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请夫人移步下车,这车子陷得不浅。”车老板试了几回,车子原地没动,只好让绾贞先下来,车子轻了,又试着打马赶了几回,车轱辘在坑里动了动,还是上不来。
“烦劳夫人几个在后面推推,不然都走不了,这地方怕天黑也不会有车马经过。”车老板无奈地道。
巧珊挑眉刚想说,你没看我家夫人是谁,也敢随意指使,被绾贞眼神示意拦下,绾贞带头上前推车,几人一看主子推车,忙一起上手。
车夫喊着号子,齐用力,好容易才把车子从坑里弄出来,互相看看,都弄得灰头土脸。
绣菊和巧珊几个忙给绾贞打扫身上尘土。
沈绾贞抬头望一眼天,日头正中,都晌午了,吩咐车老板快些赶路。
马车上了前面一径大路,跑起来,不久进了西城门。
她们的马车才进城不久,侍卫吴忠带着几个人追到城下,没看见人影,只好打马回去。
安阳王等在那里,闲着无聊,四处打马溜溜,虽是冬日,可山体险峻,覆盖皑皑白雪,别有一番景色,越发看上这块地方。
“不知这庄子主人肯不肯卖。”吴侍郎二公子吴景芳道。
“殿下想要,那个不识时务敢驳回,说得好听是买,给她钱那是客气,不给钱也得乖乖送上门。”其中一个大理寺卿的公子倨傲地道。
“不卖,就强占,量她也不能怎样。”蔺明轩神色间惯常的霸道。
“不然,就请旨划归三哥的地盘,三哥想要的,皇上几时说过不字,太后娘娘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了三哥。”说话的是年纪最小九殿下齐王。
“少惹是非,我看上这地方就是为避开人言,别惹那些言官,又上本劝诫,说我们霸道强占民宅。”安阳王赵世帧不赞成众纨绔之说。
这时,吴忠带人折回,“回王爷,小的一路追赶,没见到人影。”
“来人,去问问这里主人是何许人?”赵世帧手指那片宅子。
“是。”一个仆从忙小跑过去,叫开门。
嘀咕半天,跑回,“禀王爷,那庄子姓沈,看门的老者,也说不清楚,只说主家是山东人。”
“山东人怎么会在京城有庄子,在打探打探,若真是山东的派人跑趟山东,务必把地契给我拿回来,速去办。”安阳王赵世帧轩俊的脸上,一派不可一世气势。
“是,小的马上去办。”王府管家陈福三十岁出头,一看就精干利落。
让对手痛苦()
绾贞这一耽搁,进城天到了下晌,出门借着置办年货,怎么也要应景买点什么,就顺路买下糕点,干果等物,几个大盒子提着,也算有个由头。
车子经过伯府正门没停,直接拐去东角门,经过大门时,看门上有一女子正在纠缠,大概是想进去找人,守门的人不让进,绾贞车子经过时,恍惚听到说二爷,绾贞留意这女子穿戴打扮像是个丫鬟,不似京城里的,像是乡下人。
车子行至东角门,付了车钱,进门换成软轿,绾贞上轿前对巧珊说了几句,巧珊点头,就朝大门口去了。
回到上房,绣菊迎着出来,“主子怎么这样狼狈?”绣菊看主子不似出门时衣着整洁,竟似沾了不少尘土,有点不解,不是看庄子竟弄成这样,忙吩咐小丫鬟打水。
绣菊和凤儿,彩云侍候,绾贞宽衣,换上家常衣衫,彩云端着水盆半跪在绾贞面前,绣菊替她挽起衣袖,褪了镯子,绾贞用玫瑰香胰子打了几遍手,凤儿端上盆清水,替下彩云,绾贞清洗干净手脸。
“少夫人,午膳送来了,现在就摆吗?”小丫头进来回道。
午膳早就送来,主子未回来,绣菊就命先放着,时候久了,绣菊看没热乎气,就命人拿去厨房热热,大厨房的人看二少夫人过了饭点还没用膳,就手脚麻利地现做了几个新菜,一起呈上来。
绾贞看着满丰盛的,着实饿了,一口气吃了两小碗白米饭,撂下筷,站起身,有点撑的慌,刚想进里间躺会,这大半天,车座的晕晕乎乎的。
这时,巧珊进来,表情很气愤,“主子,你猜得不错,又是那英姨娘派人找上门来,勾搭二爷。”
“先头少夫人还在时,她整日霸着二爷,不让来上房,她的丫鬟每日等在二门口,就怕爷去别的屋里。”凤儿提起,很是不满,她受过先头少夫人的恩典,当着二爷面无人敢说什么,背地里,对英姨娘的做派看不顺眼。
“一个姨娘够嚣张的。”绾贞多少对先头何氏夫人同情,遇上个强势受宠小妾,虽是同情,却不赞同她做法,堂堂一个正室夫人,自己腰杆不硬气,让小妾欺上头来,一味容忍,到头来,夫君还是厌弃。
绾贞心道,这英姨娘让詹少庭宠着霸道惯了,不知收敛,害死人命,却不警醒,看来心地不纯良,外表柔弱可怜,心里歹毒,不能手软。
“太嚣张了,竟敢明目张胆勾搭二爷,主子不如回了夫人,夫人知道定打出去。”凤儿嘴直,不顾彩云在旁边直扯她衣角。
“让我老婆子去教训那丫鬟,看她还敢上门。”刚吃过饭,上来的钱婆子可不是好欺负的,打外面就听见,这英姨娘连半拉主子都不是,欺人太甚,明着欺负我们姑娘是新媳妇,碍着脸面和二爷,不好做得过分,越发惯得她不知天高地厚,钱婆子憋着一肚子火,就等主子一声令下,走去二话不说,先扇那丫头几个耳刮子。
“把她带到我这里来。”绾贞话一出口,几个人面面相觑,不解主子何意。
绾贞如此这般细细交代,几个人才笑了。
不大工夫,那个英娘的贴身丫鬟叫尚香的就被凤儿带进上房。
领进堂屋,凤儿低声嘱咐道:“你先在这等少夫人,少夫人在里面歇着,我去回少夫人。”
尚香本打着见二爷,二爷有日子没去庄子上,英姨娘茶饭不香,坐卧不宁,求庄子里的仆人进城去伯府找二爷,可下人们吃了几回瘪,好话说尽,大门上的人就不让见二爷,说夫人吩咐,一概不让见,不敢违拗,否则饭碗就砸了,派去的几个人回来在给银子都不去了,没办法,尚香只好亲自来找詹少庭,在大门口磨叽有一个时辰,也没见到二爷,门上的人看她执意不走,只好实话说二爷没在府里,出门去了,尚香就在大门上等,等来等去却把少夫人的人等来了,说少夫人想见她,有话说,她不敢不去,就跟着来了。
凤儿尚香是识得的,尚香也是二房出去的,派去侍候英姨娘。
尚香脚站得生疼,也不敢坐,怕少夫人一下子出来,坏了规矩,她知道这新少夫人性子不似先头何氏夫人软和。
等了半天,凤儿也不见出来,里间棉帘子撂下,堂屋没人,尚香走到里间门口,听里面动静,里间细小的声儿传来“少夫人,您那里难受,想吐吗?”
这话音刚落,里间传来大声干呕,“快拿铜盆。”一迭声叫,哇一声,大概是吐了。
“二爷请大夫去了,少夫人是第一次,反应这么强烈,我娘生我弟弟时,也是这样见天吐,三两个月才好。”一个丫鬟声儿传出来,带着几分喜悦。
“可不是,老奴生头胎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苦胆都吐出来了,闻着菜味都恶心。”是个老婆子的声儿,大概生过几个娃。
尚香有点傻了,这是说什么,怀孕了?少夫人怀孕了?
“凤儿你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
听到有脚步声快出来,尚香忙走回离开里间门口。
凤儿出来,见她佯作吃惊,一脸愧疚地道“尚香姐,对不住,让你干等着,少夫人呕吐一忙活把你忘了,少夫人正难受,今儿看来不能见你,不然你先回去,左不过也无甚大事,大概少夫人就想问问你英姨娘在庄子如何,好奇心吧。”
尚香压低声儿,“少夫人身子不舒服?”
凤儿和尚香都是二房的人,尚香拨了去侍候英姨娘,原本挺风光,也未曾料想,英姨娘就发到农庄去,她只好跟着。
凤儿瞅瞅无人,附耳小声说,“少夫人月事过了日子还没来,吃什么吐什么,二爷忧心,说找大夫来瞧瞧,开剂药压压。”
尚香听说更加确定无疑,少夫人的迹象定是有了身孕,她嫂子带侄子时,她见过,也是这样吃东西就吐,刚还要问,就听见堂屋门口有脚步声,是巧珊推门进来。
“咱们少夫人身子不舒服还惦记二爷,让告诉厨房给二爷进补,说自己不能侍候二爷,着两位姨娘尽点心。”说吧,装作才看见尚香,问,“这是谁?”
凤儿忙道:“我一个姐妹。”
这时,绣菊出来,“少夫人说告诉厨房,晚上枸杞炖老母鸡汤,送红姑娘房里,不用端到上房,让爷睡前喝。”
尚香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少夫人有身子,派俩通房侍候爷,自家姨娘却在庄子里受苦,二爷可好,左拥右抱,艳福不浅。
凤儿看尚香傻站着不动,用手指捅了捅她,示意她跟着出去,凤儿前头出了堂屋,尚香咬着唇,后面跟着,俩人来到院子拐角背人处,凤儿小声耳语,“尚香姐,二爷如今有妻有通房,那还顾得上英姨娘,姐姐白跑腿,劝你主子还是省省,消停些吧。”
尚香无奈叹气道:“何曾不劝,她那里肯听,整日作践自己,我看着也觉可怜,既见不着二爷,我赶紧回去了,晚了不定又怎样作闹。”
说吧,尚香脚步匆匆出了二房,凤儿看着她背影,朝地啐了口,骂了句,“什么东西,还可怜,自找的。”
转身进了上房,回少夫人去了。
堂屋里,几个丫鬟笑做一团,绾贞抿嘴笑了。
我不为你活()
尚香再呆下去无趣;就急忙赶在天黑关城门前出城;凤儿留她;她执意走了。
“你说那女人怀孕了;这可是真的?”英姨娘听丫鬟说,惊得差点蹦起来。
“二爷不是没歇在她屋里;怎么会怀孕了?”英姨娘想起詹少庭跟自己保证没碰沈绾贞;以表忠贞。
“我听见说二爷是歇在正房;少夫人怀孕;二爷挪去红姨娘屋里。”尚香解释道。
‘呸’英姨娘啐了口,“什么红姨娘,贱人也配你称姨娘。”
看主子气愤;尚香有点委屈,“是二房的人这样叫的。”
英姨娘气得头昏,詹少庭哄骗自己,一边和沈绾贞腻歪,搂着两个通房;这边还吊着自己;把自己吊着不上不下;这算什么,当初是自己傻,知道他家事,原指望能坐上少夫人位置,可天不遂人愿,落到如今地步,少夫人没当成,就连通房都不如,不明不白的,惹人笑话。
一气真病了,躺在床上二三日水米未打牙,只觉心口堵得慌,命尚香又去找詹少庭,尚香出去走一圈回来,推说去了,伯府看得紧不让进门。
“那片庄子打探明白了吗?”安阳王赵世帧脸色不虞地问。
“打探明白了,是一个山东姓沈的知州家里的。”王府管家陈福忙道。
“这姓沈的住在山东怎么庄子买到京郊来了。”安阳王有点奇怪。
“沈家是前朝沈老太傅后人。”陈福忙解释道。
赵世帧才恍然大悟,“看来这事真要去山东找沈知州商量?”
“殿下,如今这庄子做嫁妆陪送沈府三姑娘了,沈府三姑娘嫁在京城里。”
赵世帧不耐烦,“这话早说,绕这么半天,嫁那一家?”
“昌邑伯府,二少夫人。”
“昌邑伯府二少夫人?是嫁宠妾灭妻的詹家二公子?”赵帧反问了句。
“是的,听说才嫁过去没几个月。”
赵世帧想了想,“你去透个话,问她这庄子想卖多少钱?”
“殿下,人家没说要卖”陈福想提醒一句王爷,王爷问得理所当然。
“不卖也得卖,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赵世帧与生俱来的尊贵平常不自觉带出霸气。
陈福低头答应声,心里嘀咕,这要强占,还谈什么买。
詹少庭书房看书,巧慧在旁添茶倒水,书房里这阵子消停不少,把俩通房在床上教训一顿,俩通房有心侍候他,又有点害怕。
詹少庭看书间歇一抬头,巧慧正痴痴看着自己,他这一抬头,吓得巧慧一激灵,忙移开眼,不敢正视他,他觉得有趣,等她递茶过来,伸手捏了下她的小手,巧慧紧张得呼吸一顿,慌乱中更加不敢瞅他。
巧慧既紧张害怕又有点欣喜,也不敢有所动作,詹少庭很满意,下人丫头用来开心玩的,太过宠,就惯出毛病,不知身份,少爷玩过了就丢开手,不算什么,母亲派人守着门不让他出去,英姨娘见不着,半月未碰女人身子,有点邪火,看巧慧战战兢兢有点兴趣,想玩猫逗老鼠的游戏。
詹少庭拍拍大腿,示意她坐上来,巧慧蹭两步,紧张地坐上去,垂头不敢乱动,詹少庭很满意,调教结果不错。
詹少庭解决了生理上的需要,回里间歇晌,迷瞪一会,恍惚沈绾贞带笑看着他,他醒了,书房无人,巧慧下去了,承了二爷的宠,偷着乐去了。
詹少庭睁开眼,望着房顶寻思,自和沈绾贞闹翻,自己不理不睬,她怎么过日子的,不由好奇,起身脚步往上房去了。
到了上房,却静静的,没一点动静,听见脚步声,凤儿走出来,见他,很惊奇,“爷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你家少夫人呢?”詹少庭阴脸。
“出去了。”凤儿道
“找你家少夫人回来。”詹少庭命令凤儿,他要让沈绾贞知道这屋里谁是老大。
詹少庭坐在堂屋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有点烦躁,堂屋里燃着两个炭火盆,屋子里热得难受,他心里更加焦躁。
又过了许久,才听见门声,是凤儿回来,“二爷,二少夫人正和三少夫人在花园赏梅,二少夫人说这今冬头场雪,梅花正艳,和三少夫人在花园抱月亭吃酒,刚刚吃了两杯,看样子要等上个把时辰才尽兴。”
詹少庭气得脸都青了,胆敢把自己不理,夫纲不振,不等丫鬟说完,抬腿就出了屋子,往花园里去了。
伯府花园很大,一进去,詹少庭不知沈绾贞在那里,才那丫鬟说,他正气头上,也没仔细听。
正犹豫,看沈绾贞的一个丫头往这厢走,忙喝住,那丫鬟不是别人正是巧珊,换了别的丫鬟定然害怕,可这丫鬟笑嘻嘻的走过来,“是二爷来了,二爷可有事吩咐奴婢。”就蹲身福了福。
詹少庭看这丫鬟一脸笑意,不好发作“你家少夫人在那里?”
巧珊纳闷,姑爷和姑娘俩人各不相干,前阵子差点动手,怎么平白找起姑娘来了,偏姑娘今儿高兴,没在房中。
忙笑道:“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就在梅园吃酒,奴婢带二爷去吧。”
“前面带路。”詹少庭跟着巧珊去了。
沈绾贞和三少夫人曹氏正高兴,昨晚下了场雪,梅园一片雪白,数株梅树盛开一簇簇粉红梅花,格外好看,亭子在高处,望得远,正自高兴,俩人出现在视线中,沈绾贞一看,顿时扫了几分兴致。
那厢曹少夫人的丫鬟也看见,“那不是二爷吗?”
三少夫人曹氏忙笑道:“二伯来了,正巧你夫妻俩喝,我有点头晕,先回去了。”弟媳和大伯需避嫌,所以三少夫人走,她也没留。
看三少夫人下了亭子,绣菊小声说,“三少夫人突然亲近主子,不知何意?”
“这有何难猜,三爷在外包了个戏子,夫妻二人本来和睦,如今三爷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