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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额头上的汗珠立刻就掉了下来,连碗也顾不上收拾,立刻到了玄子戌的房间,扑腾一下跪了下来。
这是月迷第一次这样做,至少在过去的很多时间里,他都是半恭敬半玩笑的对待玄子戌。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此刻的玄子戌双眼紧闭,似乎睡着了的模样,可是月迷知道,这是发火的前兆。
“主子,这次武林大会,还有几件事属下没有和夫人说,秋南死了!”
玄子戌仍旧不动,这下子,月迷更加紧张了。
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可月迷不敢抹,其实这个时候的玄子戌恐怖极了,他是将军,多年来的气场都是在战场上练就的,即便是双眼紧闭也可以轻易让人感到害怕。
“主子,从秋南身上属下还搜出了一样东西,请您过目。”
说着,月迷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那木牌是黑色的,看起来已经十分的陈旧,不仅如此,木牌上的纹路几乎已经被磨平,只留下了简单的几笔,分辨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这个时候玄子戌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眸中依旧冰冷的不像话。
等到玄子戌接过木牌,月迷苍白的脸色才算恢复了正常,可他的心仍旧狂跳不止。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秋莫离的声音。
“月迷,快点帮本夫人拿东西,重死了!”
秋莫离背着一篓草药,手里还提着两只肥硕的兔子,今天运气好极了,补血的草药,敷伤口的草药轻易的就被她找到了,顺便还活捉了两只肥兔子。
听到秋莫离的声音,月迷知道自己得救了,可这个时候他还不敢动,玄子戌没发话,他这时候动就等于找死。
听到秋莫离的声音,玄子戌冰冷的脸立刻就换了个表情,柔和了许多,只是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还不动的月迷,表情又冷了下来。
“夫人说的你没听到吗?还不快去!”
月迷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等到帮秋莫离将一切事情都处理好,秋莫离又抱着个木箱子走了进来。
“阿离!”玄子戌轻声唤了声秋莫离的名字,似乎已经忘记上午的事情。
这个时候,秋莫离由于才回来,脸上还有些汗珠未擦干,月迷适时地从厨房替秋莫离拿了块帕子,却不想,他这个行为彻底被玄子戌怨上了。
“滚出去!”玄子戌不客气的对月迷道。
秋莫离立刻就不高兴了。“我说玄子戌,你说话怎么这么冲,有事不能好好说吗?干嘛老让人滚,你怎么不滚一个给我看?”
秋莫离替月迷解围的话将月迷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玄子戌的表情,生怕他一个生气就做出什么危急自己生命的事情。
许久,当月迷也没见到玄子戌发脾气的时候,他一抬头,就见玄子戌脸上噬着笑,看着秋莫离,那清冷的眸光也在那一刻充满了感情。
大抵主子是真的喜欢夫人吧!
月迷自觉的走了出去,而秋莫离则从木箱子中抱出一大堆的工具,她将草药碾碎,放置在药钵中,然后拿起木勺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药材,似乎要将药材捣碎。
坐在床上的玄子戌看着无比认真做着这件事情的秋莫离,笑容再也停不下来。
“阿离,你说辰王登基了,我们就找一间这样的农村院落好不好?我种田,你捣药,不理会凡尘的恩恩怨怨行不行?”
秋莫离听到玄子戌的话,正在捣药的手一滞,半响才继续捣了起来。
她没有回应玄子戌的话,仿佛玄子戌的话根本没有说出口一般。
玄子戌的眼睛里,突然就有了些挫败感,果然还是不行吗?
药终于捣好,秋莫离走上前,对玄子戌道。“脱了!”
“啊!”玄子戌一愣,似乎没有弄懂秋莫离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把衣服脱了,给你上药,你好了,我才可以早点离开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玄子戌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莫名的他想起上午秋莫离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儿,正想做点什么,挽回自己的面子,秋莫离却十分暴力的上前将他的身子扑在了床榻上,接着便开始扯他的衣衫。
上衣褪尽之后,秋莫离看了看玄子戌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即便是上午那么大幅度的动作也没有影响伤口,看来是真的快好了,只是流了的血还需要补齐。
温软的手,顺着玄子戌的脊背,一直到了玄子戌的腰间,玄子戌因为这触感身子一颤,人也忍不住开始小声呻吟了一下。
好在秋莫离太认真,根本没有注意细听。
草药敷在玄子戌背上的时候,玄子戌忍不住身子打颤,因为那种感觉很奇怪,酥麻,火辣,还有氧,各种奇怪的感觉交织在一次,让他忍不住想挠一挠。
手才伸到背后,就被秋莫离打了一下。(。)
第二百一十一章师兄珍重!()
“别动,你要挠了伤口就裂开了,到时候又要重新上药。”
秋莫离在玄子戌背后解释道,可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即便有了秋莫离的话,玄子戌还是忍不住想碰。
秋莫离自然是懂玄子戌的感觉的,这种草药,对于刀伤效果最好,可是敷上去的感觉最难受。
酥麻、火辣刺痛还能忍,氧可能就不能忍了。
玄子戌从未受过这种痛苦,在他看来,痛那就痛到彻底,这样半痛不痒的到底算什么?
“玄子戌,要不我帮你揉揉?”秋莫离试探的问,可更多还是对玄子戌的担忧。
其实别说玄子戌,换成是她,也宁愿选择痛,而不是这样生不如死。
“阿离,你……愿意?”玄子戌有些迟疑,如果是平时的话,他或许会拒绝,可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秋莫离也没多说话,一双手开始游走在玄子戌的背上,为了方便接触玄子戌,他干脆坐到了玄子戌的塌上。
轻柔到不行的触感,在接触玄子戌皮肤的那一刻,玄子戌真的有种不氧了的感觉,于是他原本准备挠伤口的手也忍不住放了下来。
“玄子戌,其实你说的那件事也是可以考虑的。”
秋莫离突然对着玄子戌说这样一句话,玄子戌受伤那日,她就已经知道,玄子戌在自己心中并不如当初预想的那般,什么也不是。
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这些日子,她害玄子戌有多惨,她自己知道。
玄子戌听到秋莫离的回答,呆愣了许久,当他意识到,秋莫离回答的是他说的男耕女织那件事情的时候,喜不自胜,差点儿就跳了起来,要不是秋莫离的手强压在他身上,他的伤口应该裂开了吧!
这样又过了几日,玄子戌的伤养的也差不多了,秋莫离也从打杂丫鬟升级到了正牌夫人。
也就告别了那个玄子戌养了伤的小地方。
不过她仍旧不能离开,鬼付天的话她没忘记,玄子戌在一段时间内是不能够使用内力的,既然这样,她自然也就担负起了保护玄子戌的任务。
再次回到灵武城,热闹的氛围依旧没有散去,因为各大门派还要参加今晚的武林盟主宴请的筵席。
这对于秋莫离来说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幸运,不过可惜了,没有看到各大门派的宝贝,倒有些遗憾。
据说武林大会那日,圣宫宫主也到场了,竟然还和滕子鱼比了一场,据说两人不分伯仲,后来就听说圣宫被灭了,顿时武林中人便开始群起而攻之,在座的那些圣宫的也终于被打散。
秋莫离不知道玄子戌究竟布置了多少人手才将圣宫灭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听说罗禅也来了,最后却只能仓皇逃走。
想起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带着面具的男人,已经后来他扮作月影的样子和自己亲近的那些日子,秋莫离至今都觉得没有看透那个男人。
或许人生本就有许多的遗憾,秋南没死,姐姐必然也是不能跟着他的,更重要的是,十年前,他错过了最佳的机会。
回到灵武山庄,不出所料的得到师兄离开的消息,这一点秋莫早就已经猜到。
那日,她说的话,终究是太过分了些。
“姑娘,宋公子给您留了东西,让您亲启!”灵武山庄的侍从一脸恭敬的将宋楚陌留下的东西递给秋莫离。
那是一个朱红的盒子,四四方方的,似乎装了不少东西。
玄子戌看着宋楚陌留下的东西有一瞬间的失神,在他看来,宋楚陌留下的东西应该比较珍贵,就这样交给侍从似乎太草率了些。
“别担心,师兄在上面下了毒了,而且这东西打开需要特定的环境,不能满足的话,里面的东西会立刻烧掉的。”
东陌景和帝,毕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玄子戌觉得自己算是多虑了,却见秋莫离抱着盒子进了房间,这种时候,玄子戌不知道应不应该跟着进去,可心底又有些好奇,于是也就顺着自己的心,跟着进去了。
秋莫离从桌上拿了一碗水,淋在了木盒子上,接着才打开盒子,盒子里装着她当时借给宋楚陌的令牌,依靠这个,她可以在所有她手中的店铺内拿走任意的银两。
剩下的便是一根木簪子,雕着繁琐的花,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不过依旧好看,最下方躺了一封信。
小离儿亲启!
小离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师兄不知道用何种方式与你道别,或许只能用这种方式。
你让鬼前辈带过来的话,我已经收到了,师兄谢谢你还愿意站在师兄这边,就像你说的,小离儿永远是我的师妹,那么师兄也说一句,只要师兄活着,东陌还在,师兄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如果可以的话,师兄希望你还是离开大周,离开玄子戌,千万不要参与到帝位斗争中。
狡兔死走狗烹,不管章王和辰王谁胜利,玄子戌都免不了一死,而作为他夫人的你,首当其冲一定会受伤害。
师兄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不过小离儿应该不会听吧!
那么固执的小离儿,那个冲到我面前,明明比我矮一个头,却叫嚷着要和我做朋友的小离儿,师兄一直都记得。
也希望,我的小离儿能够在任何事情发生的时候,第一个想到师兄。
小离儿,珍重!
秋莫离看完整封信,心底突然有些涩涩的感觉,十年的感情,似乎就化作了这么一封书信。
不是没想过师兄会给自己交代什么,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只有这样寥寥数语。
她以为,宋楚陌至少会给她一个联络的方式,她以为,宋楚陌至少会说,小离儿,来我东陌如何,好吃好喝的供着。
可是回不去了,她不再是疯癫的尚书府四小姐。
而师兄也不再是自己心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神医!
很早她就知道,师兄心怀的是天下,而她想的只有自己,是生是死,她从来都只想让自己活的更久些。
既然这样,那么师兄珍重,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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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睡还是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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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
玄子戌见秋莫离那副失落的模样,忍不住想出声安慰秋莫离,只是秋莫离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听到玄子戌叫自己的名字,秋莫离朝玄子戌扬起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示意玄子戌自己没事。
事已至此,她心中有师兄的位置也就够了,至于再见,若是有缘,总会见面的。
“玄子戌,今晚不是滕子鱼给武林人士办的筵席吗?我今晚想盛装出席。”
说这话的时候,秋莫离眼睛里有着莫名的兴奋,虽然是姑娘家,但她一向都不爱装扮,在农家待久了,她竟也第一次有了想要对镜贴花黄的感觉。
“我去让人买胭脂!顺便让人给你买套衣服。”
玄子戌同样懂秋莫离,盛装出席,胭脂与服饰是少不了的,但偏偏这些都是秋莫离缺的。
秋莫离点了点头,算是感谢玄子戌。
而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就交给了月迷,当月迷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天空的时候,玄子戌又补了一句。
“你若是不愿意去,那你就去地宫吧,尝尝月生尝过的那些苦,不过本将军发誓,你若能活着出来,暗卫首领之首的位置从此只属于你。”
月迷无奈的撇了撇嘴角。
暗卫之首,算了吧,月影大哥武功这么高,最后还不是废了一只手,他现在这样已经是极好了,也不需要去争什么第一了。
“主子您误会了,属下的意思是一定给夫人买最好的胭脂水粉,最好看的衣衫。”
月迷脸上堆着笑,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的狗腿,玄子戌看也不看月迷,直接将秋莫离的房门一关,徒留下一脸茫然的月迷。
大白天的关门在房间里,难不成……
这样想,月迷突然有种不想离开的感觉。
“月迷,两个时辰内,我想要的东西如果没有,你就去暗卫地宫吧!”
玄子戌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的从秋莫离的房间内传来,月迷立刻就提气,飞出了灵武山庄。
觉察到玄子戌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秋莫离将盒子中的东西拿了出来,看了看玄子戌。“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还是有什么想问的?如果我知道,可以告诉你。”
“不是!”
“那是什么?”
“秋南死了……”
“哦!”秋莫离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玄子戌分明看到秋莫离的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不算明朗的房间内,秋莫离穿着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绣花蓝色卦裙,头发挽着最简单的发髻,身体看起来是那样的单薄。
玄子戌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秋莫离,上一次秋南被误认为死亡的时候,她虽然表现的那般不在意,可他还是从中看出了很多伤感。
“这个是从秋南身上找到的,你看看吧!”
玄子戌将月迷给自己的木牌拿了出来,放置到秋莫离的手心。在接触秋莫离手心的那一刻,刺骨的寒冷浸上了他的心头。
“阿离,别怕,有我!”
玄子戌潸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原本平静的秋莫离,竟一下子变得泪眼朦胧。
“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明明命途多舛的是我,可是我似乎除了受点小伤,没有别的一丁点的问题,可是身边的人却一个一个离我远去,师父是,就连秋南也是,明明该死的人是我啊!”
秋莫离哽咽着说出这番话,玄子戌听着也十分的难受,他上前一把抱住秋莫离,在秋莫离耳旁道。“不会再有人死了,浮沉大师的选择想必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至于秋南,这也只能说是他的选择,阿离,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你身边的人更不会有事。”
“秋南是我的爹爹,可是他从来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只会逼我学着学那,他不关心结果,只关心过程,以前我不懂为什么,后来见到若水才知道,原来我和她上的课程是一模一样的,我学了的东西,若水都会学,我不过是秋南的工具,让他亲女儿学到东西的工具。”
秋莫离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更多的像是在讲述故事。
“玄子戌,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