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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丽退缩,顿时其他人也要退。李惠有点着急了,忙有大臣说:“启禀皇后,皇上几天不上朝,不见大臣,奏章也是别人在代批。臣等担心会有小人作祟,请皇后允许臣等面见皇上,也好去除心中疑惑。”
这话说的有点直白,然而也正是大家心里话,众人连连附和。
冯凭道:“皇上前几日被你们气的吃不下饭,身子都垮了,你们倒在这说起风凉话了?皇上不上朝,不是更方便诸位畅所欲言吗?皇上天天上朝,你们倒要拘束起来了。至于奏章,这几日的奏章,是我亲自读给皇上听,代皇上书的。你们说的小人不会是在指我吧?”
这大臣说话直白,皇后说话比他更直白。
那提议的大臣惶恐起来,忙跪下请道:“娘娘恕罪,臣胡言乱语。”
冯凭说:“行了,起来吧。你也是一片忠心。”
她看了看众人,说:“我知道你们今天见不着皇上是不能放心的了。你们可以见皇上,不过皇上精力有限,只见一个人。要不诸位推举一下,推举一位你们都信得过的人,代表大家进殿面圣如何?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推吧,推选好了——那李贤,”
她转头吩咐李贤:“你待会引他入殿。”
李贤在旁边应了一声:“是。”皇后转身回了殿中去了。
御阶下,众臣嘈杂扰嚷起来,要推举一位代表进殿入面圣。有人首先推举陆丽:“陆大人一向公正,朝中资历最老,不如代替我们大家去看一下吧。大家说怎么样?”
那吏部侍郎拓拔郁说:“皇叔是宗室近属,是皇上亲叔叔,也公正,资历也老,皇上生病了,该让皇叔去。”极力推荐长乐王拓拔子推。
也有人推荐李惠去,因为李惠现在是首要的录尚书事大臣。但是支持的人寥寥无几,大家还是都赞成陆丽或者拓拔子推去。而拓拔子推推辞说:“皇上见大臣,肯定有要紧事吩咐,我也不担当尚书的事,还是请举一位尚书大臣去吧?”
陆丽支持的人最多,于是最终决定让陆丽进殿去面圣。
陆丽推辞谦让,将目光看向一边脸色僵硬的李惠,说:“李大人,朝中你在主事,要不还是你去吧?皇上最信得过你。”
李惠语气不阴不阳地说:“大家都推举陆大人去,那就陆大人去吧,我怎么能拂逆大家的意思。”
陆丽遂应了,向众人说:“承蒙各位信任,那我就代大家去见见皇上。”
众人说:“大人快去吧。”
陆丽走了。李惠站在一片嘈杂的人声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众人都在等待陆丽出来给大家答复,李惠却没有留下,阴沉着脸,转身拂袖去了。
有人说:“哎,李大人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哎,李大人,留步啊!”
“李大人!”
素来和李惠一党的大臣,都心不甘且不安:“李大人走了,咱们要不要也走了算了?”
“咱们还是等等看吧……”
于是只李惠一人走,其他人竟然都留下了。
李益、乌洛兰延等人看的心里都极不是滋味。李惠明显是没人支持,丢面子了。虽然是一件小事,然而人心的向背却分明可见。好歹也是主政大臣,竟然连撒手离去都没人跟上,就这么一个人走了。
至于李羡、乙浑这种喜欢看热闹看好戏的人则在心里笑了。皇后可真是不一般的女人,这是在宫里呆久了,深知道怎么平息事端,又怎么不着痕迹地挑起争斗。大家都晓得皇上在崇政殿,分明针对她来,她却一句话就轻轻巧巧把焦点转移开,让几位朝廷大臣顿时窝里斗起来。皇上见一位大臣和见两位有什么区别吗?多见一个人还能累着?她偏就说一位,还不指定,要让大家自己推举。这可就搞的有意思了。
第138章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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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冯凭牵着小红马沿着河步行,一边让马儿吃草,一边往河西苑去。走到半道,突然看到前面园林边有个太监,跟几个太监在说话,那背影看着有些眼熟。正心中疑惑地思想着是谁,那人转过头来,和冯凭对了面,冯凭十分惊讶,原来竟是她在掖庭时的旧识,韩林儿。
韩林儿看见她,便跟其他几个太监道了别,随即走了过来。冯凭对韩林儿有着很好的印象,当初在掖庭时她生冻疮,手脚烂的没法走路,是韩林儿帮她治的伤。韩林儿还经常给她拿过一些吃的,冯凭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特别,但是这人是掖庭中唯一对她好过的人,冯凭还是心怀感激的。冯凭牵着迎面马走上前去,韩林儿低眼看着她,温和内敛轻轻一笑:“小冯姑娘,还记得我吗?”
韩林儿二十出头的模样,生的算是挺端正的,一双淡眉毛,眼睛五官都不是特别出色,但是放在一起也看的顺眼。皮肤算不得白,但也不黑,人瞧着挺清洁干净的,身材也有蛮高。他迎着日光,笑容里蕴着暖和亲切的意思。
冯凭也笑了:“怎么会不记得。韩大人,你也来这里了,我还不知道呢。”
“不要叫我大人了,就叫我韩林儿吧。”韩林儿笑道:“我倒是知道你来了,那天皇上设宴,宴席上我见着你,只不过你没看见我,也找不着机会说话。”
冯凭心里暖了一暖,有些惭愧:“当初的事情,我还没有谢过你呢。”
“算不得什么的。”韩林儿说,看她牵着马,问:“你这是打算去哪?”
冯凭将原因跟他说了,韩林儿说:“这样啊,我正好也没事,我陪你一道去吧。”
冯凭高兴说:“好啊。”
一路上,冯凭就和韩林儿边走边说话。冯凭问起韩林儿的近况,韩林儿说还和以前一样,又问冯凭最近怎么样,冯凭说挺好的,同他讲了一些。也没说什么要紧的,就一些闲话,聊着聊着就到了河西苑了,韩林儿向马场的人说明来意,然后就牵着马去配种的地方。
红马一到了马圈里,嗅到种马的气味,就焦躁起来,不住地想挣脱绳索。然后马场的人牵着种马过来,两匹马就开始追逐,雄马试图去嗅母马,往母马身上骑,咴咴地叫着,掀起好大的尘土。冯凭感觉这场面有点可怕,也不敢看,就躲到一边去等,和韩林儿远远瞧着。
正等的无聊,忽然韩林儿叫她,说:“皇上来了。”冯凭转过头去,就看见远远的,皇帝骑着马,带着羽林从远处过来。她倒不注意皇帝,只看到拓拔叡也在其中。他穿着铠甲,骑在马上笔直挺拔,看起来特别英俊,威风凛凛。
“是殿下!”她高兴的说。
皇帝队伍过来,冯凭,韩林儿,连带着马场其他人都纷纷跪下,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拓拔叡在马上看见冯凭,心里高兴了一下。拓拔韬没有在此地停留多久,很快队伍就又远去了,冯凭站起来,看着拓拔叡远去的背影笑。
韩林儿注意到拓拔叡看冯凭那一眼的眼神,心中若有所感,转头看冯凭,
又见她绿衣黄裙,肌肤白洁,模样甚可爱,虽然年纪还小,已经能够看到长大后的模样,必定是个美人儿。韩林儿心生好感,笑说:“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能帮你的一定尽力。”
冯凭从拓拔叡身上收回目光:“谢谢你。”
韩林儿笑:“没事儿。”
巡兵结束,便是正式的比武狩猎了。除了从平城带出来的羽林军,又加上六镇的边军,精挑细选的一万多人,全部都骑着战马,跨上弓箭武器向阴山狩猎。碧野长空之下,骑兵像蚂蚁一样逶迤行进,魏字的旌旗高展,到了猎场,皇帝发令狩猎开始。
冯凭骑马跟着拓拔叡进山。
秋季正是野兽正肥的时候,平常又少有人来,马蹄一踏进来,就惊起了满山林的野兽。十几只野鸡同时从不同的位置“磔磔”地从草丛里蹿起来,蹿上天空,野兔“嗖”“嗖”地四逃,拓拔叡连同身后的乌洛兰延、贺若等人连忙弯弓搭箭,一下子射死好多。后边的士兵专门跟着捡猎物,拓拔叡射死一只野鸡后,迅速地又打马往林子深处去。
冯凭要跟上,拓拔叡回头说:“这山里有猛兽,有老虎和熊,你要不就在这里呆着。等我打完猎就会回来的。”
“可是……”冯凭还有话要说,然而拓拔叡话音刚落就纵马驰去,很快就骑的没影了,连捡猎物的士兵都迅速把猎物挂到马背上,一阵风似的走了。冯凭骑着马傻在原地,回头一看,还剩了个刘襄,跟她一样在林子傻愣。
刘襄着实不爱好打猎,怕累,骑一块快马就要腿疼就要喘。幸好还不是只剩自己一个,冯凭便和刘襄说:“咱们就在这附近转转吧,看有没有兔子。”
刘襄赞成这个提议,两人便慢悠悠地骑着马,在林子里转。可惜,转了半天,一个兔子都没有,连个麻雀都没瞧见。太阳的光线从高大的原始森林上方一缕缕洒落下来,身上的衣服汗的黏在身上,热的发痒,冯凭开始感到疲惫不舒服了,转头看刘襄,刘襄有些没精打采的,耷拉着个脑袋,像要死似的。
冯凭想找路出去,然而怎么找也找不到回去的路,问刘襄,刘襄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像个痴呆似的环顾四下,说:“我哪认得到路啊,我又没看路。”
冯凭看出这刘襄除了会玩会招美少年,其他各项能力都十分低级,简直跟个白痴一般,也不指望他,开始自己找路。刘襄也发现迷了路了,也不打瞌睡了,开始紧张起来,紧紧跟在她身后,说:“你别走错了啊,别越走越远,这山里可是有熊的,咱们可打不过熊。”
冯凭说:“只能找找看了。”
刘襄说:“你可别吓我啊!我怕!”
正胡乱找着路,突然有一队人马经过。冯凭听见马蹄声过来,等他们走近,却看见南安王拓拔余身穿着窄袖白袍子,一身挺拔地骑在马上。他“吁——”地一声住了马,手握着缰绳,看见是冯凭,惊讶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身后的人马也纷纷勒住,一时马蹄声还有马鼻子里喷出热气的声音在林子里起伏。冯凭看见是拓拔余,总算心情松弛下来,指了指旁边刘襄说:“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他,我们迷路了。”
拓拔余看了一眼刘襄,又对冯凭说:“你到我的马上来,我带你吧。”
冯凭惊讶了一下:“啊?”
有个士兵过来,扶着冯凭下了马,又将她扶上了拓拔余的马背,拓拔余让她坐在自己前头。冯凭突然被拓拔余拥在身前,心紧张了一下。她发现拓拔余比一年前见到那时候长大了不少,整个人都比她大一圈。他一只手攥住马缰绳,一只手搂住冯凭,一下子前胸贴后背了。热乎乎的体温和心跳传过来。
拓拔余说:“走吧。”
刘襄看懵了,急了:“那我呢?”
李益道:“你跟着吧。”
第139章 小事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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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么;也未必就没有解决之道。”
杨信放下酒盏,瞥了一眼对面;深邃的目光带着清甜笑意:“就看你敢不敢这样做。”
他这人长的模样是无可挑剔。虽然大家都晓得他不要脸,当年毛遂自荐被太后所嫌;又到皇后身边做了宦官,完了丢官去职,被赶出宫,到处游食。不但是小人;还是落魄的小人。
然而外貌上他是俊美无双;姿容潇洒风度翩翩;并没有半点獐眉鼠目之气。哪怕是现在一身布衣,也掩不住玉树光彩。那青州太守孙秀心说:可见人不可貌相。什么下流玩意都能长的一副潘安样;这美男子的皮实在不可靠。
杨信避祸逃来青州;孙秀收留了他。他是乙浑的客人;孙秀和乙浑交往甚密,自然接待他。因为听说过一些宫闱秘闻,所以昨天夜里孙秀好奇试探他;故意送给他一个美人;没想到他竟然笑纳了;还把个好好的处女给破了瓜。
孙秀惊奇纳闷不已,跟那小妓。女盘问了半天其经过细节,小妓。女讲的差点没惊掉他大牙。
这位杨君乃是个标准色胚,都做了太监了都还离不得女色。这么个好色之徒,竟然舍得那□□之物,甘愿进宫做宦官,实在不可思议。有传言他是勾引皇后才被赶出宫的,这话一听就让人忍不住遐想万分。孙秀恨不能亲自扒了他裤子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太监,顺便跟他打听打听当年是怎么勾引皇后的。皇后长的什么样子?勾引到手没有?摸过了还是睡过了?他个太监,又没那东西怎么睡?脸再好,皇后能看得上个假男人?皇帝竟然没扒了他的皮还放他出宫?
孙秀和乙浑一样,包括大多数收留过杨信的官贵,一开始的心思么,就是想听点刺激的宫闱艳闻。尤其这位还是艳闻的当事人,据说上过皇后的床。
孙秀被这猥琐好奇心勾的不要不要的,天天没事找杨信聊天。只可惜试探了几次,这杨信笑嘻嘻的,说话百无禁忌,唯独对自己那点□□守口如瓶。
不说皇后,孙秀问他皇帝后宫或太后的事,他都绝不告诉,俨然是个正人君子似的。
孙秀也没法子。
谈了几天,孙秀发现这人挺有头脑见识的,人长得也赏心悦目,说话也谈的来,遂交了个朋友,时常和他讲论一些官场或地方上的事,也颇得真见。
眼下他们所说的这件,便是地方上的事了。
孙秀最近正在为此事焦虑。
孙秀伸了脖子,惶恐说:“你有什么计策?”
杨信说:“这种事,你觉得是压就能压下去的吗?几百个叛民,你一个郡里,这人数可不少啊。你以为镇压了就完事了吗?一个小郡均田,死了几百人,这么大的案子你觉得能瞒住?早晚会有人捅上去的。我摆明了告诉你,上头那位,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他一动怒一彻查——好么,皇上命你们均田,你们借机侵夺百姓田地,逼的民众造了反,一把火把县衙都烧了。”
他敲了敲桌子,把孙秀给敲的心惊肉跳的。
“皇上能扒了你的皮,填上稻草立在田头看庄稼去。”
孙秀不悦,摆手道:“别跟我吓唬人。”
杨信说:“我可说的是实话。皇上自然是不至于残忍如此,可你掉脑袋那是一定的了。你知不知道皇上为着均田之事付出了多大心力,你还往这事上找麻烦添堵,你不是成心找死的么。”
孙秀说:“那我怎么办?”
杨信压低了声,说:“有一招叫大事化小,也有一招叫小事化大。咱们不妨反其道而行之。”
“你还卖什么关子,你直说啊。”
“依我看,堵不如疏。既然不能息事宁人,那不妨索性给他闹大,闹到连朝廷都不好收拾的地步。到那时,自然有上面的人担责,跟你这小小的郡守就没关系了。”
孙秀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
半晌,他心凉凉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孙秀目视他:“你这是教我助长反民,教我造反啊。”
杨信说:“你可别胡说。这叫搅浑水,趟水的人多了,就大事化无了。”
孙秀说:“那我现在怎么做?”
杨信说:“不是有几百个刁民,烧了当地的县衙,还嚷嚷着要攻打郡衙么?不要镇压,你现在就赶紧逃吧,逃去州府,找刺史大人求援,刁民的事就不用管了。别忘了,走之前先一把火把你这衙门里的账册全给烧了,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