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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笑:“连那里也是。”
因为沐浴的时候放了很多香料,里面就有玫瑰花,并不是人真的会有玫瑰香。但是拓拔叡固执地认为那是她的体香。
拓拔叡以为女人天生就有体香,哪怕十天不洗澡下身也能散发出美丽的香味,床上恩爱的时候,也总是爱拿这个调笑。他从小都是被美丽的女人围绕着,女人讨好他,也总是想方设法要洗的香喷喷,他哪里见过女人熏香不打扮的样子?还以为全天下的美人都吸风饮露,不拉屎不放屁,自带香气呢。他却不知道,她每天要花多少时间在梳洗打扮上,连下边儿的毛都要修剪出标致形状来。然而这家伙还傻乐傻乐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冯凭觉得拓拔叡在某方面特别蠢,比如他以为女人都是光滑无毛,自带香气,而且还分品种,有的是玫瑰香有的是茉莉香他到现在还以为女人都不生腋毛。冯凭每次听他说类似的话都想笑。
他傻的可爱,冯凭也不告诉他,只是亲吻他嘴唇。他喜爱她夸赞她,虽然夸的不是真,她还是觉得很高兴。
冯凭看他唇红齿白,十分动人,突然生了念头:“你要是打扮打扮,化妆成女人,肯定能把男人都迷死。”
拓拔叡咧嘴笑:“那你给我打扮打扮。”
冯凭高兴去取了粉黛来,给他抹了个粉面桃腮,樱桃小嘴,拓拔叡顺势抛了个媚眼,勾引说:“我美吗?”
冯凭大乐不已,捧着腰,笑的喘不上气了,拓拔叡扑过来按住她:“我要跟你磨镜。”
冯凭笑说:“你还知道磨镜?”
拓拔叡说:“那是什么意思?人家不懂。好哥哥,妹妹想死你了,快来搞我啊,人家要你嘛,人家要你的烧火棍。”
冯凭知道他一向不要脸,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冯凭又是羞又是笑,满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拿手直擦:“我没烧火棍,你干嘛呀。”
拓拔叡缠着,故作娇羞说:“那要擀面杖。”
冯凭说:“擀面杖也没有。”
拓拔叡说:“你种地的,锄头棒总有吧?”他眼神无辜地说:“实在没有砍个桌子腿儿也行。”
冯凭肚子疼的不行,只得拿手按着,笑的眼泪不止:“好好的桌子,我为什么要砍个腿儿给你?我没见过这样豪放的闺秀,你这样嫁不出去的。”
拓拔叡扭捏说:“嫁不出去,那怎么办呀?”
冯凭指示说:“你这样的可以去妓所卖,那里肯定有人喜欢的。”
拓拔叡说:“人家不嘛,人家就只要你。那你喜不喜欢人家?”
冯凭搂着他脖子,鼻子凑上去蹭他,笑称赞说:“喜欢死了。”
拓拔叡搂着她,身体起了反应,不再玩笑了,又继续亲吻她。冯凭看着他嘴上的口红一直想笑,拓拔叡拿手擦了胭脂,抹到她脸上,说:“笑屁?待会让你哭。”
闹到后半夜,都没精神了,拓拔叡说饿了,两人便披衣下床,叫人送进来点心,围着一张小桌共餐。点心热腾腾的刚出锅,摆了五六样,拓拔叡胃口很好,吃了不少,冯凭只吃了一块金色的菊花糕,那莲子羹不错,莲子熬的粉粉的,加了新鲜百合,清淡爽口,冯凭喝了半碗。
她手支着下巴,看对面的拓拔叡喝莲子羹,突然想起那件事,觑着他轻声试探说:“我听说皇上要娶李惠的女儿进宫?”
拓拔叡听到这句,好胃口顿时没了。
他低着眼,继续用调羹吃:“都是没影的事儿呢。”
只是口中索然无味了。
冯凭低头看他眼睛,说:“皇上跟我说实话,皇上心里真的有此想法吗?”
拓拔叡脸色不知不觉就严肃冷峻起来,他实话实说:“有。”
他知道她要生气了。他不敢跟她说这个话,怕她生气,然而她问起了,他还是趁此机会说了,否则他不敢提。
冯凭知道这件事,她不可能一直堵着他。得解决,否则任由他在那背地里琢磨,指不定哪天给你弄出事来。
冯凭做出很和蔼,很体贴,很关切的样子:“皇上是看上李惠家的哪个女儿了?还是因为朝堂上的需要?”
拓拔叡其实看到美人有那么点心动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到心动的非要不可的程度,心动的一般,而且也不好意思跟冯凭那样说。他因此有些不自在地回避着她的目光,说:“没看上,朕哪有那么多心思。朕只是想多给太子一些支持。”
后者的确是他主要的目的。
冯凭点点头,说:“我明白皇上的意思。我晓得皇上酝酿这件事有段时间了,只是怕我介意,不肯对我开口。这样,我答应皇上,可以在李惠的女儿或亲眷中挑选一个入宫册封,不过具体要挑哪一个,由我来决定。我亲自替皇上挑选,好不好?这样皇上不为难,我也能高兴。”
她话都说成这样,拓拔叡要真再不答应,真是没脸了。拓拔叡最近都心情烦躁,因为这件事纠结,又想说,又怕她会不高兴。听到她这话,阴霾已久的心终于稍稍明亮了些。他郑重地放下碗,抬手握住了她放在肩膀上的手,声音惆怅说:“你这样宽容,我心里都有些愧疚了。”
冯凭说:“咱们是夫妻。夫妻心应当放在一处,不管皇上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皇上的。我只希望皇上有什么事情不要瞒我,不管什么困难,咱们之间都可以商量的。我不是那种蛮横不通情达理的人,我希望皇上能高兴。”
拓拔叡转身看着她,双臂拥抱着她肩膀:“因为这事关系太子,我怕你会有芥蒂。你真的不生气吗?”
冯凭偎依在他怀里,怅然又依恋道:“我不想别人跟我分享你,每次想到你去别人那里,我心里就难受的睡不着觉,老想着你会跟别人亲热,或者怎么样。可是我知道你为了太子,是必定要这样做的了,我不想给你在正事上添堵。皇上的考虑是必要的。”
拓拔叡搂着她,脸蹭着她头发,呼吸着她鬓边的芬芳:“咱们是夫妻,我只希望能守护你一辈子。可是太子,太子,他和咱们不是一辈儿的,朕守护不了他一辈子。朕要尽力为他铺好路,朕不想让他来日登基,像朕当初一样孤立无援。朕想想,那些时候的日子真的太苦了。”
冯凭说:“我明白的。”
这件事交给皇后了,拓拔叡不好意思讲,也没有再过问插手。于是直到这日册封,新册封的妃嫔前来面圣,拓拔叡才见到小李夫人的尊容。当时一盏茶险些没呛住。
他看上的是李惠的小女儿,那女孩儿比较漂亮。他心想着,皇后平日挺大方的人,说不定真会顺了他的心呢?不过他也没敢指望,也就猜猜而已。他心说,皇后再嫉妒,怎么也不至于太过分吧?
结果,岂止是过分。
这个小李夫人,长得真的是一言难尽。李家一堆漂亮女儿,难为她千挑万选选出这么个货来。小李夫人名叫李芬,长的矮矮墩墩,穿上衣服看不到脖子。黑倒是不黑,然而一张大方脸,两个老鼠似的细眼睛,塌鼻子,薄薄的刀子嘴,是无论如何穿戴打扮都拯救不了的相貌。拓拔叡看了,真是够了,碍于身份,又不能太冷漠,还要说话几句称赞几句赏赐一堆,才将其打发走。
小李夫人一走,他起身便去了崇政殿。冯凭正坐在榻上,抱着猫儿,给它喂肉脯,拓拔叡愤愤不平地指着她:“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做事?你存心要折磨我啊!”
冯凭抱着猫,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好眼色,转过身:“你走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拓拔叡说:“呵,你昨天还喜欢我的不得了,今天就不想跟我说话了。”
冯凭说:“我今天心情不好。”
拓拔叡说:“我今天心情好,我偏要跟你说。我非要跟你理论理论,你这个女人,你就说,你是不是嫉妒?你嫉妒,不肯答应就算了,还故意骗我,装的很大方很感动人的样子,结果弄了这么个丑妇来羞辱我,啊,我今天才看穿你的真面目,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你可真是恶毒的很啊。”
冯凭憋着笑,仰脸说:“那你打我呀?”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笑,眼神又得意又倔强。拓拔叡不知为何,他看到小李夫人的时候,其实心里没有生气。好像是气吧,然而隐隐约约又感觉想笑,又好像有喜。但是他就是想骂她教训她。太坏了,太过分了。
拓拔叡挽了袖子,走上前,扬起大巴掌对着她脸:“你当我不敢打?”
冯凭看他,笑说:“你打呀?”
拓拔叡将袖子再挽高,说:“我真打了!”
冯凭说:“打呀?”
拓拔叡憋不住,噗嗤一声笑,把她按在榻上,狠狠地打了两下屁股:“我真打了怎么样?我把你屁股打烂。”*本文/s*来自。。;
第128章 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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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冯凭哭着说:“洗了。”
拓拔叡说:“洗干净了吗?”
冯凭泪眼朦胧说:“洗干净了。”
拓拔叡说:“别哭了,洗干净了就没事了,回头我宰了他,给你报仇。”
冯凭埋头在他胸口又嚎啕了起来。
拓拔叡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突然感觉这样很好。她很依赖自己,他觉得自己强大了起来。他是她的英雄保护神。
拓拔叡身边有两个男孩子,一个贺若,一个乌洛兰延,都是十一二岁。这两人都是鲜卑高门的出身,自小随着拓拔叡习武,性子全都是娇纵跋扈,野的不行。他们跟拓拔叡关系又十分地好,一听说梁太监欺负了太孙的人,立刻高喊着要给太孙报仇,纠集了一群同龄的武勋子弟,还有一同习武的太监,由拓拔叡领头,十多个小子,这日偷偷跳出宫,人手携带着一把短刀和小弓,棍子、绳索,埋伏在宣华门外,等那梁太监经过。
宣华门守卫的宫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拓拔叡等人藏在那门口,门人也全都假装没瞧见,还满脸堆笑同梁得厚问候。梁得厚这日喝了一点小酒,也是醉醺醺的。忽然那穿门洞里一道冷风吹了过来,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
梁得厚以为自己是刚喝了热酒出来,吹了冷风打寒,也没在意,继续往门内走。两个小太监在边上搀扶着他,嘴里笑说:“公公慢些,公公抬脚。”
刚走出门洞,两边一群少年跳上来,迎头就是一闷棍。梁得厚是个灵敏的,虽然酒喝醉了,反应却是奇快,一看面前冲上来十多个手持武器的少年,
大骂一声,转身撒了丫子就跑。
那两个小太监反应慢半拍,一看梁得厚跑,赶紧也转身跑。这太监在宫里好日子过惯了,早就四体不勤,哪是这种成天舞刀弄棍的小子们的对手,两个少年跳上去就将他们踹倒在地围殴。
两个小太监三五下被打的口鼻出血,那脸跟开了果酱铺子似的,青的红的紫的乱绽,眼泪乱迸,求爷爷告奶奶讨饶。少年们抓着小太监乱殴一通,又跟上去追梁得厚。这群小子也是多久没打架了,一群人打一个,只有打人,没有挨揍的危险,背后又有拓拔叡撑腰,打死了梁太监有赏,捅出了篓子有太孙担着,因此一个个英勇的不行,全都成了干将,大叫:“捉活的!捉活的!”
梁得厚一听,敢情打死还算轻的,还捉活的?梁得够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一只鞋子跑掉了,光着脚狂奔。一会朝着前面大叫:“救命啊!杀人了!”一边回头大骂:“混账,这是宫里,你们敢放肆吗!”
宫中守卫倒是多,这梁得厚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太孙摆明了收拾梁得厚报仇泄愤,谁吃饱了撑的去救他。更主要的是,大家都认为太孙只是打他一顿算了,不至于真在这宫门口杀人,因此梁得厚喊了半天,守卫们都当没听见。
梁得厚跑到前面东华门,一个十来岁,锦衣玉袖,形貌昳丽的少年从那门内出来。贺若手中持着绳索,身后跟着几个少年,架势十足地站在门口笑。
贺若这小子,是拓拔叡的玩伴兼死党,跟拓拔叡一块长大的,平时就不是个好东西,此时正得了使坏的机会,故而十分得意。绳子在手上打着圈,他面似桃花,明眸皓齿地向梁得厚笑道:“梁公公,你想躲哪去呀?这宫里任意地方,你去得,我们也去得,除非你能一口气跑到太华殿去,皇上在那,我们可不敢胡来。不过太华殿离这可远着呢,你就是叫破嗓子,皇上也听不见啊。”
梁得厚对贺若早有耳闻,这小子长得像个娘们儿,却擅长骑射,身手了得,打起架来下手贼狠,平日在宫里就嚣张跋扈的很。梁得厚一见他,连忙转身往回跑。贺若不紧不慢,学了套马的手法,将那绳子抡圆了,只见那绳子活蛇一般,在空中“呼”地飞了出去,梁得厚噗通一声磕在地上,脖子被绳缠了个结结实实。
贺若快步走上去,提着梁得厚的头发将他脸转了过来。梁得厚已经头发散乱,脸色煞白,贺若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笑问道:“老阉狗,你可得意啊?”
梁得厚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拓拔叡,连忙爬过去,磕头如捣蒜:“殿下饶命啊,奴才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殿下,殿下开恩,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冯凭跟在拓拔叡身后,厌憎的看着他。拓拔叡冷眼看梁得厚求饶不发话。
乌洛兰延相貌温文俊秀,也是锦衣玉带,一身锦绣,一看就是贵族子弟模样。他不擅长动武,为人聪明,擅长读书,跟贺若正是拓拔叡身边的一文一武。他看起来倒是端庄的很,然而跟贺若这帮小子混,实际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乌洛兰延像是拓拔叡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笑向梁得厚说:“你连哪里得罪了殿下都不知道,看来你还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嘛,这老狗好刁啊,治治他。”
两个小太监蹲下去,按住梁得厚,将他太抬起来,迫得他张开嘴。贺若解了裤带,掏出裤子里家伙来,往他嘴里哗哗滋尿,一边尿一边笑:“你爷爷的童子尿好不好喝啊?喝了你爷爷几把尿的尿,你下。面能不能长出几把来?能吗?不能吧?你这断子绝孙的东西,你是不是很羡慕你爷爷的几把,给你喝尿你高兴吗?”
乌洛兰延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这个馊主意就是他出的,看到梁得厚果然被整治的很惨,自然就高兴。其他少年也都笑,凡是胯。下有一根的,都掏出来效仿,一时淋的到处都是尿。更有那坏心眼的,不知道从哪里掏了马粪来,和着热尿往梁得厚嘴里填。
拓拔叡只是这样还不够,又让那小太监用棍子打,打到半死不活为止。有那宫人守卫远处看见,感觉这帮小子太野了,要闹出事,不过眼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又哪里敢惹这群活阎王?一直到拓拔叡带着一干人离去,才有人从那门内跑出来,把梁得厚救回去。
韩林儿走进紫寰宫,冯凭正带着两个小宫女蹲在殿中,挽了袖子,摆开架势给猫洗澡。
地上放着一大盆清水,两把牛角梳子,匣子里盛着澡豆。两个宫女分别抓着猫的前腿和后腿,冯凭用木勺舀水把猫全身的猫打湿,往它身上搓澡豆。
那畜生跟上刑场似的,一声接一声,嗷嗷的叫着。
韩林儿看惊了,讶异笑道:“贵人这是做什么?”
冯凭道:“这是一只猫。”
韩林儿干笑,心说:我知道这是一只猫。半晌,他反应过来,她现在身份不同,忘了请安了,他忙跪下给她道了安。
冯凭抬了头笑道:“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