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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建安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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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孤身一人且表面上得过且过没什么大理想,因此,胡校尉只对他说:“孟大小姐前段时间在万紫楼吃了苦了。”

    建安心中警铃大作。

进京() 
对于季瀚那样心怀天下愿为人先的人,胡校尉就以天下大义去诱惑他。

    对于建安这种独身一人却又多情的人,胡校尉就以人情和人命胁迫他。

    建安心中绷紧了弦,表面上却云淡风轻的笑道:“孟家子弟都吉人自有天相。孟小将军寻得失散亲人,想必会欣喜非常。”

    胡校尉拿孟今聆胁迫他,那么,他则以牙还牙拿孟尧勒住胡校尉的脖子。

    目前看来,郝将军与孟尧还是合作者的身份,郝将军为了能够师出有名,所以他一定不会允许手下的人为了区区一名书生得罪孟尧。

    所以,胡校尉可以拿孟今聆的名声要挟他,但他万不可能拿孟今聆的名声去触怒孟尧。

    虽然

    建安垂眸,遮住眼神中浓烈的疑惑跟锐利的思索。

    虽然,这位孟大小姐很有可能是假冒的。

    建安在此时忽然之间想到了,之前很多次,在他或是尊敬或是疏离或是嘲讽的那几句“孟大小姐”的称呼之后,孟今聆都明确的拒绝过这个身份。

    可惜,那个时候,他不以为意。

    当被自己的内心蒙蔽了双眼,又怎能看见外面的高远呢。

    建安在县城浑噩了多年,从未像现在这般回头剥析过自己的内心。

    他要将这么多年来积攒的碎片进行一个清理。

    即使,当下的时机似乎并不对。

    胡校尉还在面前对他虎视眈眈,想着该如何拿捏这位看起来一穷二白的书生。

    他原本不懂,为何郝将军如此看重建安,上一次路过还特意要请建安喝酒。

    后来知晓了建安的家世,却也不以为意。

    不就是祖上位居三公吗?现在也只不过孤身一人蜗居边城,默默无闻。

    直到他这几日在花天酒地之中听来不少关于建安的传说?

    因为听起来颇不真实,所以大家都是以揶揄的态度说故事一般将他的事迹说出来打趣。

    建安刚出生不久便随着家人搬到这座边陲远县,那个时候他家人搬家时候的家具摆设惊诧了所有百姓的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奢华且精细的物件,而且主人对它们的态度也很随意,看起来家底甚是深厚。

    大家打听来又打听去,只知道是从京城搬来的,但是搬来的原因却并不清楚。

    于是,渐渐地,这份谈资成为了过去时,被他们抛在了酒桌之下。

    这家再次被提起的时候,是因为建安。

    建安以区区六岁孩童之身,替当时的县太爷断了一案。

    名躁县城。

    他的家塾老师透出口风,建安四岁便熟读诗文,六岁便出口成章。

    本来,按照这样的路线继续下去,建安本应前途不可限量。

    可惜,在他十岁那年,家庭突生变故,马匪入侵,小半个县城的人家都损失了不少钱财,但比起建安家的人命来说,那些丢失的钱财便算不得什么了。

    钱财丢了可以再找回来,但是父母性命丢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后来,大家都说,建安因为这件事情大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他靠着变卖家产活到弱冠之年,前段时间刚刚托县太爷给安排了个在书铺替人捉笔的生计,勉强过活,泯然众人。

    建安短短二十年的人生转折丰富的仿佛折子戏一般。

    不过,在平常人的眼中不过就是一出“伤仲永”的好戏,但在胡校尉耳朵中就全然不是这样了。

    一个家学渊博的世家绝不仅仅给自家的孩子灌输刻板知识,还会注重对人心、人性的培养,一位以区区六岁之龄便可以在公堂上侃侃而论的孩童的心智,又怎么会突然一夜之间大受打击宛如常人。

    天才就是堕落,也是另一个极端。

    更何况,建安看起来这般就斯文有礼,除了清贫些,看起来并不像是自甘堕落之人。

    自甘堕落还会在清君侧的文书上签字吗?

    事出反常,胡校尉不得不谨慎对待。

    所以,在建安自我剖析的时候,胡校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倒也紧盯着建安发现什么显而易见的破绽。

    建安收敛了心神,只听胡校尉介于孟尧的身份,没有再拿孟今聆的名声作为垡子,而是提出了另外一条建议:“先生说的极是,孟小将军若是听到孟大小姐的消息,定当欣喜非常。现在世道纷乱,季县令前去京城还需要些时日,我就先带孟大小姐回营,好生安置。”

    这哪里是为了孟今聆的安全,分明是想拿她当人质一箭双雕,让建安跟孟尧都投鼠忌器。

    “胡校尉”建安还欲争辩些什么,却被胡校尉打断了话头。

    胡校尉龇牙笑道,一口白牙衬着猩红的牙肉显出森森的血腥感:“季县令一人上京多有不便,还劳烦建先生同去,路上也自有照应。”他见季瀚欲要反对,又补充道,“季县令放心,我们也会派人沿路护的二位周全。”

    胡校尉没有再给两人开口辩驳的机会,直接就他入京之后本地的事宜以及入京之后如何面圣的细节跟季瀚商议了起来。

    他事出从急,甚至没让建安有回家跟孟今聆通气的时机,直接让两位当晚连夜出发。胡校尉两旁士兵刀剑在手,建安不得不从。

    季瀚沉浸在即将面圣谏言期待的兴奋之中,他单纯的相信天下平顺即将实现。

    他行事坦荡,不会想到别人黑暗之下的行事手段究竟会有多么的龌龊。

    季瀚很乐观的朝建安分析道:“先生尽管放心,孟大小姐即使为人质对方也必当礼待于她,不然于公对不起其仁义之名,于私对不起孟小将军合作之诚。”

    建安苦笑。

    重点是

    孟今聆恐怕并非真正孟大小姐,那么胡校尉他们会如何?

    往好处想,孟今聆待在胡校尉营中,并未被戳穿身份,那么物质上尚且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可精神上的囚禁可不是好吃好喝就能够弥补的。

    如果不幸身份被揭穿了,那孟今聆的身份是否还保得住就未可得知了。

    建安坐在摇晃封闭的马车之上,只能从窗户缝中瞥见外面清败的荒凉景色。他从口中呼出白气,看它慢慢湮没在干冷的空气之中,就像那些不知姓名的人命,在高高在上的权贵高官的眼里,消散,便消散了。

    孟今聆是否也会成为其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分子?被吞没,垫在通往天下至高无尚宝座的路的下面,被毫无顾忌的践踏。

    这就是乱世。

    作为抛弃了过往的身份的普通人的建安也跟她一样,会被吞没,会被践踏。

    一人之力犹如蝼蚁推象。

    除非站到高处,才能一呼百应。

    他侧头看着还是一脸狂热不知漫漫长途之后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的季瀚,仰头靠在震荡的车厢壁上,手指在袖中捏紧。

    说他胸无大志也好,他不奢望建功立业,谋取名权,天下最幸福之事莫过于天下平顺,即百姓生活平顺,即他之一家平顺。

    但现在来看,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从他祖父退隐开始,标志着一场腥风血雨的时代拉开了帷幕。

    他逃不开。

    现在,也不想逃了。

    此番前去京城,定是凶多吉少。

    在敌人的大本营斥其罪状,能有什么下场。而他的身份被揭露之后,也只能有一种可能。

    胡校尉这是要借刀杀人,然后再借名起义啊!

    季瀚用性命成为忠义之士,成为他们清君侧大旗的祭旗者,用血帮他们拉出一块长而厚的遮羞布,掩盖他们只是想争权夺利的肮脏内心,给予百姓一方虚假的幻想希望。

    而他建安则会成为蒙蔽京城之中沉默旧臣的遮眼布。

    有过旧交的家族会叹息他的死亡,从而感受到唇寒齿亡之感,对朝廷失望,对天子失望,就算仅仅对对郝将军的称王持以默认的态度,那也就足够了。

    建安睁开双眼,露出其中锋芒,冷笑一声。

    也罢,郝将军你既然想要名声,那我便让这声音再大些,再响些,成为洪流。

    洪流汹涌,就万万不可能被人力所控了。

出逃(上)() 
与建安北上紧凑而又封闭的行程不同,孟今聆一路上虽说基本也都以马车为中心点的活动范围不超过两米的距离,但路途松快,周边的人以胡校尉领头,态度对她都很是友好。

    离她被一无所知带上行程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两天,她也还未明白胡校尉真正的意图。她唯一清楚的一点大概就是,她在离建安远去。

    这两日根据日出的方向,孟今聆大概判断出自己前行的方向为南方。

    一路上虽然寒风渐起,但绿植不败。

    孟今聆望着天上高远的在夜色下显得灰色的片片云朵被风吹的歪了脑袋,她揉揉鼻子,憋出一个沉闷的喷嚏。

    “天凉,孟大小姐还是回车里吧。”胡校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旁边。

    孟今聆抬眼看了一圈跟前两晚一样三三两两守在以她马车为中心的周边的带刀的士兵,默不作声的依从了胡校尉的建议。

    她爬上马车,没想到胡校尉一掀门帘也跟了进来。

    胡校尉坐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温厚的笑着问道:“孟大小姐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

    孟今聆点点头,又快速的摇摇头。

    心事是有的,但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位。

    胡校尉掀开帘子,露出外面深蓝色的夜空,夜空之中一轮半弯的明月。

    他指给孟今聆看:“再过数日,就要到边城了,到时候,月亮也就圆了。”

    孟今聆知道,对方突然跟她扯月亮肯定不是为了吟诗作对,必有其他的企图。而这企图到底是什么

    月亮,代表的是

    孟今聆福至心灵,她垂下眼睛,听胡校尉切入正题:“孟大小姐想必也十分思念家中人了吧?”

    果然如此。

    月亮为思乡。

    胡校尉所说的她的家人,应该就是指获罪的孟家的其他人吧。

    孟大将军被斩首,其他人的下落孟今聆未尝听过,此时听胡校尉突然提起,不知该如何作答为好。

    当你不知道如何说话的时候,最好的方法是不说。

    孟今聆一咬唇,酝酿了不过两秒,眼圈就红了起来,眼泪如同拧开了泉眼的泉水咕咚咕咚的涌了出来。

    她捂住脸,轻声细语的抽噎起来。

    哭声可以被理解成为很多种意思。

    悲切,喜极而泣等等。

    不管胡校尉理解成了什么意思,他都满意于现在所看到的孟今聆的反应,起身客气的跟她道了晚安之后离去。

    孟今聆的哭声停了一瞬,而后又继续绵延不绝。

    像是春日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

    哭了大约两三分钟,门帘又被掀开,胡校尉递进来一张兽皮毛毯:“深夜天凉,孟大小姐多保重身体,后面有的是好日子呢。”

    门帘放下,车门也被关上。

    孟今聆放下了捂着脸的手,从喉咙中还发出习惯性的抽噎声。但是眼泪已经不流了。

    她毫不客气的上前抓住毛毯,将它严严实实的裹在自己身上。

    胡校尉的话没错,她得保重身体。

    她要逃。

    车又行了几日,终于进入到一座小城镇之中,马车直接被拉进客栈的小院,行走了一路的士兵脸上浸透了南方湿冷空气黏答答的憔悴,

    胡校尉虽然可以披毛裘,骑高马,但在室外遭受了一路冷风的击打,面上不觉得也显出几分沧桑。

    当然,窝在马车里的孟今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眼圈下泛着浓浓的青色,嘴角有些起皮,双颊浮肿,走下马车之时步履有些蹒跚。

    高铁软座坐的久了都要浑身不适,更不用说是古代的车马,行驶在坑坑洼洼的边陲小道上,颠的她七荤八素,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觉得五脏六腑都不在原位。

    她常日缩在马车之中,筋骨仿佛也因此打结固化了。

    孟今聆的房间在小院正中一栋二层小楼的楼上,楼下自然是住着胡校尉。其他人七七八八的零散守在周边。

    看样子,是拿她当犯人困起来了。

    当胡校尉带着人手护送她进房门的时候,孟晋林积攒了好几天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

    她冷着脸对着胡校尉要求道:“我要洗澡。”

    胡校尉愣了一下,很快就又提起笑脸:“没问题,没问题。快到目的地了,确实也该梳洗梳洗,毕竟”

    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热水很快就端进了她的房间,胡校尉指挥着手下放下一套艳丽的衣衫。

    他对上孟今聆冷淡的眼神,牵强笑道:“这衣服看起来喜庆,呵呵呵,喜庆。”

    能不喜庆吗?

    孟今聆抖开衣服,脸上带着明显的嫌弃和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穿上不就是一福娃?!

    她活到二十多岁了,从未穿过如此具有浓烈节日气息的衣服。

    孟今聆拧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打开了门。

    门外倒是没有站人,只有通往楼下的楼梯口守着一位士兵,他手中握着一把钝剑,抵在地上,看见孟今聆出门,懒散的机械性的对她道:“孟大小姐,胡校尉交代,外面风凉,您还是在房中休息较好。”

    孟今聆碰了个软钉子,面色不虞的打量着他。

    这是一个瘦小的最底层的士兵,并不受重视。不然也不会在如此寒夜派来给她守门。

    她侧耳细听,能听见楼下喧闹声,还有浓郁的酒香味飘然而上。

    守门的士兵自然也是听见闻见了,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把口水。

    他抬眼看见孟今聆对他的注视,有些恼羞成怒,凶恶的对孟今聆道:“看什么,还不快回房?”

    孟今聆知道自己目前这个身份的重要性,胡校尉都对她礼待有加,区区小士兵而已,也只不过就虚张声势罢了。

    她比鼻腔中发出冷哼,高傲的昂起头,走进小士兵,毫不礼貌的道:“你帮我叫胡校尉上来,我有话说。”

    小士兵想起胡校尉的叮嘱,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放弱了语气:“胡胡校尉在忙,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就行。”

    “就你?”孟今聆用余光将对方全身上下挑剔了一遍,“我要的东西你能做主?”

    小士兵挺直后脊椎:“你要什么?”

    孟今聆命令道:“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去弄点吃的。要有蜂蜜。还有,你给我弄两条长绳来。”

    “你要绳子做什么?”小士兵警惕的看着她。

    孟今聆冷冷的看着他好一会,嗤笑出声,用手在自己的腰上丈量了一番:“系在衣服外面,好看。”她不屑的道,“难道,还怕我用绳子勒死你不成?”

    小士兵的自傲心不允许他被一名女子看清,他伸了伸脖子:“你等着。这里不过一日路程便到军营,料你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他对孟今聆的趾高气昂的命令颇不服气,却又不得不遵从。于是只能自己口中絮絮叨叨着自我安慰的话,来抚平自己躁动的心:“嘁,要不是为了孟小将军”

    孟今聆站在外面走廊上等待,见小士兵答应了之后便回到房间,紧闭房门。

    外面天凉,她没必要冒着感冒的风险。

    刚刚那位小士兵口中透露的信息已经不少了。

    孟今聆对自己的身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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