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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一向不会忍,板着脸对冯丽说:“你听谁说的?任志让你来的?你回去告诉他,袁可可没有男朋友,这个她写不了。”
冯丽又看看我,看我没有说话,便灰溜溜地走了。
我讨厌这样的传言,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绯闻不会让陌生的两个人走得更近,却会让彼此更不想去触及,因为我们都知道负面评价不能使人拥有正能量,却极有可能给别人带来无限的笑料。
第29章 偶然(1)()
晚自习的时候,小婷又在一旁默默地给张子剑写情书了。我只是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她立刻本能地用双手挡住不让我看,还说:“不许看!”
看她很认真的模样,逗得我呵呵直笑。“呦!又写上啦?还不让看啊?那一会儿你自己送去吧!”
她立刻装作很大方的样子,用手挡住一部分,把信纸推向我,说:“别呀!好可可,你看这儿,给你看看!”
我凑过去看,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我念道:“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你不是在搞笑吧?你居然把徐志摩的诗写上去了。”我真服她了。
小婷不以为然地推开我:“去去去,你懂什么?现在只有徐志摩的诗能表达我的心情!”
“对对对,也只有老徐同志能理解你啊!”我彻底服了,真怕她走火入魔。
“你不懂,真的只有徐志摩最懂这样的情怀。他说过:‘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这是一种情怀,不是谁都能理解的。”说到这儿,她已经做到忘我了,双目痴迷地陶醉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说归说,笑归笑,这送情书的事儿还是我的活儿。我越来越觉得张子剑同学像个木头人,始终不表态,甚至惜字如金。也许这就是他认为最好的拒绝方式,因为至少这样不会太伤人。
“可可,周五的篮球比赛,你去吗?”我和小婷在寝室里头顶头躺在床上共用一副耳机听着歌,四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不去!”我很坚决地说。
四姐又在下铺用脚踹着我的床板问:“你怕什么?”
我说:“我哪是怕?我是不爱看,好吧?”
“你是不是怕看见高圣哲?怕尴尬吧?”小婷问我。
我解释:“不是啊!我和他又不认识,有什么可怕的?我是不爱看篮球比赛,一群女生在那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小婷笑了,“是啊,是有点闹腾,你要是不怕,你就陪我去看一会儿呗?”
“好啊,去就去!”我爽快地答应着,心里却有点害怕。
高圣哲就在我们班隔壁,如果我想见他,随时都可以假装路过。可是,现在我没有勇气那样做了。我怕他知道,也怕别人说闲话。
篮球场上不乏身材高大的俊男,也有成群结伙的美女拉拉队,好一道美丽的风景。这无疑成为学校的亮点,引来更多的同学前来“观战”。
若不是小婷硬拉着我陪她来,我真想马上撤离。想必那些滑稽的绯闻不单单只有我听说了,很可能早传到他耳朵里了。万一在这儿遇见,我该如何面对?太丢人了,那画面我想都不敢想。
不知道这是不是偶然,想到这儿,我刚一抬头,便看见他正站在我的对面
第30章 偶然(2)()
看见对面的高圣哲,我敏感的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
小婷见状,问我:“你怎么了?”
我随便应了一句:“没什么。”
小婷撇着嘴说:“看吧!你一有事儿就会说‘没什么’。”
“是吗?我是这样说话吗?”我竟笑了,也许这是本能,本能会让我用这样的话掩盖自己的思想和情绪。
整个篮球场瞬间围满了人,气氛热闹又隆重。
“看!那是高圣哲吗?”小婷指着对面的高圣哲问我。
“是是是,你快把手放下,别让别人看见了,我们快走吧!”我有点担心,不想让别人说闲话。
小婷却一脸不在乎的说:“噢,你早看见他了啊?都是来看比赛的,他看他的,我们看我们的,你怕什么呀?谁规定他来我们就得走啊?就不走!”
小婷说得没错,我觉得自己很奇怪,他根本不认识我,我有什么可怕的?又有什么可害羞的?我和小婷没有走,像较劲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而我,当然会忍不住看向他。
那个帅得无与伦比的高圣哲,此时,他的身旁站着一个漂亮的女生,正挎着他的胳膊。
“那是他的女朋友吗?”显然,小婷也看见了。
“我不知道,不是上次我看见的那个女生。”我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个女生是不是高圣哲的女朋友,但我确定她不是我第一次看见高圣哲时,和他在一起的女生。
“换人了?速度够快的啊!”小婷惊讶地看着我,而我完全没有表情。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应她的疑问,因为我心里也有疑问:他是花花公子吗?那个女生是他的女朋友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换女朋友了呢?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尴尬,说不出的难受。
“袁可可,你来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宣传部的冯丽挤过来了。
“你好!”我用这种标准通用的问候方式回应她。
“那不是测量大二班的高圣哲吗?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啊?他旁边的女生是谁?是他的新女友吗?”冯丽问我。
“你说的人我不认识。”我讨厌这样的对话,但心想这次终于可以清除传言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冯丽的一句话又把我拉回去了。“那——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
我的天啊!这是在幸灾乐祸吗?她这明明是看热闹不成,就编故事的思想。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这话问得太可笑了。
“你够了吧?别乱说话了!可可都说她不认识了,你还在那一直问个没完没了的。你是不是闲的?不用写你的比赛专访了吗?”小婷没好气地说。
说得冯丽一直站在旁边不好意思地笑。
“加油!加油!加油”我听到篮球场外发出的一阵阵呐喊声。
噪音,绝对是噪音!篮球场上的美女拉拉队无规则、无秩序地喊叫声让我领略到了噪音的存在。即使我的心向往清静,却不得不承认,这始终是一个嘈杂的世界。
我一直认为,喜欢一个人不会是偶然的,一定是你心里缺少某种能量。而对方,正是充满这种能量的人,从他的身上,你能感觉到这种能量的存在。也许正是如此,才会对对方有所向往,才会被对方深深吸引
第31章 偶遇()
篮球比赛尚未分出胜负,小婷却说不看了执意拉着我走。我知道,她是不想我觉得尴尬。
“那个叫冯丽的太讨厌了,她那么说你,你怎么一句都不回应?”小婷愤愤不平。
我笑着回答她:“最好的回应就是不回应。”
“你还跟我甩词儿是不?”小婷也笑了,问我:“你到底喜欢高圣哲什么?”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
有时我们喜欢一个人,也许真的不知道喜欢的是什么。喜欢就是喜欢,说不出理由,找不到源头。有时他明明很普通的地方,我们却能看成是优点,甚至有时缺点都能当成优点。而如果讨厌一个人,也许他的优点也会被当成缺点。
“这么短时间就能换女朋友,他肯定是个花心大萝卜。”小婷分析着。
“从另一方面看,说明他有魅力啊!”我解释着。
“这你也能想出来?行,你就这么安慰自己吧!”小婷笑着说。
其实我并不是不介意,而是我觉得自己没有介意的权利。对于素不相识的两个人,介意对方是否有女朋友,未免显得荒唐又可笑。
回寝室的路上,我们都不再提此事,彼此心照不宣。
晚饭后,我说要去旱冰场滑冰,而小婷非拉着侠姐陪她去图书馆。因为他有“内幕消息”,知道张子剑晚上会去图书馆。
我好奇地问她:“去图书馆怎么还会提前预约啊?”
小婷却一脸得意地说:“什么提前预约?是有人告诉我,他每周五晚饭后都会去图书馆看书。哈哈,我也这个时候去,我要制造‘偶遇’。”
“制造偶遇?行,这招行!”我对她竖起了大姆指。
学校的旱冰场很大,虽然黄昏已到,但这里的灯光很亮,照得整个旱冰场很漂亮。来滑冰的学生很多,有一个人滑的,也有俩俩结伴而行,有闺蜜档,更有情侣档。有几对情侣一起牵手滑行,娴熟的像在表演舞蹈,优美而浪漫。
而我,只是因为想放松一下压抑的情绪才来的,可谁知我几乎是滑两步跌一步地滑,总之很惨。
正当我没站稳狠狠地摔到地上的时候,一个帅哥熟练地从远处向我滑过来。我开始有些紧张,但却故作镇静地设想着台词。我想象他应该会边扶我边问:“我教你好吗?”我一定要说:“不用!”然后自己轻松又潇洒地站进来。
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只见他滑到我身边,俯下身子,低着头,笑着问我:“你是来擦地的吧?”说完便一溜烟滑跑了。留下仍然趴在地上的我,我假装没听见,很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心里却想:这是什么人啊?来取笑我的吗?太没人性了,人长那么帅,有什么用啊?
回到寝室,我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胳膊和腿,布满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的伤,感觉很疼。鼻子一酸,眼泪快流出来了。转头一看,此时的小婷正趴在床上给张子剑写信呢,她边写边念道:“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说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怎么了?今天‘偶遇’了吗?这词儿怎么这么伤感?不想写就别写了。”我突然很心疼她。
“就是因为看见他才觉得伤感,感觉我和他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交点。所以,我更要写,我要让他了解我对他的感情,让他知道还有一个女孩儿这么喜欢他。”小婷坚定地说。
最近小婷疯狂地迷恋着徐志摩的诗,尤其是那首脍炙人口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她常常在不经意间读起这首小诗,体会诗人的伤感、留恋和离愁。因为喜欢这种意境,她借阅了很多徐志摩的诗歌、散文和日记。她欣赏徐志摩,她说徐志摩对爱勇敢、洒脱,毫不避讳世俗人的眼光。她说徐志摩笔下充满浓烈炽热的文字,吐露着对爱人的缠绵深情。我常常看到她专心读起徐志摩作品时激动或偶尔哽咽的伤感。
有人说,当一个女孩儿终日迷恋诗歌,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在幸福甜蜜的恋爱中,另一种是在悲伤痛苦的失恋中。但我知道,还有一种,就是单调、苦闷、漫长的单恋中。
也许只有在这最单纯、灿烂的年华,才能理解这种意境。人想复杂,经历社会就可以了。人想简单,除了装傻或真傻,却无法重返曾经年少的岁月,因为人生不能重新来过
第32章 都是美男子()
快熄灯了,小婷还在忙着给张子剑写信。她的信里,除了有徐志摩的诗,还有席慕容的诗,只要是能表达爱情优美的语言,她都不会错过。
“假如爱情可以解释,誓言可以修改。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那么,生活就会比较容易。假如,有一天,我终于能将你忘记。然而,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戏剧。我无法找出原稿,然后将你,将你一笔抹去。你觉得席慕容这诗怎么样?”小婷说:“我特别喜欢这两句:‘假如爱情可以解释,誓言可以修改。’还有‘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席慕容要表达的就是这种命中注定的决绝,‘一笔抹去’又将结尾变得无奈和忧伤。”
我笑说:“真好,这说明很多人都对爱无能为力,你心里可以平衡了。”
“你要不要也给高圣哲写一封?”小婷问我。
“我不写,他有女朋友。”我摇摇头。
小婷问我:“有女朋友怎么啦?他又没结婚。”
“反正不行,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拒绝她的建议。
“为什么只能别人爱,不能你爱?”小婷坚持着:“你就试着写一封嘛!”
“不写不写,写出来就是证据,想不承认都不行了。”我坚决不写。
小婷乐了,“还证据呢!写情书犯法吗?算什么证据?”
“哎哟,你终于承认你写的是情书啦?”哈哈,我笑她。
小婷美滋滋地说:“情书怎么了?我喜欢他,就给他写情书。你还不敢写呢!”
我反驳道:“我哪里是不敢写?我是不屑写。”
六姐听着我们俩的对话实在受不了了,甩过来一句:“你俩别再那互相恶心了,行不?”
话音未落,只见四姐冲进寝室,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床铺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说:“可把我累坏了,差点儿回来晚了。可可,你猜我今天打听到什么了?”
“什么?”我问。
四姐说:“高圣哲居然和张子剑一样,都是大连的。”
“哇塞!可可,我们好有缘啊!”小婷兴奋地说。
四姐笑她:“人家俩都是大连的,你兴奋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婷解释着:“怎么跟我没关系?张子剑是我未来的男朋友,将来我们是要结婚的,以后我就得嫁到大连了。如果你以后和高圣哲结婚,你也得嫁到大连。到时候我们还在一个城市,多好啊!”
我第一次听见小婷这么说话,有点意外,“你说真的啊?”
“当然了,我没开玩笑。”小婷说。
四姐笑了,“我的天啊!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这事儿你自己就能定下来啊?”
“那当然啦!可可,原来你们辽宁的大连盛产美男子啊?”
我笑道:“美男子?你说张子剑吗?他也是美男子?他顶多算男子吧?”
寝室里的姐姐们听到我这么说,都笑了。
这下可把小婷气坏了,“你什么意思?张子剑不好看吗?高圣哲好看啊?看他黑得像个非洲难民似的,换女朋友像换袜子一样,花心不要脸!”
“你干什么啊?我就开玩笑那么随便一说,你怎么这么激动啊?还花心不要脸?这词儿哪来的?我怎么没听过?”她说这话把我逗笑了。
“你开什么玩笑?什么随便一说?这事儿能随便吗?别人不知道可以,你还不知道我吗?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吗?”说着,小婷竟大哭起来。
“你别哭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说,张子剑是美男子,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说着,我把毛巾递给她。寝室里的姐姐们也都劝她,“对,张子剑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她被大家逗笑了,边擦眼泪边说:“去你的。”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张子剑不是长相帅气的,但在小婷的世界里,张子剑完美无瑕。我又何尝不是呢?虽然知道高圣哲有女朋友,可还是无法阻止我喜欢他,而他却全然不知。我完全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