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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休息吧。”
白不易的声音传来。
岳向阳有些不解地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恩,你……好好休息。”
白不易离开房间,熄了灯,岳向阳抱着被揉成一团的被子,激动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37章 雷雨夜(二)·藏宝()
这几日,山也上了,村民也采访了,但除了这天行山的天象愈发的恢复了平静,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的再生。
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岳向阳和白不易却被山脚下的居民呼喊神仙救世。每天,都有上门送礼的人。
无奈,但此事也只得作结。
白不易飞书请来了武震门的几名道士,前来天行山作法净化。
武震门的人均是穿着一袭灰蓝道袍,为首的,便是武震门大师兄周义。此人长着一双怒目凶眉,面相看起来让人有些心生畏惧。
天行山上,探出一块风水适宜之处,武震门的门生便开始布阵。
岳向阳忽然想到了他从白不易那里得到的信息:仙盟盛会,均是由仙盟山的人负责,而每届看守仙盟山的人选,则是按次由四大教门负责担任。这次负责仙盟台事务的教门,正是武震门。
忍不住内心的猜测,岳向阳对着周义道:“周师兄远道而来,实在辛苦。在下先代这山下的村民替你们说声感谢。”
“无需道谢,此乃吾门应尽之义务。”周义盯着正在布阵的师弟师徒们,目不斜视。
“武震门,近来事务应当是相当繁重的吧?仙盟台,听闻在翻修?”岳向阳试探了问了句。
“是又如何?”
“这翻修任务繁重,每一步的操作,可都是你们的人监督完成的?”
“你是在怀疑我们武震山的处事能力?”
周义那眉毛本就斜立着,此话一出,更是凝眉几分,显得那脸满是戾气。
“自是不会,只是感叹你们这边为新修的事情辛苦了。”
“无足挂齿。”周义不再理岳向阳,握住手中用铜钱串成的法器,上前走进已经布好的阵里,开始作法。
岳向阳没有提到四象石的问题,是因为他尚不能确定周义是敌是友,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万一他是北堂酆的人,自己的一句提醒必然就会成为暴露自己行踪的导火线。
之所以会直接提出仙盟台的事情,只是岳向阳想看看周义闻言之后的表情。不过,通过那张时刻一直的凶巴巴的脸,岳向阳只能初步认为自己的初步试探并没有什么收获。
“这武震山的人还真是死气沉沉!比起云梦仙门也不差分毫。不对,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回到房间,岳向阳不满地说着,“要是那边没有相熟的值得信任的人,仙盟台监督的事情,岂不是得我们私下操办了?”
“恐是如此。”白不易微微颔首。
“也不一定!”岳向阳忽然眼睛一亮。
“就算西冥教真的把那石头弄进去了,只要我们能找到将那石头化解的药水,说不定也可以解决!”
“化解四象石的药水……这种药物闻所未闻,要如何寻得?”白不易道。
“我认识一个人,他说不定可以。”岳向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何人?”
“花蝶谷望安亭的药师,魏安。”
听到“魏安”二字的瞬间,白不易怔住,表情忽然间满是波澜。
猛然紧捏住岳向阳的手腕,白不易逼问:“你认识魏安?”
“我……认识。之前被下药,就是他给了我解药的……对了!他说过,自己是在云梦仙门待过的,难不成你们认识!”
“……,不是认识……”白不易松开岳向阳的手,沉沉地低下头去:“他……是我父亲。”
???!
岳向阳半张着嘴愣在原地,忽的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魏安的时候就觉得那人看起来很熟悉,当时只是觉得面善,现下想来,分明就是和白不易长得相似!
“那他口中的爱人……就是你的母亲吧!为什么他们二人要分开?”岳向阳激动道。
“……因为师祖知道了父亲是西冥的人,就废除了他的武功,将他逐出了山门。从那之后,父亲就在也没有出现过,母亲也闭关,不再见任何人了。”
“那你母亲她……还好吗?”
“不知。”
“这样啊……那个,白不易……”
“恩。啊,怎么了?”
忽的被岳向阳抱住,白不易眼眸微微张大。
“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中西大同!让你父亲母亲团聚!”
岳向阳几乎是喊出的这句话,话语间动情十分,怀抱那人的力度也不由加重。
白不易轻轻勾起嘴角,回抱住怀里的人:“我相信。”
天行山的事情基本算是结束。山下二人世界般的小日子结束,岳向阳就要跟着白不易回山。
“不易,我这居危剑放哪儿是好?总不能带上山去吧?”岳向阳开口。
“这山下有一处藏宝阁,可以安置在那里。”白不易道。
“但要是他们认出这是居危,那不是就知道我北堂空涯的身份了?”
“藏宝阁的人立场中庸,断不会出现私查报密的事情。”
带领岳向阳来到宝器阁,白不易买来鹿皮巾,熟练地将岳向阳的剑包裹妥当。
“来到中原这些日子,我这剑都还没见过光呢,又要被封存起来了……”岳向阳瘪了瘪嘴,不舍地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剑蹭了蹭。
“别蹭,脏。”白不易若有似无地说着,“我在,就轮不到它。”
“……,白不易。”岳向阳好笑地轻瞄着眼前的人。
“嗯。”
“你……不会在和一把剑吃醋吧?”
“……,没有。”
不理会岳向阳的调侃,白不易拿过居危剑在阁屉存放安置好。
“哈哈哈仙门醋王白不易!!不对,是中原醋王!哈哈哈……”岳向阳自顾自的一阵大笑,全然不顾白不易已经沉下的神色。
“北堂空涯的东西毕竟不是你的,不要和他们有太多牵绊了。”白不易道。
“恩……?你是指什么?”岳向阳收起表情,“怎么?你不是要把西冥那边的人的醋都吃上一遍吧?”
“……不是。”
“啊,不过这么想来,有个人的醋你确实得吃!毕竟我已经对他坦诚相待了,连他最细微最敏感的地方都一清二楚呢!”岳向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说的,可是北堂空涯。”白不易道。
“啧,一下就被你猜到了!没意思!”岳向阳笑着凑近白不易的身边,“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岳大哥永远是岳大哥!不会跑的。”
白不易颔首,目光被压得很暗。
荏苒若梦,安置完宝剑之后,两人再一次一同回到了云梦山中。
第38章 雷雨夜(三)·花月()
云梦山内,白启之见到岳向阳,气得一阵咳嗽,却只得允许白不易将这人再度收留。
前些日子为岳向阳担心的弟子们听到消息,也一并前来为岳向阳接风洗尘,好不感动。
白斩风这时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便亲自来到了白不易的居处看看岳向阳,岳向阳知道白斩风身体负伤,也没和他斗嘴,竟好声好气的和那人聊了半晌。
岳向阳的身体其实属于北堂空涯的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
再次回到云梦山,岳向阳有些怀念。这里清幽规整的竹阁,口味清淡的饭菜,以及层层簇拥的山林,都透露着熟悉的气息。
当年,白不易的母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和魏安安居在此处,生下的白不易的吧。
仔细想来,魏安归属花蝶谷,身在西冥之地却与其教无关,只算得半个西冥人,但“自己”,不仅完完全全属于西冥教,还是个教主……
讽刺似的笑了笑,岳向阳暗暗默念,白不易父母的事情,一定不能在自己身上重演。
这日,晴色的天空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的乌云和时不时作响的雷声。看起来,即将会有一场大雨来临了。
果不其然,雨,在这日夜里就倾盆地下了下来,伴随而来的雷声也阵阵轰鸣,响得可怕。
一道闪电刷地劈下,窗外,通白一片,紧接着,便是一阵巨兽咆哮般的雷鸣。
正熟睡的岳向阳被“轰”地惊醒,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了许久都难以平静。
心慌过后,岳向阳想到:“白不易本就警觉、睡得浅,在这种环境下定是更加难以入眠了。”这般想来,岳向阳便决定去陪一陪白不易。
轻悄悄地起身,穿过屏障,岳向阳爬上了白不易的床,钻进了那人的被窝。
“怎么了?”白不易开口。
“你果然还醒着,是不是怕雷啦?”岳向阳支在白不易的身旁。
“不会。”白不易开口。
这时,一道惊雷却不合时宜地打响,岳向阳一惊大叫一声扑进白不易的怀里。
“雷声好大……”岳向阳在那人的怀里,委屈巴巴地说着。
“你怕雷?”白不易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
“恩……”
岳向阳是怕雷,但也不至于这么怕。他只是想找个适宜的机会拱上白不易的床而已。
白不易闻言,腾出手捂住岳向阳的耳朵,道:“我帮你挡着,你睡吧。”
这样我怎么可能睡着……岳向阳只觉得脸一阵发热。下定决心似的,岳向阳使坏着伸手向那人身下摸去。
“岳明!你……不要乱动。”白不易忽的绷紧语气。
“真是不诚实,你这里明明想让我动的……”岳向阳的手又在那处抓了抓。
“没有。”白不易钳制住岳向阳在自己身下不老实的手,道。
“怕雷的时候,你可知要做些什么吗?”岳向阳坏笑起来,“这种时候,只有我们这边发出了同样的声响,才能以毒攻毒,消除心慌。”
“半夜,别闹。”白不易的声带有些发哑。
“这种事情,不就是半夜闹的?”岳向阳上前搂住白不易的脖子,贴的更近了些。
白不易终于败下阵,一个翻身压在了岳向阳的身上,直直地看着他。
“你确定要吗?”白不易的气息变得重了起来。
“你,你不要直接问出来……”岳向阳气呼呼地涨红着脸扭开。
忽然,被强硬地正过脸,岳向阳不安分的嘴被生生堵住。
谁知,外面又是一道惊雷,岳向阳吓得一合齿,竟将白不易的嘴角咬出血来。
“啊,抱歉,我……”
没能够好好地和白不易道歉,岳向阳被再次堵住了话语。
等等……我还是没准备好!
岳向阳在心里大呼,可这是自己撩的火,就算是哭着,也得岳向阳他自己把火给平息。
窗外,雷声依旧一阵接着一阵,大雨也是磅礴地下着,雷雨声交作,压却了云梦仙山一切其他的声音。
屋内,一片春光明媚,花好月圆。
次日,岳向阳伸着懒腰醒来,却看见白不易正睁着眼望着自己,眼眸之中满是笑意。
“咳……早安……”岳向阳红了脸,一下子变得乖巧。
“有无不适?”白不易直言。
“没,好得很呢。”岳向阳笑了声,一脸满意,“之前就开玩笑说过你全能,结果你还真是在什么方面都全能啊!这样看来,以后我要天天睡你房间了。”
“……”
这次倒是白不易有些不好意思,别开脸示意那人起床。
穿戴好,岳向阳心情大好的在青竹林漫步。这里接受了雨水的洗涤,变得更加青翠欲滴,脚下满是厚厚的竹叶,再加之习武之人脚步轻,竟踩不出水来。
岳向阳自知自己是不能在此处修炼的,毕竟在花蝶谷进行的深度钻研,让自己把北堂空涯的能力十之八九都捡了起来,现在要是出手,一招一式都很容易暴露身份。
只是不集中精力做事,昨晚的一幕幕就会在岳向阳的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包括自己在稀里糊涂之时说出的那些羞人的话语,让人难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岳向阳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大白天的不可以这么不少儿!
一路走走逛逛无所事事,不知不觉地,岳向阳又来到了白不易修行的那片竹林,心情大好的凑上前去,却见白不易正在和一名年纪轻轻的少女说话。
“铃铃明白了。对了,不易师兄,你这嘴角是怎么了?”
“无意弄伤的。”白不易回答。
“不严重吧……”白玲玲一脸心疼,作势就要摸上白不易的嘴角。
“无碍。”白不易后退一步,挡上自己的嘴角。
“那可不一定!”岳向阳桀骜的声音传来,“这伤是我咬的,我要是条疯狗,不易兄岂不是就得得上狂犬病了?”
“这……”白玲玲尴尬地站在白不易面前,两两不是,只道了声别便匆匆离开。
“净胡言。”白不易无语地看着岳向阳。
“你不懂,这叫用最无形的方式,把正在萌芽的情敌杀死在摇篮里。”
“……”
白不易所指的,是岳向阳将自己比作疯狗一事。对于经常和自己处在两个频道的岳向阳,白不易已经很是习惯了。
“不易兄~”岳向阳忽然笑得一脸谄媚,靠上前来。
“恩。”白不易看向身旁的人,好像此人从未离开过一般。
“你那床,是不是得申请换一张啊?”
“为何?”
“吱吱呀呀的,太吵。”岳向阳捞了捞耳朵。
“……”
白不易紧抿着嘴,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也开始涨红。
“时辰也不算早了吧,不易你什么时候结束?”岳向阳眨了眨眼,“我还在等你回去呢……”
看向岳向阳满是暗示的眼,白不易内心只一声轻叹:
此人,比作那魅人的妖孽也不差分毫。
第39章 雷雨夜(四)·料理()
“我离开这么久,你都没有好奇我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吗?”
岳向阳支着头,一边看着正在抄写书经的白不易,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叶哨。
“好奇。”白不易一边写着,一边回应。
“真的假的?”岳向阳见白不易依旧是一脸正经,便不信任地道:“那怎么也不问问我?”
“你若愿与我说,自会说。无需问。”白不易蘸了蘸墨水,继续行笔。
“你这样,真得闷死。”岳向阳无语地回答。
虽然挺感激这人给予了自己足够的自由,但岳向阳脑海中还是浮现出了一副家庭剧场般的画面:丈夫晚归到家,妻子却欲言又止,只是端上一碗热粥,一副贤柔的笑脸。
一碗热粥……
岳向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喜地开口道:“对了不易兄,你之前不是说要让我尝尝你的手艺的嘛?”
“今天就要吗?”白不易停下笔。
“当然了,择日不如撞日,做个菜嘛,很简单的。”岳向阳道。
“你想吃什么。”白不易问。
“嗯……想吃鸡!只要是鸡肉,怎么做都好吃!”岳向阳想了想,回答道。
“好,下午我去准备,晚上做给你吃。”
“真的吗!万岁!!”岳向阳蹦跳着高呼。
在这山上的几天,岳向阳吃的实在是清淡,纵然味道不差,但总是容易腻。现下有了白不易这全能的人来做菜吃,肯定能大饱口福。
知道白不易又得犯禁下山为自己准备食材,岳向阳心里难免有些愧疚,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