经消耗不少,这才向兵部六百里加急,请求紧急运送1000担粮草以减燃眉之急。
可是,至今,只到300担,再问,却说是粮草紧缺,正在调度之中。这一调,就过去了半个月。
如今,士兵已经改成了吃稀饭,一日只得一顿干饭可吃。
原来以为能够一举击退的夏国军队,此次竟然是顽固得很。
张万德带领将士在前方苦苦厮守,他们这后方将士急得嘴里长泡。
郑卓信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眼里都是震惊。
战时,粮草供应不上,这仗就已经输了一半。
“李兆仁怎么会如此行事?”
郑卓信惊讶。
兵部尚书李兆仁为人虽然有些小圆滑,但是此人大是大非是分得清楚的,忠君爱国,人品是勿庸质疑的。
怎么会不知道这场战争对整个大秦的重要性。
“你先别急,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郑卓信对梁旭说。
他大致讲了梁旭离开以后的事情。
梁旭一时也是愣住,震惊不已。
他并不知道他走后京里发生的事情。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一直在前线奋战,对于京里的事竟然全然不知晓。
郑卓信郑重地:“你是大秦的下一任国君,李大人即使是不为社稷着想,也不会让你吃了败仗回京。所以,此事必定不是他所为。他没有那个胆子,所以。。。。。”
梁旭看了看郑卓信,两人都想到了一块。
……
走出帐子后,郑卓信带着几人飞奔。
“少爷,方向不对,回京应该是去那条路。”
“我知道,咱不回去,快。”
一行人掉转马头,向着西北疾驰而去。
那里是燕青的地方,也在交战
……
郑卓信的脸凝重得能低下水来。
燕青也是暴跳如雷:老子在前线卖命,他们在后方安逸且不说,怎么还掏老子的**?奶奶的。”
老将军怒发冲冠,差点提着枪上京直接提了那些人来问。
“你还在这干什么?这仗还怎么打?要老子说,这皇帝假的真的又怎样,只要不拖欠老子的军粮,我就不管他谁坐天下。”
燕老将军脾气火爆,口不择言。
他这里人马折损更加严重。正苦苦支撑,也是没有要到军粮。
每年大军的军粮都是一定量储备,战时储备本就不够。
此番那场战事,路途遥远,也是消耗掉了一半的军粮。
再说,谁能想到夏国会在这个时节发动进攻?3、4月里本是青黄不接的时刻,竟会发起战事,还倾全国之力?此次夏国共出动至少40万大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燕青他们打就打了,却是没有想到这后继无力,怎不焦急。
“就不能先自己买一些,先救急?”
郑卓信问。
战时乃非常时期,常有向附近居民征集粮食的。
北地辽阔,多年无战事,此地居民休养多年,应该不乏家中有余粮的大户。
再说,因为此地是三国交界之处,居民都有家中屯粮的习惯。
“可是没有银子啊。银子都在兵部呢,总不能叫我们去抢吧。”燕青一摊手,无奈。
商议了一会,发现不管哪条,都得回京,要银子还是粮食。
“我回去找李大人。”
郑卓信立马抽身,准备回京去催粮草。
他保证:“务必撑着,就是抢,也要给你抢回来500担粮草。”
几人一阵急走,出来帐门,就要上马。
苏暖却是拉了马匹,转动着眼珠子,对郑卓信说:“四哥,此去京城,少说也要一个月来回。军情紧急,我就不去了,免得耽误行程,你们快去快回,我就留在这儿等着你们。。。。。。”
苏暖看着郑卓信说。
郑卓信诧异:“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自然要带你回去,再说,你娘可是盼着你。再耽搁,也耽搁不了多少。留你在此地,我不放心,正打仗呢。。。。。。”
郑卓信不肯。
现在这种情况,接下来会如何,他自己也不清楚,回京会碰到什么事情,他能不能如期要到军粮,他信心中并没有底,他隐隐觉得事情比不是像表面看得那么简单。。。。。
所以,他怎么放心苏暖留下来?“是呀,小姐,咱回去吧。咱留在这里又做不了什么,还让人担心。”
木青也大着胆子劝道。
几人一通说。
苏暖看着众人都不赞同,这才咬了咬牙齿,拉着郑卓信说了一番话出来。
“胡闹!”
郑卓信气急。
“那就是顺嘴那么一说,你也信?不是那什么老大都说了,这事不靠谱?”
苏暖却坚持:“也许是真的呢?你看,我在此地也呆了一段时日了,也见了他们盗出来的那些东西,说实在的,这里还真是有几件老东西。说不定,真有什么宝藏也说不定。如果真有了,我们不就解决了银子的问题?反正又不耽搁。你走你的,我弄完的,我去找老大他们。”
苏暖眨着眼睛。
郑卓信见她说不通,回头看看营帐,忽然一咬牙:“行,这样,我们去把那伙子人找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郑卓信说干就干,很快就找到了马老大他们,几人被带到了跟前。
马老大看着几人,认出了菊花,疑惑不定,一边暗自懊恼。
423鬼珠()
“马老大,你把那日说的事情同这位军爷再好好说说,说得清楚了,咱们相安无事。”
苏暖见他不吭声,就上前。
老大一哆嗦,盯着苏暖看了好几眼,终于认了出来。
看看几人身后的士兵,知道隐瞒不得,只得如实说了。
原来前些日子,他们偶然得到消息,说是有一伙子人在那连山那里逗留数月,凭着嗅觉,他们猜测应该是是发现了大墓。
后来经过打听,其中有一个叫做老杨头的,是老九的同乡。他一次醉酒后说起,当时去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就逃出他一人。
他听老九回来说起,自然听话,干这行,本来就缺了阴德,只要有一个地方不对,他们就不再踏足这里。方能再干下去,那个老杨头说去不得,就去不得,所以上回老九那样说,他才要阻止。
“这是行规,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不能去。”
郑卓信却是心中一动:“你怎么就知道有金山银山?”
马老大看了郑卓信一眼,见对方紧盯着他,方才说,按照惯常经验,有机关秘道的都是王侯将相之墓,或者就是藏有东西的,才会费尽心机,设置这许多机关来阻挡。
老杨头说那些人失踪,他估计就是这些东西在作怪,或者,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头有许多不好的东西,也是他们这一行最是忌讳的。
“带我们去找那个老杨头。”
郑卓信眸子闪亮,盯着马老大。
“不行,这不行。那里不干净。”
。。。。。。
老杨头,一个瘦小的,眼睛细长的老头,正拎着酒葫芦,听了连连摆手。
“别废话,走。”
郑卓信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拍到桌子上:“这是1000两银子,不管成与不成,是你的辛苦费,要是不去。。。。。。”
他唰地拔出了一把匕首,正是那把“魔解”
手下一转,一把削下了半个桌角,切豆腐般。
老杨头一哆嗦,点了头。
。。。。。。
一行人行走在山林中。
这片山脉横跨两国边境,因为两军交战,一条山谷为界,两军各派重兵驻守,封锁了所有进出山的道路。
他们直接拿了燕青的手令上山。
燕老将军听得此地可能有宝藏,说不定能解决他的军粮问题,二话不说,专门指派了一对精壮兵丁跟着他们进山。
老杨头在前头带路,不时停下四下瞧上一瞧,辨认方向。
郑卓信紧跟其后,见老杨头停下来,他就吩咐几个士兵沿途做下记号。
队尾,木青不时拨开面前丛生的荆棘,替身后的苏暖开路。
苏暖一定要跟着来,她振振有词:“你们几个糙老爷们不懂,别把那些值钱的东西给砸了。我得看着点。”
郑卓信只得依着她,这还真是,若是论起来,他们这些人哪里懂这些?
兜兜转转大半日,老杨头走走停停,又不时停下来看看,最后日头上了山岗,才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说:“就是这里了。”
这里是一片黄土,四下杂草丛生,大家循目望去,老杨头所指的地方是一块山壁。。。。。。
刨了半日的土,清理出了洞口的碎石,才露出一条狭长的通道,挤着过去,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块平坦的坡地,乱草掩饰下,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这只能容许一人进出竖井式洞口,明显是一个盗洞,这并不是真正的入口。
几人看着那个黑幽幽的洞口,陆续在腰间绑了绳子往下溜。
木明打头,在下面喊一声,几人陆续下去,地面上留着木青、苏暖几人。
老杨头抱着头待在上面,屁股对着洞口,远远地。
他死活不肯下去,他与苏暖、木青还有几个军士待在上面。
苏暖一直紧紧盯着洞口,盯了一会,回头,看到老杨头缩了脑袋,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不由问:“你怕什么?”
老杨头哆嗦了一下,闭眼:“鬼,下面有鬼。”
木青吃惊地瞪了他一眼。
她本是死士,刀剑中来去,自然不惧:“鬼?什么鬼?你亲眼见到的?说说,鬼长什么样子?”
她不信。
老杨头也不理她,只是闭了眼睛。
苏暖却是不语:鬼,她是没有见过。她在那地下多时,就不曾见过有鬼?只不知她自己算不算鬼?
她只是担心郑卓信。
此番要是没有收获,就得跑回上京。
他们商定,最多只能在这里耽搁二天,二天后,就得赶快启程,赶回上京去。
这时间多耽搁一日都是要命的。
旁边一个士兵,听了这话倒是说:“什么鬼?咱们天天在战场杀人,哪天不得死个百儿八千的,真要有鬼,那这仗还用打么?再说,咱们十多万弟兄的性命,真要有鬼,也不怕,人都得饿死了,还怕鬼?”
老杨头听了,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见几人盯着他,想说什么,又翻了一个白眼,只是更深地缩紧了头。
太阳渐渐升高,几人不再说话,只是盯着那个洞口。
都这么久了,也该出来了。
“有鬼!”
老杨头忽然凉飕飕地说了一句话。
“你!”木青瞪了他一眼。
苏暖正要说话,忽然洞口绳子一动。
两个军士忙跑了过去。合力拉了那绳子上来。
一个军士爬了上来,又有人爬了出来,接二连三地出来了。
“怎么样?”
木青问钻出来的木明。
木明一身的土,摇头。
“没有?”
木明摇头,沮丧。
转身看见一旁的老杨头,一把拎了过来:“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你怎的不说?”
老杨头吓得忙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郑卓信也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