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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宋楚陌并不认同这个计划。
“与其杀了镜鸳,不如夺了她的清白,让她以这种方式嫁入领北皇宫,到时候,领重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和亲公主不贞,和亲大典如何进行得下去?”
宋楚陌稍稍说了几句,便让青竹改变了自己对宋楚陌的看法。
四国里,宋楚陌算是最年轻的新帝,继位还未满一年,剩下的几位帝君对他根本不了解,所以他的话一出口,倒也让青竹有些刮目相看。
手段虽然下作了些,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比起全国百姓的命,一个公主的清白着实不算什么。
“那具体的实施?用我们的人还是……领北皇宫的人?”袁崇演直接问。
宋楚陌只笑了笑,银色的面具在空气中冒着寒光。
“我自有安排,不过你我的人,明面上还是按照你们的计划,领重毕竟不是草包,我们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也好……”
东陌和仙侠第一次的接触,就算是比较成功的结束,青竹帝先行一步出了雅间,宋楚陌等他走后,忽而打开了窗户,盯着楼下的那抹倩影过了许久。
等到小二进来的时候,他将自己怀中一直随身携带的盒子递给了店小二,而后便说了句。“这是楼下那位姑娘的,麻烦你给她。”
宋楚陌手指指的方向俨然就是秋莫离所在的方向。
切割完一整盘羊肉,秋莫离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开始回忆那几个人的话。
他们说穰竹。
是那个穰竹吗?
脑海中闪过好几年前,穿着一身青衣的穰竹,站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
“小莫,我要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你放心,你的生意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很靠谱的人,你只要哪天自由了,到了任何一个地方找到你自己的店铺,你就可以吃霸王餐了。”
穰竹,你不是说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怎么到了领北?
正回忆着,店小二突然走了过来,将宋楚陌递给自己的盒子放在桌上。
“楼上那位公子让我交给你的。”
话音一落,秋莫离抓着盒子飞速的冲到了楼上,一脚踢开房间的门,原地,除了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茶盏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顾不得其他,秋莫离打开手中的盒子,一只白色的玉镯,便躺在盒子中。
我只想要一只白玉的手镯,上面不可以有一丝纹路,并且戴着要通体生寒。
原本曾经只是随口在东陌说的一句话,竟真的让师兄找到了。
秋莫离将玉镯握在手心,轻轻抚了抚,然后直接往自己的左手套了上去。
她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对着空气中说了这样一句话。
“想要就要争取,再坚固的城墙也有被攻破的时候,再严密的防守,也有漏风的时候,有时候,布局不一定要在最后一刻才实施,只要在最后一刻发挥作用就好。”(。)
第二百二十九章跟着他要下地狱()
说完,秋莫离勾着嘴角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秋莫离走后,宋楚陌从窗户外闪身跳了进来,小离儿的话,对他来说既是暗示也是鼓励。
他想要的,从来就是四国一统,虽然道路艰难了些,但从他做出选择的那日起,他便没了回头的路。
要么争权,要么变成枯骨。
宋楚陌眼神暗了暗,突然他扫到了桌上放置的那块铁片。
那块铁片曾经救过他一命,让他在生死关头,重新活了回来,这一次,小离儿又将令牌给了他,是让他放手一搏的意思吗?
宋楚陌上前拾起那块铁片,手心紧握成拳。
小离儿,谢谢你。
下了楼的秋莫离,无视周围探究的眼神,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玄子戌的面前。
玄子戌看着秋莫离手上多的玉镯,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但他什么都没说。
一顿饭,前半部分酣畅淋漓,后半部分倒有些沉闷了许多,玄子戌没有问秋莫离,秋莫离也没有解释。
许久,就当玄子戌以为秋莫离不会说话的时候,秋莫离抬起头。
“你说我要是当年和师父学了玄学,一卦就可以算出未来,你们还会争吗?”
争什么?
财富?
权利?
还是人心?
玄子戌不能回答,若是秋莫离什么都知道,他还会争吗?他还会帮着辰王吗?
不知道。
他们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未知的,不知道结果,不知道天命,可浮沉不同,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在他面前,就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干干干净的,连秘密都没有。
“或许不会。”玄子戌这样回答。
秋莫离摇了摇头,“我会,越是告诉我不能成,我越是要试,他说我二十岁死,我偏要十九岁,或是一百岁,偏不遂他的意,他说谁会当帝王,我偏偏要帮着他的对手,我就不信,变不了,该不透。”
这些年,秋莫离其实是后悔的,八岁那年她就走错了,不该用伪装的,她应该用最平凡的生活证明,即便是不平凡的人生,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可惜,全部都太迟了。
“走吧!”玄子戌站起身,招呼着店小二结了饭钱。
他没有问,秋莫离之前说的白吃白喝为什么不行了,也没有问秋莫离这些年过的苦不苦,很多话,在他心底,他相信她懂。
人的心情总是莫名的奇怪,前一刻高兴的感觉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下一刻便觉得,全天下都是自己的敌人。
两人走到了一家成衣店门口,秋莫离自然是牵着玄子戌进去,给他挑了几件衣服,自己也挑了几件领北女子的衣服,便进去换装去了,才关上门,嘴就被人捂了起来。
“是我。”
冷厉的声音,在秋莫离头顶响起,亦如当日冷宫一侧,那人对挑月说话那般。
“是你。”秋莫离眼中只有平淡,没有惊讶。
事实上,她的惊讶在知道月影是罗蝉假扮的之后,她便对于罗蝉的事情不惊讶了。
“你姐姐拒绝了我,她选择和辰王合作。”
罗蝉一开口,便充满了疲惫,他脸上早已经没了银制的面具,可秋莫离知道,这张平淡的脸,并不是他的脸。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罗蝉继续问。
秋莫离笑了笑,只道。“你和她的缘分十一年前就尽了不是吗?而且,她在桥上等了你一天一夜!”
这句话秋莫离从未和任何人说过。
话一出口,罗蝉脸上挂满了惊讶,“不可能,他说那里没有人,没有人……”
罗蝉说这话的时候失态极了,一点也不像秋莫离见到了的那个冷到极致,狠到极致,伪装到极致的罗蝉。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
秋莫离笑了笑,“我没有骗你,因为我就在桥洞底下,看着她等了你一夜,我希望你带她走,我希望你带她离开火坑,可是你没有,所以你注定失去她。”
所以你注定失去她。
这句话像是咒语一般,一遍一遍的在罗蝉脑海中盘旋,罗蝉皱着眉头。
秋莫离继续开口。“虽然不想查,也查不到你,但是我相信你回大周应该不是只找我姐姐那么简单吧!总觉得你想要的不只是我姐姐,而圣宫不过是给你铺路的棋子。”
罗蝉听到秋莫离的话,突然就笑了出来。
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明,聪明到自己忍不住想掐死她。
聪明到,他会在她身上看到秋陆斓的影子。
秋家人一个个都这么聪明吗?
秋南是。
秋陆斓是。
若水是。
就连秋莫离也是。
“阿离,好了吗?”
门外,玄子戌的声音突然响起,秋莫离赶紧应了声。
“唉,好了,马上,衣服还在穿。”
“你喜欢他?”罗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的笃定。
曾经他以为最不能走到一起的人,走到了一起。
“是又如何?”秋莫离勾唇浅笑。
“很不像你,真的。”罗蝉由衷的说道。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不算很,但我以为你不会要喜欢过别人的男人,至少不会要莲姬的男人。”
说到莲姬,秋莫离的眼神变了,就当罗蝉以为她会反驳的时候,秋莫离只说了句。
“谁没有个过去,重要的是,对的那个人愿不愿意给机会,莲姬是玄子戌的过去,而我秋莫离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你是我姐姐的过去,但我姐姐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直白到近乎可怕的话,罗蝉双拳紧握,片刻功夫,手就卡住了秋莫离的喉咙。
“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
突如其来的力道,将秋莫离牵制住,罗蝉的力道越用越大。
秋莫离的脸渐渐变成了青紫色,她笑。
“凭我是她的妹妹,凭我知道,你的目的不纯,凭我知道你杀不了我,因为你还想要那几乎渺茫的机会,和你不可告人的秘密能够进行下去。”
听到这话,罗蝉继续加重手上的力道,就在秋莫离快要昏倒的那一刻,他将自己的手放开了。
秋莫离的身子想块破布一般,跌落在地。
罗蝉上前一步,然后蹲下身子,“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说的一切,我会让你叫我姐夫的,我会让你知道,选择玄子戌等于选择地狱。”
秋莫离剧烈的咳嗽着,好久才恢复正常。
原地,早已经没了罗蝉的身子。
“地狱吗?我不介意!”(。)
第二百三十章和亲庆典(一)()
“阿离。你好了吗?”
门外,玄子戌忽然敲了敲秋莫离换装的房门,秋莫离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些。
开门的时候,玄子戌留了个心眼,往屋子里看了看,并没有人,可他依稀感觉房间里是有人的。
“阿离,为何……没有换衣服?”
“换了,有点紧,勒着不舒服!”
秋莫离怕玄子戌怀疑,只推说这衣服太小,不适合自己,自己换了又换回来了。
可玄子戌见秋莫离手中的衣服明明和最初拿进去的一般模样,连褶皱都没有。
“那我们看看别的?”
“嗯,你去给我选吧,一定要大一点的,衣服勒着多不舒服”
“好!”
见玄子戌终于离开,秋莫离这才放下心来,脖子上被罗蝉掐的地方,已经变红,她知道,最多明天早上起来,就会变成青紫,只是还没有想好用什么理由搪塞玄子戌。
还是说,她应该告诉玄子戌罗蝉在这里?
可她实在拿不定主意,姐姐到底是对他有意,还是无意。
就在秋莫离纠结的时候,玄子戌拿了件白色的罗裙走了进来。
秋莫离惊讶的看着他,她没穿过白色的女装,就算是白色,那也只是假扮男子的时候。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可不可以?”玄子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但当他看到秋莫离脖子上十分明显的红痕的时候,突然眯起双眼,他想问,但突然又觉得他的阿离不告诉自己,总归有她的理由的。
“好吧,好吧!”秋莫离接过裙子,将玄子戌推了出去,竟然真的听话的换起了裙子,换好之后,她有些后悔,她似乎越来越不会反驳玄子戌的话了。
“唉,算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的过剩下的生活,偶尔做个听话的小女儿也不错。”
秋莫离忍不住这样安慰自己。
换好裙子,秋莫离走了出去,其实白色衣服也并没有那么不适合她。
至少在玄子戌看来,秋莫离将简单的白色罗裙穿出了小女儿的娇羞,谁说她只有领北女子的妖娆妩媚,明明也有大周女子的温婉和安静。
“怎么样?好看吗?”秋莫离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玄子戌上前一步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替秋莫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并且十分真诚的说了句。“很好看,比大周的很多女儿都好看。”
秋莫离因为这番话脸上笑颜如花,好久没有人说自己好看了了。
不过,这话,她爱听。
最后两人选定了这套衣服,付了银子,便回了驿馆。
在大街上逛一圈,并没有遇上领北的重要人物,两人也不觉得不划算,毕竟是第一次在领北的地段逛街,还有两天的时间,足够两人再走几次的。
回到驿馆,玄子戌一头扎进了书房,而秋莫离则回了自己的房间,让人准备了一些冰块扔在自己房间,自己一个人享受夏日极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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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和亲大典如期举行,一大早,玄子戌便开始换装,梳洗,而镜鸳公主,也在今日换上了由京都最好的刺绣师傅,花了近一年时间,才织出来的喜袍。
今日,既是大周的喜事,亦是领北的喜事。
秋莫离并未参加所谓的和亲大典,而是在驿馆内舒舒服服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她有种预感今日之事,必将是风云诡谲。
今日,玄子戌穿了件灰色的官府,官府上绣了一跳巨鳄,那只巨大的鳄鱼嘴,正对的就是玄子戌的衣襟口,既有文官的妥帖气质,又有武官气势逼人的压迫感,不过比起其他文官,他身上的气势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一剑斩群魔,挥剑指群雄,他玄子戌自有傲世天下的本事。
不仅如此,他还身姿挺拔,长相硬朗,若不是不近女色的名声在外,早就被一干女子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可惜啊!
这人再怎么厉害,也是她秋莫离的,就算娶再多的女人,她也是最大的。所有人都得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玄子戌,今日,一定要小心,切不可让人钻了空子,越是平静,越是危险,越是平凡,越是要警惕,你若是受伤了,我定然和你没完。”
秋莫离脸上带着少见的笑容,她一脸霸气的在玄子戌面前如是说。
……
和亲大典上!
玄子戌一身官服,腰杆挺得笔直,他站在领北的上位俯视着领北忠臣,犹如天子骄子一般,摄人心魄。
宋楚陌、青竹帝、领重三人坐在最首的位置,看着领北为众人准备的歌舞等节目,一个个看似都极其的关注,实则所有人的焦点都不在那上面。
今日真正的主角是镜鸳,她的一举一动,不仅代表了大周,还有可能代表领北。
镜鸳今日穿了件绣着百鸟的图案的喜袍,头顶戴着凤冠,凤冠上布满了流苏,风一动,流苏便跟随着风动,偶尔,也可以让人看到她绝世的容颜,她的喜袍上虽然没有凤,但已经算是地位十分的高了,百鸟,示意朝凤,领北没有皇后,她又是大周的公主,无论如何,她都将是领北皇宫最有地位的那一人。
她端坐着,不知道为何手心处,早已经是细汗密布。
是紧张吗?镜鸳问自己,可更多的还是对未来的一种恐惧感,可是她为何要恐惧?
只要大周和领北一直交好,领北后位迟早是她的,她的儿子,亦将是当朝太子,未来的领北皇上。
到时候别说玄子戌,辰王,章王,就连她父皇,也要让她三分。
有了这种认知,镜鸳突然一点也不紧张了。
是啊,她有这么好的未来,她怕什么?
等她儿子当了皇上,她一定要踏平玄子戌的将军府,杀尽将军府的所有人,特别是玄子戌和秋莫离。
杀、杀、杀!
镜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