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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没有人可以受得了自己的夫君心不在自己身上,却流连于青楼女子的吧!”
南涧辙赞同的点了点头,玄子戌这一点,是他最不耻的。
说是喜欢青楼的莲姬,却娶得是尚书府的秋莫离。娶了也罢,却整日的不归家,无耻至极。
正说着话,屋外突然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秋莫离欢快的起身,打开窗子,将头伸出窗外。
大街上,原来还熙熙攘攘满是人的街上一下子就空了下来,路边的屋檐下,挤满了避雨的行人,都是急迫的样子,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的雨,有人骂,有人祈祷。
这才是包罗万象,众生姿态。
南涧辙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几乎小了十一岁的人,寥寥数面,似乎每回给自己的感觉都不同,其实细想倒也能想清楚。能和镜鸳抱打成一团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一定是性格极其有自己特点的。
“小二,快给我准备十个碗,不论破旧程度,大小程度。”在南涧辙惊讶的眼神下,秋莫离拉开雅间的门,朝门口守着的店小二小声道。
“夫人这是?”
“自然是有我的用处。”
秋莫离没有直接回答南涧辙,而是等到小二将碗送来,她趴在窗户边,将碗一个个按照一定的规律排成形状,放置在窗户上的护栏上。
“夫人是想听雨滴形成的音律吗?”南涧辙起身,一脸惊喜。原来她竟也是懂音律的人。
“嘘!你听!”秋莫离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着雨滴掉落在碗中的声音。
南涧辙喜欢音律,这在大周并不是秘密,每年去章王府上抚琴唱歌的人数不胜数,可从来没有人像秋莫离一样,用这么简单的东西便奏出了世界上最美妙的乐律。
“滴答,滴滴……答……”
南涧辙像是痴了一般,闭眼听着这曲由大自然和人工碗谱成的曲,等到南涧辙睁开眼时,正好见到楼下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人从楼下走过。
南涧辙像是疯了一般,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是她,那是小丫头……”
南涧辙大吼一声。“快,快给我拦下楼下那名女子。”
话音刚落,秋莫离就见楼上飞出五人,速度奇快,一个眨眼,便栖身到了那姑娘身边。
好险,自己没有要伤害南涧辙的意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秋莫离有些庆幸,南涧辙身边有高手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功夫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南涧辙脸上带着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他静静等待着手下将自己等待了多年的人带上来。
“主子!”进来的是穿着白衣,看起来不过一个十岁小孩身高的男人,他朝南涧辙行了个礼,便退到一旁。
南涧辙强忍住心中的喜悦,笑着对眼前的人道。“可有吓到你?”
那人不停的发着抖,五个大汉,忽然从天而降,说是有人有见自己,再勇敢的人,也会被吓到不行吧!
“我……我……我”
那人不停的在说着我,我,就是没有一句完整的话,南涧辙上前解下那人的斗笠,顷刻间,原本还戴着笑意的脸,就冷了下来。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秋莫离听到这话,惊讶的站了起来。顺着章王的目光,她看到被几个手下请过来的人,相貌平平,许是不是章王要找的人。
就在秋莫离以为南涧辙会将人送回去的时候,南涧辙嘴里却吐出了连她都害怕的话。
“来人啊,把这个女人拖出去,把她背上的皮给本王剥了,做成人皮灯笼,本王要让那些欺骗本王的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人被章王这句话吓得跪倒了地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得罪了眼前的人,只能不停的磕着头。“求求你,大爷,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
很快地上就被那人磕出了大片的血,可是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仍旧的磕着,秋莫离别过脸,朝南涧辙道。“王爷,这姑娘不过是走路,并不是要欺骗您的意思,您……”
秋莫离说这话的时候,章王直接扫了她一眼,这眼神中包含了许多秋莫离从未见过的东西。
睥睨众生,又或是杀伐无情!
“阿五,还不快去。”又是一声怒吼,秋莫离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路人在自己眼前被拖走,而那个人还一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才是救她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绝望的眼神,那样想活下去的眼神。
“救我!”秋莫离从那个脸上染满了血的脸上依稀可以分辨出这两个字。
“王爷!”秋莫离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句,却直接被南涧辙迁怒。“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南涧辙一掌击碎秋莫离摆在窗边的所有碗,几乎同一时刻,秋莫离就被突然出现的南涧辙的手下拖出了雅间。
秋莫离徒劳的看着关上的房门,浑浑噩噩的走出天香居。雨依旧在下,不消片刻,秋莫离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秋莫离跪在天香居门口,像是在怪自己,又像是在怪老天,等到天渐渐黑了的时候,秋莫离终于疲劳的闭上了眼睛。
在她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男子撑着纸伞,慢慢停在她面前。
秋莫离扬起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笑容,在看清楚来人之后,她终于吐出了几个字。“是你……”
第七十三章最是无情帝王家(二)()
白色衣衫的男子抱起秋莫离,看了一眼楼上的人,嘴角咧开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白衣男子抱着秋莫离回了早已经空无一人的回春堂,烧好热水,又去隔壁找了个婆子,给秋莫离换好衣服,洗完澡,擦干头发,等到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床上的秋莫离,干涩的吐出几个字。
“离儿,我也可以叫你离儿吗?”
床上的人儿,紧闭着双眼,并未回应白衣男子。像是在做噩梦一般,眉头紧皱,不一会儿,那光洁饱满的额头就布满了汗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秋莫离没头没尾的突然说出这句话,床边的人像是知道秋莫离梦到什么一样,将自己的手放在秋莫离的额头。
“离儿,我知道不是你,别怕,这件事不怪你。”
温柔的像是要掐出水一般的语气,白衣男子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滑过秋莫离的额头,那手仿佛有魔力一般,顷刻间就抹去了秋莫离脸上的汗珠。
睡梦中的秋莫离,梦到那个被剥了皮的姑娘,用那没有脸皮的身体,拦住她前行的路,而那两颗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要向她索命的样子。
睡梦中,秋莫离武功尽失,被那个小姑娘追得无处可逃,最后当她绝望的闭上眼睛,任其杀戮的时候,一道白光,像是牵引她离开的一般,顷刻间,她就离开了那个噩梦。
将军府!
“你说秋莫离和章王见了面?”玄子戌手背在身后,听完月影的汇报,他又问了一遍秋莫离的事。
“是!”
“你说她和章王独处了两个时辰?”
“是!”
“那她现在在哪里?”玄子戌眯起眼,虽然没有想到秋莫离这么快就和章王有了联系,不过他的夫人居然敢整晚的不归家,是不是太不把他这个将军放在眼底?
“夫人出了天香居就回了回春堂,属下不敢打扰她,夫人一直在看一株树苗,看到了天黑,最后昏倒在院子里。”
玄子戌在听到回春堂之后,站起身,过了半响,他又坐了下去。
“下去吧!”
月影看了一眼玄子戌,然后退了出去。
玄子戌清理掉自己脑中无用的信息,休息片刻,便拿起桌上的兵书看了看。
半个时辰之后,那部兵书依旧还停留在那一页,而玄子戌却突然起身,穿了件披风就出了门,那急切的样子,连刘玄照顾玄子戌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晚,由于下雨的缘故,街上没有一个人,玄子戌骑着马快马,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回春堂,打开回春堂的大门。
曾经门庭若市的回春堂因为两大神医的出走,已经没有一个人再出现在这里,好在这里并没有破落成不像样子,只是有些脏罢了,玄子戌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找到了躺在床上的秋莫离。
玄子戌没有掌灯,因为练武之人,大多夜视能力比较强,玄子戌坐到秋莫离床边,点了秋莫离的睡穴,然后摸了摸秋莫离的额头。
“为什么还要回来了?”
暗夜中,玄子戌发出这一声不长不短的低叹,知道床上的人不会回应自己,玄子戌又开口。“若你只是李黎该多好?”
若你只是李黎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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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莫离悠悠转醒的时候,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既不是自己熟知的将军府,也不是尚书府,倒像是回春堂。
“我怎么回这里了?”秋莫离疑惑的开口,然后起身,找到自己的鞋子衣服快速的穿好。
“昨天昏迷前好像见到了一个人,自己似乎认识,可是怎么也想不去是谁,到底是谁了?”秋莫离自言自语的说出这句话,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昨天遇见的人是谁。
“算了,不想了。”秋莫离摆了摆头,然后抄着小路,取道梨园墙边的狗洞,终于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摘星和挑月都不在,秋莫离趁机爬上床补了个觉,等到再醒来的时候,日已经西沉,又一日过去了。
她失踪一晚上的事情,再也没有被人提及,直到在一日,摘星、挑月,在亭子里晒着太阳,而秋莫离在画着画,偶然间抬起头,见摘星和挑月仍旧穿着自己身上的旧衣衫,便好奇的问。“两个小丫头怎么转性子了?以前不是有了新衣服立马要穿上的吗?”
挑月摘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解秋莫离的意思。
“夫人,什么新衣服呀?”摘星不解的问。
“哟,小丫头记性这么差啊,前天啊,我让人给你们送的衣服和首饰啊!”
秋莫离见两人一头雾水的样子,终于知道事情可能有些蹊跷了,搁下画笔,秋莫离朝账房走去,这种事情,找刘玄是最好的。
不等找到刘玄,秋莫离就碰上了莲姬和手下的四个丫鬟,四个丫鬟一见秋莫离就高傲的扬起头。
“夫人,您慢点啊!”
身后的摘星气喘吁吁的追上秋莫离,顾不得开口,就见到莲姬,再看看秋莫离脸上的表情她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没那么好解决了。
“莲姬姑娘,来我府上这么久,本夫人没有出面欢迎实在是过意不去啊!倒是姑娘这是去哪里啊?”
莲姬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穿着粉色稠裙的秋莫离,脸上带着笑,看着自己,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眸中冒着奇异的光,一看,莲姬便知道眼前的人不好对付,但她还是客气的朝秋莫离行礼。
“姐姐,是莲姬不好,莲姬应该去拜访您才是,但是将军他说您不喜欢别人去打扰你,所以……”
“莲姬姑娘似乎搞错了,本夫人年十八,而姑娘年二十,试问这样子的莲姬姑娘,怎么可以当我的妹妹?”
莲姬没料到秋莫离说话会这样直接,或许应该说她似乎小看了秋莫离。
“这,夫人说的是。”莲姬依旧笑着,看向秋莫离的眼神却依旧平静。“不知夫人叫住莲姬是因为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丢了几件衣服,刚好姑娘的丫鬟身上穿的和本夫人丢失的衣服有些相似了,摘星,去找挑月,就说本夫人需要她来认认,几个丫鬟身上是不是本夫人的衣服。”
第七十四章三个回合就死()
摘星见秋莫离想将自己打发走,又想起去皇宫那日,秋莫离也是用同样的办法将自己和摘星打发走,这次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了。
“夫人,摘星应该马上就过来了,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会儿吧!”
摘星的拒绝,无疑给秋莫离创造了一个难题,她叫摘星去找挑月,不过是让挑月知道这边的情况,然后去找刘玄和她自己铺子的老板过来,只有外人插手,她才不会在莲姬这件事情上理亏。
“摘星,刚才我们来的急,挑月怕是找不到地方,你还不快去。”
秋莫离对摘星挤了好几次眼睛,示意摘星赶紧离开,可摘星像是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对秋莫离的暗示视而不见,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原本还带着笑的秋莫离脸上也有些僵了下来。
一旁的莲姬见你来我往的主仆二人,仅剩的一点点耐心也被耗尽,曾几何时,她莲姬到哪里不是万人瞩目的对象,可这秋莫离竟因为一个婢女,无视起了自己,简直不能忍。
“夫人,您是怀疑莲姬偷拿了夫人的衣服吗?”说话间,莲姬便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
人家都说美人迟暮,最是悲哀!美人垂泪,最是怜惜!
不过几滴泪,便将莲姬变成了那楚楚可怜的美人儿,只可惜,秋莫离早已经被那悍妇之名扯上了不归路,所谓怜香惜玉这事断然也轮不到她来做。
“莲姬姑娘,你似乎没有听清楚本夫人说的是什么,本夫人说的是姑娘的丫鬟身上穿的衣服,和本夫人丢的衣服相似呢,没有有说莲姬姑娘了,仆是仆,永远也只是仆,断没有成为主子的那一天。”
说这话的时候,秋莫离似笑非笑的看着莲姬,再加上她说长段话时,习惯在嘴角加上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的笑。
莲姬只觉得秋莫离这是在变相的羞辱自己,什么叫下人永远只是下人?她莲姬若还真要嫁入这将军府,让你秋莫离知晓,与青楼女子平起平坐是什么滋味。
秋莫离不知道,自己一番话,无形中给一直没有做决定的莲姬选了一条路,而这条路,在很长的时间里,着实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将军夫人说的是,仆人永远是仆人,不会成为主子。可若是主子让仆人成为主子,那仆人也不会一辈子做仆人的吧!”
哟呵,还真小看了这莲氏的女儿。你的意思是玄子戌有心娶你,我拦不住吗?
秋莫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红谷已经灭亡,她们这些后裔,应该过得也不好吧,为什么不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了?
“可本夫人觉得这个主子,不一定有能力将仆人扶正了。”
秋莫离的态度属于那种半明不明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话语中却透露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莲姬突然有些懂了为什么莲月会败在秋莫离的手上。
这个女人很聪明了,脸上任何的情绪都把握的十分精准,让人挑不出一点点毛病,看来是不准备做悍妇了?倒是浪费了自己故意这样挑衅她了,原以为可以见到将军府难得一见的怒发冲冠了。
不过,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秋莫离,你注定会输在我手上。
莲姬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泪珠就又涌了出来,这一点,连秋莫离也有些自愧不如,她在玄子戌面前扮可怜,都要酝酿一下情绪,这个女人似乎根本就不需要。
难怪玄子戌被迷得团团转,这完全就是话本中的,刚毅将军遇上柔情小娘子啊,不过大多数话本中,她这种毒妇都活不过三个回合,因为太碍眼,现在她是不是该庆幸,活到了现在。
就在秋莫离神游的时候,莲姬哭得更加厉害了。“莲姬知道夫人不喜欢莲姬,府中上上下下都说是莲姬抢了将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