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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为师说的你可懂?”僧人低头,认真的问整个过程一直打着呵欠的人。
一被点名,小姑娘立刻端坐了起来。仿佛前一刻在打着呵欠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般,她慢慢站起身,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这才开口。
“师父,您这说这么一大段离儿也不懂啊,不如这样,您解释一番,离儿肯定就会懂了,比如,你说隔壁家的牛被偷了,我们要找出是谁偷的;再比如,你说隔壁家的草药被人偷了,我们要找出是谁偷的;再比如,你说隔壁家的……。”
话还未说完,一阵夸张的笑声响了起来。
“哈哈哈……”
穿着白色长袍的小公子趴在桌上,脸上笑得花枝乱颤,如果说红眸小姑娘的面容已经算是世间少见,那这个小公子真真可以说成倾国倾城。
惊如天人般的容颜配上一双宛如暗夜星辰一般发亮的眸子,即便是最常见的笑,也可以让人移不开眼睛。
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对小姑娘还是对小公子,不过对小姑娘的可能性更大。
“既然这样,楚陌来解释为师这句话吧!”僧人将问题抛给小公子,然后静待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公子站起身,朝僧人做了个揖,之后学着小姑娘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师父的意思是善良一定要从一件小事做起,并且对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态度,对待贫困的人,你可以教他生财之道,比如遇上的是农民,你可以教他如何种好田,遇上的是商人,你可以教他如何经好商,不可以一股脑的将银子给他,不然他根本不会自己去尝试,等到银子没了他一样是贫穷。”
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还算满意小公子的答案,但这并不是他最想要的答案。
“还有吗?”僧人问。
小公子想了想,似乎还有些话想说,却没有开口。
一旁一直安静的小姑娘突然开口。“我们为什么要善良,那个农民贫穷与我又没有什么关系,那个商人不会经商也与我没有关系,而且善良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吧,话本里说过,这世界,先死的往往是好人,坏人遗祸千年。”
僧人一愣,似乎并没有想到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小姑娘口中。
“师父,其实小离儿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在楚陌看来,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些人善良,他可以为了救人不要自己的性命,可是有些人不善良,他不会因为救人不要自己的性命。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一定会去杀人、放火。同样的,小离儿觉得没有必要去救人,但是以我对小离儿的理解,她肯定也不会去害人,如果这世界人人都可以像小离儿这样,不救人,但我也不害人,是不是会比师父这个让更多人为善会好些?”
人人不害人,比让更多人为善会好些?僧人细细体会着这句话,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只知道让更多的人变得善良,却不知,本分就是最大的善良。他只知道让更多的人放下贪婪,却不知,如果那人知道这些东西原不属于自己,便可以阻止贪婪,他总说一切要顺其自然,可是他还是在强行改变这世界的自然法则。
看来是他错了!
见僧人沉思,小姑娘和小公子交换了一下眼色,示意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喂,师兄,我们是不是犯错了?”小姑娘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小声问坐在自己旁边的小公子。
小公子认真的想了想。“应该没有吧,我们不过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不过小离儿,你为什么要举这样的例子了?”
小姑娘伸出右手,对小公子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小公子将耳朵附过去,就听到小姑娘用软软的童音道。“我昨晚回府的时候看到有个人牵着隔壁那家人的牛出了城,然后我跟了一路,知道那人用三两银子将牛卖给了城外赶路的人。然后我们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家人,今天早上偷了我们隔壁那家人的草药。”
小公子:“……”
许久,小公子咽了咽口水。“你没有出声阻止?”
小姑娘立刻就笑了。“又不是我偷的,我为什么阻止?再说了,我们隔壁那个婆娘,夫家有人在朝廷当官,每年在百姓身上捞的又岂止一头牛,而且我查了一下,偷牛的那家人,家里实在是揭不开过了,哦,对了,我给了他一百两,没有教他怎么捕鱼。”
小公子立刻就对着小姑娘竖起大拇指,明显是十分赞同小姑娘的做法。
“师父……”回忆,像潮水一般慢慢涌进秋莫离的脑子,秋莫离躺在地上,任泪水模糊了整张脸。
暗处,一身黑衣的男人,静静的守候着躺在地上的人。
男人似乎赶了很长的路一般,脸上不仅淌着细密的汗珠,头发也像是很久没有打理一般,凌乱的有些不堪。
终于找到了!
ps:月底了,我可能只能保持一天一更,想看更多的,等到七月一号吧,作者也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今天这算加的一更,如果还要求多更的话,作者de流量加油包又要重新开几个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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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离人泪()
整整一夜,秋莫离都躺在地上回忆着与浮沉的一切,而玄子戌则站在不远处,替秋莫离注意着周围的一切,不管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可以轻易的发现。
只是,此刻的玄子戌,脸色发青,意识也渐渐的开始模糊。
一夜了,他背上的伤口早已经裂开,鲜血将他的衣服染透,风一起,便带来一丝浓重的血腥味。
突然,玄子戌看见一直躺在地上的秋莫离坐了起来,这时候,天边正好朝阳升起,第一缕阳光打在了秋莫离的身上,顷刻间,玄子戌就觉得他仿佛见到了世间最美的景色。
“师父,你说的我都懂,你放心,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不管结果如何,我也会拼尽全力一试。”
而坚持了一阵夜的玄子戌,也因为脱力,身子忍不住像前倾,摇晃了几下之后,玄子戌还是倒在了地上,眼前越来越黑,视线越来越模糊。
恍惚间,玄子戌见到秋莫离慢慢的朝自己走来,眼神中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担忧和坚韧,玄子戌想说,别担忧我,我没事,奈何人实在太累,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不仅如此,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身体一般,他听到战场上漫天嘶吼的兵器击打声,他看见自己回到了二十五岁的时候,坐在最高达战马上,遥指千军,他更看到,秋莫离嫁入将军府的那一日,一身红装,美的像是初放的玫瑰,一颦一笑,皆是一个世界。
呐,阿离,如果成亲那日我们不错过该多好。
其实玄子戌没有看错,秋莫离确实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当秋莫离摸到玄子戌背上全是血的时候,心快像裂开一般难受。
“玄子戌,你醒醒……”
“玄子戌,玄子戌……”
秋莫离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玄子戌的名字,玄子戌却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此时的玄子戌,脸色苍白,仿佛全身的血液已经流干,秋莫离颤抖着双手,抚上玄子戌的脸,冰的刺骨的皮肤,让秋莫离立刻就缩回了手。
“玄子戌……你怎么了,你醒醒好不好?”
“玄子戌,你不是说要让我爱上你吗?你起来啊,你起来,我就和你在一起。”
“玄子戌,你醒来好不好?你不是要辅佐辰王吗?我帮你啊,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你备兵马,备粮草,只要你起来好不好?”
秋莫离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玄子戌的名字,每叫一遍,她都觉得自己的心上都痛上一分,接着,秋莫离将玄子戌扶起来,想通过给玄子戌输内力的方式,救回玄子戌。
只是玄子戌已经昏过去,每一次秋莫离将玄子戌的手扶起来,它都会不自觉地下垂,试了两次,秋莫离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扶住玄子戌的身体,之后抬起自己的右手,将右手附在玄子戌的头顶。
随着秋莫离双眼的闭上,秋莫离的手心开始冒红光,身为半个医者,玄子戌的情况她已然了解,但是她舍不得放手。
她欠玄子戌的太多,若是这次不还,也许她就再也还不了了,这次,不管生死,即便是像师父说的,走火入魔,她也要救下玄子戌。
时间在流逝,秋莫离体内的真气在慢慢耗尽,可玄子戌依旧没有一丝的起色,不仅如此,当秋莫离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她发觉玄子戌的心脉越来越弱,弱到几乎感知不到。
最后坚持了半个时辰,秋莫离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此刻,她觉得身心俱疲,浑身没有了一丝力气。
突然,一个灰色衣衫的老头儿从天而降,所到之处,竟燃起了一阵青烟。
秋莫离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顿时觉得有了希望,扑腾一下之后,她跪在了来人面前。
“鬼医叔叔,求求你救救他。”秋莫离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玄子戌,哀求道。
可鬼付天只是摇了摇头,“离儿,你是医者,应该晓得这小子失血过多,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不会的,他救了离儿这么多次,离儿欠他一条命,不可以让他就这么死了。”秋莫离摇了摇头,让玄子戌死这种事情她做不到。
“可他已经没救了。”鬼付天加重说话的语气,这丫头从小就这样,只要是自己认定了,别人怎么说都没有用。
秋莫离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哭着摇头。“鬼医叔叔,离儿知道,你是觉得离儿太固执,离儿不乖,可是他没有错啊,他不该死啊!”
说到后面,秋莫离开始嚎啕大哭,鬼付天从未见过这样的秋莫离,在他印象中,秋莫离是那种流血都不会流泪的人,即便她流泪,那也绝对是装的。
鬼付天此刻只觉得头都大了,他的老友,连死了也不让他省心。“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连眼泪也来不及擦,秋莫离死死盯住鬼付天。
“哎,你这丫头。”鬼付天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抽出一个瓷瓶。“这是鬼医谷研制的子母蛊,子蛊和母蛊同生共死,母蛊死了,子蛊也会死,你再找个人,将子蛊喂下去,这小……哎,离儿,你不能吃……”
鬼付天话一开口,却仍旧是来不及,秋莫离直接将子蛊吞了下去,接着又将母蛊喂到了玄子戌的口中,试了好几次,玄子戌都吞不进去,于是秋莫离含着那枚母蛊,用真气渡到了玄子戌体内。
“离儿,快吐出来,快……”鬼付天急忙摇晃秋莫离的身子,目的就是要让秋莫离将子蛊吐出来。
可秋莫离哪里肯,这种时候,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她唯有牺牲自己。
“离儿啊,你傻啊,母蛊的痛苦会全部转移到子蛊身上,玄子戌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噗!”秋莫离又吐了一口血,她虚弱的看了一眼鬼付天,笑了笑。“没事,离儿愿意,鬼医叔叔,你救他!”
鬼付天快要气炸了,这种时候,他打定了注意,死也不救这个昏迷不醒的小子。
“离儿,你要救他,鬼医叔叔偏偏要他死。”(。)
第二百零七章师兄的身份()
秋莫离似乎没有料到鬼付天会拒绝自己,至少在自己有限的十年记忆里,这是第一次。
为什么?是因为自己服了子蛊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鬼医叔叔,你会救他的,他死了,离儿也活不成,鬼医叔叔舍不得离儿死对不对?”秋莫离话语中有着莫名的笃定,饶是铁了心的鬼付天也不好再说什么。
“哎,你这孩子,倔!”鬼付天无奈的看着秋莫离摇了摇头,接着便上前去医治玄子戌。
如他所言的一般,玄子戌完全是因为伤口开裂,再加上失血过多才成的这样,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之前玄子戌中的毒,八分清除,两分残留。
好在,这丫头知道用真气护住这小子的心脉。
思考间,鬼付天从袖子中甩出一个球状的物体,那物体上满是银色的细针,看起来恐怖极了。
但秋莫离知道,那是鬼医谷最高的手法,只有鬼付天才会的,一种治疗秘术,看来鬼付天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受苦。
想到这里秋莫离苍白的脸上突然多了些许血色。
鬼付天将自己的内力附着在环球上,那环球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带着火光,游走在玄子戌的每一寸肌肤上,所到之处,秋莫离都可以见到玄子戌的皮肤在冒烟。
这样重复好几次之后,太阳已经到了头顶,虽然不热,但晒久了太阳,还是让人有些晕眩。
秋莫离累极了,可是她知道,这种时候玄子戌的生死不明,她根本就没有资格休息,又撑了半个时辰,鬼付天才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治疗。
他执起玄子戌的手,探了探脉搏,忍不住感叹道。“这小子命真大,流了这么多血都还不死。”
听到这句话,秋莫离悬着心算是放下了!
至少,他没事!
“不过不死也不代表没事,他体内的余毒我已经帮着清除了,但是流了的血还是要补回来,还有最近最好不要运功,不然老夫做的这些努力可都要白费了。”
“离儿知道,离儿一定会注意这些的。”
得到秋莫离的承诺,鬼付天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他对秋莫离说了这样一句话。
“离儿,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师兄宋楚陌的身份?”
秋莫离皱了皱眉,然后迟疑的点了点头。
“算了,老夫今日就和你明说吧,楚陌是东陌的二皇子,现在的景和帝,你师父和他断绝师徒关系本就不是他的本意,你应该记得你师父说的一句话吧!”
“您是说不收皇帝做徒弟?”
“是!”
秋莫离终于知道,为何当日师父说师兄不再是自己徒弟的时候,脸上为何带着不舍的表情,原来他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原则,师父必须坚持的原则。
“你师兄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他是注定要走上争权夺位这条路的,而这条路通常充满险恶,他不可以让你冒险。而不让你冒险最好的方式就是什么都不要和你说。”
听到鬼付天的话,秋莫离身子一颤,眼前一黑,险些就昏了过去,好在,鬼付天适时地上前扶了她一把,这才没有出现问题。
十年了,若是要告诉我你的身份,你早就说了,既然如此,你宋楚陌和我秋莫离再无瓜葛,你不是师父的徒弟,那便不是我的师兄。
这是自己对师兄说的话,此刻,秋莫离只想杀了自己,为什么她会这么狠心的对师兄说出这么过分的话?师父死了,师兄也难过,也伤心,为什么她就可以伤害别人去缓解自己的痛苦?
鬼付天知道,此刻秋莫离一定在责怪自己,但有些东西,该知道,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瞒着,不过是徒添伤害罢了!
“鬼医叔叔,您可以帮我给师兄带句话吗?”秋莫离看着鬼付天,一脸痛苦的问。
鬼付天点了点头。“离儿说便是。”
“你告诉他,她永远是离儿的师兄,不论在哪里,只要他需要离儿,哪怕是死,离儿也会去!”
这是她秋莫离给宋楚陌的承诺,以前有用,现在有用,将来更是有用。
“老夫定当送到,只是还有件事,是你师父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